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挑惡棍 第五章
作者︰晨雲

一走進公司,巽廷澤逡巡的目光掃瞄著在場的幾個人。

「你們都到了。」

「你約我們幾個人集合,是不是有新的突破?」

巽廷澤就定位後,緩緩的將視線對上巽婷裳。

「我要婷裳幫我查一件事。」

「有事困擾你?」見巽廷澤眉頭深鎖,巽婷裳敏銳的問道。

他沒有給予正面的答復,只交代,「四季領導人的資料,三天之內給我!」

「你要這個做什麼?」

「幾天前我去了一趟日本。」

「你去了日本?」

巽廷澤睇她一眼,「有個棘手的問題,非解決不可!」

巽婷裳微笑的點頭,「看得出來,你是相當的頭痛。」

「四季的領導人不想對冬放手,所以我對她撂下狠話,你們最好要有心理準備,我們隨時會對上四季!」

「何時變得這麼沉不住氣?」巽廷璿抿嘴輕笑。

巽廷澤承認的說︰「認識繆心如之後。」

「誰是繆心如啊?」巽婷裳對這陌生的名字一臉疑惑。

「就是冬。」

「名字挺不錯的嘛。」

「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運籌帷幄的丁煜凡說,「你跟她說了什麼?」

「我只要她把冬讓出來給我,但她說什麼也不肯!」

「所以你就沉不住氣的替我們惹上麻煩?」

「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他也不喜歡到處惹是生非,誰叫那四季的領導人不給他面子!

「上次你為小茹去過日本一趟,結果令人滿意。」巽廷璿特意拿出兩件事來比較。

看來,感情總是會讓深陷其中的人變得毛躁。

「上次是上次。」巽廷澤不悅的瞪了多嘴的巽廷璿一眼。

這個臭廷璿,非要看他出糗是不是?

他也知道這次為了心如的事,他與四季的領導人談判時,語氣變得相當的差,但那也是人之常情,一听到四季的人不肯放過心如,說什麼他也無法以禮相待!

巽廷璿接著又道︰「換成是你的事,你卻一點也不自控,砸了自己的招牌,壞了整盤計劃。」

「你們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事實本是如此,遇到感情的事,要處理得非常完美,那是不可能的。」

「好了,你們幾個男人,別每次談的話題都圍繞在女人的身上行不行,快點講重點啦,我等會兒還有要事要辦,沒時間听你們哈拉!」巽婷裳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幾口。

「繆心如丟了一把槍,她以為是我拿的。」

「不是你拿的?」

巽廷澤搖頭,「不是,所以我懷疑有人利用我跟她不在家時,潛入家里,取走槍枝,至于目的是什麼,還要進一步調查。」

「她知道這件事嗎?」

「我不想讓她擔心。」

「好一個體貼的男人!」巽廷璿不以為然的道。

巽廷澤斜眼瞟他,廷璿的話,听起來相當的刺耳,讓他不很舒服。

「繆心如現在的處境非常的危險,我打算讓阿虎將保護的目標轉移到她的身上,我自有能力保護自己,但是一旦與敵人正面沖突時,我怕我分身乏術,無法將她保護得無微不至。」

「你的考慮甚是,只是你為她做這麼多事,她會感激你嗎?兄弟,千萬別把感情放在一個無心的女人身上,到頭來受傷的還是你自己。」巽廷璿勸解的提醒他。

「這事我自有分寸。」不管繆心如的心態為何,他就是無法見自己心愛的女人身陷泥沼之中而不出手相救。

巽婷裳抿嘴,眼神略有不滿。

誰說女人才是長舌婦,三句話不離男人,眼前這幾個男人才是標準的長舌公,開口、閉口全都是女人!

「你們慢慢聊,我要去辦廷澤交代的事,一有消息我會讓人回報!」再繼續待下去,只怕她的耳朵都長「心如」繭。

一聲巨大的關門聲響,顯示剛出門的巽婷裳的不滿。

巽廷澤被那一聲巨響弄得捂起耳朵,挑起的眉略有薄怒。

「這婷裳愈來愈不像話,一點女人的樣子也沒有,要是傳出去像話嗎?我看啊!該是幫她物色一個對象壓制她的時候,否則她會愈來愈像男人婆,以後就沒有男人敢娶她!」

丁煜凡聞言禁不住朗聲大笑。

「瞧你把婷裳說得一文不值,好歹她也是你的妹妹。」

「就因為她是我的妹妹,我才會如此的擔心!」巽廷澤咳聲嘆氣道。

「你還是先擔心自己眼前的危機吧,盡快查出拿走槍枝的人。」

「為了她的安全我會盡快查出,對了,最近我有听到消息,管秋陽似乎在招兵買馬,想東山再起,這事你必須注意一下。」

「這事我跟煜凡都知道,我已經動手在追蹤他的下落。」

避秋陽為了圖一己之利,貪戀煜耀集團的勢力,雇用四季的春從公司竊走機密,但在巽廷璿各個強勢的突破之下,管秋陽終告身敗名裂。

但為了廷烈的事情,他一時疏忽,而讓管秋陽逃走,早在警察進一步追捕之前,他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最近又有消息傳出,他正招兵買馬,想東山再起。

不過,他已經著手一切,就等著管秋陽自投羅網!

「我相信你會處理得很好。」

「這你放心,我早已安排好一切。」巽廷璿面露十足把握的笑容。

「那麼一切就交給你跟煜凡去張羅,我先回公寓。」巽廷澤起身準備離去。

「喂,跟她發展得如何,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我在她心中已經沒有什麼好印象,如果你們再插上一手,恐怕整個鶩鷹會對她來講,只是一個極爛的組織,專門利用詐死、謊言來贏得勝利,勝之不武!」他斷然的拒絕。

「她真的這麼看我們?」

「千真萬確,兄弟們,這次好好表現吧,別讓她把我們鶩鷹會看扁了!」

巽廷璿冷笑一聲,其中頗有諷刺。

「喜歡她的又不是我們,我們何需做到這樣,我們就是我們,從來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改變自己的作法。」

「廷璿說的沒錯。」丁煜凡贊同道。

巽廷澤也贊同他們的主張,但這女人畢竟是他喜歡的女人,所以他只能揚唇不語,帥氣的離開。

「唉……」在巽廷澤離開之後,巽廷璿長嘆了一口氣。

為何他的戀情,一點發展都沒有呢?

老天是如此的不眷顧他!

看穿他的心事,丁煜凡笑道︰「總有一天,她那鐵打的心腸,也會被你的深情給感動,你就耐心的等待。」

「要等到什麼時候呢?」再度嘆了一聲,巽廷璿振作的站起身,「我也該去辦我的事了,在這里唉嘆自憐不是我的個性。」

「轉告我的秘書,下班之前不許任何人打擾我,除非亦築打電話來。」丁煜凡攤開被擱在一旁的資料說。

「好。」巽廷璿趨步離開。

雖然危機四伏,但他這幾位共患難的知己朋友,總是能化險為夷的將事情完美的解決,但願這次也是一樣。

對于四鷹的感情,他相當的關心,畢竟不能只是他一個人幸福,總得讓他看看深陷在感情中時的四鷹,是如何的執著……

一抹奸笑微微的上揚,使丁煜凡整個人看起來散發一股詭異。

???

滂沱的大雨,讓濕濕的柏油路反射出路燈的光華,烏雲掩去平日亮閃閃的星星,風兒夾帶著涼意滲入大張的毛孔。

站在陽台上,繆心如雙眼茫然的盯著下方,感覺不可預知的未來正如眼下崎嶇的道路,處處有危機。

她不由自主的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自從暗殺巽廷澤失敗後,她就像斷了線的傀儡女圭女圭,沒有自己的意識,任憑巽廷澤隨意擺布。

雙親的死亡,猶如一場無止境的惡夢,逼得她沒有辦法呼吸,活在自責之中。

夾帶著雨滴的風,嘲笑般的直吹向她臉上,甚至形成水珠滑落她的臉頰。

巽廷澤無聲無息的走到她背後,圈住她的身子,他明顯的感到她一陣僵硬。

「你不配踫我!」

他自信的揚唇,「配不配,由我決定!」

心疼她孤寂的站在陽台,任由雨水浸濕她的身子、臉頰,他手臂一緊,拴住她的腰身。

繆心如憤慨的想將他圈在她腰上的手拉開,但是完全不能如願。

「別再逼我生氣。」她很想試試將尖銳的指甲刺進他那一雙毛手的皮肉里,是什麼樣的滋味?

她眼里有著明顯的挑釁。

「你明知道那對我無效。」

「至少可以免去你對我動手動腳!」

「你這女人實在太沒情趣了,這是一種愛的表現,怎麼可以把我說成好似一個大。」

「難道不是嗎?」瞪著腰上的那雙手,她沒好氣的反問。

「好吧,我承認我是一只大,一只想吃掉你的大!」巽廷澤一點也不怕在老虎頭上拔毛,頻頻的親吻她的臉頰。

「你……欠揍!」她受不了這變態的家伙,狠狠給他一拐子,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月復部,惹得他頻頻喊痛。

「唉啊……好痛哦!」巽廷澤抱著被攻擊的肚皮叫痛,一張俊臉全皺在一起。

他痛苦的神色,竟讓繆心如臉上出現不自然的反應。

「你……不要緊吧?」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在意他的痛楚,但她就是不習慣看他這副模樣。

「我……好痛哦……」

「你應該沒這麼弱吧?堂堂黑鷹豈會因受一個女人一拳,就叫苦連天?」擔心之余,她不禁有一絲狐疑。

「那……換你讓我打一拳試試看……」巽廷澤突地抱住她,讓她遠離雨水的侵擾,將她拉進房,整個人傾向她,制在床上。

繆心如一雙眼楮快噴火了。

這個死無賴、變態狂,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歪術騙她!

「女人,你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可是會讓男人倒盡胃口、退避三舍!」

「最好。」她偏過頭,不想看他那得意、刺眼的笑容。

已經有好幾次這樣的情形,但是她還是免不了受騙。

一看到他痛苦的模樣,她的內心就非常難受,所以常常在發揮惻隱之心後,所得到的就是這樣的下場。

「認輸了?」

「笑話!」她不自覺的揚唇譏笑道。

「那好,我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巽廷澤,我警告你,你如果再踫我一次,我一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會拉著你一起死的。」邪惡的笑容如鬼魅般向她靠近,他動手拉開她的衣襟。

繆心如掙扎著,用手擋住他壓近的胸膛,一腳倏地伸起。

巽廷澤反應極快的閃身,然後鉗制她的雙手,讓她整個人伏在他的胸口上,躲過那致命的一腳。

「好家在,你這女人的心腸未免太狠了吧,竟然想要我絕子絕孫!」他只是好心的想月兌掉她濕冷的衣褲,竟被她施予嚴厲的懲罰。

這女人太不知好歹!

「我說過,只要你敢再踫我一下,我絕對會讓你好看!」

「現在才裝聖女,未免太遲了吧,之前你不是盡情的使出全力,大膽的挑逗我嗎?那時的你是多麼的迷人,怎麼現在差那麼多,想必是你初夜那一天,我不夠溫柔,弄痛了你,才會讓你憤慨不平,唉喲,我真是太糊涂了,怎麼到現在才發覺呢。」

巽廷澤一雙帶電的雙眸,曖昧的貶個不停,眼里的笑意極深。

「你胡說什麼,快放開我!」像是被說中了心事,繆心如激動的想起身。

「要我放開你也可以,兩條路讓你選擇,一是親吻我,二是承認我剛才說的話,如何?」他含笑的瞅著她。

她愈冷,他就愈喜歡逗惹她,她生氣時的臉孔,使她整個人看起來相當的有活力。

「休——想!」她幾乎是從牙縫里說出話來。

「我說,你這張嘴未免太不老實了,該罰!」按下她的頭,四處冤家路窄的嘴唇踫在一起,巽廷澤故意伸出舌頭,描繪她的雙唇。

巽廷澤皺緊眉頭,一氣之下狠狠的咬住他的舌頭。

巽廷澤不怒反笑,放開她的手,但卻另有一番作為。

他曖昧的伸手突地罩上她的渾圓,嚇得她張口松開他的舌。

「相信在我的教之下,你一定會變得愈加熱情如火。」

「那也得看你有沒有命活到那時候!」

「這你就不用擔心,我是打不死的蟑螂,絕對有命活到那時候。」

「對,你就像一只惹人厭的蟑螂,如果我有殺蟲劑在手上,一定不留情的將你毒死,絕對不會讓你有活命的機會。」她扯動嘴唇道。

「我就是欣賞你這樣的個性,愈挫愈勇!」他欣賞她那帥氣的個性,動容道︰「如果說我要你手中的那袋牛皮紙袋資料,你會給我嗎?」

也該是切入正題的時候。

「什麼牛皮紙袋?」她裝蒜。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已經詢問過樓下的管理員,他說,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將一袋牛皮紙袋資料交由他轉給你。」

「那是我的東西。」沒想到他將她的事調查得那麼清楚。

「但那里面卻是不利于我跟煜凡的訊息,如果你心里對我還存有一絲疑慮,你更應該要把那袋東西的內容說出來,以你的聰明,應該知道有人在背後搞鬼,想將一切嫁禍于我跟煜凡。」

「沒錯,我是不相信你,我不會將資料交給你。」

「心如,我是在幫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別叫我的名字,你根本不配!」這個名字只會提醒她自己的軟弱。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我隱瞞了六年前的一些事?其實你的雙親死于槍下,而你就親眼目睹他們的死亡,只是凶手是誰,你根本沒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你果真是凶手!」如果不是凶手,根本不會知道這麼清楚。

繆心如心里的猶豫全然消失,內心充滿仇恨的她,根本听不進去他的話。

「要查出你隱瞞的事情並不難,相信我,那牛皮紙袋是個關鍵,你的生命隨時隨地有危險!」他看得出她相當的激動,試圖用言語緩和她的情緒。

「殺人要償命!」

「你——我說了這麼多,你還是不肯相信我。」他深邃的雙眸閃過一抹傷害。

「你以為我會去相信一個殺我父母的凶手!」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出。

都怪她技不如人,如果她有一身好功夫,現在也不會處于逆勢,而動彈不得。

「我不是凶手!」他真想搖一搖她那生銹的腦袋,看她究竟是在想什麼?

這些日子以來,他是如何的對她,她難道完全都沒感受到嗎?

「今天我輸給你,但不代表我永遠會輸你,總有一天我一定會為我的雙親報仇,親手殺了你!」

巽廷澤瞅著她的雙眸,充滿痛苦。

繆心如對他的深情視而不見,只有滿溢的仇情。

「既然你已經認定我就是凶手,這條命隨時等你來取。」他發狂似的將她的雙手鉗制住,令她難以掙月兌他的大掌。

「你這小人,無恥之徒……」

親耳听到他的承認,繆心如的心沒由來的一陣刺痛,但所有的感覺都隨著巽廷澤的侵犯而走了樣。

她拼命的拳打腳踢,藉以躲避他的糟蹋,試圖掙月兌身上的殺親仇人,不願再和他有親密的關系。

「沒有用的,你愈掙扎,我愈喜歡,放棄吧!」沒想到他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利用天生的男性優勢來逞婬威。

他何時這麼窩囊過?但她眼里的仇恨刺痛了他的心,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

突地,她停止掙扎。

「堂堂的黑鷹竟然利用這樣的手段,逼一個女人就範,這要是傳出去,對你的名聲恐怕是一大影響。」她譏諷道。

他雙眼布滿血絲的瞅著她。

「為了你,我早已經豁出去了,名利對我如雲煙,你愛說就去說!」狠狠的一個吸吮,巽廷澤在她的脖了上留下一個深深的齒印,宣示自己的所有權。

「你——」繆心如氣得雙眸瞪得如銅鈴般大。

「是我的女人,就一刻也別想從我的身邊溜走!」

狂傲的宣示他的佔有,他一把撕開她的衣服,憤慨的雙唇,將唇印一一地烙在她白皙的肌膚上。

他就像只野獸,失去理智的蹂躪著身子底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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