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里充滿慍火,掃視那張桌上已經喝到即將見底的威士忌,這下他簡直暴跳如雷了。
「你到底在做什麼你非得要這樣作踐自己嗎?!我不是叫你在家里等我?你為什麼不听我的話?!」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話?!你又不是我的誰,我愛去哪就去哪,用不著你來管我。」她半眯起美眸,高高仰起頭,冷冷的回應他。
「你——」裴御臣頓時為之氣結,說不出半句話來反駁她的嘲諷。
「你就是浣兒所說的裴大哥?」這時靜靜待在一旁的滕紹歧終于開口,看著僵持不下的兩人。
「你是誰?!」裴御臣吃了炸藥似,口氣火爆。
「我叫滕紹歧,是我打電話叫你過來的。」
「你到底想干嘛」他又吼。對于這小子剛剛把手放在浣兒腰上,他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頓!
「你先放手,有話好好說,別把她弄傷了。」滕紹岐瞥見浣兒那只手臂已快被他給掐出印子來了。
真要命!這男人的醋勁還真大,瞧瞧他那眼神,可凶惡的咧!
听他這麼一說,裴御臣這才松了松手,看到她手臂上已經被他握得發紅,他才想跟她道歉,沒想到浣兒居然又縮了回去,整個人往後退了兩步。
「坐下來聊一聊,火氣別那麼大。」滕紹岐神色自若的拿起杯子倒酒。
「我沒那個心情跟你喝酒,我現在就要帶她走!」
「浣兒是我的未婚妻,我是專程來接她回高雄的。」他無視裴御臣的狂暴,自顧自地說。
未婚妻?!裴御臣一愣,當場傻住。「她什麼時候成了你的未婚妻?」
開什麼見鬼的玩笑!
「她一直都是我的未婚妻,不信你自己問她。」滕紹岐老神在在的說。
看那男人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裴御臣轉而看向寧浣兒,她默然無聲的與他四目相接。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她跑來找他的時候,跟他說過的話。
她當時說她離家出走是因為寧伯父逼她結婚,一個從小指月復為婚的未婚夫。當時他還不相信,以為她只是在開玩笑,沒想到竟是真的!
「裴大哥,感謝你這段時間替我照顧浣兒,我敬你一杯。」滕紹岐舉起酒杯,故作紳士的要跟裴御臣敬酒。
裴御臣瞪視著他,悶不吭聲,腦子里紊亂極了,過了好一會兒,他開口問她道︰「你真的要跟他回去?」
「是啊,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她並沒有喝醉,于是平靜回答,內心卻百感交集。
雖然說這只是一場她跟滕紹歧演的戲碼,卻關系到他是否愛她,因此,她很緊張。夜店里人聲吵雜,她卻什麼都听不到,只听到自己的心正不安的怦怦狂跳。
「你不是不愛他?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他臉色寒冷得像是冷凍庫似足以把人凍傷。
「我已經想通了。」
想通了?什麼意思?!「跟我回家,我有話跟你說。」他抓住她的手,決定單獨跟她把話說清楚。
「我不要!你放開我!」她干嘛要跟他回家!她想搞清楚的事情都還沒得到答案呢。
他不讓她有機會掙扎,一把將她攔腰抱起,眾目睽睽之下大跨步離開。
「可惡!你放開我!放開我!」寧浣兒整個人被他騰空抱起,她粉拳使力的對著他又捶又打,他卻無動于衷,她干脆張開嘴猛力往他手臂上咬下。
她咬得很用力,但他卻不覺得痛,因為他的心痛遠比它痛上千萬倍。
未婚夫又怎樣?又沒有法律效用,他說什麼也不會把她讓給別人!
「給我一個房間!」回家的路程太遠,他索性抱著她走向夜店旁邊的汽車旅館;他一只手伸入口袋掏出皮夾,將整個皮夾丟給櫃台小姐。
癟台小姐被他那鐵青的臉色嚇到,忙不迭雙手奉上鑰匙,眼睜睜看著那個帥哥把美女抱進房間。
她傻眼。是有這麼急嗎?連皮夾這麼重要的東西都不要了?!
「你到底想干嘛?」進了房間之後,他把門鎖上,這才將她放下來。
「你為什麼穿成這樣?」他的氣還沒消,對于她穿成這副德性,他沒辦法諒解。
「怎樣?不好看嗎?我倒覺得挺不錯的。」寧浣兒揚揚唇角,不以為意。
是很好看!超好看!簡直太辣太惹火了!她怎麼可以在他以外的男人面前穿成這樣?!
「你……昨晚喝到三更半夜回來,也是跟那小子在一起?」
「是又怎麼樣?不行嗎?我穿成這樣就是因為他喜歡。順便告訴你,我已經決定嫁給他了,明天一早我就跟他回高雄!」
她的話讓裴御臣的臉色變得難看到極點,他上前將她一把抱在懷里。
「不準離開!你不可以離開!」
「你憑什麼管我?在你眼里,我不過是個伴而已,我為什麼不可以離開?我高興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想穿怎樣就穿怎樣!必你什麼事了!」寧浣兒故意反唇相譏,完全沒考慮到她說了這些話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他踫過你?!」裴御臣神色一黯,一只手將她下巴抬起,看著她漂亮而倔強的臉蛋,冷冽的嗓音足以令人畏懼。
天底下大概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女人跟別人發生曖昧關系,他裴御臣也一樣。
他無法想象她躺在別的男人懷里的模樣,那個畫面教他嫉妒得幾乎要失去理智。
「沒、沒有啦……我不是這個意思……」瞥見他瞬時凍結的眼神,她心里大喊不妙,剛剛把話說得太過頭了,現在他看起來就像一頭失控的野獸。
「你是我的女人,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把你帶走!」他霸道的將她抱向床。
「不要這樣!」她被他丟到大床上,本能的想逃月兌。
她不排斥跟他發生關系,反正自己早被他吃干抹淨好幾次了!只是……她不要他只是因而佔有她,她渴望的是他的愛!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美?」不理會她的反抗,他將她壓倒在床上,大掌跟著在她身上游走,挑起她敏感的反應。
「你住手!我……我不要!」她奮力抗拒著他的侵略,雙手貼住他胸前想將他推開,可是一個女人怎麼能夠抵抗得了男人天生強大的力氣,更何況他現在正妒火中燒,根本失去了理智。
她鼻頭紅了,眼眶泛起水霧,眼神哀怨的看著他,像是在指控他不應該這樣對待她。
她拒絕他?!自從他們第一次發生關系之後,她就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抗拒他的踫觸,難道她的心真的已不在他身上了?
「那小子吻過你嗎?」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小巧的臉,嫉妒侵蝕著他的理智,他大掌扣住她的下巴,狂猛霸道的掠奪她的唇瓣;他的吻像是狂風暴雨,舌尖不容她抗拒的分開她緊抿的唇,穿過那貝齒,直探進她嘴里挑逗著她的丁香小舌。
她想反抗,卻被他霸道狂驟的掠奪吻得身體發軟、四肢無力,他吻得她什麼都無法思考。
他的大手快速的褪去那件該死的短褲,連同內褲一並月兌掉,修長的手指邪佞的、忽重忽輕的搓揉著她雙腿間敏感而脆弱的。
「啊……不要……你……放手!」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寧浣兒瞬間清醒,他的舉動像是種懲罰,惹得她無法克制的發出輕吟,她粉拳虛弱無力的在他身上捶打,慌亂而憤怒的瞪著他。
「不要?」他半眯了眯眼。「你的身體比你的嘴誠實多了。」
「我恨你!我恨透你了!」他的舉動讓她的眼淚應聲掉了下來,她不住的喘息,聲淚俱下的指控。
驚見她的眼淚滑落,裴御臣瞬間停下動作,心陡地一凜,頹然注視著她淚濕的小臉。
他在做什麼?他怎麼會像頭失控的野獸般這樣欺負她?他明明就只是想要跟她表明自己的心意罷了,為什麼再一次傷害了她?
「浣兒……」他的手撫過她的臉,將淚水輕輕拭去。
「你走開!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她推開他的大手,哭喊著,傷心難過極了。
「浣兒,你听我說……」他急著解釋。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她把耳朵捂住,恨恨的看著他,再也忍不住滿月復的悲傷大聲喊道︰「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要踫我!我不是你的玩偶,也不是你的誰,你傷害我傷得還不夠嗎?!」
「不是這樣的!澱兒,我喜歡你,我愛你!」他拉開她的手,用盡力氣的對她喊道。
寧浣兒一怔,霎時分了神,宛如在夢境中,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
他說……他愛她?!這是真的嗎?還是他為了把她留下來的借口?
「你在說笑吧?你怎麼可能會愛我?」她傻傻的看著他。這句話她等了好久,現在終于讓她等到了,可是……她卻不太敢相信,害怕著他只是一時氣昏了頭,才會故意說來哄她騙她。
「是真的!我愛你。連我自己都覺得好愚蠢,竟然直到最近才發現自己的心意。」看著她不再哭泣的臉,他有些自嘲的說。
喔喔喔!他的表情這麼認真,這是真的吧?看來滕紹歧真的沒有騙她,這招還真的挺有效的!
天啊!她好開心,簡直就像是身處天堂,所有的不愉快、委屈、傷心難過的心情都因他的真情告白在剎那間煙消雲散!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討厭啊!害她掉了多少眼淚啊……真是太冤枉了!
「我是想跟你說的,所以留了紙條給你,可是你沒有乖乖在家里等我,反而穿成這樣跟那小子到夜店談情說愛。」想到剛剛她跟滕紹歧親密的勾肩搭背、談笑調情,他的心情直到現在還沒恢復。
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從小就一直偷偷喜歡著自己的甜美可人兒有一天會喜歡上別人,當他親眼目睹那一刻,心幾乎無法自持的接近發狂。
「浣兒,別走好嗎?」他低啞著嗓音,注視著眼前令人瘋狂心動的女孩,手一橫,將她擁攬進懷里。
「你好壞!我為什麼要听你的?如果你哪一天又對我不好,該怎麼辦?」雖然她的心早被他的濃情蜜意征服,她卻還是故意吊他的胃口。
「不會的!我不會再讓你傷心掉淚,你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也是我這輩子最美的句點。」這麼肉麻兮兮的話要是在以往,他可是打死都說不出口的,只不過為了她,再肉麻的情話也變成他的肺腑真心話。
「為什麼是句點?」她仰起臉,美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深愛已久的男人。
「因為你是我這一生最想要、也是我這輩子最後的一個女人,除了你,我誰都不想要。」
「真的嗎?」天啊!這大概是她從小到大所听過最動人的情話了。
「我保證。別走好嗎?」
「嗯。」寧浣兒情緒激動,不住的點頭,喜悅的眼淚模糊了眼眶。
她等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才等到她的愛情,她當然不會走,說什麼都不會輕易讓他離開她。
兩人緊緊相偎著,濃情蜜意甜得化不開,所有的誤會都隨著此刻的幸福化為雲煙。只要彼此深深愛著對方,還有什麼問題是解決不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