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了水晶號,三人先至海洋公園晃了一圈,然後又去黃大仙廟拜了拜。
罷開始高雨晴是不肯去的,深怕黃大仙見著她後,會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到時她豈不冤枉?經過約瑟一再保證,能收服她的只有中國神,外國神是管不著她的,因為神明也有井水不犯河水的協議,高雨晴才在既喜愛又怕受傷害的心情下參觀了黃大仙廟。
傍晚到了淺水灣,她一顆不安的心才放了下來。這些神的眼力果然不錯,而且觀察力很強,的確沒有誤抓他國鬼。
黃昏時分,滿天滿地的彩霞顯得好柔、好美,高雨晴向來就喜歡夕陽西下的景觀,于是坐在堤防上看著太陽緩緩落下地平線……
約瑟坐在她的身旁看著她專注的神情,一抹笑容不自覺的浮現在臉上。
雷蒙站在十尺之外,除了注意他們兩人的動向外,更留心著四面八方可能會發生的意外。而在雷蒙身後,還有很多便衣警衛在暗中保護他們。
「哇!」高雨晴伸了好大一個懶腰,心滿意足的看著約瑟,「幸好我是個外國鬼,否則就看不見這樣的美景了。」
約瑟笑了笑,想起了另一個重點,「你會不會遺憾自己已經死了?如果你沒死,現在不是更可以光明正大的到處去玩?」
「現在也不錯呀!」高雨晴向來不後悔自己做的決定,況且她覺得現在的生活比起以往那孤苦無依的日子好太多了,因為她結識了約瑟,找到了真正關心她的人。
「我是說……如果你有另一個選擇的話,還會選擇死嗎?」約瑟試探的問。
「會!」她很肯定的說。
「為什麼?難道人生沒有樂趣了嗎?」他不相信她真會絕望到這種地步,況且她也不該是那種會鑽牛角尖的女孩子啊!
她撐著小巧的下巴,緩緩的訴說著心中的無奈,「我覺得人活著一點意思也沒有,沒有半個親人、沒有半個相知相惜的朋友、沒有任何可以讓自己活下去的原動力,而且我……好想爸爸、媽媽……」她哽咽得說不下去。
「別哭,別哭了。」約瑟忙不迭的為她拭著淚珠,並將她擁在懷中。「但是你死了,你爸媽會很難過的。」
「我知道。可是……」她的淚流得更凶了。
「我會關心你,也會照顧你的。」約瑟真心的保證。
「騙人,那是因為我變成了鬼,所以你才幫我的。要是當初我沒有死,你怎麼會幫我呢?」
「我……好,要是你還有選擇的機會,而我也不是因為你變成了鬼才照顧你、關心你,那麼你還想死嗎?」他要知道當高雨晴知曉自己其實尚在人間時,還會不會做出傻事來?
「會!」她再次肯定的回答。
「為什麼?」約瑟的臉色更沉重了。
「我覺得現在很好,真的很好。做人或是做鬼都不可以太貪心的,所以我不想再多要求什麼。」她似是而非的答著。
約瑟苦笑了一下,將話題轉開了。「餓了嗎?中午你只吃了一些零食而已,現在都已經傍晚了,想不想去見識一下,香港為什麼被稱為美食之都?」
「好啊!不過要先教雷蒙幫我買雞跟狗。」
「為什麼?我們已經將你的事情辦得妥妥當當了,還用得著它們嗎?」
「我是以防萬一呀!況且又不是教你去買。這樣好了,我們買四只可卡狗好不好?它們的耳朵大大的,看起來好可愛喔!」她軟聲要求。
「你自個兒跟雷蒙說好了。」約瑟手一招,要雷蒙過來。
遠在十尺之外的雷蒙,雖听不清楚約瑟和高雨晴的談話,可是他從前面兩人的表情,可以知道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我可以不過去嗎?」他大聲的說。
「不可以!」高雨晴嬌蠻的吼著。
雷蒙很委屈的走上前,承接那位偉大的鬼小姐所指派的「不可能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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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約瑟跟一個女孩子到香港去了?」一身黑衣的女子怒聲問。
「是。」來人連忙恭敬的回答。
「那個女孩子是誰?」
「高雨晴,是個二十一歲的小女生。她是從台灣上船的,上船的第一天就睡在約瑟的房里。」
「睡在約瑟房里?!」女子的雙眸冒著火。
「是。」
「殺了她。」女子牽了牽嘴角。
「由誰執行命令呢?」
「先由喬治動手,如果失敗的話就下令由雷蒙動手。我倒要瞧瞧,雷蒙會不會听從我的命令殺了高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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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了?」雷蒙癱坐在約瑟臥房中的沙發上。
「嗯。玩了一天自然累了。」約瑟也舒服的倒入沙發中。
「那些人這幾天都沒有任何動靜,似乎有點怪異。」雷蒙有些不安。
「一個高雨晴就把我弄得頭暈眼花了,幸好他們沒有什麼動作,要不然我豈不垮了?」約瑟只希望那群不安好心眼的人按兵不動,直到他搞定高雨晴為止。
「她是我見過最天才的女孩子了。」雷蒙評論道。
「怎麼說?」
「被我們三言兩語一哄,居然相信自己真的已經死了,這不是天才是什麼?」雷蒙輕笑出聲。
「你們騙我!」高雨晴突然尖聲叫道,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雷蒙的脖子就好像被勒住似的,睜大眼瞧著明明早就睡死了的高雨晴。
「雨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約瑟見狀,趕忙想解釋一切。
「去你的!我這麼相信你們,你們居然把我當猴子耍。」她拿起椅墊就往約瑟的臉上砸去。
約瑟一把揮開椅墊,「你听我解釋,是你一心求死,我又被你誤認為是你雇來的殺手,為了防止你再做傻事,所以我才會瞞著你的。」
「騙人,你們都是騙子!」她的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我還以為再過一些日子就可以跟父母團聚了,原來一切都是騙我的。我討厭你們!」兩行清淚滑下她的臉頰。
約瑟焦急的想為她拭淚、卻被她一把推開。「不要假惺惺了。」
「我是為你好,才騙你的。」約瑟情急的吼著。
「你們壞了我的大事!」她又吼了一句,而後奔出大門。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約瑟氣急敗壞的捶著沙發。
「約瑟……」雷蒙想勸他,卻也不知從何說起。
「我不是存心要欺騙她的。」他又重捶了一下沙發。
「你這麼做並沒有錯,要不是我們欺騙她,說不定她早就不在人間了。」雷蒙語重心長的點出事實。
「但死亡卻是她衷心希望的。」
「也是你所希望的嗎?」
「不!我不要她做任何傻事。她剛才說什麼來著?我們壞了她什麼大事?她會不會又想不開……」約瑟話未說完,就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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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站在高雨晴的房門外,幾乎將門鈴按壞了,她卻依然相應不理。
「高雨晴,開門!你听見了沒有?你不要做傻事,有什麼事情我們慢慢商量,你開門好不好?」約瑟著急的喊著。
回答他的依然是沉默。
雷蒙從走道的另一端快速的走過來,遞給約瑟一把鑰匙。
「謝謝。」約瑟用那把鑰匙開啟了緊閉的房門,順手又將它關了起來。他有些話要跟那個小丫頭說清楚,他絕對不允許她輕易的結束自己的生命。
他一進門,見她整個人埋在床褥里,看來正在痛哭。
「雨晴。」約瑟輕手輕腳的扶起她。「為什麼哭呢?」
「走開!」她想要抽開身子,無奈約瑟的力量太大,她怎麼也離不開他的懷抱。「走開,我不要你在這里假惺惺。」
「我怎麼會假惺惺呢?我是真心的,你听我把事情說清楚好不好?」約瑟低聲下氣的哀求。
「不要!說清楚又怎樣?我還是不能跟父母團聚。這都是你的錯,你不該這樣誤導我。」高雨晴哭得眼楮、鼻子都紅紅的,口齒不清的指責道。
「你年紀這麼輕,為什麼老是說想死這種話呢?你對得起生養你的父母嗎?」約瑟也指責著她的不懂事。
「就是因為對不起他們才會活不下去,你明不明白?」她吼回去。
「這麼說,你還是想尋死?」
「廢話!」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約瑟強硬的說。
「你滾出去,這是我的房間,你沒有權利進來,出去!」高雨晴氣得忘了哭泣,這個臭男人以為自己是誰呀?居然敢阻撓她的大事。
「說到權利這個東西,我肯定比誰都還有權利呢!你知道這艘船是誰的嗎?」他似笑非笑的問著她。
「不會這麼倒楣,剛好就是你的吧?」她氣極的回他一句,受不了約瑟那種胸有成竹的模樣。
「你真是個聰明的女孩。」他贊賞道。
「就算這艘船是你的,你也沒有權利管到我頭上來。」
「怎麼會沒有呢?在船上,船長就是法律,如果船長覺得船上有危險分子的話,是可以進行……」
「我才不是什麼危險分子。」高雨晴忿忿地為自己辯護。
「誰說不是?一天到晚只想尋死,這樣的人不危險嗎?」他笑睨著她。
「那你想怎麼樣?」
「監管!」
「在我房里?」
「反正你已在我房里睡了兩、三天了,不如我也在你房里睡個兩、三天吧!」他笑得好曖昧,惹得高雨晴臉上涌現一陣紅暈。
當初她以為自己是個女鬼,而他絕不可能對女鬼產生非分之想,所以才和他同床共眠。如今,她可是個百分之百的活人,怎麼可以跟一個陌生男子共睡一張床呢?這成何體統呀!
「不行,你不能睡在這里。」
「為什麼不行?」約瑟逗著她。
「不行就是不行,總之你不能睡在我的床上。」
「那你為什麼可以睡在我的床上?」他抗議這種不公平待遇。
「你……反正不行!」
「那我睡沙發總行了吧!」
「還是不行。」
「這是我退讓的最後底線了,你不行也得行。」他下最後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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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約瑟的死皮賴臉外加強硬作風,從那天起,他就睡在高雨晴房中的大沙發上了。
接連著兩天,高雨晴情緒的低氣壓始終沒有解除,反而有越演越烈的傾向。
「你在做什麼?」看著約瑟神秘兮兮的樣子,高雨晴終于忍不住發問了。
「沒有,真的沒有。」他不安的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沒有?那你干什麼老是盯著外面瞧?要是你想出去,那就出去呀!我又沒有用繩子綁著你。」她沒好氣的說。
約瑟又瞧了門外一眼,才接著說︰「沒有。」
「神經病。」她翻個白眼,不想再理會他,逕自拿出防水提袋,就要往外走。
約瑟反手拉住了她,「你要去哪里?」
「能去哪里?去游泳呀!」她用手提袋打掉他的手。
「游泳可以等一下再去。對了!說到游泳我才想起來,前些日子你提都不曾提過,怎麼這兩天淨往游泳池跑呢?」
斑雨晴的臉色瞬間轉白,忿忿不平的指著他說︰「那時我以為自己是鬼,所以沒有去運動,現在我可以去運動了吧?再說,游泳又不是什麼危險活動,監管大人!」
「你可以晚點再去,現在太陽正大,很容易曬黑的。」為了拖延時間,他只好隨便找個借口搪塞。
「曬黑?你是不是有毛病呀?室內游泳池有太陽嗎?」
「才剛吃完午餐,你應該歇歇再去。」
「我要現在去。」
「走開!」高雨晴受不了眼前這個婆婆媽媽的男人,一把推開他,離開了房間,直奔游泳池。
其實這兩天她這麼勤于跑游泳池,當然是另有目的。她曾以安雪麗的身分告知殺手,高雨晴酷愛游泳,因此她想利用這點誘使殺手行動。
來到池畔,她環顧了一下無人的四周,輕快的除去套在泳衣外的長衫,顫露出玲瓏有致的身材。她以一個完美、俐落的動作跳入池中,迅速而優美的來回游著。
角落中,有一雙陰冷的眼楮正在打量著池中優游的人兒。他除去身上的衣物,悄悄的下了水,往高雨晴的方向前進。
斑雨晴來回的游了將近十趟後,疲憊的靠在池邊稍作休息,然而就在她剛站穩時,卻又被一個莫名的力道給拖下水,嗆得她直想破水而出……
她難受的注意到,是一個陌生男子正緊壓著她的頭,似乎想讓她就此安息。
是殺手來了嗎?她有些意識不清的想。
越來越難受了,她快死了嗎?應該快了,她覺得眼前越來越暗……
可是為什麼自己心中卻一直想著約瑟……居然有點放不下他……他會為她的死而傷心嗎?
斑雨晴昏迷前的最後意識,居然是她舍不得約瑟,好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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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全身濕透的看著臉色蒼白的高雨晴,頓時覺得自己不該這麼仁慈的放過那個殺手,讓那個殺手輕易的就自我了結,應該由他親自動手才對。
「為什麼?她為什麼這麼傻?」他氣得想殺人。
此時船醫也趕來為高雨晴急救。「人工呼吸,快點,她沒氣了。」
「人工呼吸?」約瑟呆愣地重復著。
「你不做,我做。」一旁的雷蒙想推開約瑟。
約瑟不為所動,立刻俯下了身子。看著高雨晴蒼白的小臉,和毫無血色的嬌唇,就令他心中一陣刺痛。緩緩的吸進一大口氣,約瑟熟練的將自己的氣息灌進高雨晴口中,心中不斷的向上帝乞求,千萬不要帶走她,不要!
好難過……高雨晴痛苦的想著。她死了嗎?她真的死了嗎?要不然怎麼會覺得這麼難受……爸爸,媽媽,你們在哪里?听見晴兒在呼喚你們了嗎?
她緩緩的睜開雙眸,令她驚訝的是,映入眼簾的不是父母慈祥和藹的臉龐,而是一個伏在她身上、跟她嘴對嘴的男人……
怎麼會這樣?是哪個男人敢這麼輕薄她?她掄起拳頭,想捶打那個男人,可惜小手居然連抬起來的力量都沒有;失望之余,她又想大聲喝斥那人離開,然而卻只能發出微弱的申吟聲。
「她有反應了!」約瑟高興的看著船醫。
船醫迅速的為她檢查著。
斑雨晴看著身旁的約瑟,覺得他好落魄哦!好像剛打過架,臉上還被人揍了幾拳;不過,她還是很高興看見他。可是這麼一來,她不就又沒死成了嗎?一股失望再度浮現心中,然而卻沒有以前沉重。
「她沒事了,先帶她回房里休息。」船醫結束了診斷。
約瑟半俯著身子蹲在她的旁邊,「你很不乖,知道嗎?」
「我又沒死對不對?」她附在他耳旁低低的說著。
約瑟的回答是將她緊緊抱起,大步的往房間走去。
「你抱得太緊了,好痛哦!」雖然有些痛,可是卻讓她覺得……好安全。
「就是要讓你痛。」他氣呼呼的說。
「你生氣了嗎?」瞧他鐵青的臉色,白痴也猜得出他氣極了。
「你怕嗎?」
「我死都不怕了,還怕你生氣嗎?」
「你應該怕的,因為我會讓你比死還難受。」他在高雨晴的耳旁威脅著。
「什麼意思?」她雙眸中流露出一抹驚慌。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他冷冷的說道。
「你敢?!」她才不相信約瑟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同床共枕一個多禮拜,他可是一點非分之想都不曾有過的。
「試試看。」約瑟一腳踢開他的房門,又騰出一只手來將門鎖上,然後把一路掙扎不休的高雨晴往床上一丟。
斑雨晴的運動神經向來不差,當她一落到床上,便迅速的滾了一圈,打算從側門溜走;今天的約瑟很不對勁,她還是趁早溜掉為妙。
然而她還是失算了,當她正要走到側門時,卻被約瑟一把摟住,順勢往床上倒下;他龐大的身軀還重重的壓住她。
「你到底想干什麼?打我嗎?如果你打算這樣做的話,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听見了沒有?」她大聲的吼著。
「听見了,只是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說要打你。」他將身下的女子緊緊的困住。
「沒有最好,放開我。」她高傲的下令。
約瑟低下頭來,鼻尖與她的相觸,「不!」
「什麼意思?」她不安的掙扎著。
「你的提議不錯,或許我可以打一打你的,這樣也許你就會乖一點了。」
「你敢?從小到大我爸媽連罵都不曾罵過我,要是你敢打我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後悔莫及的!」她威脅著。
「哦!什麼叫作後悔莫及?我倒不介意試試看。」
「你……」她氣得雙頰泛紅。
看樣子她是躲不過約瑟的責罰了。好吧!打就打,不過她一定會讓約瑟知道她的厲害,更要他後悔對她使用暴力。高雨晴閉上眼楮,等待著即將降臨的疼痛……
等了半晌,高雨晴不明白約瑟為什麼沒有將她放在他的大腿上,然後狠狠的打她,反而……似乎在親吻著她的臉頰……
「你……你在干什麼?」她猛然將眼楮睜開,發現約瑟居然伏在她的身上對她非禮……
「這磨明顯的舉動,你會不了解嗎?」他充滿欲火的雙眸直勾勾的瞧著她。
「你……開什麼玩笑?你不要做……放開我啦!」高雨晴掙扎得更厲害了。
一陣申吟逸出喉間,約瑟炙熱的吻封住了她鮮艷欲滴的嬌唇。高雨晴又驚又怒,奮力的掙扎著,矢志要月兌離他的魔掌……
約瑟淘氣又熟練的舌滑進了她的唇間,不在乎她的拒絕而大剌剌的與她的唇舌相纏,一股悸動同時震驚了兩人,讓他們只想彼此相擁……
熱情的火焰逐漸點燃了高雨晴的渴望,她忘了要喊叫,只是忘情的陶醉在約瑟熱情的吻中,雙手攀上他的肩頭,使得兩人更加的親匿。
約瑟急切的褪去她的衣物,將熱情的吻一一印在她身上,由耳垂直至她的胸前。
斑雨晴不由自主的嬌吟出聲,猛然間她仿彿從迷咒中醒來,面紅耳赤的發現約瑟正低著頭在她的胸前……
「不!」高雨晴一把推開渾然忘我的約瑟,連忙用被單包住衣衫不整的身子。
「你在開什麼玩笑!」他激情未退的吼著,順勢又將她壓在身下。
「放開我!你听見了沒有?」她害怕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她喜歡約瑟,可是她不要現在跟他發生親密關系,不要!
「寶貝,你在害怕嗎?」他眼中燃著更烈的火焰,不等高雨晴回答,就封住她那有著無數問題的小嘴。
斑雨晴驚恐的發現,今天的約瑟不再是以往那個任由她支配的男人,他的熱情和親密的挑逗撩動了她的心,可是這是不行的,她不能讓事情繼續發展下去。
可是她的抗議對意亂情迷的約瑟來說完全沒有用。約瑟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拒絕,執意要在今天得到她。
難道,她真的要帶著不潔的身子和父母團聚嗎?高雨晴絕望的想著,眼角流下了淚水……
約瑟早已褪去了自己的衣物,摟著幾近赤果的高雨晴狂吻著,然而在吻到她的臉頰時,卻嘗到了堿味……
他抬起充滿欲火的雙眸,看見她幾近痛苦的模樣,方知自己做了什麼錯事。在他的觀念中,女孩沒有所謂的願不願意,因為與他發生肌膚之親的女子都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可是一看見高雨晴的模樣,他才了解,她並不是那些作風大膽的西方女友。
「對不起!對不起……」約瑟悔恨不已的連聲道歉,一面用被單重新包住她,輕輕的摟著她。
震驚過後的高雨晴依然有些畏懼,雖然約瑟不是那些不知羞恥的歹徒,可是今天的一切卻又令她不由自主的憶起那段不堪的往事,她怕,她真的好怕……
約瑟緊緊的摟著她,感覺得出她還在顫抖。天啊!他真的嚇壞她!他原先只是想好好的告誡她,要她保重自己的生命,沒料到事情卻月兌軌了。
可是,她真的那麼害怕他的擁抱嗎?
「別哭了,別哭了,你怕我嗎?還是我令你感到惡心?」他有點難過自己居然為她所厭惡。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好怕。」她雙手緊緊的摟著他的頸項低喃著。
「好好好,沒事了,沒事了。」約瑟的臉色一陣蒼白,從她的語氣中,他可以肯定高雨晴的厭惡,這使得他更加看不起自己。
「你欺負我。」終于,她停止了顫抖,也停止了哭泣,大聲的指責他。
「只要你答應我不再做傻事的話,我就答應你,從今天起再也不來煩你了!」他痛苦的下了決定,依他目前對她的渴望,見著她卻不能在一起,可說是更慘無人道的折磨。
「不再煩我?你的意思是想就這樣一走了之嗎?你自己說過,要保護我、照顧我的,現在你又這麼說,原來從頭到尾你根本都在騙我!你走!我不要見到你了,你走!」她本以為世上還有約瑟關心她,所以才會在差一點死去之時,還一直惦著他,沒料到活過來以後,面對的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看著她又哭又指控的模樣,約瑟不禁愣住了。「我以為……你再也不想看到我了。」
「不要找借口了,我不要听。」她用力地推開他。「我就知道世上沒有一個人是真心關心我的,還是我的父母比較好……」
「住口!」約瑟大聲的吼道。他沒想到高雨晴才驚險的逃過一劫,卻依然不放棄尋死的念頭。
「我想爸媽也不行嗎?」她氣憤的瞪著他。
「你想死就不行!」他還未從她差點死去的驚嚇中恢復,她卻又直呼著不想逃,簡直快把他氣炸了。
「奇怪了,你管我的死活做什麼?就算我死了,又關你什麼事?」她逼問著。
「我是船長,我有權。」
「笑話,船上有好幾百個人,你為什麼不去問問看別人是不是也有這種打算,就單單管我的好事,我跟你有仇呀?」她氣他老是拿權位壓人。
「我……」他頓時啞口無言。
「沒有理由了吧!既然沒有,那麼往後請你少管我這個小女子的閑事。」她動手整理好身上的衣物,欲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我愛你。」
「什麼?」高雨晴猛然回頭,發現約瑟正用深情的眼眸看著她。
「因為我愛你,這就是我做所有事情的真正原因。」他坦白的說出自己的感情。
「愛我?」高雨晴雙眼睜得老大,不敢相信事情會變成這樣;他怎麼可以愛上她呢?她是一個即將死去的人啊!
「打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不由自主的愛上了你;我會照顧你、保護你的,為了我好好保重自己可以嗎?不要再玩那些死亡游戲了,好不好?」約瑟走到高雨晴的面前,誠懇的說著。
「騙人,你怎麼會喜歡我?怎麼可能?」她不敢置信的吼著,這趟行程還玩不到十天,他怎麼可能就愛上了一個原本不相識的女子?再說她也沒有本錢跟他玩這種愛情游戲,她玩不起!
「不然你以為這些日子我這麼順著你、寵著你是為什麼?難道你真的以為我是閑得發慌嗎?」他攫住斑雨晴的雙臂搖晃著。
「不能,你不能喜歡我,絕對不行。」她毫無預警的昏倒在約瑟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