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光速的解決完搶來的雞腿,一只手伸到裝炸雞的紙袋,模呀模,沒搜到想找的東西,奇怪,怎麼會沒有呢?擰著眉,靳珞干脆放下第二只雞腿,雙手並用的專心翻起桌上的大小袋子。
「咦。」還是沒有?怎麼可能呢?
「你在找什麼?」嚼著香酥的雞肉,宋江桀不解的望著忽地停下進食動作,繼而在塑膠袋中翻找的她。
「那疊紙巾呢?」她明明有拿呀!
「什麼紙巾?」
「你沒將紙巾放到塑膠袋里?」靳珞的眼中帶著指責,「紙巾哪,我不是拿了一疊擱在你肘邊?
「啊,原來那疊紙巾是你擱的?」他一臉的無辜。「我還以為是服務生順手先放在櫃台,一會兒就要拿走。」
「你豬呀,竟然會忘了拿紙巾。」挫敗的低哼一聲,靳珞忿忿的站起身,咕噥著走向盥洗室。「真浪費,還得用到自家的面紙,蠢豬一只。」
宋江桀等的就是這一刻,她的身影才剛消失在門後,他就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兩杯飲料對調,還不忘將綠色吸管插回自己面前的那杯飲料里。
「嗯。」丟了幾張面紙在他身上,靳珞唬地一聲坐回自己的位子。「別吃得到處都髒髒的,這是別人的屋子。」
宋江桀但笑不語,笑嘻嘻的見她不疑的拿起那杯飲料,吸了一大口。
「你多大年紀?」小痹真的是愈相處愈覺得有趣,個兒還算高瘦的她有張粉雕玉琢的漂亮臉蛋,白皙柔細的肌膚更添風彩,只要她別那麼恰、那麼中性,該會入很多男人的眼才是。
起碼,她愈來愈入他的眼了。
只不知她到底有多女敕?不自覺的思及此,宋江桀的黑眸綻出一抹猶豫。愛情游戲玩起來刺激亦過癮,在這個領域里,他亦是獨領風騷,可他絕不找未成年的小女生玩,因為,稚氣未月兌的小女人常常是玩不起的那一方!
「比你小。」咬了一口肉,她吮著指頭的肉汁,「怎麼,對我有興趣?」
「對呀!」連宋江桀自己也沒料到,當他點頭稱是時,心里真的也這麼覺得。
她,該已成年了吧?
「你省省吧!我對老男人沒興趣。」
「真可惜,我對小女人愈來愈有興趣了。」老男人?真無情,他才將近三十歲。
听了他的話,靳珞擰起了眉頭,「怎麼男人過了三十還在發情?」听老二說,這姓宋的家伙已經招蜂引蝶許久時日了,怪哉,種豬當了那麼多年還不膩?
「知道嗎,你是個相當不錯的催情劑。」
宋江桀說得相當露骨,再襯上那對抹上了的黑眸,相當、相當、相當的讓人……想吐,惡!
「拜托你別再說這些會讓人吐的話行不行?你搞得我都快吃不下了。」靳珞一臉的厭惡。
男人,除了色欲還是色欲,奇怪,好像是他們的命似的,做它千遍也不厭倦。
「這些東西吃多了容易發胖。」吮了吮食指,宋江桀意猶未盡的拿起第四塊炸雞。
「你不是也在吃?」自己都吃得津津有味,還那麼死相的揪出炸雞的卡路里來嚇人,他以為她在乎嗎?
「女孩子該多注意身材的,不是嗎?」說著,他那審視的眼還故意在她身上轉了一圈。
那雙流連在她身上,帶著色婬的眸光讓她很惱火。
「這倒也是。」滴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靳珞很惡毒的補了句。「女人的體態美是得留意點,不像男人,男人的體型的確較適合當豬。」
「呀,幸好我離那個生肖的體型還有一段距離。」瞧著她喝光杯中的最後一口紅茶,宋江桀打心底起了疑惑。
她放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原先,他猜測該是安眠藥吧!可是,怎麼見她喝下去好一會兒,什麼藥效都沒發作?
「放心,你只要稍加努力,很容易就達到目標了。」很想學他那兩道婬婬的審視眸光好給巡回去,可是,靳珞不屑,她不想污染自己的視力!
「小痹,你喜歡我壯一點嗎?」宋江桀朝她湊近了些,存心將她的眸神給瞧得仔細。「通常,女人都希望她的男人能夠雄壯威武、孔武有力……」
「又不是要開扁,那麼雄壯威武做什麼?」還孔武有力呢,他以為是玩相撲呀!
「我就知道你偏愛我這型的男人。」他笑得相當具自信。
「你真了解我。」哼,自戀狂!朝他綻放一抹凶狠的笑,靳珞特意坐遠一些,拉開兩人間的距離。這倏然一動,她的腦子里起了一陣暈眩。
怎麼啦?不自覺的打了個哈欠,強睜著突然愛困的眼,靳珞納悶的望著依舊談笑風生的宋江桀。
奇怪,他不是喝了好幾口茶?怎麼到現在還不困?
「我會愈來愈了解你的。」他向她保證著。
逐漸惺忪的微合眼瞼,嬌稚的身子慵懶的斜倚在牆邊的抱墊,明明就快不敵藥效的催眠,偏還使勁的想保持清醒,嘖嘖嘖,沒想到女人還有這麼柔美的一面,瞧著、瞧著,宋江桀竟然有些入迷了。
「你很美。」情不自禁的,這話就月兌口而出。
「唷,你……那一只眼楮……瞧到我……的美……麗了?」論相貌,她自覺是遠遠比不上家里那三個姊妹,早在心底她就已經是有數的了,如今,才第一次見面的他竟這麼夸她?哼,難怪是根花心大蘿卜,他以為每個女人都吃這一套呀!
「一雙眼都看得清清楚楚。」宋江桀心里好樂。她知不知道自己講話已經開始打結了?
「是哦!」毫不秀氣的張嘴打了個大哈欠,靳珞猛力的甩著頭,「奇怪,怎麼我……好……想……」
「你想怎麼樣?」果然是安眠藥,藥效也該發作了。
「我……想……」奇怪,他的笑容為什麼那麼詭異?還有,他的臉怎麼愈來愈模糊了?
有問題!這是陷入沉眠中的靳珞腦海中的最後一絲想法。
凝望著她的睡容,連宋江桀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心竟然細細的蕩著溫柔。
小痹到底是誰?漫不經心的眼移視到牆上掛的鐘時,他忽地憶起了自己下午與徐老板的約會,拎起話筒,他簡短的對另一端的秘書交代幾句就收線。
若非徐老板身邊那位能干且纏功一流的女助理鍥而不舍的追蹤,他根本不會順口應好。基本上,他對與徐老板打交道是完全沒興趣,更不願意自己手底下的人去受可能會有的冤枉氣。
他不是故作瀟灑的將賺錢的生意往外推,只是,有些Case接了不見得能賺多少錢,但卻更有可能搞得員工雞飛狗跳,這類生意,他是寧願不要。
比如說現在,他甘願面對一個睡得不省人事的小女人,也勝過跟無趣的徐老板打哈拉。
尋到了電視遙控器,宋江桀一台一台的更換著頻道,還不自覺的自嘴中逸出幾聲哈欠。無聊歸無聊,可他卻壓根就沒想到走人。
近晚的天空逐漸轉換著景致,一絲一絲的染上了暈黃的暮色,漸漸幻換出薄墨般的夜彩,然後是漆黑中的點綴星辰……
靜默中,小痹微挪了子,發出幾聲模糊的咕噥,沒有醒。輕吁了聲,宋江桀俯身為她拂去遮上眼簾的發絲,指月復緩緩的自那細致的粉頰滑過。
「你是誰?」
「嗯……」似回答,似不耐,靳珞打喉嚨里咕嚕一聲。
凝望著她半晌,宋江桀輕輕的將折疊桌移到一旁,尋了個可以躺得四平八穩、舒舒服服的空位,將她移到自己身畔,攤開絲被覆上兩人的身,長臂一伸,輕柔的將微顰著眉峰的她給擁進懷中。
不為別的,只因為……他就是想抱抱她,極單純的,不帶一絲的沖動,他就只是想感受那份抱著她的滋味。
希望小痹已經成年了,緩緩的合上眼,宋江桀打心坎里祈盼著。
對她,他的興趣真的愈來愈濃了!
「小痹,你醒……天哪,你的臉色真嚇人!」宋江桀驚道。
「要你管。」靳珞沒好氣的頂回去,歪著腦袋發了幾秒呆,眉兒忽地打起結,她跌跌晃晃著身子朝窗邊踱著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小痹,你要上哪兒?」
「閉——嘴——」天哪,他一開口,她的頭就一陣一陣的抽著痛。
掙扎萬分的模近窗邊,扯著窗簾的兩端,她猛力的一掀……「唉唷!」媽呀,被後羿射死的九個太陽又復活了不成?天光怎麼那麼灸烈呀!
「唉,小心點。」急呼呼的迎上前,宋江桀擔心的想扶住她搖晃的身子。
小傻瓜一個,正午的太陽亮度最是驚人,她竟然還那麼白痴的正面相向,宋江桀很想笑,可是卻更是不舍。
「少踫我!唉唷。」猛地拍開他伸手欲扶住她的手,靳珞捧著頭輕喘著氣申吟,邊不忘朝他橫眉豎目的擠了滿臉凶狠。
奇怪,安眠藥明明是要放給他吃,怎麼……
「很難過?」宋江桀笑了笑,不以為意的縮回手。
「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她問了一個自己都覺得很愚蠢的問題。
但就算他想笑,也還算是識時務的沒笑出聲,「白天哪,陽光很烈哦!」她又是皺眉、又是低喃申吟的嬌稚模樣,真可愛。
後知後覺的瞄了眼牆上的鐘,時分針清楚的顯示著一點時分,可是,是什麼時候的一點時分?
「今天是明天嗎?」她問得不清不楚。
「對呀!」偏宋江桀听懂了,而且回答得相當清楚。
遲鈍混茫的腦子開始循著回憶的箭頭往前翻巡,今天是昨天的明天,而她是今天的昨天堵上他的,那豈不是……
「天哪,我睡了一整個晚上?!」目瞪口呆,靳珞傻愣愣的瞅著他。
「我也是呀。」他還一副有難同當的義氣樣。
他也是?誰管他有沒有睡掉一整個晚上哪,還有,他干麼朝她笑得這麼賊兮兮又曖昧兮兮的呀?有病,靳珞在心里犯著嘀咕。
「你一整個晚上都在這里?」驀然想到了什麼,她俯下臉審視著自己的衣著,嗯,除了皺了些,但還算整齊……
「我沒對你怎樣。」她的想法,宋江桀一目了然。
「諒你也不敢。」他若敢乘機佔她便宜,她不把他閹了,她就不姓靳,「你從昨天下午進到這屋子後,一步也沒離開?」她得仔細的問個確定。
「我怎麼可以放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躺在這里呢?」
「那你……」狐疑的睨視著他的一臉無辜,靳珞不讓自己去多問,多想在她昏睡的這段時間里他都做了些什麼,反正,鐵定是會讓自己氣死的回答,不知道該比知道好,免得徒增怨恨。「算了。」
總之,事實是,隔了一個晚上,而他是寸步不離的杵在她身邊,這應該代表她的任務完成了吧?哦,該死的頭,痛死人了!
「什麼事情算了?」
「不關你的事。」達到目的,她該拍拍走人了。「別煩我了,讓開,待會離開時,順手將門給帶上,這項你媽總該有教你吧!」阿珠的屋子沒什麼可以搬的,而他自己有腳可以滾出來,她還是可以走得無牽無掛。
「你就這麼走了?」
「干麼,你舍不得我?神經。」瞪著攫住自己的那只長臂,靳珞磨起了牙,「放手啦!」
瞧她盡避是苦著一張臉,但仍是一副自此後井水不犯河水的?NB468?樣子,宋江桀實在是放不開手。
「小痹,你對我真的一點都不好奇?」原先是猜測,她接近他該是有目的的,雖然事實也證明他的猜測無誤,可是,她真的是對他這個人一點興趣也沒?
「好奇?哦,老天爺,我拜托你別那麼自戀行不行?」靳珞一臉快暈倒的樣子。「幾根軟骨頭粘一層厚皮,頂多就是那張小白臉比人強一些,除此之外,你有什麼值得人好奇的?」
被她的話堵得宋江桀有好幾秒的時間啞口無言,這種感受真的是生平第一次。無論是因為他的人、他的家世、他的錢,或是他出手的大方,總之,他所擁有的一切令身邊的多數女人莫不卯足了勁,以能得到他的寵愛為榮。就算只是一小段快樂的游戲時光,她們也都前僕後繼的蜂擁而上,意圖能一舉霸住他身畔的位置。
而她,這個看來歲數不大的小女人眼中的光芒竟是……不屑?
「小痹,你很討厭我?」難道,因為太習慣了那些女人的對待,他果真是自戀成癖?
「你是欠人扁是不是?就說了,不準叫我小痹。」哪個不長眼楮的女人會喜歡這種說起話來總是惡心兮兮的男人?
「可是,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叫靳珞,靳珞,你听清楚了。」她忿忿的睨瞪著他。「況且,我跟你很熟嗎?少叫得這麼惡心巴拉的。」小痹?听了就教人打骨子里泛惡。
「靳珞?」宋江桀眼中掠過一抹沉思,「帷康的靳冬是你的誰?」他的腦子迅速連上了靳冬那張娟美秀氣的臉蛋。
沒辦法,美人嘛,總是容易讓人印象深刻。
「我姊姊。」不假思索的將答案沖出口,靳珞差點沒咬斷自己的舌。
大白痴一個,人家幾句話她就全招供了,這跟阿姬那個粗神經的女人有啥兩樣?
「哦,原來靳冬是你姊姊呀!」低吟一聲,宋江桀倒是听出了原委。
這說明了一切。難怪小痹會不甘不願的跟他「耗」了一個下午,八成是靳冬玩的把戲,而目的絕對跟方圓公司的那件Case月兌不了干系。但,徐老板為人處事一向龜毛又愛計較,不知道靳冬有沒有發覺到這一點?
而靳冬更不知道的是,為了這一點,宋江桀打心底感謝她!起碼,這一段時間他的感情生活絕對不會無聊了。
「阿珞。」一進門,靳冬就急呼呼的扯住窩在客廳正埋頭苦干,絞盡腦汁翻譯一篇文章的靳珞。「我剛剛听到一個消息。」
「是嗎?誰死了?」涼涼的丟了句附和,靳珞頭也不抬的繼續做她的事。這篇稿子今天就得翻完,她可沒什麼美國時間去听那些無聊的八卦新聞。
「是真的嗎?」也不管她這麼多,靳冬劈頭就直言不諱的索取答案。
「什麼東西真的假的?」
「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不知道。」豬呀,全世界有多少人呀,這些人不是他們嗎?貿貿然的丟一句他們說,誰知道這個他們是誰跟誰呀?
嘖了聲,靳珞迅速將才剛翻完的字句寫在紙上。對于語焉不詳的問題,她向來是不浪費時間去思索與回答的。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靳冬相當的不滿意她的回答,也相當的不滿意她事不關己的風涼態度。甫听到隔壁辦公室的張先生拿這事當話題扯時,她的心又慌又惱。「拜托你停一下好嗎?我在跟你說很重要的事情。」
拜托?天哪,是誰要拜托誰?「老二,別煩我行嗎?我今天一定得將這稿子給結束。」悶頭就丟了個沒有重點的問題質問她,她又不是神仙,誰知道這個他們究竟是誰?而且,什麼東西是真的、假的?
「我只要你告訴我答案。」靳冬一臉的執著。
挫敗的長嘆一聲,靳珞放下手中的紙,睜著大眼瞧她。「好吧,給你一分鐘,你要什麼答案?」
「你是不是跟宋江桀搞上了?」一字不改的,靳冬將听來的話轉述出來。
「什麼?」搞?!嘖嘖嘖,真沒想到竟能從老二口中听到這麼,呃,直截了當的形容詞。
「你說,你跟宋江桀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靳冬一臉的氣憤。
目瞪口呆了幾秒,靳珞先是斷斷續續的發出一些零落的笑聲,然後終于抑制不住的笑得人仰馬翻。
「我……你是說……我跟他……哈哈哈……哈……有曖昧……的……關系……」這個超級荒謬的世紀大笑話逗得她好樂。
方才被那篇專業文章給搞得頭昏腦脹,這下子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笑話給沖醒了混沌的腦子,大笑幾聲後,精神重燃起奕奕的感覺,真棒,說不定待會兒又可以再多翻個一篇文章。
「是不是嘛?」阿珞的答案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你听誰說的?」今年是不是沒什麼可堪入耳的新聞?連這種空穴來風的八卦消息都能傳進老二向來一板一眼的耳朵里。
「隔壁公司的一位先生,阿珞,我要你老老實實的跟我說,你有沒有跟他扯上什麼?」若是因為前幾天的那件事而致阿珞成了宋江桀的最新獵物……哦,她不能原諒自己。
此時此刻,靳冬徹徹底底的懊悔著自己那時輕率的決定。
「你不喜歡我跟宋江桀有什麼?」
「不喜歡。」向來就一本正經的靳冬臉色更沉了。「他那種男人不是你能匹敵的,他若卯起了勁對上你,會將你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唷,他真的那麼厲害。」難得老二會用這麼嚴厲的口氣去批判一個人,可見,那根大蘿卜還真不是普通的難惹。
「阿珞,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憑心而論,宋江桀雖然花心,但他的為人處事圓滑且周到是眾所皆知,不管是應付何種客戶都游刃有余,而這也是她在心里欽佩與羨慕的,因為,一板一眼的她做不到這一點。
可是,他也是個超級花心的風流浪子,想到這一點,靳冬就直覺得打腳底泛著涼意,她不要妹妹受傷。
「如果,我喜歡上他了呢?」難能可貴的,老二的臉會急得刷白,不乘機逗逗她真是對不起自己。
「阿珞……果真是……」天哪,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這下子,靳冬連唇都發顫、發白了。
望著老二怔慌的無措神色,靳珞狠狠的再笑他個幾分鐘,這才拭去沾染在睫尾的淚水,長長的吸了幾口氣。
「我跟他沒什麼啦!」
「可是……」這急轉直下的聲明更讓直腦筋的靳冬無法頓悟。
「真的。」她就只差沒舉起手來發誓。
「但是,那位張先生說的很真,很真耶!」如果不是真有其事,人家怎麼可能會講得這麼繪聲繪影?
「唉,嘴巴長在人家身上,你能拿他怎麼辦?」莫可奈何的望著臉色逐漸和緩的靳冬,她聳了聳肩,「閑閑沒事做的人一大籮筐,你總不能拿針將每一個散播閑話的人的嘴給縫起來呀。」
「你真的跟他沒什麼?」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誰會跟那種人有什麼牽扯呀!」靳珞一臉的嫌惡,想到他口口聲聲的小痹,還有那雙色婬的眸神,媽呀,胸口又開始滾著惡。「還有,你少去理會那種八卦新聞,一點營養都沒有。」
「真的只是八卦新聞?」
「哦,拜托。」要她怎麼提出保證呀?驗身?
「幸好只是八卦新聞。」松開了緊抿的唇,靳冬相信了妹妹的話,可是,她倏地又擔憂起另一件事來了。「唉,阿珞,就算只是八卦新聞,你最好快些想辦法平息它,別消息愈傳愈大,等傳到爸的耳朵里,你就等著嫁人了。」
靳珞的臉瞬間變色,該死,她忘了老爸年紀大歸大,可是消息還挺靈通的!
「你也知道老爸多想要我們快點嫁人。」
「好啦、好啦,我會處理的。」不怎麼耐煩的朝她揮揮手,靳珞重新拾起那張紙。「有什麼天塌下來的大事也等我這篇稿子翻好行嗎?」這篇稿子交出來,她的荷包又能滾進一筆款項。
什麼事情都可以拖,惟獨關于「錢」這檔子事,一刻都不能拖的。
靜靜的凝望著妹妹的專注,靳冬心中的不祥卻愈增愈濃。
听張先生說,宋江桀在一群朋友的笑謔之際,大放厥辭的夸下能輕輕松松的就將阿珞馴服成一個甜美溫淑小女人的海口。
雖然謠言不可信,一根鵝毛變成一只鵝的故事她也听過,宋江桀的為人她雖然多少了解一些,可是阿珞卻對他不怎麼了解。
那個男人不但是炙手可熱的公子、女人口中一等一絕佳的調情聖手、最搶眼的性偶像,這林林總總的資優條件已是夠讓人憂心的了,可他更不為人所知的是,那股子執拗過人的意志力。
徐老板的那件Case,他如果真心想接的話,絕對沒第二個人搶得過他。她當初其實也模模糊糊的了悟這件事,只是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竟然異想天開的企望能以美人計來誘惑、轉移他的注意力,卻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讓人頭痛的地步。
若阿珞真成了他的新獵物,她怕……天哪,大熱天的,靳冬竟然泠生生的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