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潔,跟你說個秘密。」
斜躺在滿是檸檬香泡泡浴的澡缸里,舒子馨正對著放在一旁的開放式電話,唉聲嘆氣。
「好啊!」話筒另一端傳來好友開朗的聲音。
「我失身了。」舒子馨嘆口氣輕說著。
「啊?啊?什麼?」汪梓潔驚訝的嚷著。「誰?你失身給誰?」
「我不知道。」唉!這兩天只要一閉上眼,那日曖昧的景況就悄悄浮上心頭。
她的第一次哪!居然在什麼也記不起來的情況下度過了,而且還是給一個陌生人。
「你……你下知道?」對方努力想鎮定住。「像人家說的那種一夜?」
「對啊!一、夜、情。」舒子馨定定地重復這三個字。
「天啊!怎麼會這樣?」
「梓潔。」
「嗄?」
「我不是在跟你聊社會案件,你的反應不用這麼淒厲。」舒子馨沒好氣的說。
「噢。」汪梓潔頗不好意思的答了一聲,隨即又問︰「那對方長什麼樣子?好看嗎?」
「嗯……」舒子馨的腦海里,映出那張近日來揮之下去的臉。「算好看吧!」
好吧!她承認自己有點花痴,而且以貌取人,原本還沈浸在哀痛失身的當口,竟在看過男子那張陽剛俊美的臉之後,大大松了一口氣。
盡避他是個腦袋灌水泥的豬頭,但從樂觀的角度想,至少在悲痛失身之余,還可以安慰自己是失身於一個好看、好體格的男人。
完蛋了!舒子馨!你變成一個大花痴了!
「唉。」舒子馨忍下住嘆氣。
「你干嘛嘆氣?他的技術不好嗎?」听見好友的嘆息,汪梓潔勁爆的發問。
「汪、梓、潔!」舒于馨紅著臉嚷著。
「干嘛!人家好奇不行嗎?」她用氣死人的無辜嗓音答著。
「我……」要怎麼說啊!「我都忘了。」
「子馨,你敷衍我啊!這種事情怎麼會忘記?」汪梓潔不滿意道︰「沒有驚心動魄、纏綿悱惻,至少也會痛吧!」
「……」誤交損友四個字,真是她的寫照啊!舒子馨沒力的滑入澡缸里。
「喂喂!說話嘛,子馨!好歹給我一些建議啊!般下好我以後會用到。」汪梓潔毫不松懈的追問。
「那天我暍醉了,醒來的時候事情已經結束了。」舒子馨從澡缸里冒出來,臉紅的咕噥著。
其實……也不算真的結束,因為醒來的時候,他還在她的身體里面……
舒子馨想著,腦子里跳出一個偉岸的果身男子,害她小臉臊紅,連忙再度把自己沈入浴白里,好醒醒腦袋。
「唉!真可惜。」汪梓潔的聲音听起來比舒子馨還懊惱,還帶著點責怪。「下次不要再暍這麼醉了。」
「汪、梓、潔!」舒子馨抓狂的尖叫。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我也要去梳妝打扮了,晚上再見吧!」
「掰掰。」舒子馨沒力的切掉通話鍵,那男人的卻還在她腦里晃蕩著。
真糟糕!她下個月就要結婚了,沒把貞操留給未婚夫已經夠罪惡了,她現在居然還毫無羞恥心的想著別的男人!
她從溫熱的浴水里浮出來,努力把思緒轉回她的未婚夫梁勤致身上。
梁勤致是父親特地為她挑選的丈夫,也是紅都國際未來的接班人。
紅都國際是近幾年黑道大哥漂白的成功典範,粱勤致的父親梁國商在金盆洗手後,仗勢著在黑道大哥期間搜刮下來的大筆財力,迅速將幫派組織轉型為企業體,不但一躍成為上市公司,還成功的在演藝市場佔有一席之地。
案親長期以來,為了沒有兒子能繼承舒家產業而煩心,既然年邁不可能再有子嗣,只好將希望寄托在未來的女婿身上,因此十分殷勤的替她找老公。
而梁動致的入選,並不是因為他本人優秀,而是父親看準了梁國商經營企業的精良手腕,希望梁家的獨于繼承到這一點,未來也能有相當的能力扛下舒氏企業。
撇開父親的私心不談,嚴格說來,梁動致的確算是個不壞的對象,家大業大,卻沒什麼驕矜之氣,謙恭有禮、應對得體,怎麼看都不像黑道背景出生的紅都國際未來掌門人。
但或許也因為他沒什麼霸氣的緣故,見了幾面,卻怎麼看都覺得那張稱得上體面的臉,都讓她難以銘心。
簡單的說,就是姑娘她壓根記不住自己未婚夫的長相。
真悲哀!舒子馨吹開眼前的泡泡,又一頭栽進浴水里。
她真的要听爸爸的話,戀愛一次也沒談過,就要這樣嫁給一個連對方相貌都還記不住的男人嗎?
如果她可以選擇的話……如果她有選擇的話,她又會選擇怎麼樣的男人,來當自己的終生伴侶呢?
一張剛毅俊朗的臉,不听話的再度浮上心頭。
討厭!她在水里無聲的尖叫,把自己沈得更深了。
∼∼∼
夏日午後艷陽正熾,蔣承禮領著一行八個人,浩浩蕩蕩地進入傲東集團總裁的宅邸,準備進行配備裝置的事前場地勘查工作。
「蔣先生您好,我是這里的總管事。」在門口警衛室識別過身分,並予以車輛進入後,管家黃伯就儀容端整的站在主屋大門口,迎接保全公司的人。
「您好。」蔣承禮對眼前這一絲不苟的老人伸出手,不敢有絲毫怠慢。「今天初次探察的行動,若有不便之處,請多見諒。」
「叫我黃伯就行了。」這個稱黃伯的人,對眼前身材高大、相貌性格的年輕人頗有好感。「老爺、小姐早上都出門了,房間方面請蔣先生自行使用。」
「謝謝。」蔣承禮點點頭,摘下墨鏡對著身後兄弟發出簡潔命令。二到五號人員負責外部庭院,紀錄死角和所需器材,六號之後跟我進屋。」
「是!」盡避不是特務組人員,清一色黑西裝打扮的人員氣勢還是相當驚人。
蔣承禮進屋之後,又按照平面圖分配人員,舒老爺和舒小姐這兩問重點房則由他親自走一趟。
蔣承禮帶著一名實習組員,由黃伯陪同視察過舒家老爺的房間之後,便朝舒小姐房門口前進。
「事實上,小姐還不知道房間要加裝保全系統的事情。」黃伯莫名其妙發出感慨。
「婚禮快到了,而小姐最近頻頻收到匿名的恐嚇信件,老爺很擔心,所以才打算更新保全系統。」
「恐嚇信件?哪方面的?」蔣承禮皺起眉頭,發生這種事情,而舒家派來的協議人員竟然沒有告知他們,他感到不悅。
就公司方面而言,他需要掌握委托人的實際情況;而私人方面,他則不希望自己的人馬在搞不清楚的狀況下,發生下必要的危險。
「詳細情形我並不清楚,信件都在舒小姐那里。」
「謝謝,我知道了。」蔣承禮點頭,一手旋開舒小姐房間的門把。
黃伯站在他身後似乎還想補充什麼,蔣承禮已經長身探入房內。
是她引蔣承禮一推開門,映入眼瞳的竟是……
那張與他一夜歡愛後,不告而別的美麗臉龐,往下一看,光滑的頸項、隆起微翹的兩團綿綿雪乳、縴瘦有致的腰身和黑色性感的神秘地帶……
等等……她沒穿衣服?!
蔣承禮沒意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很快退出房門,反手將門帶卜,隨即里頭傳來一陣慢半拍的尖叫。
「啊!是小姐?!」听到熟悉的聲音,黃伯不敢置信的對著掩上的門板瞪大眼楮。「小姐怎麼會在家?」
蔣承禮回他一個苦笑。
我怎麼會知道啊?
∼∼∼
幾分鐘後,舒子馨怒氣沖天地從房間里沖出來,一頭撞上站在門外的蔣承禮,怒火更熾。
「你是什麼東西啊!誰準你私闖我的房間?!」舒子馨手指毫不客氣的戳著眼前這副鐵打胸膛。
看著才闊別幾日的「親密愛人」,舒子馨一面厲聲質問,一面不住地重新打量眼前的男人。
她暗自評比這男人,有穿衣服跟沒穿衣服的分別……
嗯!他的五宮稱得上是俊朗,但總有幾分抹不去的嚴肅剛正之氣,可能是跟他那兩道濃黑斜飛的眉毛有關吧!少說一百八十公分的挺拔體格,加上那頭粗短冷硬的平頭和黑色西裝,儼然是電影中黑社會人物的代表。
嗯!寬肩好體格的男人,穿起西裝來果然是酷不可當。
「說啊!你憑什麼私闖我房間。」欣賞的太入神,險些忘記怒火的舒子馨,在看到他臉上嘲弄的神氣後,定定神,恢復清醒。
「小姐,我……」黃伯冷汗直流,卻勇於擔當一切責任,可惜完全被忽略。
「非常保全,蔣承禮。」蔣承禮神色自若地從西裝里掏出名片遞上。
「我……」舒子馨被他的名片唬了幾秒,隨即判斷那是敵人聲東擊西的下流手段。「你是誰干我啥事!我是問—你、出、現、在、我、房、間、干、嘛?!」
「不干什麼。」蔣承禮撇唇一笑,眼神曖昧。
「你!」舒子馨也分不清那種腦充血的感覺,究竟是來自他那抹笑,還是被他氣的,對著他那帶著譏諷的表情,她揚聲嚷嚷︰「你說!你剛都看光了?!」
這種曖昧的話一出口,不只黃伯了解其中真諦,連一行準備上來報備的設備組人員全都倒抽一口氣。
好……好幸福的隊長啊!眾人暗自打量那名身材姣好的可愛型美女,忍不住欣羨的想。
「沒有。」蔣承禮先給了個官方標準答案,眾人松了口氣,他辛辣一笑,隨即丟了顆手榴彈。「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看了。」
又是一陣抽氣聲,一旁的黃伯開始有搖搖欲墜的恍惚感,剛剛,他剛剛怎麼會覺得這年輕人可靠有為?!
「隊長的意思是……」一陣沈默過去,看著美女漲紅狂怒的俏瞼,終於有人心生不忍,其中一位組員甲大義凜然,想緩和一下氣氛,偏生找不到用詞,連戳了一旁同看好戲的夥伴幾下。
「意思就是那個……」我哪知道要怎麼辦啊!莫名陷入眾人焦點的組員乙,把燙手山芋丟給組員丙。
「那個……」組員丙毫無建設性的搔頭苦思,終於想出個足以解釋隊長那句怪話的答案。「女人他看多了。」
「對對!所以沒感覺。」組員乙「看到黑影就開槍」,一听到有答案,就隨便點頭贊同。
「一點感覺都沒有!」組員甲騎虎難下,只好加強語氣、同聲附和。
蔣承禮的笑意越來越烈,沒想到設備組的人這麼寶,只是他們都說錯了,他可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蔣、承、禮!」舒平馨瞪著他毫不收斂、全無悔意的笑臉,氣得牙齒咯咯作響。
听起來,他似乎經驗豐富的不得了,自己的初夜倒是憑白無辜葬送在他手上,成為他的戰績之一。
「你!」舒子馨恨恨瞪住他。「你這只欲求不滿的種馬!」
眾人面面相覷,下明白這句結論是從哪里出來的,就算他們可敬的隊長不小心看光了她,也不該是罵這種話吧!
一般來說,不都是捧著臉尖聲大叫「」嗎?跟欲求不滿有什麼關系?莫非隊長表現出看了還想再看的神情?
疑惑持續擴大中……
「指我嗎?小姐?」蔣承禮不理會眾人懇求解惑的臉,氣定神閑地看著眼前這個水女敕女敕的小女人。
「還會有別人嗎?」已經氣昏頭的舒子馨,還沒發現自己言語卜的漏洞,字字鏗鏘帶恨。
蔣承禮撫模著下巴,落落大方地開口︰「那麼,我就當作贊美收下了。」
∼∼∼
「你給我過來!」舒子馨氣呼呼一把抓著蔣承禮,不顧眾人曖昧緊張的眼光,一個轉身躲進房。
「門順便鎖上。」蔣承禮氣定神閑的提醒。「辦事的時候,有人來打擾總是不太好……還是,你喜歡有觀眾捧場?」
「你、你!」舒子馨氣得說下出話,臉頰紅撲撲的,可愛的惹人想咬一口。
「我很想念你啊。」蔣承禮低沈沙啞的嗓音,帶著一種撩撥人心的魔力,他一面說,一面很不道德的以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軀,一步步迫近小獵物。
舒子馨一面結結巴巴的道,一面不住倒退。「你下要過來!我警告你!我、你再過來我要叫了喔……」
「別急,要叫,等到我們在床上,你受不了的時候再叫。」蔣承禮一語雙關地說,手臂伸長,一掌摟過她的縴腰,將她的緊緊貼上自己蠢動的。
「『它』很想念你噢。」
「你……你下流!」舒子馨漲紅了臉,一手猛力想推開他,對方卻絲毫不動。
原本她是想拉他進來把話說清楚的,卻沒想到「引狼入室」,把自己弄到進退不得的地步。
「我下流?」蔣承禮嘲諷地揚起笑容。「我再怎麼下流,也不至於在訂婚前夕跑去和別的女人上床吧。」
「你、你管我,我就喜歡婚前隨便發生一夜,你管得著嗎?」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強烈陽剛氣息,舒子馨臉頰燥熱,一個勁的胡亂答腔。
「我是管不著。」蔣承禮危險地揚起一抹迷人的諷笑,手勁卻奇大無比地將她拉近自己的身體。「不但管不著,而且我還非常榮幸能擔任舒小姐『這方面』的老師。」蔣承禮嘲諷的意味十足。
一個大婚將至的女孩子,是為了什麼原因而把自己的處女之身毀了?而且和一個陌生男人上床?除了利用,還有什麼其他因素嗎?
「我……你……總之你快放開我啦!」舒子馨繼續做著無謂的抵抗。「一夜不都是這樣兩廂情願的嗎?」
從他身上散發出的灼熱陽剛氣息,嚴重擾亂了她的心緒,堅實的胸膛熨燙著她柔軟的胸脯,她感受到自己的敏感的隔著衣料挺立起來,更別說他身下昂藏的東西帶給她的沖擊了。
「你倒是對一夜的規則明白得很嘛。」蔣承禮放開她,雙手環胸嘲諷地撇起嘴角。「那你說說看,一夜還要注意什麼?」
舒子馨不疑有詐,連忙說︰「過完那一夜之後,要裝作從沒見過對方。」
「是嗎?」蔣承禮模模下巴,同意地點點頭。「既然如此,你急著拉我進你房間干嘛?想再來一次?」
「你……你……」舒子馨覺得自己親身體驗了一回「幾乎要被氣得中風」的滋味,她氣急敗壞地伸手指著他。「剛剛明明是你、明明是你先……」她想起什麼,倏然住口。
「我怎麼樣?」蔣承禮一臉無辜。「我剛剛可是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
舒子馨氣呼呼地瞪著他,紅艷濫的嘴唇氣憤地嘟起,一臉受了欺負卻又無法反擊的孩子氣模樣,再度惹笑了蔣承禮。
「不準笑!」舒子馨看著他礙眼的笑臉,悶氣著。
「真可愛,那天我還沒問你,小泵娘滿十八歲了沒有?」蔣承禮輕描淡寫地開玩笑,在舒子馨眼里看來卻充滿諷刺的意味。
每個女人當然都希望自己看起來,比實際年紀年輕,舒子馨也向來對自己天生可愛的女圭女圭臉引以為傲,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會是贊美的話,到了他口中、配上那似乎天生用來嘲諷人的俊臉,整個感覺就變了。
「很可惜我滿了,不然一定告你騷擾未成年少女,老、伯!」舒子馨氣得牙癢癢,還刻意加重尾音兩個字。
听到她的回答,蔣承禮倒是沒有動怒,只是雙眉一軒,目光在數秒間,仔細地在舒子馨臉上游栘著,最後才扯出一抹笑。
「不錯嘛!還是只帶爪子的小貓咪。」他贊賞似的點點頭,轉過身往外走。
「你、你站住。」他又要去哪里?見他滿不在乎就要離開,舒子馨想也不想的叫住他,同時懊惱地咬住舌頭。
依他那個愛嘲諷人的個性,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怎麼?這麼舍下得嗎?還是真想再來一次?」蔣承禮不出所料地回頭輕笑,英俊的側臉好看得令人轉不開眼。
「你、你不要再說那四個字了。」對著那張俊逸逼人的面容,舒子馨發現自己根本氣惱不起來,唯唯諾諾地警告著。
「哪四個字?」蔣承禮故作不解的問︰「再來一次嗎?」
「你!」不能氣!不能氣!舒子馨!你不能跟這種痞子生氣!
「好—」舒子馨深吐了口氣,平復心情。「你出現在我家干嘛?」
「非常保全。」蔣承禮不厭其煩的重復打一開始就說過的招牌。
「我管你有沒有保全,我是問……啊?」舒子馨恍然大悟地看著他。「你是我爸爸請來的保安公司?」
「沒錯。」蔣承禮聳聳肩,表面上一副跟笨人說話真費力氣的模樣,心里卻因為她率真單純的反應而感到有趣。
「我……」舒子馨啊!你平常不是很伶牙俐齒的嗎?怎麼今天遇到這個痞子就敗陣了?就算他長得帥、就算他看起來有點嚴肅,但怎麼說他還是個痞子啊!「總之,我不要你在這里!」
「你玩一夜的時候,沒考慮過這一點嗎?」蔣承禮挑起眉。「都快結婚的人還不知道節制,夜路走多是會踫到鬼的。」
真是的!苞這些小男生、小女生羅羅唆唆開導人生須知,不都是項敬之那怪胎的嗜好嗎?自己這次在熱心個什麼勁兒。
蔣承禮心頭對自己的舉止產生了不解。
「我……你管我,我……我喜歡不行嗎?」舒子馨反口敷衍,不願跟他解釋,那天只是意外。
「開始喜歡上床了嗎?看樣子,那天我表現得不像你埋怨的那麼差嘛。」蔣承禮直言不諱地諷笑。
「你!」舒子馨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拳頭緊握,結巴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那麼,如果下次還想磨練床上技術,來找我就是了,我委屈一點。」蔣承禮辛辣一笑。「這方面我還很有自信。」
「你!下流!」舒子馨抓起床上的枕頭丟過去,沒兩秒又準確被扔回她懷抱。
「良心建議,別再表現出認識我的樣子。」蔣承禮眼神銳利,嘴角揚笑。「會認識我的女人,大多是在床上。」
蔣承禮說完後,便轉身若無其事地大步離開。
「我……」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身影佣懶地慢慢踱出去,舒子馨握緊拳頭。
討厭啦!她不要這個意外奪走她貞操的「意外」,再度出現在她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