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桑妮嗎?是我,孟偉。我們在服飾店見過面的,你還記不記得?」電話那端傳來他低沉開朗的聲音。
「喔!當然。」桑妮笑道,「你怎麼會有時間打電話給我,大醫生?」她揶揄的取笑他,無聊的用手卷著電話線玩。
「當然是想告訴你一件好玩的事。」他極其神秘的說。
桑妮眼一亮,卷著電話線的手停了下來,「什麼好玩的事?」她的話中有隱藏不住的好奇。
孟偉一時玩心大起,「讓你猜!」
桑妮扮個鬼臉,然後,裝出一副凶巴巴的口氣說道︰「別賣關子了,快說!」她可是一個非常沒有耐性的人,當然,除了她研究時光轉換機的那段日子例外。
「唔……好凶,我好怕哦!」孟偉的哈哈大笑的笑聲,響亮的傳到桑妮耳里,
「孟偉!」桑妮警告的叫著他。
「好吧!好吧!」再吊胃口下去,待會兒肯定會被她損得很難看,「我打電話來就是要告訴你前些天里,我家養的小狽生了三只小寶寶。」他笑著宣布道。
「哇!那恭喜你了,快告訴我它們長得怎麼樣?」她興致勃勃的問,眼楮閃閃發亮。
「它們全都長得可愛極了,保證你一看到了它們也會愛上的。」孟偉跟著興奮道,「桑妮,我這次打電話來就是想問問,你要不要過來看看它們,順便為它們取蚌名字?」
「名字?」桑妮納悶。
「對呀!我特地把這個命名的榮幸留給你,希望你能為它們取蚌特別的名字。」孟偉頓了一下,「桑妮,你可不可以過來?」他的聲音中益發充滿了企望。
「這……」桑妮躊躇著,秀眉微皺,雖然她很想去,可是要是讓龍揚知道她又跟孟偉見面,肯定又會掀起一場風暴;不僅如此,今天還有她欲一睹其廬山真面目的三星組要來,天啊!她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說真格的,其實她心里真的好想看看那三只可愛的小狽,因為在未來的二十三世紀里,由于現今人們的濫捕濫殺,幾乎所有的動物都已經快瀕臨絕種。有鑒于此,法律才嚴格規定並禁止人們獵殺、捕捉動物,所以,當然更別談什麼飼養小動物了。雖說她一直以來,就好想養一只屬于自己的小狽,但在她那時代是根本不可能的。
孟偉听出她的猶豫,他加把勁的游說道︰「好啦!桑妮,它們真的很可愛耶!保證你見了絕對會愛不釋手的。」
「但是……」她輕咬著下唇。
「別再猶豫了,答應嘛!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好奇,不想過來親手抱抱它們嗎?」他好聲好氣的引誘著。
這擊潰了桑妮僅存的一絲理智,她深深的吸了口氣,仿佛下了重大的決定似的,「好吧!我過去看看它們。」
不管了!反正她從來沒對龍揚說過不再和孟偉見面,所以,這點根本不成理由;至于和三星組認識的事,桑妮暗自吐了吐舌頭,以後還是有機會的,目前最要緊的是看看那三只剛出生的小狽,可愛的小狽,她興奮的想著,心思全在那三只未曾謀面的小狽身上。
「那好,桑妮,你等我一個小時,我現在馬上就出發去接你。」孟偉眉開眼笑的說,聲音中有抑制不住的快樂。
「嗯!那一個小時後,我在大樓樓下的大門口等你。」桑妮笑盈盈道。
jjwxcjjwxcjjwxc
「我還是不懂,我到底來這里做什麼!」說話的人是個長相斯文秀氣,面孔俊雅不凡的男子,他半倚在落地窗前,喃喃的向著雷杰抱怨,「我是一位律師,我懷疑這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彗星」藍風閃著幽默的眼眸,瞥了一眼屋內四個不同坐姿的人。
「你何時變得這麼謙虛,這麼小看你自己了!」雷杰淡笑著揶揄道,「你可別忘記是龍要你們來的,他當然有他的想法。」
「是啊!我說彗星兄弟,瞧你這副不情願的樣子,敢情你是一時忘了這里是幾樓,需不需要我好心提醒你一下?」白皓然搖晃著手里的酒杯,笑得十分的邪氣。
「不了!謝謝你的多管閑事,銀孤老兄。我剛剛可是從樓下一樓一樓的搭電梯上來的,不是用飛的飛進來的,當然知道這里幾樓,倒是你們兩個……」藍風不甘示弱的反駁回去,「怎麼才好些天沒見面而已,就變成了這麼一副狼狽相!懊不會是活該倒楣去讓電梯門給夾到了吧?」他不懷好意的取笑著,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白皓然和雷杰皆是一愣,這個家伙是不是事先就跟陽光串通好了,否則,怎麼連取笑他們的詞兒都一模一樣,可疑!真的是很可疑!
「怎樣?該不會是我說對了吧!」藍風笑得一臉得意。
白皓然扮個鬼臉,嗤哼了聲,「誰說的!還差得很遠呢!」這個狂妄的家伙!
「哦哦!我可不這麼認為。」「三星組」的老大,長得英俊挺拔、器宇非凡的「流星」夏雲笑著臉,也適時加入了他們七嘴八舌的行列,「照你們臉上的傷勢看
來嘛……我想,剛才藍風說的雖不中,但亦不遠矣!」他溫吞的說,一張嘴笑得跟什麼似的。
「敢問「流星」閣下又有什麼驚人的高見了?」白皓然嗤之以鼻。
夏雲瀟灑的笑著,「當然……」
「你們都來了。」
突然冒出的聲音,打斷了夏雲正準備要大肆侃談一番的話,眾人紛紛回過頭,只見龍揚一臉輕松的斜倚在房門口,淡然的笑著。
「嗨,龍。」「三星組」異口同聲的打招呼,雖驚訝他臉上的傷痕,而詫異的眨了眨眼之外,各自仍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不變。
龍揚挑了挑眉,大步的走出臥室,但一雙眼楮卻是四下梭巡著,「桑妮呢?」才一會兒不見,她竟然一溜煙就不見人影了。
「可能出去了吧!」白皓然聳了聳肩,懶洋洋的回答道,
「有沒有跟你說去哪里?」龍揚輕皺起眉,跟著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拜托,龍,我從什麼時候起升格為保母了,我怎麼不知道?」坐在他對面的白皓然翻了下白眼,實在是又好氣又好笑。
「抱歉,打一下岔!」夏雲—臉笑意,插嘴道。
「對!鎊位,能不能告訴我們這個叫桑妮的到底是誰?」藍風揚高了眉,一臉興味十足的問著,能讓他們「龍門社」的籠頭老大龍揚如此關心的人,他們三星組可說是非常感興趣!
「嘿嘿!偏不告訴你。」白皓然一臉吊胃口的表情,笑得得意極了。
「賣關子的下場是非常淒慘的!」始終默默坐在沙發里注視著杯中白蘭地的「冥星」黑影,陰柔的嘴角抽動了一下,終于說出了自進這屋子以來的第一句話。
白皓然一時為之錯愕,這家伙該不會是又發明了什麼整人的新玩意兒了吧!
「好了,別淨扯些題外話。」龍揚鎖緊眉頭制止道,轉向「流星」夏雲,「我要你們過來之前,順便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夏雲一貫幽默的臉孔變得嚴肅起來,「就在這邊。」他從酒吧來到龍揚它的沙發前,指出桌上一幅早巳攤了開來,並做滿了密密麻麻記號的地圖說道,「下個月方永升和江坤宏就是預定在這個地方,跟泰國派過來的人做交易。」
「預定?」龍揚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過去。
「是的,不過,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地點是絕對不會再變了。」夏雲的語氣肯定,心中有十分的把握。
龍揚陰沉的點個頭,「嗯,這個地方確實夠隱密,也不容易讓人發現,」他仔細的研究著地圖。
「龍!」這時坐在沙發上的「冥星」黑影動了一下。
「什麼事?黑影。」龍揚頭也不抬的應著,注意力仍集中在地圖上。
「條子好像也注意到這件事了。」黑影意喻深遠的瞅著他。
龍揚聞言抬起了臉,冷酷的一笑,「好,很好!必要時,我們可以協助警方,幫助他們偵破這宗大批的海洛英走私案。」他不介意的說。
「你的意思是要跟警方合作?」藍風略感訝異的挑起眉。
雖然他們早巳不是當初的那個黑社會小幫派,且已金盆洗手改頭換面,並成為富可敵國的巨擘;但是,就這樣跟警方正大光明的合作,唔……雖說是件很新鮮的事兒,可總覺得怪怪的。
「沒錯!不過……」龍揚嘴角陰冷的揚了一下,「顯然你還忘了說一點,是暗中合作。」他補充道。
藍風听了總算安了一顆心,即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
而在一旁听得十分仔細的白皓然,則對上了龍揚深沉的鷹眼,問道︰「跟警務署的大家長張元山?」張元山與「龍門社」的交情,遠到可追溯至七年前。
「嗯!」龍揚應了聲,然後,目光轉向雷杰,「你有空的時候跟張叔聯絡一下,要他三天後過來我這里一趟,除此之外,什麼話也別多說。」他眉也不抬的吩咐著。
「沒問題。」雷杰點頭應道。
「好了吧!既然正經事已經談完了,那麼咱們該來談談這位叫桑妮是何許人物了吧!」把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藍風仍舊是一臉興味盎然,顯然還是執意不肯放棄他的好奇。
說到桑妮,龍揚的眉頭不禁又緊鎖了起來,「奇怪!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該不會是忘了今天有她想見的人要來吧?」他的口氣雖略微不悅,但臉上卻升起一抹擔憂之色。
「嘻嘻!龍,瞧你這副關心的模樣,這個叫桑妮的該不會是你的馬子吧?」藍風肆無忌憚的打趣著,兄弟這麼多年了,什麼時候看過龍揚如此關心一個人過,更何況是一個女人,那就更不可思議了!
雷杰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首先仗義出聲,「去你的,虧你還是個做律師的,怎麼說出來的話這麼沒水準,什麼馬子不馬子的,這麼難听。」
「對啊!這句話要是讓陽光給听見了,嘿嘿!」白皓然賊賊的笑了聲,「準有你好看的了。」
「咦!照你們這麼說來,那敢情藍風剛才是說對了,是不是?」夏雲也感興趣的追問著。
「你們不是早就看出來了,哪還用得著我說!」白皓然一臉意有所指的笑著。
總愛酷著一張臉,喜歡悶不吭聲的黑影,這下也忍不住興趣,難能可貴的開口了,「什麼時候?」
「什麼什麼時候?冥星老弟,麻煩你說話的時候不要這麼的精簡扼要,多浪費幾滴口水,我保證渴不死你的。」白皓然挖苦的看著他。
黑影仍舊一臉面無表情的酷樣,「我是說婚禮,龍打算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他說了今天最長的一句話。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本人在此,你何不自己問一問。」白皓然很自然而然的把事情推給那個不知已在何時,便不著痕跡的走到法式陽台外,並焦躁不安的踱來踱去的主角龍揚身上,即使他也很想知道,但他可不是白痴,才會選在龍揚此刻心情不好的時候,去點燃這個不識趣的烽炮,又不是找死!
「那就算了!」說完,黑影又恢復他一臉的陰陽怪氣。
很顯然的,在座的夏雲、藍風以及雷杰都同意他這個說法,他們聳聳肩,互相望了一眼,只好對這個引人興趣的話題一笑置之。
jjwxcjjwxcjjwxc
夜深入靜,萬籟俱寂——
「噓!小聲一點啦,烤鴨,不要叫那麼大聲,已經很晚了耶,你想害我被人發現嗎?」桑妮一邊輕聲的安撫著抱在懷中的一只米黃色的小拘,一邊躡足不發出任何聲響的進入幽暗大廳。
「老天爺啊,耶穌基督,聖母瑪莉亞,玉皇大帝,觀世音菩薩,全都拜托拜托!希望你們保佑龍揚他們全都睡了,這樣好歹今晚我就可以逃過一劫,不用被罵得——」她話還沒說完,一時之間,所有大廳的燈全都亮了起來。
桑妮嚇了一跳,轉頭看見坐在沙發上,一手拿著電燈的遙控器,一手指縫里夾著煙霧裊裊的香煙,雙眼冷然的緊盯著她看的龍揚,—顆心莫名的緊張了起來,渾身也覺得不自在。
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桑妮吐了吐舌頭,低聲說道︰「呃……龍揚,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她垂下眼楮,不敢直視他,唉!天將亡她也……
龍揚冷哼一聲,「你也曉得已經這麼晚了,我還以為你一出去,就不曉得回來的路怎麼走了。」他冷冷的諷刺著。
桑妮的臉上不禁泛起—抹紅暈,「對不起啦!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龍揚的臉色在听到了這句話後壞到了極點,「你以為這樣一句話,就可以把我給搪塞過去了嗎?」可知道他今天因為擔心她,差點動員了全「龍門社」的所有人力去找尋她的下落。
「我又沒有這麼說。」她囁嚅道。
龍揚突然咆哮,「好,那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你今天一整天到底該死的跑到哪里去鬼混了?」他又嚴厲的補充,「或者我該說包括這三更半夜!」
桑妮偷偷的瞄了一眼他陰森的臉,心一驚,怯怯道︰「唔……是有一個朋友養的小狽生了三只小寶寶,他知道我很喜歡小動物,所以,邀我過去瞧一瞧。我不是故意讓你擔心的,我只是因為一時興起,跟小狽玩得忘了時間,才會這麼晚回來,龍揚——」她邊說邊來到他的身邊撒嬌,「你就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龍揚眯起眼楮,「就真的只是這樣?」他的口氣漸漸緩和了下來。
「嗯!不信的話,你看。」桑妮獻寶似的將懷中的小狽抱到他的面前,「我還把其中的一只帶回來了耶!」她好開心的說,用手逗弄著已經陷入了昏昏欲睡的小狽,「來,烤鴨,打聲招呼啊!咦,怎麼不打招呼呢?」
她之所以能帶著一只初生的小狽回來,這都得感謝孟偉的大方割舍。
當他看見桑妮對這三只小狽的那份狂愛與依依不舍之情,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把其中的一只贈送給她,也因此,當桑妮乍然听到他的宣布時,才會高興得無以復加,抱著她最鐘愛的一只小狽——也就是烤鴨親。
「烤鴨——」龍揚听了訝異的揚起眉,是指現在這只正咧著嘴,無視于他存在的對著他打了一個大哈欠的小狽嗎?
「對呀!這是我替它取的名字,很特別,夠酷吧!」桑妮洋洋得意的炫耀著,殊不知有人原本僵硬著的臉上,已經開始出現了慢慢擴大的笑意。
「是滿特別的!」龍揚忍住到嘴的笑,輕聲附和著,但酷?哈,可差多了!把一只狗取名烤鴨?!天啊,全世界大概也只有她這個小寶貝想得出來。不過,說老實話,這名字還取得真是怪異。
桑妮看他一臉的欣賞之意,心里好高興,便迫不及待的說道︰「那你還想不想知道另外兩只小狽的名字?」她邊說邊把早已經睡著了的小狽放在一旁的沙發上,然後偎進龍揚的懷里,興奮道︰「那也是我取的哦!」她得意的向他炫耀著。
說來說去,到底還是龍揚有品味、夠水準,懂得欣賞她為小狽所取的高雅名字,才不像那個沒氣質的孟偉,一听到她分別為三只小狽所取的名字時,那一副張口結舌,然後,笑得東倒西歪,亂沒氣質的模樣,差點氣煞了她,扭頭就走人。
「哦?」听到了她為眼前這只小狽取的名字,龍揚還真的是有點想知道另外兩只小狽給他的驚訝是什麼。
「你都不知道,烤鴨算是三只小狽里面,最瘦小、最營養不良的一只,我一眼看到它就喜歡上了;至于另外兩只當然也很可愛啊!尤其是其中一只長得好胖好胖的小狽,四只腳短不溜丟的,跑起來就像是一顆球在滾,所以,你清,我給它取了什麼名字?」桑妮仰臉看著他。
「我猜不出來。」龍揚很坦白的說,他要是猜得出來才怪!他心里暗想著。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桑妮決定不賣關子,「我給它取了一個跟它體型很像的名字。」
「什麼名字?」龍揚順著她的話問。
「叫火腿!」她洋洋得意的說道。
「火腿?!」龍揚一愣,接著,表情痛苦的咬住牙根,雙眼心虛的不敢直視桑妮的大眼,怕自己就這樣笑了出來,「那剩下的一只呢?」見鬼的!誰來救救他,他真的快要壓抑不住一涌而上的笑意了。
「另外—只嘛……」桑妮一臉的若有所思,「唔……它雖然沒有火腿那麼渾圓內身體,長得扁扁的……但依我看來,大抵也差不了多少……」
「到底是什麼?快說啊!」龍揚咬著牙根,打斷她的話,忍!縱使已經是忍到最高點了,但他還是必須要忍。
桑妮滿意的點點頭,很高興他竟是這麼迫不及侍的想知道,由此可見,她取的名字真的是非常的特殊的!
她對他扮個鬼臉,然後很得意的宣布,「它就叫作荷包蛋。」
「荷包蛋?!」龍揚听傻了眼。
這下他再也忍受不住了,終于放開已緊到了快要碎裂的牙根,讓滿腔的笑意如洪水曝發一般傾泄而出,笑得驚天動地、震耳欲聾……
桑妮瞪大了眼,先是無法置信的看著他,然後,隨即沉下臉,忿忿地站起來。
「笑!你還笑!吧脆笑死你算了。」她嬌斥道,不悅的跺著雙腳。
原以為他听到了最後的宣布時,一定會稱贊個她幾句,想不到……結果竟出乎她所預料,他居然也跟孟偉一樣,笑得這麼沒氣質兼沒水準,難道這個時代的人都是這樣的嗎?喝,簡直是要活活把她給氣死!
半晌,龍揚好不容易止住笑,站起來把猶兀自嘟著嘴,氣得滿臉通紅的桑妮拉進了懷里。
「桑妮,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要笑出來的,唔……實在是我一想到把這三只小狽的名字合在一起,就可以成了一桌菜,我就克制不住想笑。」他忍著笑,愧疚的賠著不是,一只手溫柔的輕撫著她的發絲。
「哼,想笑就笑嘛!哪來那麼多借口。」桑妮悶悶的埋進他的懷里抱怨著。
龍揚搖搖頭,寵愛的勾起她的下巴,在她鮮紅欲滴的小嘴上親了一下。
「不要生我的氣嘛!」他故作委屈的說著,
「那是你活該。」桑妮嘟嘴道,但聲音已漸有隱藏不住的笑意。
「好吧!那你說一說要怎麼處罰我,你才能不生我的氣。」他認命的說。
桑妮偷瞄一眼他那可憐兮兮的委屈樣,忍住到嘴的笑意,故作嚴肅道︰「我要你向烤鴨說十聲對不起,然後,再親它三下,以表示對它名字的失敬之處!」
「什麼?」龍揚听了一臉苦相。
桑妮看了再也忍受不住的大笑了出來。
「好啊,你竟敢耍我!」龍揚輕了一下她的鼻尖,以示懲罰。
「這是報復。」她反駁道,笑得闔不攏嘴。
看著她愛笑的臉,龍揚實在拿她莫可奈何。
「對了,從明天開始,我大部分的時間都會和雷杰他們在樓下的辦公室。」
「為什麼?」桑妮納悶。
「當然是工作。」龍揚簡單的回答她,不想讓地知道他們正在計畫報復方永升和江坤宏的事。
「用得上電腦嗎?」她沒頭沒腦的問上這麼一句。
龍揚一時之間會意不過來,也抓不著她的語意。
桑妮聳聳肩,自動解釋道︰「我對電腦可是非常行哦!」怎麼說,好歹她也是個二十三世紀的科學家,對電腦之類的精微東西,可是打小模到大,無一不內行。
龍揚听了一笑,「不用了,我已經有了一個電腦鬼才了,你呀——」他輕捏了下地紅潤的臉頰,「就別搶人家工作了。」
桑妮聞言輕皺起眉,「你是說流星?」根據上次得來的資料,她知道他對電腦方面的事可是一把罩的好手。
「不然還會有誰?」龍揚搖頭輕笑。
「但是他們不是都回……」她忽然停頓了下來,原本還為今天沒能見到三星組的成員而感到惋惜不已,可是照龍揚的話听起來,咦!懊不會是……
桑妮眼楮霎時一亮,「難道三星組都還沒回去?」
「嗯,他們可能暫時還會留在這里一段時間,等事情處理完了之後才會回去。」他憐惜的輕撫著她的臉蛋,溫柔道。
「哇嗚!那我更不管了。」桑妮嘟著嘴,有些耍賴,「我一定要跟著你到辦公室去,不論如何!」她加重語氣道。
「不行!」龍揚的臉色馬上變成不悅。
「為什麼不行?」桑妮哇哇大叫,總該有個解釋吧!
「沒有為什麼。」他冷著臉,不願解釋。
桑妮臉色一變,掙月兌開他的懷抱,然後,不發一言的抱起睡得酣甜的小狽,逕自往大門口走去。
龍揚心一抽,急忙的拉住她,嗄聲道︰「這麼晚了,你要做什麼?」適才見桑妮頭也不回的走出去,他的心跳差點沒停擺掉。
「謝謝你這些天來的照顧,我要走了。」她沒有看著他,語氣非常平靜。
「我不準!」龍揚心慌的緊緊摟住她,怕一松手,她就跟來時一樣,莫名其妙的消失無影無蹤,教他再也找不著她。
「你憑什麼?」桑妮仍是面無表情。
「憑你是我的。」他充滿感情的說,加重手臂上的力量。
桑妮嗤哼了聲,「笑話!」
「不,這不是笑話。」像存心跟她耗上似的,龍揚抓她抓得更緊了。
「放手!」桑妮冷冷道。
「休想!」龍揚低吼的回她一句,這輩子他都不可能放開她了!
「你以為你阻止得了我嗎?」她的冷漠依舊。
「難道你就以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他痛苦的看著她。
「要不要試試看?」桑妮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澀,只要她一按下手腕上的控制器,並與二十三世紀的時光轉換機連接,這輩子他就甭想再見到她了。
龍揚的臉一下子刷白,「真的這麼忍心?」他痛苦的低呼。
「不然又能如何?」她有些感慨的說,唉!想來這些天,她也幾乎快忘了自己跟他們是不同時代的人,而玩得不亦樂乎,還跟龍揚大談起戀愛。
但現實的時空差距——這根本是萬萬不可的事!畢竟她不是這時代的人,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她也不可能永遠留在這里,不回二十三世紀去。
「你要跟我到辦公室,你就跟好了,但我不準你有離開我的念頭。」龍揚生平第一次投降了,為了這個一生等候,並且為之所深愛的女子。
桑妮仍是冷臉看著他,「沒騙我?」
龍揚溫柔的回她一記似水柔情的親吻,「當然!不過,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他喑啞的說,目光深沉。
「什麼事?」她防備的看著他。
「我要你離公司里的男人遠遠的,只準許待在我專屬的辦公室。」就算不為方永升和江坤宏的那件事,他的佔有欲還是非常強的,桑妮是他的,他不許她跟別的男人說話,當然,也不許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接近她。
聞言,桑妮終于露出個甜蜜笑容,「那雷杰和白皓然他們呢?也不準嗎?」
「他們例外,不過,我倒是挺擔心三星組那三個家伙。」龍揚一點都不隱瞞的說出他的憂慮。
桑妮實在是又好氣又好笑,簡直搞不清他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麼,連自己的兄弟也懷疑?
「你就對我這麼沒信心?」她揚眉看著他。
龍揚搖頭道︰「不,我是對我自己沒信心。」他老實的說。
桑妮滿意的點點頭,「這還差不多。」至少他的意思不是認為她是個花痴,見一個愛一個。
龍揚差點沒笑了出來,「我還以為你會安慰我一番。」他嘟噥的抱怨。
桑妮笑得一臉賊相,「嘻嘻!恰巧本人的同情心剛好用完,沒了。」她開心的咧著嘴,調皮的朝他扮個鬼臉。
龍揚覺得自己簡直愛煞了她,一手將她抱在手中的小狽放在一旁,然後,令人措手不及的把桑妮整個人帶進懷中,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狠狠的、霸道的吻住那性感飽滿的小嘴,火熱的、激情的翻覆著,愈來愈深、愈來愈濃,慢慢的,他逐漸輕緩了下來,改為輕輕的、緩緩的吸吮,不具任何攻擊性,但卻愈來愈纏綿。
他沉醉在新發現的天堂中——她濃郁的發香,甜膩的雪膚,溫軟的腰身,發自她喉間的輕聲呢喃……
桑妮全神貫注于感覺他的體溫,龍揚的血脈僨張,慢慢愈燃愈熾熱,桑妮任由他火燙但又溫柔的手,四處游移著,她光滑的皮膚,使他的指頭無法控制的往下溜,她隨即感到他的肌肉僵硬。
「桑妮——」龍揚嘶啞的輕喘著,呢喃的申吟中似乎溫柔的徽求她的同意,否則,他絕對不願勉強她,即使是他此刻已經欲火焚身、熱情難耐,「我快要失去控制了,可是,要是你不願……」他接下來的話被人用手捂住了。
桑妮了解他的意思,她捂住了他的嘴,紅赧著雙頰對他笑一笑,然後,不發一語的,雙手自動勾上他的脖子。
這無異是火上添油,龍揚就算有再強的自制力,也不得不崩潰了。
他彎下腰來抱起桑妮,使她靠在胸前,吻著她柔軟的咽喉,輕咬著她敏感的耳垂,把她抱離明亮的客廳,進入他點著一盞小燈的臥室去。
桑妮沉醉在他有力的臂彎里,像浮在天際的雲端,他堅硬灼熱的懷抱比蜂蜜還甜、比糖還膩、比絲綢還要舒服。
極小心的,龍揚把她輕放在軟柔的床上,雙眼發出熾焰的藍光,他以近乎不可能的自制力,在她的唇上印了個比羽毛還要輕、還要溫柔的吻。
他們心口貼著心口,雙手交纏著彼此,龍揚的肌肉配合著每一個動作而益加緊繃,桑妮縴細柔女敕的觸感,使得他更加的幾欲瘋狂。忍耐和拖延都是一種折磨,但卻是一種最甜美的折磨,他們緊緊的擁著對方,感受到由體內急增的饑渴積聚而成的風暴。
在許久的等待後,這一刻終于來臨了。
龍揚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月兌去彼此身上的衣物,溫潤的唇,熱而濕的舌頭,吻遍全身的每一寸。
桑妮輕咬著下唇,全身忍不住的顫抖著、申吟著,一波波的熱浪在他們之間翻騰著,暈眩的感覺也不斷的擴散著,這混合著甜美與痛苦、期盼與掙扎的等待,讓桑妮無法喘息,就此閉上了雙眼,腦子里也變得無意識。
隨著四周無邊的幽靜,像一幅厚重的簾子,將他們隔離在兩人的世界里,無人能窺視這屬于情人、屬于愛的最高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