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可可簡直氣瘋了
她不敢相信,那男人……那道德淪喪的壞胚,竟當眾人的面強吻她!天底下竟有這麼荒唐、這麼不知羞恥的人
卑鄙。
無恥。
下流。
「根本就是個渾蛋!」
「是在說我嗎?」磊子軒穿著簡單,暗紅色的長發也扎在身後,一臉爽朗的走進來,那高大的身軀已帶來令她窒息的氛圍,再說,他的存在本身給人的感覺,就一點也不輕松。
而他一出現,那憤怒的情緒全收進了那層冰牆里,細致的臉蛋馬上端著冷無表情,黑亮的眼楮維持一貫教人卻步的森寒。
唉……這就是所謂的冰山美人吧!表情略顯失望,但也很快的恢復自然,磊子軒走近她,雖然某人見他如見毒蛇猛獸一般,防備的往後退去,他仍能一派悠閑自若。
「怎麼不說話了呢?該不會是舌頭被我弄傷了吧!」他的嘴湊近她耳邊,帶著一抹訕笑地道。
溫涼的呼息,混著大麥的氣味,曖昧的、誘人的、輕緩拂過她發膚,令她瞬間疙瘩肆起、背脊發涼……如果她屏息並且推開他逃走,不就等于間接承認他過人的魅力,已確實的影響她了。
「有什麼事嗎?」恬可可嚙齒的說,暗地里卻緊緊蜷握起十指。
對他屢試不爽的無聊調戲舉動,已讓她非常的厭惡反感,這陣子更是變本加厲,簡直把她當作是他的女人一樣,親她、模她、捏她,一個不少的樣樣都來,她是保鑣,又不是他的玩物
憤慨的怒眼殺向吊兒啷當的他,仿佛恨不得在敵人找上他之前,先將他碎尸萬段,丟去喂狗似的。
「想要來解解‘嘴饞’呀。」曖昧的眨了眨眼,勾著一張魅惑的笑臉。
「請您自重,磊先生。」每一句話承載數千萬噸的火藥,她警告的說著,犀利的眸子閃過寒光,她全身緊繃,已在備戰的狀態。
他卻不以為然,淨貼向那蓄滿殺意的嬌軀,一副不把她逼到死角絕不甘心。
「沒辦法呀,誰教有些人把我的女人一一趕走了,這幾天的禁欲,害我現在可是心癢難耐、欲火沸騰……」
這個禮拜,她已氣走了無數女人,因為要保護他,不必要的麻煩更該早點斬斷,磊子軒密密麻麻的女友名單,幾乎無不被她給刪光光了。
其實,也沒必要這麼狠,會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報仇兩字,誰教他手腳不干淨點。哼!她就是要讓他欲火焚身的時候,沒有一個可以救火的女人。
早看穿她的計謀,他卻老神在在的,任由她惡意破壞,並完全沒阻止的意思,那是因為他另有妙計……嘿嘿
「真的好燙喔!不然,你模看看,是不是都快燙得起火燃燒了呢?」不由分說的把她拉進懷里,速度之快,讓恬可可來不及避防。
「走開!」大驚失色,很快的掙月兌他懷抱,雖然只有短短幾秒,但他身上的味道已沾染她,如影隨形,令她五官一擰,那逾矩的行為更讓她心下惱火。
「敢再踫我試看看。」咬牙恫喝。
「不然呢?」他展開雙臂,作勢要撲上她。
她退後了一步,擺出攻擊的架式,而瞪著他的眼神更清楚明白寫著,敢造次,她下手絕對毫不留情。
「你這女人真不可愛!」聳個肩,雙手插入口袋,見她氣的七竅生煙,磊子軒樂成什麼樣的。「好啦,別那脾氣了,快去準備準備,我們要出去。」
依然瞪著他。
「怎麼,你不想去呀?」
「我為什麼要跟你去!」
氣話一出口,隨即她後悔了,她一向不是這麼不專業的人,還不是因為他的笑容、他的眼神、他的氣味……擾得她心神不寧,搞得她神經緊繃,所以、所以才會……
「不,我剛的意思是……」
「無妨,你就待在家里,我這去給敵人送性命去。」語罷,他轉身走出去,那腳步聲顯得輕松悠閑,雖不特別擾人,卻又無法忽視。
蹙起娥眉,她愣在原地不過幾秒,縴細的長腿邁開,她還是跟了過去,就算面色難堪、心有不甘,她依然是他的保鑣,以保護他生命安全為重。
走在前頭的他,听見她幾近無聲的腳步聲,嘴角不禁緩緩上揚。
呵!他就知道她一定會跟上,雖然身後的這個女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個任何人,都不可能支配了她的女人,但這種人卻往往因嚴謹的個性,泄漏了自己那顆脆弱的心……而這也是他想得到的,保護的。
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謎樣的賊笑。今晚,呵……就是今晚
一個渾身充斥著惡質魅力的男人,一個身分不清、來歷不明的壞男人,照理來說,把女人玩弄掌心中的他,理當受眾人輕視唾棄才是,但他的現身,馬上將場內氣氛炒到最高點。
他穿著一身黑的西裝,同色系的細領帶隨意系著,白色襯衫敞開兩個扣子,微露古銅色的胸膛,率性、帥勁、迷煞場內的所有女性,可那頭暗紅色的發絲,卻整齊的束了起來,俊美的臉龐也是干淨,線條俐落。
對于眾人投射的注目眼光,他只是扯著惡質的邪笑,依然維持那悠閑的模樣,不過那雙琥珀般的褐眸,卻隱約閃著深不可測的冷謔光芒。
「兄弟,真有你的,稱你為女性殺手一點也不為過。」
「我看是騷包。」杵著拐杖,莫基不以為然的哼道。
瞪了好友一眼,身為宴會主人的藍爾,繼續負責把場子炒熱。
「我很開心,你今晚的賞光,也肯願意待這麼久。」見磊子軒一直望著大門口,藍爾很好奇的笑問︰「還是有你要等的人?」
磊子軒但笑不答。向來,他是不大參加這種中規中矩的宴會,嚴肅無趣得令人發指,更不可能待在一個地方,超過半個小時,那的確是浪費時間,至于他現在為何還待在此地得理由是……呵
深邃的目光繼續定著大門看。
「不管怎樣,我希望你今晚能玩的愉快。」藍爾依然好奇著,可好友不說,他也不便多問。
雖然是幾年的朋友,對于磊子軒的一切,藍爾仍是模不透、理不清,他是法國人,偏偏有個中國味的名字;明明有龐大企業公司的負責人,卻整天無所事事;他總看起來浪蕩不在乎,但實際上卻不似這樣……
有人說他神秘,有人則批他故弄玄虛,更有人猜測他是聲勢炫赫的古夫拉伯爵之子,可傳言中那獨生子已在八歲那年出車禍死了……因為他的深藏不露,讓許多傳言臆測甚囂塵上,不過,他喜好女人和聲名狼藉這點,身為好友的藍爾,非常明白。
「喝,會來的原因不就是為了獵艷,而待這麼久的理由還不是正在覓尋獵物。」
「莫基,你今天是怎麼了,為何說話總是帶刺,若你一直這樣的話,小心我再讓你腳繼續掛石膏。」上次摔馬事件,讓莫基打了幾個禮拜的石膏,好在復原良好,現在只剩下右腿的傷了。而藍爾是他的主治醫生。
哼了聲,莫基悶悶吃起小點心。其實,他會故意找磊子軒碴的原因,是那小子不知道是吃了什麼藥,發了什麼瘋,死也不肯讓他會會他的救命恩人,無論送去的鮮花禮物,原封不動的退回,更別提要見上一面。
瞪著那慵懶地啜酒的好友,莫基不解的心里塞著對磊子軒的不滿。
自從摔馬那天,在急診室里向他們透露,開始對那高傲的東方女孩動了心後,磊子軒那小子就突然變得怪怪的。
一如現在。
一道縴細的身影出現,黑色的禮服櫬著她雪白肌膚,妝點後的臉蛋嬌艷驚人,可那眉宇間找不到分毫媚態,一雙清冷的眼神叫人望之卻步。
但冷若冰霜的她,卻意外的很對男人的味兒,她一現身,讓在場男性興致高昂、趨之若騖,因為難度越高,越能激發他們的戰斗力,誰教男人天生喜歡挑戰。
不過,一陣風馳電掣的黑影,帶走了他們的希望,磊子軒不由分說的把她拉進懷里,佔為己有,宣示意味濃厚。
下一秒,大廳內,忽然氣氛陷入了一種低迷的噪動,明明大家正竊竊私語,始終不敢發半點聲響,盡避男的氣、女的怒,卻只能模模鼻子,自認不如人。
「你!」
又來了,他為什麼總喜歡對她動手動腳的!推開他,警告的瞪著他,但他仍不死心的換個方式,大手握住她的。
「你怎麼這麼慢才來。」
「放手。」輕輕掙月兌他的手,她往前踏一步,與他保持距離。
逼她來這里,已經讓她很生氣,現在竟然還想吃起她豆腐,難道他就不能直接用講的,非得要動手動腳。踫到他,一貫的冷靜總是能瞬間消失。
下午,他說要出去,以為是要陪他去五花八門的俱樂部消磨時間,他卻帶她去名品店,逼她試上了好幾套禮服,更過分的是,還要她今晚做他的女伴。
恬可可一氣之下,直接甩頭就走,但那不願認輸的好強個性,逼得她又折了回來,不情願的穿上他選定的禮服,來這里當他舞伴,誰教她現在所扮演的是他保鑣。
「不過,你來真好。」沖著她笑了笑。
白了他一眼,斂回冷漠的面容,視線迅速掠過四周,習慣性的打量地形,不著痕跡。
「你親自蒞臨,真讓我感到榮幸。」藍爾執起她的手,紳士的鞠個躬,依幾次聚會觀察,他發現她似乎不喜歡與人太靠近,所以他也盡量避免,別讓淑女感到不舒服,這才是個紳士該做的。
倘若是真吻了她,某個人一定會沖出來,狠狠揍他幾拳。
不過,莫基就是不懂察言觀色,費力的杵著拐杖過去,熱情的欲想親吻她兩頰。
「嗨,好久不見,我的救命恩人。」從被她救起的那刻,莫基就瘋狂迷戀她,不過也常常吃閉門羹。
恬可可側著身,輕松躲過對方過份的熱情,卻忘了某人才是最該防的。
磊子軒也在同一時間,將那縴細身子拉進懷里,牢牢的鉗制住,那雙悍然銳利的眸子,像保護自己的獵物似。
「你是她的誰,憑什麼控制可可?」莫基懊惱的瞪了好友一眼,抗議說道。
磊子軒揚起下巴,挑釁的看著,手中的力道,更是不容置喙。
「是呀,可以透露一點你們之間的關系嗎?」好奇心作祟,藍爾趁勝追擊的補了句。
「我們之間的關系,說是復雜,也沒那麼復雜,說是簡單,卻又不是這麼容易可以解釋的。」欲言又止,磊子軒一邊吊他們的胃,而一邊更用那曖昧的眼神捉弄她。
「好吧,硬是要我說,只能說她是我的……」
「病人。」才好不容易擺月兌,現在她又回到他鉗制人的籠牢,且怎麼甩也甩不開,這樣過分親昵的舉動,已讓她氣得懊惱不已。更過分的是,他竟然還想栽贓她,讓別人誤以為他們關系匪淺
哼,若不是他們之間有秘密條款,不能透露她的身分,她早就想戳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