或許是天不從人願,就在封韻百思不解、憂急心懼的目光中,葛風拉開門大剌刺走了進來。
「別開玩笑了,我們走。」他強拉著她的手來到客廳,而後坐在她對面,「我知道你是個非常心狠手辣的女人,但見到你我偏偏又下不了手,如果你乖乖听話,我會盡釋前嫌,好好待你。」
「你說什麼?」封韻愈听愈迷糊。
「你要裝也行,但記得從今以後只能有我對你好,嗯?」他凝唇一笑,眸底輕閃過一抹炯迫的光芒。
她感覺到不對勁,閉上眼專注的想走進他心底,這才發覺葛風已被「他」控制了。
她猛然張開眼,勇敢地問︰「我能不能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他像是看笑話的看著她,「翩翩,你既然這麼恨我,就不該忘了我的名字。」
「可是我真的忘了,最近頭疼得厲害,所以……可能我病了吧。」她故意這麼說,還敲著自己的腦袋。
「別敲!」他趕緊喝止,「既然你要我再說一次我就說一次,我姓江,單名一個昊字,這樣可以了吧?」他以為她是故意找他麻煩。
「江昊……」封韻沉吟了會兒。
「嗯,我喜歡听你喊我的名字。」就在她的思緒還沉浸在他的姓名時,他突然攫住她的身子,「我們一塊進房間去吧。」
「什麼?進房間。」腰被他大膽的摟住,封韻直想擺月兌他。
「別抗拒了,你是逃不開的。」他以蠻力硬是把她抱進他的房間。
這可把封韻嚇壞了,她怎麼也料不到著了魔的他居然會有那麼高的危險性。
都怪她,居然連一點提防之心都沒有。
「你瘋了!你不是江昊,你是葛風,知不知道?」她推開他,想離開這間詭譎十足的房間。
「回來!」
他用力勾回她的身子,一個反彈力道讓她控制不住彈進他懷中,她傻愣愣地瞪著他。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
「你說呢?」他撇唇一笑,跟著將她用力推上床,「我費盡多少心思才找到你,你這輩子是逃不了的。」
接著,他吻上她的唇,大手更是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游移,找尋著他想要的感覺。
「不……你醒醒呀!」她直揮著手,可是葛風的意識已被體內的靈掌控,沒理會封韻的叫嚷聲。
「你愈是抗拒,我愈不會放過你。」他的瞳眸里閃出激烈的光影。
封韻心口猛然窒住,她告訴自己不能束手就縛,緊接著,她不顧後果的全力反抗,可是她的抵制動作卻刺激他體內的憤懣之火。
江昊緊扣住她的手腕,再度攫住她的唇。這次他的吻火辣、狂熾,更讓她震驚的是她居然對這樣的吻非常熟悉。
她抓住他手臂的力道緩緩放松下來,似乎在迷惘中也漸漸失守,甚至回應著他的吻。
「我就知道你離不開我,小蕩婦。」江昊揚唇大笑,扯開她的衣裳,大掌緊握住她的豐乳。
這樣的輕浮調戲嚇壞了她,封韻再也控制不住地朝他的臉頰摑了一個耳光。
啪!
他的腦子猛然一眩,腦海有數秒的空白,可當他再度將視線調往她臉上時,卻被眼下的情況重重懾住。
「老天!」葛風立刻放開她,望著她泛著淚光的大眼,訥訥的說︰「對不起……我……我完全不知道我怎麼了。」
封韻趕緊背轉過身扣上衣服扣子,抖著聲說︰「你……叫我翩翩,而你說你……你叫江昊。」
「翩翩?江昊?」
完了,這是什麼跟什麼?他這輩子從不認識這兩個人呀!
他深吸口氣,又重重吐出,「不過我還是得跟你說對不起,該死的,我出的什麼餿主意!怎麼能讓你跟我同住呢?我馬上送你回去。」
梆風連忙站了起來,「走,我這就去開車。」
「不……我不走。」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她拒絕離開。
「為什麼?」葛風眉頭緊蹙,跟著笑說︰「該不會你以為我如果真亂了性,可以要求我負責吧?」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她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說出這種話!
看著她臉上委屈的掛著淚水,葛風才恍然明白自己說了什麼渾話。
「我一時心亂了,所以口不擇言,你——」
「你別說了,我知道你的顧忌,你放心,就算真的發生什麼事,我不會怨你、恨你,或要求你盡什麼責任。」她站了起來,「當然了,若你不敢,也不想挖掘真相,我會馬上離開。」
「好吧,你要留就留下,斜對面那間是替你準備的房間。」他坐在床上,苦悶的用雙手捂住臉,彷若深陷深淵中不能自拔。
封韻看了他一眼,也不能再說什麼,只好默默地走出去,將行李提進她的房間。
房間布置得清雅淡逸,又是屬於他的另一類風格,但此刻封韻沒有心情欣賞,她趕緊坐下來,打開行李箱要找出邵千之前給她的護身符,奇怪的是卻怎麼都找不到。
不對呀,她記得她是將它放在行李的內袋中,為何會不見了?是她無意間遺失了嗎?
唉,小莉當時要她掛上,她早掛上就好了,也不會弄到今天這種局面。
不管了,她真的好累呀,還是洗個澡睡了吧。
定進浴室,她看著鏡子中紅腫的唇,腦海里卻不停浮現方才他激烈吻她的鏡頭。
用力搖搖頭,封韻索性打開蓮蓬頭,拚命沖著自己的臉,卻是愈沖心緒愈凌亂,明天她真得要打通電話問問教授才行。
「張教授,你說我該怎麼辦呢?」封韻本想獨立完成的事卻在一開始就遇上挫折,不得不打電話回學園討救兵。
「有這麼玄的事?」張景德聞言,心底霍然沉重了起來。
「是啊,為什麼會這樣?過去我可以跟他們溝通的,但那人完全不理會我,還當我是……是他認識的人,而且……我看不見他的臉,他完全被葛風取代了。」她急切地將所有怪事都說出來。
「照你這麼說來,他是被附身羅?」張景德問道。
「對,就是這樣。」封韻對著話筒點點頭。
「別怕,勇於面對,听你的說法他或許不是真的要殺害你,只是想藉葛風之手找到你。」他揉揉眉心,「也或許他對你真有深仇大恨,可一遇上你又恨不了。」
「什麼嘛!那麼復雜呀。」她申吟著,「我真怕我會……我會……」失身兩個字她下敢說出來,怕教授跟著她一塊緊張。
「怕他殺你?」
「嗯。」這也是其中一項原因。
「如果他真要殺你,早就動手了,不過為防意外,你身上還是得帶一些可反抗的東西,像是小刀之類的。」他給了建議。
小刀!那不就是要她殺了同是被害的葛風?不,這不行!
「那符咒有沒有用?」她不想讓他近身。
「你用了符咒只會激起他的憤怒之心,我勸你還是不要用的好。」
「我懂,可是……」她閉上眼,眼看午休時間將過,於是說︰「謝謝教授,我要上班了,那我掛電話了。」
「好,記得要好好保護自己。」張景德不放心地叮嚀。
「嗯,我會的。」她微微一笑,跟著掛了電話。
此時葛風敲了敲她辦公室的門,「我能進來嗎?」
「哦,請進。」見到他又是一陣尷尬,雖然現在是大白天,可是她仍控制不住對昨晚的意外產生的恐懼。
「你怎麼沒去餐廳吃飯?」今天一天他就見她忙這忙那,當然明白她是有意逃避與他獨處,可沒想到她可以連飯都不吃。
「我不餓。」她淡淡一笑。
「不會吧,向來都是大胃王的你怎麼可能會突然吃不下?除非你病了。」葛風走向她,接著從背後拿出一個飯盒,「喏,我替你買回來的。」
「哦,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體貼?」她受寵若驚。
「怎麼這麼說,好像我一點也不關心朋友似的。」他替她將飯盒打開,「快吃,冷了可不好吃。」
「上班了耶。」她小聲地說。
「這里歸我管,我要你吃你就吃。」他用命令的口吻說。
她吐吐舌頭,「這可是你說的哦,那我就不客氣了。」拿起筷子,她開始吃飯,看看菜色她有絲驚訝,因為這些都是她平常常點的。
「你……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些菜?」她的心口微微熱了。
「同事又不是一兩天,每次中午吃飯我就見你只夾這幾樣菜,發現你挺喜歡吃豆類制品。」他直覺的說。
「哇……你好厲害,對呀,我對豆腐、豆乾就是沒轍,每次吃就想到小時候我媽鹵了一手好鹵味。」說到這兒,她的小臉驀然垂下,眼淚就這麼滴進飯盒里。
梆風看得心一痛,卻不知該說什麼安慰她,只好說︰「老天,是我的飯盒太好吃了嗎?居然讓你感動得痛哭流涕。」
這句話果真讓封韻破涕而笑,「你就會逗我。」
「不逗你,你就會消化不良了。」他順便抽了張面紙遞給她,「擦一擦吧,和著淚的飯不覺得太咸了嗎?」
她拿過面紙拭了拭眼角,抬頭睨著他,「好,我會把它吃光光好報答你。」說著,她便大口吃起飯來,卻因為吃得太快差點噎著了。
梆風看了直搖頭,立刻上前拍拍她的背,「你吃慢點,又沒人跟你搶。」
「我一向就是這麼吃的呀。」她深吸了口氣,好不容易才咽下。
「你就是這麼粗魯,虧你長得這麼美。」他說得沒錯,封韻的確是漂亮艷麗,一頭大鬈發襯著她那張天使般的臉蛋,說不誘人還真是假的。
只是她的思想與肢體動作總是這麼天真、大而化之,兩者相較之下有些不搭。
「啊!你說我美?」她捂著嘴,偷偷的笑了。
「瞧你樂的,快吃吧,我在我辦公室等你,有張圖要你給我一個意見。」葛風撇撇嘴,直接走到外頭。
封韻看著他的背影,眸子漸漸眯起。
為何看見他她心底的酸澀會愈來愈重呢?彷似他們真的認識了好久好久。
有誰能夠告訴她,她該怎麼做才能厘清這一切?
由於他們接手的CASE很趕,葛風和封韻不得不回家繼續加班,雖然葛風對這方面的工作熟稔得不得了,也不敢掉以輕心。
「我覺得這里應該修改一下。」封韻托著下巴,指著其中一句廣告詞,「好像太嚴肅了。」
「嗯,我也有同感,看來我們的感覺愈來愈接近了。」葛風對她的進步贊賞不已。
「真的?」她開心的彎起嘴角,「嗯……等過些時候比較輕松了,我或許可以再選修這門課。」
聞言,葛風深邃的眸瞟向她,「你的意思是如果這件事解決了,你就要離開了?」他指的是江昊的事。
「是呀。」她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可就在看見他變沉默後,忍不住開起玩笑,「該不會是……你會想我呀?」
「我想你?」他噴笑。
「我也知道你不會,若不是這陣子為了這CASE太忙,你肯定成天換不同的女友出去玩,哪有空想我。」封韻翻了個白眼。
「哦,你對我怎麼那麼了解?」他笑問。
「公司里每天都流傳著你這位『鬼才』的風流事跡,我想不了解都難哦,」她轉頭瞥向他,「喂,你這樣玩女人,很有趣嗎?」
「請你改正你的用詞,不是我玩她們,而是她們自己排隊送上門給我玩的。」他揚起得意笑臉。
「哼,你很拽喔。」封韻不以為然地噘起小嘴。
「怎麼了?不高興嗎?如果你也想來排隊,我可以讓你插隊。」他露出一副夸張笑臉。
「去你的,你以為我沒人要嗎?我只是不屑而已。」她傲氣十足的揚起下巴,「我說過,只要我勾勾手指頭,不知有多少男人拜倒在我石榴裙下。」
「我上回已經吐過了,可不想再吐了。」他拍拍胸膛。
封韻對他皺皺鼻子,接著伸了伸懶腰,「不理你這個自大男,我要去睡了。對了,今晚你看來似乎很正常哦,害我提防個半天。」
梆風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瞬轉深沉,「你為什麼要提防我呢?」
「還不是怕你又……怕你真的殺了我。」她沒老實說。
「是嗎?我倒以為你挺期待我變成他,可以讓你不用排隊第一時間就享用我。」他眉一挑,在她大發脾氣之前趕緊說︰「我跟露露有約,得出門了,今晚你就一個人過吧。」
「你……」她咬牙切齒地說︰「你滾吧!」
他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跟著轉身走出書房。
封韻朝他的背影吐吐舌頭,也起身收拾起桌面,可就在她打算回房睡覺時,卻听見葛風折返的聲音。
她背對著門挖苦道︰「你怎麼回來了?該不會根本沒有女人可以跟你約會,你為了讓我相信才故弄玄虛?」
「我怎麼可能有其他女人呢?」他笑著走進來,臉上的表情讓人難以捉模,「別胡思亂想了,我最愛的是你呀,翩翩。」
聞言,她胸口突地一窒,轉身瞪著他,「葛風,你……你是不是在開玩笑呀?」
「你就是這樣,為什麼不相信我愛你?」他徐徐接近她,用力抓過她的身子,兩人一塊摔在沙發上。
「你放開我!」封韻這下確定這人不是葛風了,可是她費盡所有的力氣,都推不開他,「你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我練過武,力氣自然大。」他笑意盎然地慢慢俯。
「別……別這樣,葛風!葛風救我……」
「你怎麼喊別的男人的名字!我是江昊,我要你喊我的名字!」她慌張大叫的模樣震怒了他。
「你瘋了!你本來就是葛風!快回來呀,葛風,打倒他你就贏了!」封韻拿出她與靈魂溝通的能力,不停對葛風說著話,想喚回他的意志力。
她的方法似乎有了某種程度的效果,只見他撫著腦袋,似乎有些動搖了。
「封韻……我有傷了你嗎?」
當「葛風」的意識超越「江昊」時,他看見她被自己壓在身下,擔心著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你現在是葛風?」她張大眼,輕聲問。
「我——」可就在下一瞬間,江昊又駕馭了他,表情一改陰鷥,「你這女人居然敢與情夫連手害我,太過分了!」
他用力掐住她的頸子,粗魯又蠻橫,一副想置她於死地的樣子。
「呃——」封韻臉色泛紅,十分痛苦到。
「你居然負我,我要你死!」
江昊發狂地抓緊她的脖子,封韻氣力用盡,就快撐不下去了。
「別……你不能這樣,葛風……救命……葛風……」她所能做的僅是發出最後一絲求救的訊息。
這時候,被壓抑的葛風突然清醒了,當他發現自己的雙手掐著封韻時,震愕不已,可是他的力量不及江昊,無論他如何反抗他,雙手還是不听使喚的拚命掐住她。
「封韻,我控制不住自己!」葛風咬著牙喊道。
「我……我不行了……」她的小臉已由紅轉紫。
梆風知道若再不收手,肯定會鑄下大錯,於是閉上眼試著用他內在的能量反被動為主動。
你別跟我作對!江昊在他心底喊道。
我不能讓你傷害她。葛風以意念與他交談。別忘了你已經不屬於這世界了!
這句話讓江昊心一凝,也就在他恍神地喃喃念著「我已不屬於這個世界」時,葛風終於勝過了他,立即放開封韻。
梆風想上前問問她的狀況,卻不敢靠近,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抓著自己脖子痛苦的呼吸著,卻一點也幫不上忙,見她這樣,他的內心竟涌上一陣痛苦。
「你還好吧?」他擔心地問。
餅了好一會兒,她的呼吸終於順暢了些。「我……我還好。」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我感覺得到他在我體內跟我抗衡。」葛風抓著頭發,「我看你還是搬回去吧。」
封韻卻像沒注意到他的話,喃喃自語著,「你知道嗎?就在他剛剛要掐死我的時候,我身上有股力量同時鑽進他心底,讓我發現了一件事。」
「什麼事?」
「你的前世就是他,而我的前世就是他口中的翩翩。」封韻雙手捂著臉,還未能從這樣的關系中回復。
「你說什麼?」葛風難以置信地問︰「他是我的前世?」
「就是這樣。」她抬頭看著他,「我要化解他心中對我的恨,雖然我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我一定要查出來。」
「你打算怎麼查?」
「不知道,但我會想辦法,或許……下次我遷就他,進入他心里,便可以明白他在想什麼了。」
「你要冒險?」他冷著嗓說。
「不冒險又怎能化解他對我的恨?我離開或許可以逃避一時,但是他若不願放過我,仍會想盡辦法接近我。」封韻含淚望著他,「只希望你下次就算非掐我不可,也小力一點。」
听她這麼說,葛風心頭瞬間染上一絲心疼,他搖頭輕笑,「傻瓜。」
「葛風,不知道我們上一世是什麼樣的關系。」她垂著腦袋,啞著嗓說︰「我真的好想知道,你……你變回江昊好嗎?」她很勇敢地看著他。
「你要再接近他?」她剛剛差點死在「他」手上呀。
「我堅持……」
「啊!」葛風先是叫了一聲,緊接著蹲在她面前,以一對灼爍的眼望著她頸上的指痕,「很疼了?」
封韻看著眼前的男人,當她看進他深藏著愛戀與恨意的復雜眼瞳時便能猜出「他」是誰。
「江昊?」她問。
他笑了,「你心里還有我。」
「你……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們的故事?」封韻小聲地問,同時,她發現只要她不激怒他,他是不會傷害她的。
「我們的故事?」江昊閉上眼,思緒回到過往。
「大哥,歐陽俊殺了爹,我們不能饒過他。」江昊的弟弟江昱指著歐陽府紅磚色的大門。
江昊沉靜不語,僅用一雙利目盯著門,直到江昱的催促聲再次揚起。
「大哥,你若卻步,那就由我去。歐陽俊居然為了一名江洋大盜將爹殺了,實在太過分!」
江昊的父親江原乃江南巡撫,做事向來剛正不阿,卻沒想到會因為緝拿一個大盜而遭殺害。
「歐陽俊這幾年喂養大盜,從中牟利,我絕對不會放過他,你先回去,我自己進去。」
江昊說著,便縱身一躍,如風的身影飄進歐陽府邸,而江昱乃文弱書生,只能把父仇寄托給大哥。
江昊攀在檐角,朝里面輕步栘動,直望著里頭的動靜,但歐陽府邸戒備森嚴,讓他幾乎無縫隙可鑽。
「小姐,已經很晚了,你就不要再到後花園澆花了,這些花匠都會做呀。」丫鬟如意跟著歐陽翩翩身後,直催促著她回房。
「花匠做事我不放心。」每晚她都得親自來這兒瞧瞧。
「唉,你對這些花太好了。」如意無奈一嘆。
「哎呀,如意,你快去幫我拿剪子來,這花兒已經枯了一半,我得救活它。」翩翩提高油燈望著它。
「是。」如意知道就算她不去,小姐也會親自去拿剪子。
就在如意的身影消失後,江昊見機不可失,立刻躍下單手箝住翩翩的身子,狠冷的問道︰「歐陽俊的房間在哪兒?」
翩翩一震,僵著身子問︰「你是誰?」
「快說,他在哪?」他的勁道一猛,差點將她的身子擰斷了,「再不說我就拿你抵命。」
翩翩雖然害怕,但是知道絕不能拿她爹的命開玩笑,於是抖著聲說︰「我不會告訴你,你如果真要殺就殺吧。」
「你……你找死!」
江昊憤而張開右掌,掌心凝聚內力,舉高,正要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