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苓還是答應連偉的邀請,陪他參加一個她認為他應該不會來的茲心善晚會。
一棟位于舊金山華人的名人別墅里,正流瀉著柔和的燈光和輕柔的音樂。
大廳內皆是全紳名流、商界大佬,談的都是一些政治、經濟上的話題,還有女人。
雖然鄭秀苓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和連偉一起前來,但是一踫到人群,她仍是自動的露出笑臉。
她一襲高貴而優雅的黑色緊身晚禮服,襯托出白皙的凝脂玉膚,更將其曼妙優美的玲瓏身段展露無遺,讓人忍不住幻想著她衣內的風光。而她那一頭非常適合她的紅色卷發,讓她顯得更嫵媚動人。
臉上不需要太多的化妝品,她輕點胭脂便將她的姿色全都妝點出來。她一現身,就引起許多男士拉長脖子翹首直望,雖然她臉上帶著笑容,心里可一點也不高興。
連偉一到場,便讓眾人起哄著上台致詞。
原本他不愛說話,更不會在公開場合站上台,但是這次他卻破天荒的做了。
在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後,他忽然話鋒一轉,向眾人介紹鄭秀苓︰
「這是我的新歡。」
接著,他低頭吻上鄭秀苓的嘴唇,而且久久不肯放開,引來台下一陣掌聲。
連偉終于看見她眼中的憤怒,但鄭秀苓不愧是一個識大體的女人,盡避眼底怒焰沖天,臉上卻是嬌羞的模樣。致完詞之後,連偉挽著她走下台,一下台便被一群蜂擁而上的人團團圍住,不一會兒兩人便被隔開。
鄭秀苓與連偉分散後,百般無聊的站在一旁。
這時,一個五十幾歲、容光煥發的男士笑眯眯地向她走來。
「我有榮幸請你跳支舞嗎?」
這位老先生看起來一副非常和藹可親的模樣,鄭秀苓直接伸出手接受他的邀請。
兩人隨著華爾滋的音樂翩然起舞,一點都沒注意到連偉的一雙眼楮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幾乎要噴出火,目光灼熱的緊追著她的倩影。
老先生瞥了一眼在一旁干瞪眼的連偉,完全不理會他那想殺人的眼光,徑自的和鄭秀苓談笑風生。「你的男伴來頭不小,情人也不少哦!」
「你很了解他嗎?」
鄭秀苓基于禮貌繼續話題,但老先生卻以為她對連偉個人有興趣。
「他呀!是一個自大、自以為是、不敬老尊賢的家伙,在女人床上的時間比做任何事情的時間都來得多,女人若是要擺月兌他,最好的方法就是爬上他的床,包管三個月內被他踢到大西洋去。」
老先生一副不屑的口吻,就像是他的寶貝女兒吃過連偉的虧一樣。
鄭秀苓心中雖然這麼想,可是她聰明的沒間出口。
「想要跟他交往的女人早就該看清他的為人,願意和他玩的才能去招惹他,否則最好敬他而遠之。」
世間的情愛難以斷定對錯,男女都該自求多福,與其死纏爛打讓彼此不好過,不如早些分手,各自再去尋找春天。
「你呢?是否也抱持著合則聚、不合則散的想法?」
「我?」
雖然奇怪老先生追問的舉動,不過鄭秀苓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他長長久久,快則一個月,慢則三個月,我們一定會分手。」因為她是來執行任務,並不是來和連偉玩游戲。
「我看你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老先生故意放低聲音嘀咕著。
但是那音量剛好讓鄭秀苓听得見,所以鄭秀苓忍不住開口追問︰「為什麼?」
「白虎這個人天生反骨,送上門的他棄之如敝屐,越是得不到的他就越想要,到手了之後又不珍惜,所以跟在他身邊的女人,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一個有辦法超過三個月。」
鄭秀苓在心里思量,外面對連偉的評語確實不怎麼樣,而且依她的觀察,那些傳聞並沒有污蔑他。如果她表現得對他不在意,那麼他是否會一直想征服她?
「連跳兩支舞,我恐怕需要休息了。很高興認識你,也非常謝謝你的提醒。」
鄭秀苓才和老先生分開,連偉馬上抓著她問︰「那個老頭跟你說了些什麼?」
鄭秀苓被他扯痛手臂,但是她忍著痛沒有叫出聲音,她可不想成為全場的焦點。
「沒說什麼,談談這宴會,說說人生百態而已。」鄭秀苓輕描淡寫的帶過。
「只有這樣?」連偉懷疑的看著她。
「要不然能談什麼?」連偉的態度教人懷疑,難道那位和藹可親的老先生是他的仇人?
「跟我回去!」連偉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全然不管滿場驚愕的目光。
「宴會還沒結束呢!」強迫她來的是他,現在強拉著她離開的也是他,真不知道他吃錯什麼藥。
***
回到連家的別墅,連偉即以需要重新訂立工作內容為由,強行技著她到書房。
書桌旁的橡木燈是唯一的光源,連偉在皮椅上落座,修長的雙腿交疊在橡木桌上,極不尊重他人的舉動在他做來是那麼的自然優雅,一點也不覺得礙眼。
鄭秀苓沒有對他的舉止有太多意見,只是徑自環顧四周。他家里的佣人效率真高,書房里一切已恢復原狀,一點也看不出昨天有過激烈的場面。
堡作內容不是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還需要補充什麼嗎?」鄭秀苓不明白他到底還想補充什麼。
「別跟我打馬虎眼,我很清楚跟中心訂立的那份合約是官方版的合約,至于我們私底下的交易,應該另外再訂立。」他說話時的陰沈感讓人不寒而栗。
「好吧!你是雇主,如果你喜歡這麼做,我當然不便有意見。」這是鄭秀苓一貫的作風,在工作方面她是絕對的敬業,至于其他,能免掉麻煩就盡量免除,她不希望生活過得太復雜。
其實她也算是一個怪人,有著兩極化的個性,在工作方面積極進取,但在感情、生活方面又絕對的鴕鳥。
她認為自己是一個獨立且頗具經濟實力的女人,凡事不喜歡負擔,既然有這種不喜歡負擔的想法,那要男人做什麼?
「你除了照顧我兒子之外,還要保護我的安全。」
「這些都在先前訂定的合約里了。」鄭秀苓有些厭煩。
「我知道,接下來我說的就是重點……」但是,他似乎有些遲疑。
就憑她在宴會上招蜂引蝶的言行舉止,他其實想換掉她。
不是她不夠美麗、不夠火辣,相反的,就是因為她的艷麗、火辣,讓他猶豫自己該不該提出這樣的要求?
見連偉久久不語,鄭秀苓難免有些心浮氣躁。
「有什麼事能讓白虎幫的老大羞于啟齒?」不是她愛激怒他,而是她想知道一向冷酷的他會有何反應。
丙然,這句話的威力十足,連偉聞言立即目露凶光,語氣冰冷地道︰「沒什麼事情我說不出口!」
他放下擱在桌子上的腳,站起身邁步朝著鄭秀苓走去,一把將她小巧的下巴用力捏緊,強迫她直視他的眼楮。
她居然敢這樣看輕他?連偉心生不悅。其實他可以不理會她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從她口中說出來,讓他非常在意。
他頭一次遇見這樣的女人!
明明外在表現得亟欲爬上他的床,但眼中卻流露出不屑,而且那張嘴巴更喜歡吐出他不愛听的話……
他非要征服她不可,讓她覺得已經獲得他的青睞、寵愛之後,再一腳踢開這個自命清高的女人。
「我要你在這段時間當我的女人。」他眯起深邃的大眼,全身散發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合約上已寫明了這段期間內,我是你的情婦,不是嗎?」那位老先生的話果然不假,連偉真的對她產生了興趣。鄭秀苓早就把他的習性模得一清二楚,在接下任務之初就做好準備。
她雖然不是那種至上的女人,但她不介意為工作做出無尺度的犧牲,畢竟那是人生的一個階段性活動,何況,她不愛負擔,而這男人也視女人為玩物,相信以後兩方面都不會有太多的牽扯。
「既然你再次提出,那我也在此親口回答,沒問題!」鄭秀苓爽快的答應。
不過,連偉反倒嚇了一跳!他以為這個自命清高的女人應該是揮手給他一巴掌,美麗無瑕的臉上應該露出鄙夷之色,然後大罵他一聲無恥、不要臉之類的話。然後他會非常、非常的憤怒,動手撕開她身上的衣物羞辱她,在這里強行要了她。
可惜,一切發展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
連偉在錯愕之際,吸著她吐出來的幽蘭之氣,一向平穩的心,居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劇烈起伏。
不,不可能!他絕不可能為了一個自大的女人動心!
他之所以心跳加速,絕對是被她的不知羞恥給氣的。
「你知道我的女人該做些什麼事嗎?」雖然他不相信這個自大的女人有那麼清純,但他忍不住想看看什麼樣的情況會讓她驚慌失措。
「你當我是白痴嗎?放心,既然是你的女人,當然是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嘍!」她知道連偉為什麼一肚子火。
他看多了壞女人,自然喜歡乖巧柔順的乖乖女,偏偏以他惡名昭彰的風評,想要和大家閨秀交往實在有點困難,好不容易踫到一個圈子外的女人,當然是有幻想。此刻他的幻想破滅,脾氣難免就挑了起來。
「哦,你真的有那麼听話?」
鄭秀苓眨著漂亮的雙眸,裝無辜的問︰「你想試試看嗎?」
真是大膽到無恥!連偉在心里氣到快抽筋。
連偉念頭一轉,邪邪一笑,突地俯掠奪那如玫瑰花瓣般的柔軟粉女敕芳唇,看她是不是一樣的鎮定。
鄭秀苓看見他的眼神之後,就知道他想做什麼。
她閉上眼楮柔柔順順的讓他在粉女敕柔軟的唇瓣上舌忝吻,雖然感覺不是很好,但她依然裝出陶醉的模樣,想氣死連偉。
連偉在觸及她的雙唇時,見到她陶醉的模樣確實生氣,這女人怎麼傻傻的任他親吻?
既然陶醉,不是應該有些反應嗎?
連偉嘴角含著笑,伸出舌頭,輕輕撬開她的貝齒,勾引著她的舌頭與之交纏。
哇!好惡心喔!她真的很想一腳踹開他。
可是一想到他會取笑她是老處女,鄭秀苓忍住想踹他的沖動,繼續和他互吻。
不過她不想站在挨打的位置,她惡意的將口水往他的嘴里送,過過報仇的癮。
可惜連偉並不知道她的壞心眼,還以為她的領悟力超強,惹得他大發,卯足全力的挑逗她。
「嗯……」奇怪,感覺似乎不一樣了,她全身開始發熱,小骯隱隱騷動……怎麼會這樣?難道她真的對這個惡男有了反應?
思及此,她急忙推開他。
「我快沒呼吸了。」鄭秀苓隨便找個理由搪塞。
即使已經將他推開,鄭秀苓仍然臉紅心跳的微微顫抖著。
一股強烈、誘人迷惑的感覺倏地竄入她的心扉。
在他火熱的氣息下,鄭秀苓動也不敢動,原來這就是吻。
天啊!她真是丟瞼,連偉隨便一個吻就讓她臉紅心跳,對他一點反抗力也沒有,這將來兩人要是杠上,她豈不是很丟臉?
不過,最後鄭秀苓還是選擇了面對,她抬起頭,與近在咫尺的連偉四目相對。
連偉見狀,忽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他還以為她有多厲害,原來是個情場生手,那麼他要掠奪她的心簡直是易如反掌,接著,讓她深陷情沼不能自拔,再狠狠甩掉她,看她還敢不敢嘲笑他!
只是,他自己似乎也深深被她吸引著……
沒想到她那青澀的反應竟會惹得他差點把持不住。
罷才踫觸她的粉女敕唇瓣時,原本只想輕輕帶過,誰知她生澀得嚇人,一點反應也沒有,害他不得不加把勁,卻怎麼也沒料到自己竟會克制不住地想對她更進一步,接著就轉變成自己也預料不到的溫柔之吻。
她那縴細的腰肢、渾圓的俏臀、柔軟的小手,操!竟然能引起他的反應。還有她身上那股馨香,更不同于其他女人。
連偉舌忝舌忝自己的唇,鄭秀苓甜美的氣味仿佛還留在他的舌尖上。
如果事情這樣一直持續下去,到時候不知道是誰的心會賠進去?
思索了一會兒,他決定要把握時光,不再去想那些煩人的問題,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鄭秀苓在連偉思索的同時,自己也呆呆的望著他。
如果獻出自己的貞操,能換得往後行事的順利,她並不在乎男人用來衡量女人的那一片薄膜存在與否!
「怎麼了?」連偉馬上掩去心中起伏不定的情緒,維持著一貫的冷效表情,大手緩緩在她的臉頰上憐惜著她細如凝脂的肌膚,那勾魂的動作,讓鄭秀苓的嬌軀輕輕戰栗。
他那富有磁性、魅惑人心的聲音,讓她產生懼意。
「我是不是該去拜見太爺了。」鄭秀苓壓下自己顫抖的聲音,急著想離開書房。
「別急,你不是說我想做什麼都可以嗎?我現在就想要你。」連偉可不是嚇唬她。
雖然他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心急,她遲早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但是下月復那股怎麼也按捺不住,現在就算跳進冰水中,恐怕也澆不熄體內那把熊熊的欲火。
「在這里?這不是太沒情調了嗎?」她強裝鎮定。
「怎麼?你不喜歡這個地方?」他眉毛一挑,聲音轉冷。「好,我們換個地方。」說著他就拉著鄭秀苓的手,走過陰暗的階梯下樓。
他打開一扇房門。「請進。」
鄭秀苓心里其實很害怕,但是好勝心驅使她不能退縮。
但是,她一踏進房間里就後悔了,因為她差點被房間里面的東西嚇昏。
這個連偉簡直是個變態!
他竟然把自己的房間弄得跟情趣商店一樣,里頭擺滿了形形色色的情趣用品,各式各樣的糖果內衣、……還有那張旋轉床,天花板上還懸掛著一個銅制的扶手……
老天!真是眼花繚亂……
連偉看見她吃驚的模樣,決定再加把勁嚇嚇她。
「怎麼樣?在這里做可以嗎?」
「當然可以!」她表現出一副老練的樣子。
這女人還真是死鴨子嘴硬,難道她沒想到等一會兒真槍實彈上場後,她的謊言一刺即破嗎?
「很好,你想我們分開洗澡好,還是一起洗鴛鴦浴好?」連偉笑得有點賊。
「當然分開洗……」鄭秀苓發覺自己回答得太快了。「我的意思是,第一次嘛,應該先保留一點神秘感。」
「听你的,你先洗還是我先?」連偉已經開始月兌衣服。
「你先好了。」她得好好做個心理準備,畢竟這是她的第一次。
「可以。」
他就這麼在她面前月兌得一絲不掛,然後很大方的走進浴室。
老天!她竟然看見一個活生生的果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