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上身 第八章
作者︰劉芝妏

好久、好久,室內濃烈的激情喘息漸告停歇。

伸手將意欲側轉過身的發燙身子攬進胸前,兩個汗濕的身子喘息相間的調適著彼此的律動。當她嘴角的那朵滿足與嬌怯不經意的落入他犀利的眼眸中時,簡雍志得意滿的笑了。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松懈感自骨子里透了出來。

為什麼她的喜怒哀樂漸漸的在他心中凌駕過一切?簡雍疑惑的問著自己,但是,仍是無解。他只知道看見她淺淺、柔柔的笑著,甚至于只是她那顆如今已然熟悉的小腦袋出現在眼前,他就打從心底覺得舒服。

「困了嗎?」難得體貼的用腳勾起了不知何時又被踢卷在床角的被單,他將它披覆在自己身上。她的身子,仍是牢牢的被他給護在頎長的體魄中。

被單溫暖他,而他溫暖她。

輕吁一聲,簡雍忽地想著,這輩子他的好幾個第一次都獻給了她。

第一次親自為女人挑禮物,第一次將女人給帶上這張向來獨眠的床,第一次擁愛著女人一整夜卻不嫌膩,更甚者,他第一次發現到自己的欲念也有貪婪、永無止境似的一面。而這些,全都是因她而起。

她是特殊的,他想著。也確定著這一點。

「唔。」一動也不動的被他給制箝在懷中,她卻是甘之如飴。

她的確是有倦意了,眼皮子也威脅的一直要蓋住眸子,可是,她卻好努力、好努力的掙扎在清醒與恍惚之間。

老天爺,讓這不是夢境吧?此刻的他們,親親密密的就像是對……溶入愛戀中的情人!

這是她夢寐以求的珍貴時刻,再怎麼困倦,她也舍不得在這個時候闔上眼瞼沉沉睡去,縱使神智已然是暈陶陶一片了。

耳里听著她輕喘中透露的睡意,簡雍無聲的笑了笑,不經心的動了子,而胸前的身子也順勢的更加貼倚進心口。他的心起了一股陌生的悸動。就這麼心口貼心口,似乎兩顆心在不知不覺中同步跳躍了起來……不自覺地,那向來鋒銳的眼神柔了下來,環住她身子的手臂也不由得緊縮了。

她的身子就這麼偎在他的懷里,這感覺很該死的棒透了。而這種感覺,又是他的第一次!

沉沉的夜,兩個耗力過度的身體互相倚著對方,旖旎的浪漫就這麼悄悄的披散了整室。

慢慢的闔上眼,何以靜任由夢幻成真的喜悅勾去了她所有的清醒,心甜意蜜的順著疲憊的身心陷入沉眠中。

可簡雍卻突然的闔不上眼。他發覺懷中的小呆鴨在激情過後,體溫逐漸的由滾燙降了下來。納悶又有些不舍的移手自她那冰涼的縴肩滑向小巧渾圓的臀部,簡雍驀地擰起了濃黑的眉峰。

听說女人的身子體溫都較低,沒想到果真如此。

「喜歡我的身體嗎?」他突如其來的冒出了這麼一句。

「啊!」何以靜滿腦子的睡意被他這麼一句問話給炸散了,原本已經消褪的熱燙潮紅又悄悄的攏聚回來。

這只不解風情的大笨牛。喜歡他的身體嗎?呵,老天,這是什麼問題?!

「嘿,你的身子又像煮熟的蝦子一樣的紅了起來了。」嘖嘖,沒想到這招還真是有效。

「你故意的。」何以靜愣了好幾秒,這才了悟他的用意。

「嗯哼,奇怪,我的身子是不夠暖不成?為什麼你整個人都縮進來了,卻還是冷手冷腳的?」嘲弄中帶著淡淡的寵愛,見她的身子因他的話而紅度驟深,忍不住的又俯首霸住了她的唇,好半天才心滿意足的饒過她那被吮弄得徹底的紅唇。

「明天到公司來,我們一起吃個飯。」想見她的,分分秒秒的增強了。

「嗯?」她沒听錯吧?!

「怎麼?你有事?」何以靜的遲疑看進他眼底,竟引起了他些許的不悅。錢立封的臉瞬間飄上他眼前,「還是跟誰約好了?」

他不想用這麼酸酸澀澀的口氣說話,他沒立場,也沒必要。可他卻怎麼也忍不住在胸口浮躁的悶氣。

「沒有、沒有,明天沒什麼事。」慌忙的搖頭,何以靜下意識的伸手踫觸自己腰間的鏈子,「明天十二點?要我上去還是……」他第一次確確定定的開口邀她、跟她定下約會。

老天爺,她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功德?

「別浪費時間上來了,你在大廳撥通電話上來就行了。」

「哦。」輕輕應著,她下意識的咬起了唇瓣。方才被他吻過的唇有些癢。

杯起手,他撐住腦袋,戀戀的望著她泛紅的唇瓣相互隱現在潔白的貝齒間,鮮紅的色彩挑起了他觀賞的興味。

輕輕的以指月復劃順著她的齒劃過唇瓣、下巴,緩緩的描繪著整張酡紅的嬌羞臉蛋,又回到微微抖顫的唇瓣。他的眼神倏然深沉,「願不願意搬到我這里來?」這個念頭沒來由得閃過他的腦海,而他連考慮也沒有的就問出了口。

「什麼?」何以靜這下子真的是睡意全消了。

長吁一聲,「我對你是真的上了癮了,或許,我們可以試試看。」這是實話,簡雍沒有用太多的贅言誆她,也不想愧對自己向來的坦蕩行徑。

若是別的女人,休想听到他提出這項要求。可對她,他說得自然又坦率幾近理所當然。

試試看?他這話的意思?「住在一……我們……你是指……結婚?」何以靜結結巴巴的問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結婚?」帶著不屑的表情嗤了聲,簡雍的眼底襲上了陰霾徑自坐了起來,「這輩子我是不可能結婚的。」如果她有這個妄念,最好早點絕了這顆心。就算是特殊如她,也休想在他的生活中佔有太多的空間。

他突如其來的冷然讓她惶然不安的跟著坐起身。緊緊的揪住身上的被單,何以靜望著熟悉的寬背。

為什麼他又將背轉向她?這種感覺讓她心疼又心痛。好像是特意將她摒棄在一旁,讓她永遠也無法觸進他的心底。

「不可能結婚……那為什麼你要叫我搬過來住?啊!」猛地幡然頓悟,她的心被他話中的含意砸得滲出了透著寒顫的血。

他的意思是……同居?老天爺!「你的意思是同居?」惶惶然的自床上一躍而起,擁著被單的她緊緊的將身子倚靠在冰冷的牆上。

「你不願意?」簡雍知道她離開了床鋪,而且動作迅速得令人咋舌。但是,他沒有回過身,「我的對手向來都是懂游戲規則的女人,惟你例外。而既然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我不會規避自己的責任。」

「責任?」愣愣的重復著他的話,何以靜有些恍惚的瞪著他逐漸模糊的背影。

花了好幾秒,她才木然的了悟到眼前全然天旋地茫的原因。原來不知何時,眸中早已經涌起了霧氣,模糊了眼前的一切。眼蒙蒙、心恍恍,可胸口的部位散出來的椎心刺痛,卻是真真實實的讓她感受的清晰。

責任?呵,好龐大、好駭人听聞的一個詞兒!

「你已經畢業了,隨你想不想找工作,反正我會照料你的生活所需。但是,只有婚姻這一項,那是絕不可能的。」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翻過身來瞧她一眼。

他不想。因為自身後傳來細細瑣瑣的吸氣聲來判斷……小呆鴨的眼楮八成在下雨。他的全身因為這個可能性而緊繃。該死的,他討厭自己心底那種又氣又疼的不舍。可是,他更討厭面對女人的淚水。

案親不就是因為母親的淚水而一次次的舉了白旗,任由狡詐的母親將他的愛玩弄于股掌。

「照料我的生活所需?」何以靜不願意相信自己耳朵听見的話。為什麼他不肯轉過身來面對著她呢?為什麼他總用那透著疏離的臂膀阻隔她的愛!茫然怔忡的望著他,凝視的眼眸中淚光更劇。

這寬碩的背,她想了這麼長久的一段時間,結果……原以為是座可以為她遮風擋雨的城堡,可沒想到的卻是,這城堡是建在地獄!

但她連怨他都做不到。因為他沒錯!

一開始,他就已經明明白白的將童話故事的結局攤在她眼前讓她瞧得清楚,大大方方的讓她有機會喊停,風度十足的讓她有時間及時撤退。或者,舒舒服服的窩進他為她用物質享受所構搭的金巢。然後讓日漸加深的絕望絞死她對他的感情。

「選擇權在你。」該死,她怎麼沒有些許的動靜呢?要或不要一句話而已,不是嗎?這已經是他這輩子所下的決定里最嚴重的一次了。

「可是,我……愛你,我們……」抖顫的音調斷續不全,何以靜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該做些什麼來緩和一下僵滯的話題。

她還能說些什麼?要與不要,又豈是字面上那般單純!

懊死的,她真的哭了!

霍地站起身,簡雍旋身面對她。她那蒼白如雪的縴容令人猝不及防的烙進了他的記憶里,還有頰畔那兩行淺淺的濕痕……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簡雍不給自己有半秒心軟的時間。

現實傷人,但如果他一開始就讓她有了錯誤的希望,當希望幻滅時,她受的傷害會更大。

「我這輩子是絕對不會結婚的。如果你可以接受,我們就繼續。如果你無法接受……」他聳聳肩,不置一詞的哼了聲,也不在意全身的赤果,繃著一張冷臉的跨進了浴室。

「砰」!!

緊緊闔上的門像是道驀然砍下的刀斧,斬斷了她泛著淚光的傷心凝視,也劃開了她無力抽泣的心口。瑟縮著身子,何以靜順著涼意直透心的牆滑坐在地。

***

可悲呵,既已明明白白的知道了他的底線,就該聰明的勒斷這份無望的愛情。可何以靜卻又忍不住的依約而來了。深情的望著他的側臉,她連不屑自己都無力。只因為見他雖然痛苦,可見不到他,卻也令人難以忍受。

女人,愛上了,就是一輩子的沉淪,心頭除了他,再無其他。

「肚子餓扁了。」一夜的輾轉難眠絲毫沒在他黝黑的面容添上憔悴,只除了那雙黑眸比往常更加的黯沉,「想去哪里吃?」說來真的會笑掉人的大牙,他一整個上午都在擔心她會不會來。

何以靜輕搖了搖頭,「隨你。」來這里,只為了那份見他的沖動。

沒有意見是女人的權利,簡雍也不以為意。反正向來也是自己在拿主意,曾幾何時會去詢問過旁人的意見。可這回她向來嫻靜的溫柔卻讓簡雍的耐性在剎那間消失。

「隨我、隨我、隨我!拜托你有點主見好嗎?什麼都隨我,那好,我帶你去喝蛇血、吃狗肉、大啖熊掌,你要嗎?」他知道自己的無名火發得很莫名其妙。可是,卻捺不住的爆了出來。

奪走了她的童貞,不給她半點柔情的回應,予取予求的接受了她給的所有,甚至大剌剌的開口要向來循規蹈矩的她搬來同居……去!他都這麼過分的欺壓她了,她還處處順從他,她究竟知不知道再這麼容忍下去,她就會被他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今天她遇見的是他,再怎麼不願意,他也無法否認他對她的確是有了情,只差愛。可如果她踫見的是別的男人呢?例如錢立封?她也是可以這麼「隨你」?!

媽的,一想到清純的她被人玩弄、欺負,他就有氣。久沒使用的髒話根本就不假思索的打腦子里蹦出來。

「為什麼生氣?」何以靜向來清澄的眸光沒帶半點波濤,坦坦然然的迎視著他的怒顏。

為什麼生氣?她還好意思這麼不知不解的問出口。除了她,還有誰能有這麼大的功夫逼使他的被封箴的火爆脾氣重出江湖。恨恨的低咒一聲,簡雍硬生生的將未盡的悶氣往肚里吞。

「走吧,我們去晶華。」他已經好久都不曾發泄了。

或許是這些年來的商場歷練將他的暴性給磨得圓滑了。也或許是因為自從耐罵的林曉芸出國念書,而葉紅鶴被小畢給拐跑了後,能夠承受得了他暴言暴語的人幾乎絕種、絕跡了。每每看著才被他罵上兩句,就含著兩泡淚水沖進廁所大灑特灑的無膽女人,教他不氣結郁胸也難。

幾次循環下來,他也罵累了,也懶得罵了。甚至于干脆從此不再雇用動不動就灑酸水的女人當秘書。久而久之,直率仍存,暴氣竟然不知溜到哪兒去了。

直到今天!

「晶華?」低呼一聲,何以靜正想提醒他,她今天身上穿的是吊帶裙……

「怎麼,你還有什麼意見?」惡狠狠的白了她一眼,簡雍沒好氣的掉頭走向門外。只是走歸走,大手出人意外的伸過去扯住她的手,「吃個飯還這麼哩巴唆的。」哼,女人就是女人。

半走半跑的跟著他的步伐,何以靜正要開口討饒,有個聲音比她更快的制住了簡雍的行動。

「唷荷,簡雍,你要去哪里?」聒噪的聲音跟人影打後頭追了上來。

何以靜聞聲駐足,還沒瞧清楚來人,就見一只修長細腿越過她眼前,不由分說的連捶了簡雍那銅牆鐵壁般的背好幾下,「嘿嘿嘿,上班時間還敢模魚約會,哈,被我逮到了吧。」一雙賊兮兮的美目在兩人身上飄來蕩去的,「小心我一狀告到你們老板那里去唷。」

是那個女人!何以靜驚訝的睜大了眼看著笑眯了眼的葉紅鶴,還有在她身後緩步踱上來的男人。哇,見到了他那張臉,何以靜的瞳孔在一秒之內急劇擴張,而且打心底直替天底下的女人感到自嘆弗如。

這男人的臉漂亮得連女人見了都移不開眼。如果他願意化身為人妖的話,不知會迷死多少男男女女。

他就是畢天裘?何以靜揣測著他的身份。記得小戎曾提過,葉紅鶴的老公長得很出色。

「隨你。」簡雍一語雙關的應了句,精利的眼眸卻倏地眯成薄刃。

這項舉動無關笑意,而是因為不悅。何以靜看小畢的神態讓簡雍打心底覺得氣郁。怎麼,她是沒見過長得比女人還美的男人嗎?還給他瞧得這麼目瞪口呆的,哼,井底的小呆鴨一只!

「喂,黑狗兄,你身邊的這個美女是誰呀?」怪聲怪氣的問著,葉紅鶴還不安好心的將臉湊近,「哇拷,你的皮膚怎麼這麼好?怎麼保養的?」她興致勃勃的當場就請教起秘方來了。

「唆,你滾到這里來做什麼?」收起來多年的壞脾氣一旦被勾出來,簡直是一發不可收拾的駭人。

可被他的火焰噴到的不是別人,是曾經在他火爆浪子年代下度過了兩、三年,早已練就一身免疫功力的葉紅鶴。

「嘖嘖嘖,你干麼又發功了呀?是不是長期的欲求不滿,這會兒在尋替死鬼?」好久沒見到黑狗兄吠人了,如今一見,功力絲毫不遜當年嘛。嘻嘻,「小妹妹,你為什麼會跟他走在一起?能不能告訴姊姊原因?」她又將矛頭指向何以靜。

太稀奇了,這次回國竟然能看到簡雍身邊出現了個漂亮妹妹。嘖嘖嘖,還手牽著手呢,真甜蜜。喜孜孜的眼神忙碌的探來探去,猶不忘回頭給親愛的老公一個「你覺得這個怎麼樣」的眼光。

「我……」沒想到葉紅鶴是這麼直率的人,簡直是跟簡雍有得拼了。眨了眨眼,何以靜被她連珠炮般的話給頓住了反應。

「我看你大概是一時不察的暈了頭,不過沒關系,反正你還年輕,及時回頭還來得及……」嘩啦啦的,葉紅鶴肆無忌憚的開起炮火,眼中卻閃著異常晶亮的照光瞧著何以靜。

猛地一把將被人這麼明目張膽的審視給瞧得有些不知所措的何以靜扯到身邊,簡雍沒好氣的瞪著葉紅鶴,「控制一下你的舌頭,還有,你這是什麼眼光?她又不是觀賞用的小猴子。小畢,管好你家的黃臉婆,否則……」

「唷,裘裘,你听見沒?他在威脅你老婆耶。」葉紅鶴趕忙窩回自己老公身邊以示同盟,有了靠山,更是不知死活的丟下戰書,「怎麼樣,想扁我?好,來呀。反正你那兒是兩個人,我們這里也是兩個人,哼哼!」

「哼哼什麼?」有氣無力的撇了撇嘴角,簡雍連瞪都懶了。橫豎再斗下去,一年半載的也沒完沒了。況且,他也沒什麼心情。剛剛那只小呆鴨送他的悶氣還在肚里發酵呢,「你們來做什麼?」這次小畢回國還口口聲聲是陪老婆、孩子回來度假的,結果呢,跑公司跑得這麼勤。干麼呀,怕公司被他給玩垮了不成?!

「我們想念你,怕你也會太想念我們,所以特地過來找你一起吃飯哪。」葉紅鶴急呼呼的搶過話題,「還好踫巧堵到你們。怎麼,你們要去哪兒吃?」這個問題是丟給何以靜的。她想听听這個漂亮妹妹的聲音。

「晶華。」淺淺的彎起了唇,何以靜漸漸的習慣了他們之間的唇槍舌戰。也習慣了葉紅鶴大而化之的親和力。她喜歡葉紅鶴,雖然葉紅鶴老是在逗她!

「晶華酒店?太好了,真是有默契耶。我在洛杉磯時還想著回台灣一定要去晶華喝下午茶呢。走吧、走吧,一想到他們的餐點蛋糕我的肚子就餓了。」大剌剌的撥開簡雍仍纏握住何以靜的手,很豪氣的將手搭上了她的肩膀,「你知道嗎,那只黑狗兄愛死了各類蛋糕。」

葉紅鶴喜歡黑狗兄的漂亮妹妹,也喜歡她柔柔脆脆的聲音,更喜歡她看黑狗兄的深情眼光。如果黑狗兄能聰明的留住她,他就可以在她的深情愛戀里找到幸福!

人家不是常說嗎,沉浸在幸福里的男人就像是一只撿到了肉骨頭的懶狗,那她欺負起來豈不是更得心應手了?嘿嘿嘿。

「他從以前就很愛吃了?」貿貿然的就左一聲黑狗兄、右一聲黑狗兄,雖然葉紅鶴沒有明講,但何以靜不必花腦細胞也猜得出來這黑狗兄的真實身份。除了簡雍外,還有誰有這份殊榮。誰教他的皮膚不是細皮女敕肉的白皙呢!

「對呀,他以前還很不要臉的專門打劫我上班模魚去買回來的蛋糕呢。」提起舊恨,葉紅鶴情不自禁的就送了對大白眼給臉色黑得徹底的簡雍,「走吧,愈講肚子就愈餓。」

「休想,我們各走各的。」簡雍打霍然擴張的鼻孔里扔出這兩句來。去,不識趣的家伙,馬路這麼大條,他們干麼專擋他的路?

葉紅鶴立即轉移目標,「裘裘……」

「沒關系,四個人坐兩部車也比較沒這麼擠。」畢天裘總算是張了金口溫柔體貼的安撫著嬌妻,「反正去哪里,我們還是可以坐在一起。」對不起嘍,心愛的老婆比推心置月復的好友更重要。漂亮的眼神笑笑的對皺起了眉頭的簡雍致著歉意。

爸牙猛挫,簡雍真想敲一截石柱子來砸破這兩夫妻的腦袋。看看他們的腦袋里是不是裝滿了不識相的幸災樂禍。

算了,他只好認了!要不還能怎麼樣呢?那只小呆鴨早就被行動敏捷的葉紅鶴給拉走了。而且,令他氣結的是,最後他們的確是坐兩輛車。

他跟畢天裘搭一輛車。而小呆鴨傻呼呼的被葉紅鶴那個過動兒給拐上了另一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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