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我橫行天下 第十一章 真相大白(1)
作者︰千尋

紅燭下,岳蓁看著鏡中的自己。

不似三十幾歲的婦人,她依舊美麗,有人說是因為丈夫的寵愛才讓她青春永駐,但……

那個男人不是她想要的,這個地方不是她想待的,如果可以,她更想留在深愛的男人身旁。

但她牢記族長的話︰人一生變數太多,無法強求時只能順勢而行。

于是不甘心的她在這里住了整整十五年。

她悶吶,燕王那樣卓爾不凡的男子,卻被善妒的燕王妃控制,連心愛女子都留不住。

唉,誰讓燕王妃有個可靠的娘家,誰讓她的父兄掌握大趙王朝十萬大軍?如果她對王爺也有那樣的助力,也許就能光明正大站在他身旁,可惜她沒有,只能委身于平安侯。

那年諾族覆滅,是她和師兄莊乙烏合力促成,師兄要的是從龍之功,而她,為愛情付出所有。

悔嗎?她從不後悔,也不允許自己後悔。

晴真長大,就要成親了,留在安家的理由即將結束,之後她將為自己而活。

叩叩——

窗欞輕敲著熟悉的節奏,她揚起笑眉露出貝齒,他來了!

柔荑輕壓胸口,她緩緩吸氣,直到溫柔的笑停在最完美的位置後才打開門。

「蓁蓁。」趙奎望向她,心底激烈澎湃,她總是教他魂縈夢系。

她撲進他懷里,緊緊抱住久違的熟悉。

這時候再多的言語都無法填平,他們只能用最原始激烈的動作來證明愛情依舊,相思依舊。

于是門關,燭滅,衣帛撕裂聲在夜空中顯得分外清晰,他們渴求彼此的身體,在對方氣息中尋求安慰,雨疏風驟,梨花壓海棠……

喘息漸歇,他擁抱她的嬌軀,手掌在她身上游移,他渴盼她的心和她一樣。

「我盼著你來,卻不敢奢望你出現。」岳蓁委屈道。

「真兒要成親,身為父親,無論如何都要親眼看她上花轎。」

「太危險了,皇帝始終把你視為眼中釘。」

「這是我該為真兒做的。女兒出嫁後,你隨我回封地吧!」趙奎說。

這是當年約定,那時他需要王妃娘家勢力來鞏固自己,而岳蓁必須替月復中胎兒尋找一個父親,于是委身風流成性的安承斌。她想給女兒一個名正言順的父親,給她一個好的出身,燕王給不起的,她要另一個男人給。

「非得離開京城嗎?真兒被欺負怎麼辦?王爺始終沒找到寶藏嗎?」

「就算沒有那筆財富,養兵練兵的事我也從未停下。蓁蓁,再給我兩年吧,我保證一定能坐上那個位置,到時必與你攜手共享天下。」

趙奎此次進京並非單純參加女兒婚禮,這兩天他已通過密道見過江貴妃。

她和當年一樣愚蠢,幾句話就哄得她的全心信任,因此明天送嫁隊伍進入鎮國公府後,有江氏的里應外合,鎮國公、藍殷、藍敘將會成為階下囚。

沒有鎮國公,斷卻手臂的皇帝翻不了天,待余公公一碗湯藥下肚……莊乙烏是這方面的高手,他要皇帝三更死,沒人能留他到五更。

皇上駕崩,趙陽上位,成為攝政王是自己與江家交換的條件。不需要太久,等他在朝堂建立新勢力,得到更多臣官的忠心追隨,屆時趙陽就能鞠躬下台。

「如果有諾族那筆寶藏,你更能輕易鞏固勢力,對不?」岳蓁問。

這話沒錯,就算當上攝政王,拉攏朝臣也要用錢,不管在什麼地方錢都是好東西。

「前陣子我找到傅雲,在她身上用了酷刑,但直到她死也什麼都沒有說,我猜她和你一樣,並不清楚寶藏的下落。」趙奎回答。

「傅雲和我都不是族長選中的人,必須找到凌萱。」

「凌萱死了。」

她搖頭道︰「當年散播以肝治疫的謠言,導致諾族滅亡,我以為凌萱無處投靠,必定客死他鄉,但我見到她女兒了,她學得一身高明醫術,那只能是凌萱親自教導,既然凌萱沒死,木盒和鑰匙必定在她身上。」

「你確定那是凌萱的女兒?」

「對,首先她和凌萱長得一模一樣,再則她有一身連御醫都不及的醫術,那是諾族女子的專長,最重要的是她的耳垂處有顆朱砂痣,那是諾族人才有的標志。」

沒錯!可惜晴真耳垂上沒有,如果有的話就不必用極端手段消滅諾族,他願意等待女兒長大接任族長,順理成章拿到寶藏。

「凌萱沒死?當年我們為了把她從宮中弄出來,和江貴妃聯手,把她折騰得連命都快沒了,她才不得不狠下心把趙暉送到皇後膝下,凌萱被迫逃離京城,屍體找回來時皇帝痛失愛妃罷朝三日。」

「我想她在屍體上用了易容術,騙過了所有人,包括我們。」

「會嗎?」當年他親眼看見裹屍布下的女子,看見皇帝慟哭失聲。

「為了求證此事,我命人到薛夕漫長大的村落探訪,她的母親叫做羅嬙,而凌萱身邊確實有個宮女叫羅嬙,薛夕漫還有個毀掉容貌的師父,凌萱心志堅定,倘若她不想被皇帝找到,是很有可能自毀容貌、隱姓埋名的。」

「知道了,我立刻派人把薛夕漫抓來,也許能逼出凌萱。」柳岸花明又一村,趙奎興奮極了,傅雲死後,他以為所有線索斷掉,再也不可能找到寶藏,誰知蒼天助他,大事將成。

「薛夕漫住在三米弄的『有園』,她與藍殷交好,又治癒藍敘的腿,這兩天鎮國公府辦喜事,必定照顧不到她,你可以順利將她帶走。」

「好。」他抱起她,用力在她臉上親一下。「藥蓁,你真是我的福星。」

趙奎跳下床,幾下功夫把衣裳穿戴好,滿懷希望打開門,但……屋外黑壓壓的站滿一堆人?

隊伍最前方的藍殷沖著趙奎一笑。「燕王爺,恐怕您晚一步了。」

他們很早就布置在周圍,若不是干柴烈火,兩人動作快到讓人措手不及……他只得耐心讓飛虎衛在瑟瑟寒風中等待,直到他們身心都獲得舒暢再出手。

然而藍殷萬萬沒想到,辦完事後兩人還有精神閑聊,且一聊二聊的,聊出年代久遠、缺乏證據,藍殷想方設法也查不到的陳年往事。

想買顆芝麻卻送來大西瓜,本想立點功勞到皇帝跟前說說嘴,卻順手把漫漫想找的殺人凶手給撈著正著?

肯定是他好事做多了,老天爺在論功行賞。

只是,凌萱竟然是大名鼎鼎、如雷貫耳的萱美人?是皇上心心念念多年放不下的女子?所以他家漫漫是公主啊?

呵呵,本只想當飛虎衛頭頭就好,哪知天上掉禮物,把公主掉進他懷里,駙馬爺吶,這個身分很不錯。

要不是還得進宮交差,藍殷恨不得插翅飛到有園,把好消息說給漫漫听。

看著藍殷,功虧一簣,燕王明白……失敗了,所有的處心積慮、多年謀劃轉眼成空。

士兵上前抓人,趙奎怒斥。「放肆,你們在做什麼?」

藍殷翻白眼,做什麼?不是明擺著嗎,他犯的罪那麼多條,不抓起來細細掰算,難不成還在這里一一論辯?

「我才想請教王爺,深夜造訪侯府是在做什麼?」安承斌難得硬氣一回。

那日藍二少找上門,指控自己戴了頂綠油油的大帽子,他還氣到跳腳呢,沒想到……可恨吶,虧他把晴真當成親生女兒從小疼到大,沒想真相竟是如此。

一把怒火胸中燒!藍殷就算了,他的背後是皇帝,可是連安承斌這個二愣子都敢到自己跟前叫囂?他算哪根蔥啊,睡他的女人自己還得忍氣吞聲,現在還落井下石了?

怒火滔天,就算死他也要找個墊背的。

刷地,趙奎抽出長劍往前刺去,安承斌見狀嚇得一陣濕意,燻臭味兒冒出來,丟臉丟到姥姥家。

藍殷冷笑,這時還看不清形勢?

一彈指,數柄長劍直指趙奎門面,藍殷問︰「王爺要不要搖搖頭?」

莫名其妙的話,在場無人能解。

「搖頭做什麼?」燕王沒問,安愣子問了。

「把腦子進的水給晃出來啊,現在是什麼局面?我身後、屋頂上、園子里至少有上百人,王爺怎會以為自己還能傷得了人?」

听懂沒?鴛鴛大戰,觀眾上百,中年大叔在年輕小伙面前充分展示體力,嗯……持續力碓實不太行了。

安承斌聞言會意,忙道︰「就是就是,王爺睡了我老婆,我沒往王爺身上捅刀已經夠好的,王爺竟還要我的命。嗚嗚……我要進宮告御狀,求皇上給我一個公道!」

皇帝要治燕王的罪呢,朝堂大事他做不來,但潑髒水的小事他挺在行,若能在這上頭為皇帝添一把力氣,皇上會龍心大悅吧?

藍殷挑挑眉,安承斌雖廢得有點渣,但還是有點小小的花花腸子,行了,火就從這里燒起來吧,燕王無詔回京,與安夫人勾搭成奸,帝王命人暗,出燕王與江家、趙陽合作,預計毒殺皇帝……劇本不錯,就這麼辦。

他拍拍安承斌的肩膀,安慰道︰「皇上會給侯爺一個交代的。」

「來人,把王爺和安夫人請進宮里。」

這時安晴真從人群中踉踉蹌蹌跑來,看著形容狼狽的母親和燕王,嚇得站不穩。

其實母親告訴過她身世真相,因此在看見薛夕漫時,安晴真一眼就猜出她是諾族人,但這時要保住自己,她只能揣著明白裝糊涂。

安晴真撲跪到父親腳邊,抱住他的腿,一踫……濕濕的?味道有點重?她嫌棄地松開手,啜泣問︰「怎麼回事?爹爹救救娘啊。」

藍殷不知道野鴛鴛的「事後談心」會透露出這麼多驚人信息,同樣地安晴真也不知道那段對話會讓她的身世公諸于世。

看著安晴真,安承斌像被人往嘴里塞只蒼蠅似的惡心極了,過去對她有多偏心,現在就有多難受。「你不是我的女兒,是你娘和別人通奸生的賤種。」

看!多有種,他竟敢說燕王的女兒是賤種,瞬間他感覺背脊又長了兩寸。

父親知道了?安晴真心口一滯,陡然間一陣刺痛,怎麼辦?她走投無路了?

孤注一擲,她跪到藍殷跟前,哭得讓人心軟。「殷哥哥救我,我是藍家媳婦,罪不及出嫁女,我父母親犯的罪與我無關。」

藍殷搖頭,夠狠,決斷力奇佳,還搞不清楚親生爹娘犯啥罪,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迅速做出決定切割關系,精明干練,不可多得的人材,他家漫漫真的輸太多。

安承斌審視藍殷表情,他似乎不想攀這門親戚啊,既然如此,當然得出手幫這個忙,和鎮國公府交好很重要!

「你出嫁了嗎?」發問同時安承斌想起,兒子很喜歡這丫頭,要不是礙于兄妹關系……在安家吃喝多年,她該做點回饋了。

安承斌的目光讓安晴真心驚膽顫,她立刻緊拽藍殷衣襦苦苦哀求。「殷哥哥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救救我吧!」

情分?不提這個他還不來氣,這一提七孔冒大火,藍殷寒聲問︰「安姑娘要不要說清楚,咱們之間有什麼情分?」

「我救……」聲音戛然而止,她想起謊言已經被拆穿。

俯視泣不成聲的安晴真,藍殷冷笑更甚,以前怎沒發現,她最擅長的不是琴棋書畫而是心機。

他不耐煩地朝安承斌拋去一眼,安承斌意會,一把將安晴真從地上提起來。

「別阻擾藍二少辦差。」他在安晴真耳邊說︰「再鬧我就把你送進大理寺。春花、秋月還躺在荷花池里,要我找人挖出來嗎?」

心瞬間沉進谷底,他知道?她以為瞞得滴水不漏。

那次母親對自己說,她出身高貴,不該與庶子匹配,但她就是喜歡藍殷,根本不在乎身分。

沒想到被春花听見,她私底下與秋月商議,要將此事稟告安承斌。

幸好她及時發現,是她們逼得自己殺人滅口的,她只是想保全自己啊!

她猛搖頭,試著想找出幾句話來反駁,卻又听得安承斌說——

「你嫉妒晴芳把她從假山上推下,害她生生變成一個傻子,當時她才五歲,你怎下得了手?當初柳姨娘告訴我時我還不信呢,沒想到果然是心狠手辣的爛胚子,和你娘一個樣兒!」想到自己疼愛的小女兒就這樣沒了,安承斌眼底冒出兩簇火苗。

听著安承斌數著她做過的惡事,一張張早已淡忘的臉孔在腦袋里重新清晰,她竟然做過那麼多壞事?所以今日……是報應?

不對,她是燕王的女兒,她的身分高貴,不過是幾個賤婢,不過是上不了台面的庶子女,死就死了,殘就殘了,有什麼關系?

藍殷沒心情听這這對父女翻舊帳,命人綢著趙奎和岳蓁進宮交差。

在他跨出月亮門時,听見安承彬道︰「把她拉到大公子屋里,告訴他,這丫頭賞他了,使勁玩、拼命玩,在安家吃喝多年,是該還一還了……」

藍殷聞言搖頭,侯府後院亂糟糟,安承斌難辭其咎。

打從進入渝州地界,天空始終陰沉,厚重的雲層壓在頭頂,讓人心情抑郁。

蒼狼山近在眼前,漫漫在馬市賣掉馬車,換一匹驢子準備進入山區。

也不知道是自己過度敏感還是心里有鬼,一路上總覺得有人跟蹤。因此她不斷易容偽裝,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雙巧手,她把自己打扮成各種模樣。

眼看易容藥粉用罄,她心底有點急,幸好這幾天被窺視的感覺淡了,她才換上藍色舊衫,以本來面目示人。

她很少笑,因為笑不出來。

話說得豁達並不困難,但真正放下卻不容易,藍殷還在啊,在她心底、腦海里,時不時跳出來蹦蹬幾下,時不時勾引她的哀淒。

那種感覺很糟糕,她試著忽略,但他的攻擊力奇強,讓她放不了手,卻也恨不起來。

也許是因為一開始他們就沒有站在同等的位置上,也許真是命中注定,她欠他兩世情淚。

但漫漫知道一切都會好轉的,也許好得緩慢,也許好的過程還要痛上幾場,但是她不害怕,也不能害怕。

終于來到蒼狼山腳下,仰頭望去,滿山翠綠,這就是師父長大的地方?

看吧,她辦到了,即使沒人陪伴,她還是能夠來到這里,她比自己想像的更勇敢獨立且堅強。

但她也必須承認,孤獨是種很好的歷練。

握緊拳頭,再鼓勵自己一輪後,漫漫輕拍驢背,柔聲說︰「我們走吧。」

密林里,樹葉篩走了陽光,陰涼的風鑽進後背,帶起絲絲寒意,很快就要下雪了吧,師父說過,蒼狼山的雪有種壯闊的美,置身其間,心變得寬闊。

不知道這個冬天她會不會留在這里?

師父說蒼狼山上蓋著一排排竹屋,身為下一任族長的候選人,被安排在最後一棟,凌萱、傅雲、岳蓁的住處從左排到右,她們是最親密的家人。

腳踩在落葉上的沙沙聲自身後傳來,她飛快轉頭,但什麼都沒有,是她听錯了嗎?漫漫將手伸入懷中,悄悄握住一只瓷瓶,手指輕推,將木塞推開。

與此同時幾道黑影竄出,她連人都還沒看清楚,一名黑衣人立即朝她發難,伸出五爪往她的臉抓來。

漫漫想也不想,拿出瓷瓶朝對方灑去,一擊即中。

「啊……」尖銳的叫喊聲無比淒厲,驚得林中猿猴亂竄,百鳥齊飛。

綠色汁液噴在黑衣人臉上,轉眼他的臉頰冒出縷縷青煙,他痛得不斷在地上打滾吼叫。

沒人想得到,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竟能痛下殺手?這會兒再沒有人敢小瞧了她。

黑衣人對視間決定一起動手,下一瞬刷刷刷,數炳快刀往漫漫身上招呼。

這是要她的性命而非逼問寶藏下落,否則不會招招往死里砍。

他們不是殺害師父那批人?如果不是,還有誰要她命?江氏嗎?鳩酒殺不死她,便派殺手上場?

漫漫始終想不通,她對江氏不但無仇還有恩,是什麼理由讓她恩將仇報?

在長劍朝胸口刺來那刻,漫漫確定自己躲不開這一擊,索性不躲了,瞬間無數畫面鑽進腦中,她閉上眼楮,迎接下一個死亡。

藍殷心髒快要破掉!

他行動已經夠快了,把趙奎和岳蓁送進宮里、追擊燕王人馬,江家、江貴妃、暗棋……被父親和皇上肅清捕殺,從頭到尾只花了短短三天。

他還想著到漫漫跟前邀功呢,要不是他往趙陽頭上灑了把蟾賒粉,整得他下不了床,這會兒擔任逼宮重任的人就是趙陽了。

誰說他為惡?分明就是行善,他親自為皇帝保下一個兒子,讓皇上不必承受殺子之痛呢。

燕王痛罵趙陽是扶起不起的阿斗,可險險撿回一條命的趙陽可樂著呢,這種時候沒有誰想被扶起,他就要一路趴到底,最好皇帝精明銳利的目光永遠都不要看到他。

不過趙陽雖免除死罪,可那個位置永遠與他失去緣分,至于江貴妃……江貴妃認罪了,她嫉妒凌萱,一個小小美人竟敢奪走皇帝的愛,她怨恨凌萱獨得帝心,她沒把皇後看在眼里,反而認定凌萱是自己上位最大的絆腳石。

但當年宮里有皇後娘娘坐鎮,又有皇帝處處防備,讓她幾次算計都無疾而終,她只能逼迫誘騙,逼得凌萱自行離宮。

凌萱出生鄉野,宮里的規矩讓她處處受限,她不懂女人心計,一路被打成落水狗,于是拋下兒子離開宮廷,她一走江貴妃就勝券在握了,宮外有江家人為她籌謀,殺害一個女人並不困難。

殺害皇帝最寵愛的女人,恐怕得以命換命才能平息帝怒吧。

藍殷終于明白,為什麼人家治好你兒子,你還來謀人性命?江氏的娘家人厥功至偉啊。

這下好了,除賣官蠰爵、貪賄賑銀、戮害良臣之外,江家又多一條謀殺宮嬪、謀害皇嗣的罪名。

皇帝知道凌萱為自己生下女兒後,心情激蕩,立刻命藍殷把漫漫帶進宮。

父親讓他別把江氏牽扯進去,他會給漫漫一個交代,但是才不要,這次他不當乖兒子,他要把事情擴大三五倍,轟轟烈烈地鬧到皇帝跟前。

為啥?因為給兒子交代,可以高高抬起輕輕放下,一家人嘛,關起門來好說話,但前世江氏用鳩毒殺了漫漫,今生又命人端來一碗銀耳蓮子湯,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被原諒?

所以交代不必給他,直接給皇帝就行,他倒要看看忠心耿耿的父親還能不能徇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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