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誤會都已冰釋。雖說沒有滕紹歧的鬼主意,裴御臣還是一樣會發現他對她的感情,不過寧浣兒還是非常感謝這個不能算得上是認識的前「未婚夫」。
雖然裴御臣已經知道這件夜店事件從頭到尾只是一場戲,但他還是看那小子很不爽;光想到在夜店里他那只手居然親密的摟著浣兒縴細的腰,他就無法釋懷。
「既然你已經找到自己的幸福了,我也就可以回去跟你老爸交差了。」滕紹歧看著一臉幸福洋溢及從頭到尾都擺一張撲克臉給他看的裴御臣,終于松了一口氣。
「不過我真的有一點還想不通。既然我們兩個從小就指月復為婚,為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你?」
「那是因為我才剛出生不久全家就移民到美國去了。」
他這次之所以會回台灣,主要是為了一個令他心儀的女孩。就像寧浣兒說的,那種連電影、電視劇都不拍的指月復為婚的橋段,還有誰會鳥它!
他之所以會幫寧伯父來看他的寶貝女兒,是因為他已經決定留在寧家的「展宏實業」幫忙,直到把他所愛的那個女孩追到手為止。而既然他的老閱都這樣拜托他了,他能拒絕嗎?
「原來是這樣啊。」寧浣兒恍然大悟。
「我說你……有空記得帶著你的白馬王子回去看看你老爸老媽吧,他們都很想你呢。」
「我知道啦!我過兩天就回去。」想到這一點,她自己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想當年,她因為被裴御臣傷透了心,負氣之下跑到日本去念書,沒想到才剛回台灣沒多久,又為了追求自己的愛情跑到台中來,想想這幾年都沒能好好孝順父母,真是太不應該了。
「我說你呀,可要好好對待人家。她啊,為了你,可是拋父棄母呢!
如果你敢做出對不起她的事,小心會有報應的。」滕紹歧看著臉色非常臭的裴御臣,好意提醒。
「這還用你說嗎!」在他心里,她可是他最珍貴的無價之寶。
雖然這小子看起來的確很欠揍,不過看在他不打算跟自己搶女人的份上,他就暫且不跟他計較。
兩人目送滕紹歧離開之後,依然緊緊握著彼此的手。這一生,他們經過波折重重,終于覓得自己的最愛,說什麼也不會再讓對方離開自己身邊了。
不過有一件事情裴御臣可是一直記在心底,說什麼也要跟這個小妮子好好把帳給算一算。
「浣兒,你好像有一件事還沒對我坦白?」他半眯了眯雙眸,看著眼前渾然不知自己即將大禍臨頭、依然笑得好甜的寧浣兒。
「沒有啊。」她哪還有什麼秘密瞞騙他?
「我怎麼不知道你的酒量這麼好,喝了一大半威士忌還可以清醒的跳艷舞?」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跳舞的那個橋段是滕紹歧出的主意,那還不都是為了讓你注意我。」她以為他仍對她那天在夜店里的放浪行徑無法釋懷,于是不厭其煩的跟他解釋。
「那為什麼你酒量那麼好?」他又問。
「因為以前我到日本念書的時候,小泵姑在日本開居酒屋。你也知道的,日本最有名的就是清酒,我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去拿酒來喝,現在我就算一口氣喝三大瓶也沒有問題。」她臉上表情還得意的咧。
雖然威士忌的酒精濃度確實比清酒來得高,可她又不是牛飲,而是慢慢小酌,當然不會那麼容易喝醉。
「原來是這樣。」他點點頭,恍然大悟,接著繼續問︰「這麼說來,那天你喝了果栗酒之後,怎麼會醉得不省人事?」裴御臣盯著她的表情,意有所指的問。
啊!糗了!「這、這我哪知道啊……也許是因為……那天剛好我酒量變差了吧。」寧浣兒心虛的干笑著,完全不敢直視他犀利的目光。
「是這樣嗎?」鬼才相信她的話!「如果你從實招來,我可以考慮既往不究;但若是你再說謊的話……晚上就有你好受的……」他會用他的方式來好好「懲治」這個偷走他的心的小妖精。
「唉唷!好啦好啦!其實、我那天是裝醉的啦……」咬咬牙,她索性豁出去了!只是她真的沒想到他那麼聰明,居然觀察得這麼細微,連這麼一點點蛛絲馬跡都抓得到。
「所以說,你早就計劃好要色誘我?迫不及待的要把我給吃了?」裴御臣挑挑眉,冷哼了聲,看著那張早已經布滿紅霞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