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陽光,昨天跑到哪里去鬼混了?給你一個機會,最好從實招來。」白皓然大剌剌的打開辦公室的門,帶著一臉不懷好意的邪笑走進來,後面緊跟著也是滿臉興味盎然的雷杰。
坐在電腦後的桑妮一見到了他們,馬上柳眉一挑,沒好氣的興師問罪道︰「我都還沒問你們兩個昨晚到底躲到哪里去了,竟然敢見死不救,害我差點被雷公給嚇死!」她嗤哼了聲,「怎麼?你們倒是有這個臉先來問我啊!」她刻薄的諷刺著。
「沒辦法!誰教龍頭老大有令,要我們全滾出去流浪,因此,就算我們想救你也力不從心。」白皓然聳聳肩,一副怪不得我的表情,「不過,倒是陽光你,怎麼我們才一晚沒回去而已,你今天就跟龍一起來公司了?」他問出自己和雷杰的疑惑。
說來這倒也奇怪,龍揚不是不想讓她知道有關方永升和江坤宏的事嗎?怎麼會讓她也跟著一起下來公司,這不是挺冒險的嗎?
「是啊!而且還帶著一只我們沒見過的小狽哩!」眼尖的雷杰,馬上看到放在她桌子旁邊的一個小手提籃,他蹲了下來,好奇的用手逗弄著小狽,「名字取了沒?」他感興趣的問著。
桑妮一听,為難的輕皺起眉,考慮著到底要不要說出來,她實在很怕告訴他們之後,他們又會像龍揚和孟偉那兩個亂沒氣質的人一樣,笑得東倒西歪、抑不可止;可是不告訴他們……
「怎麼了?」雷杰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覺得非常納悶。
桑妮扮了個鬼臉,「沒有啊!」
「那就好。」一說完,雷杰又低下頭和小狽嬉戲著,連白皓然也不甘寂寞的在一旁插花逗弄著小狽。
「它叫烤鴨。」桑妮看他們兩個跟小狽玩得那麼盡興,忍不住月兌口而出。
「什麼?」雷杰抬頭看她,「你肚子餓了嗎?是不是今天中午想吃烤鴨?也好,我很久沒吃了,倒不如我們今天中午到樓下的天香樓去大快朵頤一番。」接著,他轉向旁邊的白皓然,「你說怎麼樣?阿皓。」他揚眉詢問著。
白皓然立刻笑開臉,「當然好羅!咱們龍門社樓下的天香樓,最有名的一道名菜就是北京烤鴨,由天香樓烤出來的鴨子,皮脆肉多汁,吃了不僅口齒留香,還意猶未盡,令人想一嘗再嘗。」他說得津津有味,口水就像是要流下來似的。
雷杰笑著點頭,「想當初,每次只要我們一到台北這個分社來時,一定都會到樓下的天香樓去好好的吃一頓烤鴨大餐……」
「停——」桑妮實在是听不下去了,「你們到底胡扯到哪去了?」她不悅的瞪視著他們。
「你不是說想吃烤鴨嗎?我們現在就是在討論這等事。」雷杰鎖緊眉頭,對她的行為感到十分不解。
桑呢皺皺鼻子,「我什麼時候說我想吃烤鴨了?」
「有啊,就在剛才呀!」雷杰擰起眉頭,狐疑的看著她,「就是因為你自己先說要吃烤鴨,我們才順口提起,不信的話,喏,有阿皓在此作證,你可以問他。」他說得一副正經八百的模樣。
「是啊!陽光,雷杰說得沒錯,剛才就是你先提起要吃烤鴨,所以我們才跟著你提議到樓下天香樓去吃。怎麼了?你該不會是得了健忘癥,自己說過的話全忘了吧?」白皓然揶揄的取笑著。
桑妮听了猛翻白眼,險些口吐白沫,慘叫一聲昏倒在地。
她怪聲怪氣的笑了聲,然後,皮笑肉不笑的死瞅著他們兩個,「烤鴨!我是指我養的這只小狽叫作烤鴨,不是我想吃北京烤鴨!」她最後這一句幾乎是用吼的吼出來的。
白皓然和雷杰皆錯愕的瞪大眼。
「你是指它的名字叫烤鴨?」雷杰比了比籃子里,那只正張著一雙圓滾滾的大眼,一副莫名其妙的直盯著他看的小拘,不相信的再問一遍。
「沒錯!我的小狽——它,就是威震大江南北、鼎鼎有名的——烤鴨。」桑妮咬著牙,一字一字的強調介紹。
隨即,一陣像透了昨天龍揚那般狂妄的笑聲,立刻充滿了整個偌大的辦公室。
「天啊!烤鴨……哈哈哈……居然給一只狗取這種名字,哈哈哈…………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笑的笑話,簡直是快要笑破我的肚皮了。」白皓然和雷杰兩個人笑得無法控制自己,皆有志一同的捧著肚子倒在地上翻滾。
桑妮看了差點沒吐血而亡,她忿忿地死瞪著他們,懷疑為什麼每個听到這名字的人,總是會笑得像個白痴一樣,而且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要笑了,我叫你們不要再笑了。」桑妮雙手插著腰,跺著腳,氣憤的嚷嚷道,「你們要是敢再笑的話,我就要你們的下巴永遠闔不上去。」她絕美的小臉蛋上散發著怒氣,恨不得一手掐死他們。
可是還是沒有用!白皓然和雷杰對她的話根本不以為意,還是繼續笑他們的,而且是愈笑愈大聲,愈笑愈狂妄,幸好,這里隔音設備還不錯,否則,老早就引來許多人觀看了。
「這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一大早就吵吵鬧鬧的,想讓人家以為我們「龍門社」快要垮台了,也不是這種方法。」龍揚跟著三星組的成員之一「彗星」藍風,由外面走進來,似笑非笑的斥責道。
「是啊!害我還以為咱們「龍門社」什麼時候成了龍發堂的分社,而差點要跟你們這些堂員撇清關系。」藍風咧著嘴,嘻皮笑臉的調侃著。
桑妮看到了龍揚,眼楮馬上像通了電似的一亮。
「龍揚,你來的正好。」她飛快的跑到他的身邊,摟住他的腰撒嬌道︰「你看看他們啦!一大早就跑來這里尋我開心、欺負我,我不管,你一定要替我報仇。」
龍揚雙手佔有性的緊抱著她,寵溺的親了下她的唇,含笑道︰「說說看,你要我怎麼個替你報仇法?」
桑妮听了之後,裝出一臉相當猙獰的表情;不過,這十分不像的模樣不但沒有達到嚇人的效果,反倒是教看著她的龍揚,險些克制不住的噴笑了出來。
「最好是把他們兩個在「龍門社」的副社長位置給剔除掉,然後,通令全世界的大小鮑司,要他們不準聘用白皓然和雷杰為員工,讓他們沒有任何謀生機會,嘿嘿!」桑妮陰森的笑著,「這樣一來,我就不相信他們兩個不會成為無業游民,流落街頭,做個以乞討為生的流浪漢。」她惡狠狠的說,末了,還頑皮的對已經慢慢把笑聲停了下來的兩個人吐了吐舌頭,像還嫌不夠似的,再扮個超級恐怖的大鬼臉,一副惹著了我,你就完蛋了的表情。
「嘖嘖嘖!陽光小姐,這種報仇法也未免太狠了吧!」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藍風,不禁為眼前這美麗的女子露出欣賞的笑容。
這個女孩子的做事風格,跟他們三星組的為人處事實在是太相像了,簡直是太符合他們三星組的特異胃口了,嘿嘿!說不定哪一天,還可以把她拐進三星組的成員里,變成令人聞風喪膽的「四星組」。
不過,這當然得經過龍揚那一關,藍風失望的垮下肩,只是依龍揚對她的這股佔有勁,恐怕除非天塌下來,否則,這將是件永遠不可能的事。
「哼!誰教他們要得罪我,我沒叫「烤鴨」咬他們就算是天大的恩惠了。」桑妮這會兒可正在氣頭上,所以,根本沒這個心思去注意到,她向往已久的三星組成員之一「彗星」,正興味十足的以欣賞的眼光看她。
而好不容易慢慢止住笑的白皓然和雷杰兩人,一听到烤鴨這個字眼,馬上再度破功,大笑了出來,而且是一次笑得比一次還夸張。
原來他們剛才笑的原因,就是為了這個呀!龍揚一時恍然大悟,並且一臉羨慕的看著他們,要不是怕桑妮跟他翻臉,轉身不理會他,他還真想加入他們的行列,把昨天沒笑完的份統統一次給笑光呢!
藍風難得一次滿頭霧水的看著他們,看來,只有他一個人到現在還不了解實際的狀況,而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對他來說真的非常不好,他決定問個明白。
「咳!咳!」藍風故意清清喉嚨,臉上帶著笑意的問,「各位,能不能麻煩你們解釋清楚,你們到底是在笑個什麼勁?還有,能不能也順便告訴我一下,你們剛剛所說的那個什麼烤鴨不烤鴨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他頓了一下,扮個鬼臉,繼續說道︰「老實說,我長這麼大了,還真從來沒有听過烤熟了的鴨子也會咬人。」這實在是太怪異了!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為之錯愕,三秒,僅短短的三秒鐘時間,一陣比剛才更夸張的笑聲,如同原子彈爆炸般爆了開來,這次,就連原本已經有些不太能夠控制到嘴角笑意的龍揚,以及緊繃著一張臉的桑妮,也忍不住的噴笑了出來,並且笑得東倒西歪、眼淚直下,差點連氣都喘不過來。
藍風輕皺著眉,仍是一臉茫然的看著那些笑得沒有節制的人,他有說錯什麼話嗎?他納悶的回想著。
直到好一會兒,控制能力比較強的龍揚,不忍看他繼續鬧笑話下去,才拚命的猛吸著氣,擦拭著眼角因大笑而泛出的淚水,向他解釋道︰「此鴨非彼鴨,我們說的烤鴨,是指桑妮養的那一只狗!」
「狗?」跟烤鴨又扯上什麼關系了?藍風還是一臉納悶。
白皓然和雷杰見狀,無法控制的笑得更大聲了,難得一次讓他們看到「彗星」藍風,這麼遲鈍茫然的表情,天啊!他們猛吸著氣,真是值回票價,實在是太過癮了!
桑妮將他不解的表情收進眼底,為了避免龍揚再浪費口水,她干脆走到籃子旁,將軟趴趴的俯臥在里面納涼的小狽給抱了出來。
她興味盎然的看著他,並露出了個可愛、無邪的笑容,「來!烤鴨,打一下招呼,跟……」她轉頭詢問的看了龍揚一眼。
龍揚勾起一抹別具深意的笑容,眼神變得十分邪惡,「「彗星」藍風,」他從來沒有這麼幸災樂禍過,這下她崇拜的對象總該少一個了吧!
抱著小狽的桑妮一愣,「他就是我想看的三星組成員之一的「彗星」?」她提高音調,並加重聲音。
龍揚和白皓然、雷杰皆不懷好意的點點頭,並露出興奮期待的笑容。
只有藍風沒注意到她的驚訝,雙眼仍直愣愣的盯著那只正向著他吐舌頭打招呼的小狽,並一手將它從桑妮手中拎了過來,「你是說,它的名字叫作烤鴨?」他詢問的口氣中有一絲令人察覺不出的崇拜。
「不好听嗎?」桑妮直覺的反應,已漸漸從剛才的詫異中恢復過來。
藍風猛搖頭,笑逐顏開,「簡直是妙透了!」
桑妮聞言開心極了,她得意的咧嘴笑著,就知道三星組的人和她的思想是同一國的,「我決定了。」她不加思索的月兌口而出。
「決定什麼?」龍揚警告的問,把她由藍風的面前拉回自己的懷抱,並且不是味道的扳過她的小臉,「你最好別忘了昨晚的事,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他霸道的摟緊她,聲音吐出的熱氣在她耳邊輕輕悸動著。
想起昨晚的百般恩愛,桑妮燥紅了臉,一時之間囁嚅的說不出話來。
「喲,講什麼悄悄話,怎麼不說出來讓我們大家听一听?」白皓然不甘被冷落的插上一腳,「該不會是昨晚我們不在的時候,發生什麼事了吧?」他曖昧的笑著。
聞言,桑妮的臉更嫣紅了。
她掄起拳頭,重重捶了龍揚的胸膛好幾下,嬌嗔道︰「都是你啦!都是你害我被人取笑的啦!」
「有什麼關系。」龍揚不在乎的道,說真格的,他還真巴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桑妮已經是他的人了。
「龍,好眼光!」藍風這話可是出自真心,將來「龍門社」要是有了這個古靈精怪的社長夫人。肯定會比以前更加熱鬧有趣,嘿嘿!想想他還真有點期待呢!
「另外兩個呢?」桑妮從龍揚的懷抱中抬起頭,怕他不了解的解釋道︰「我是說流星和冥星,怎麼只有彗星和你進來而已,他們兩個呢?」
「我有事情交代他們去辦了,這幾天你可能一時還見不到他們。」龍揚說的一臉淡然,不想讓她知道太多。
「哦!」桑妮失望的應了聲,好奇怪哦!她怎麼老覺得他們好像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地,不想讓她知道?
不過,他們愈是不讓她知道,她就愈感興趣,她非得弄清楚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麼原因,而個個都變得這麼的神秘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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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龍揚不在辦公室的時候,白皓然一臉十足無奈相的走近桑妮的身旁。
「陽光!」他站在她的面前低聲的叫著。
「嗯?」桑妮應了聲,手指仍不斷飛快的敲著鍵盤,眼楮則掃視著電腦螢幕。
最近她可是一古腦兒的迷上了這在二十世紀算是新發明的操作型電腦。雖說這電腦對她來講已經是過了時,並且是被淘汰了兩百多年的古老機種,但是在龍揚他們這時代,此刻她手中所操作的這台電腦,可是最新出爐的機種,全世界出產量不下五台,其中三台就由「龍門社」囊括了。
「我有件事想拜托你。」雖是難以啟口,但為了他往後的自由,也只好認了。
「哦!」桑坭仍是心不在焉的應著。
「我……听說,前天雷杰曾來這里拜托你幫他甩掉那個常黏著他的大秘書,是不是?」邊說邊在她對面的辦公椅上坐了下來。
桑妮眼也不抬的點點頭,一雙烏黑圓亮的大眼仍是停留在電腦上。
「那……黏著我的那個,你是不是也能順便幫我解決一下?」白皓然一臉糗極了的看著她。
他實在是對那個陳愛倫沒辦法了,不管是來軟的或是用硬的,統統都甩不掉她,因此沒轍了,只好冒著「銀狐」這個稱號毀于一旦,以及被桑妮取笑的可能,逼不得已拉下臉來找她;可是看她這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她真的有把他的話給听進去嗎?
「陽光,你到底有沒有听見我說的話?」白皓然臭著一張臉,沒好氣的問著。
這種窘死人的事,打死他,他也不敢再說第二遍了!況且要是倒楣夠衰又被三星組那三個怪家伙知道了,那不用他們調侃,他也會自動拿把槍自戕了!
「哇,終于大功告成,真是太棒了!」笑著臉,按了最後的幾個指令後,關上電腦,桑妮繃了一個早上的肩膀,這會兒總算松懈了下來。
她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沉迷在自己的思緒中,完全沒注意到還有人正等著她的眷顧。
她剛剛替「龍門社」設計了一套舉世無雙的企業防盜系統。這套系統不僅可以防止外面的人利用電腦網路竊取鮑司機密資料,更可以讓想要偷竊的人的電腦反遭病毒,當場當機永不能修復。
「陽光!」很顯然的,在白皓然等候著桑妮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的同時,桌上那一盆綠色的爬藤類植物,已經慘遭毒手,成了光禿禿的仙人掌第二代。
听到了聲音,桑妮嚇了一跳,眼一流轉,這時才發現到白皓然的存在。
「啊!白皓然,你哪時候來的?怎麼不叫我一聲。」她睜著骨碌碌的大眼看著他,一副訝異的表情。
懊死的!白皓然申吟的拍拍額頭,可見他剛才說的話,她是真的一句也沒听進耳里去,真是白白浪費他珍貴的口水了。
「我已經來很久了,不過,可見魅力比不上這台電腦。」他調侃著自己。
「嗯!不錯,你能有這個認知,就表示你還有救。」桑妮十分同意道,心里暗自竊笑不已。
沒辦法!這也怪不得她,只要稍稍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要是專心起一件事情來,就是這副德行,總是會忘了別人的存在,而囚固在自己的思緒中。
白皓然听了簡直是快要吐血。
看他快要失去平常冷靜的表情,桑妮不禁搖頭好笑道︰「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她轉了下椅子的方向,—只手支撐著臉,美目直在他身上打轉。
放下了手中無意識轉動的筆,白皓然輕皺起眉頭,似乎在想著該怎麼告訴她比較好。
桑妮翻了下白眼,嘆口氣道︰「唉!你到底要不要說?再不說的話,我可要繼續玩我的電腦了。」
他一听馬上制止,「不要,我說!你還記得前天,你用計幫雷杰甩掉那個整天死纏著他的大秘書的事嗎?」
「記得啊!」桑妮點頭道,是有這回事沒錯,而且印象深刻,好玩極了!
「那你可不可以也幫我把那個死黏著我不放的陳愛倫給……」
「沒問題。」桑妮不待他說完,就一口答應了。
這嚇著了白皓然,他瞪大眼,一臉不敢相信,這太不可思議了吧!陽光竟然沒有取笑他,就爽快的答應了。
見狀,桑妮扮了個鬼臉,「怎麼了?你好像很吃驚?」別看她表面是一副正經八百的模樣,其實心里早已為他的表情給笑翻了。
「就這樣?」白皓然仍是懷疑。
桑妮听了實在是又好氣又好笑,「不然還能怎麼樣?你還真的以為我這只小狐狸斗得過你這只老狐狸嗎?」
「也不無這個可能。」白皓然老實不客氣的道,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陽光會這麼好心,實在是太詭異了點;不過這樣也好,他倒想看看她到底是打著啥主意。
「我是因為看你們兩個長期在那兩只大型哺乳動物的殘害下,有點消化不良,所以,才奉著濟世救人的心理,好心的幫你們月兌離苦海,這樣不好嗎?」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話,連她自己听了都想笑。
「是嗎?」白皓然這會兒可恢復原來的奸詐,笑得可精呢!
「難不成你還懷疑?」桑妮沒好氣的瞪著他,想裝出一副本來就是這樣的表情,但不下兩秒,就兵敗如山倒了,「好啦,算你猜對了啦!」她嘟噥的看著他,「喂,白皓然,你這次倒是挺精明的嘛!」她難得一次的稱贊人。
「那是因為我太了解你了。」他打一開始就知道她沒這麼好心,現在終于露出本性了,「怎麼樣?陽光。」他壞壞的看著她。
「好吧!沒錯,我會這麼幫你當然是有條件的。」桑妮倒是很大方的承認了,反正他既然已經看出來了,那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丙然讓他給猜著了吧!白皓然心想著,「說吧!什麼條件?」既然有事求人,要殺要剮都隨便了。
桑妮很滿意的點點頭,「很簡單,而且也用不著你馬上實現。」
「說明白一點。」白皓然開始起雞皮疙瘩了,全身也不自在的動了動。
「你只要記住你欠我一次人情就好了。」她輕松的說,但臉上可是一點都不像這樣,顯然是懷有其他更大的目的。
「沒了?」挑了挑眉,他有點不可思議。
「嗯,要不要就隨你。」桑妮說得好輕松,好愜意啊!
這根本就沒有選擇的余地嘛!白皓然莫可奈何的看著她。
不過,眼前最重要的是要先解決陳愛倫死纏著他的事,其他的只好留侍以後再說了。
「好吧!」除了答應她之外,也別無他法了。
桑妮朝他扮個鬼臉,「那就成交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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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陳秘書,你在忙呀!」桑妮一副若無其事的踱近她的辦公桌前。
陳愛倫見到她,馬上放下手邊的工作,連忙站起來陪笑道︰「是啊,最近正值年度結帳,所以,比平常忙了許多。」
開玩笑!自從上星期他們「龍門社」的最高主首者龍揚牽著她走入公司,並接受眾人訝異的注目禮起,整棟大樓的人都知道,她極有可能是未來的社長夫人,因此,不小心點侍奉,怎麼行!
「這樣啊!」桑妮滿臉失望相,「原本還打算找你聊聊天,告訴你一個我昨天不小心發現到的秘密,可是,既然你在忙的話,那就算丁。」說完,她便作勢離去。
見狀,陳愛倫趕緊阻止道︰「呃……桑小姐,等一下,這些事情我不用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可忙完了,我先陪你聊聊天,待會兒再做沒關系。」她好生熱衷。
天啊!秘密,秘密耶!陳愛倫既興奮又期待的想道,她這個人生平無啥嗜好,就是最喜歡听些小道消息,以及一些別人家不是為外人道的秘密。
「真的沒有關系嗎?」桑妮為難的皺著眉,其實心里早巳快笑翻天了。
「嗯,大不了中午不睡覺把它給整理完,真的沒有什麼關系。」陳愛倫拚命的點頭,再三的保證著,一副鮮紅色的恐怖耳環,在她耳際以及雙頰邊滑稽的搖晃著。
桑妮沉思了好一會,才說道︰「好吧!」
陳愛倫一臉如釋重負,「桑小姐,你昨天到底是發現什麼秘密了?」她等不及桑妮先開口,便一臉興致勃勃的起了頭。
桑妮在她身旁的位子入座,然後,故作神秘的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之後,才靠在她的耳邊說道︰「你是知道的嘛!我現在是跟龍揚社長一起住在頂樓,對不對?」
陳愛倫點點頭,這個她早就有耳聞了。
「那你也應該知道,副社長白皓然和雷杰也是跟我們住在一起羅?」
陳愛倫再次點點頭,只不過表情更加的焦急了,急欲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
「既然都知道,那這樣就好說了。」桑妮笑顏逐開的道,「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睡覺睡到一半起來上洗手間的時候,听到什麼了嗎?」她說得好神秘好神秘。
「什麼事?」陳愛倫的一雙涂滿青紫色眼影的眼楮隨著她的話益愈睜大。
「我竟然听到了白皓然……」
「白副社長怎麼樣?」陳愛倫好緊張的打斷了桑妮的話,一臉要吃了她的饑餓表情,白皓然可是她最近釣金龜婿的對象,有關他的任何事情,她怎麼可以不知道,甚至是放過?
「你不要打斷我的話好不好?你這樣要教我怎麼說。」桑妮不悅的道,其實心里對她的反應滿意極了。
「對不起,對不起!」陳愛倫急忙點頭賠不是,「我不打擾你了,你繼續說,繼續說。」她討好的笑著。
桑妮點點頭,才又繼續說道︰「我竟然听見了他跟社長說他得了一種會傳染人的病,可能已經沒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所以,要社長事先找好接任他的人選。」她一口氣道出。
陳愛倫簡直是听傻了眼,但隨即換了個表情,緊張道︰「呃……桑小姐,你那時候有沒有听到他跟社長說他得了什麼病?」她小心翼翼的問。
桑妮搖搖頭,一臉惋惜,「很可惜耶!我那時候剛好睡意正濃,听得並不怎麼清楚,不過——」她拖長語調。
「不過怎麼樣?」陳愛倫覺得自己的心跳直怦怦作響,好像是要整個蹦跳出來似的。
「我好像有听到他說了一個字。」
「什麼字?」陳愛倫彷若找到一個支柱般的緊抓著桑妮的手臂。
「好像……好像是……什麼A的吧!其余的……」桑妮聳聳肩,笑了笑,「我就听得不大清楚了。」
陳愛倫頓時驚愕住了,A?!天哪!陳愛倫自動聯想,難不成是AIDS,二十世紀的黑死病?她驚懼的瞪大眼楮,臉上除了驚愕的表情以外,還是驚愕。
她萬萬沒有想到白皓然這個長得英俊挺拔、一表人才的人中之龍,會得了那種不治之癥。
懊死的!難怪像她這種有著閉月羞花之貌,又長得一副花容月貌之姿的性感女人,會破紀錄的釣他兩個多星期還釣不上,原來是因為他得了絕癥,早巳對女人心灰意冷,提不起興致了。
幸好,幸好她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跟他有過身體上的任何接觸,否則,她不也要跟他一樣,得了那種恐怖且嚇死人的病了嗎?
陳愛倫想著想著無意識的舉起手,拍了拍將來年老色衰時,可以去當女乃媽的大胸脯慶幸著,那種仿佛逃過了—劫的表情,令在一旁仔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的桑妮,看了差點忍不住噴笑著拍案叫絕。
「陳秘書!陳秘書!」桑妮忍著笑,叫著仍兀自在發呆中的陳愛倫。
陳愛倫一驚,馬上回過神來,「桑小姐,實在很抱歉,你剛才說什麼我沒听清楚。」
「沒有,我沒說什麼,我只是要告訴你,今兒個我跟你說的這件事,你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了,免得……」桑妮意有所指的看著她,意思是其他的話就盡在不言中了。
陳愛倫明白的猛點頭,那一對紅色的大耳環,又再次好笑的搖來晃去。
「你放心,桑小姐,今天你告訴我的事情,我絕對會三緘其口,不讓我以外的第二個人知道。」她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她又不是想丟了飯碗,或者是成了勢力遍布全世界的「龍門社」眼中的頭號通緝犯,怎敢將這種事情四處去宣傳。
見事已如她所願的達成,桑妮真是得意極了,此刻的她,對自己演戲的天分簡直是佩眼得緊,看著又兀自陷入自己思緒中的陳愛倫,她揚揚眉,笑著站起身。
「陳秘書,那你繼續忙你的,我先回社長的辦公室了。」說完,便輕吹著口哨,好整以暇的消失在門後,哈!早知道只要她親自出馬辦的事情,是沒有哪一件不能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