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真是多變啊!
當巫烈肆從昏迷中醒來,阮琉璃早已失去蹤影,他甚至不知道阮琉璃為何要離開他?她不是逼著他跟她成親嗎?為什麼會在他身上的毒解了之後,了無聲息的走了呢?
但在面臨必須回京接受調查的壓力下,他沒有多余的時間尋找院琉璃,只好壓下想尋找她的沖動,先回京覆命。
巫烈肆回京見了皇上之後才明白,原來是皇上洞察先機,接到有人想叛國通敵陷害巫烈肆的消息,所以才會在好人尚未提出證據之前,自己假造了一份通敵的書信,以證據不足為由,要求巫烈肆回京接受調查,雖然撤其職,卻將兵權暫時交由巫烈肆的心月復,讓巫烈肆回京幫著出主意。
巫烈肆果然不負皇上所望,憑借著武將出身的人脈與能力,安撫了御林軍,讓一場原本會爆發流血沖突的戰亂消弭于無形。
接著,皇上龍心大悅,竟御賜金婚,準備讓候君。公主嫁人將軍府。
「皇上,微臣已經在回京的路上成親了。」巫烈肆無非是想讓皇上收回成命。
也不知道皇室何時又多了一位候君公主,隨隨便便的就要許配給他。
「哦?那將軍夫人呢?」記得探子回報,巫烈肆是獨自一人回京的呀!
「呃……娘子她因為與微臣發生一些誤會,先行回娘家小住,等微臣公事辦妥之後,就接她回將軍府。」
「朕很想看看將軍夫人到底是何等女子。愛卿的夫人是哪里人士?朕派人接她回京接受封賞。」皇上是壓根兒不相信他的話。
「這……」巫烈肆頭痛不已。
他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叫阮琉璃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難怪皇上會以懷疑的眼光看著他。
「愛卿是不是嫌棄候君公主並無皇室血統?」
其實這也不是皇上的本意,而是太後下的懿旨,要巫烈肆迎娶候君公主。
「不!微臣絕無此意,而是微臣真的有難言之隱……」巫烈肆知道無法再隱瞞,當下將一路回京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向皇上稟報,也顧不得阮琉璃荒謬的行為,以及大膽逼婚的事。
皇上听後噴噴稱奇,並且沉思了一會兒。
「好吧,朕就替你去向太後說一聲,不過朕也沒把握,你知道太後一向很喜歡你,常惋惜你不是皇室的
人,如今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太後恐怕不會輕易放
棄。」
「微臣明白。」
巫烈肆當然知道這是皇上的緩兵之計而已,太後
是不會那麼容易就放過他的。
「朕就給愛卿半年的時間去尋找夫人,若是半年之後仍無下落,你就必須迎娶候君公主。」
「微臣遵命。」巫烈肆無奈的從命。
***
半年……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半年能讓他找到阮琉璃嗎?
巫烈肆不抱希望。
雖然不抱希望,還是得找,總不能待在將軍府里,等著阮琉璃從天上掉下來吧!
但是要從何處找起呢?
就從他們分手的地方找起吧,雖然阮琉璃不會傻慢的待在那里等他,但總是一個希望。
「將軍,我們已經趕了很久的路,夜已經深了,還是先找個地方歇息吧!…一臉髯須、身材魁梧的朱立晨向巫烈肆提議。
「也好,先找個地方歇息吧!」
巫烈肆拉住韁繩,讓狂奔的馬兒速度減緩下來。
兩人在破廟前停下。
「將軍,請在外面稍候。」朱立晨將馬兒系在廟外的大樹上,準備先進破廟里查看、整理一下。
「不用了,一起進去吧廣巫烈肆不習慣讓人服侍。
不等護衛系好他的馬匹,他便徑自走向前。
廟門殘破地在風中吱吱作響,巫烈肆拿出火摺子點亮火炬,小心翼翼的推開廟門。
只見廟里的火堆還散發著熱氣,旁邊躺著一名姑娘。
巫烈肆顧不得男女之別,隨即蹲子將女孩扶起——
「琉璃!?」
朱立晨剛進廟門,听見巫烈肆驚訝的呼聲,立即沖了過來。
「將軍,這姑娘是……」
巫烈肆沒空回答,急著將披風解下來,包裹住有些失溫的阮琉璃。
「將軍,還是用屬下的披風吧!」
巫烈肆搖了搖頭,他怎麼可能讓阮琉璃身上留有別的男人的味道。
「她就是阮琉璃,我的妻子。」
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他一來到此地就踫上了她。
「想幫忙就把火生起來。」
她瘦了!
巫烈肆將阮琉璃緊緊的抱在懷里。
瞧她一張圓滾滾的臉蛋兒變成了瓜子臉,原本豐腴的身材也變得縴細,他心中有萬般不舍。
老天,她全身髒污、披頭散發,真不知道這些日子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怎麼會昏迷在這荒郊野外的破廟里?
加上之前她無緣無故的離開,讓他心中有著許多的疑問,百思不解。
見她久久未醒轉,巫烈肆將她扶正,準備運功渡氣。
「將軍,還是屬下來吧!」
朱立層慌張的戒備著,生怕朝中那些不肯死心的奸人會乘機再下毒手,所以不肯讓巫烈肆冒險救人。
「立晨,她是我的妻子呀!」巫烈肆根本不理會他的勸告,仍然將內力渡人阮琉璃體內。
良久,見她仍無反應,一股莫名的焦慮由心底竄起,他愈來愈擔心阮琉璃的安危。
幸好,懷中的人兒漸漸從虛無縹緲中醒來。
***
迷蒙之中,阮琉璃只覺得身輕如燕,浮現在眼前的一切似乎都不真實,就像是一場夢。
「水……水……」阮琉璃沙啞的囈語著。
巫烈肆急忙將腰間的水袋解下來,湊到阮琉璃的嘴邊。
她像嬰孩似的緊緊抓住水袋啜飲,似白蔥的玉手柔弱縴瘦得讓人心疼。
見她不再喝了,他拉起袖子,輕輕擦拭殘留在她唇邊的水漬。
「你是誰?」
罷清醒的阮琉璃,一開口就問了一個教巫烈肆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問題。
「琉璃,你不認得我了嗎?」怎麼會這樣?他的琉璃竟然忘了他!
她認識他嗎?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的臉孔,但那有如星子的黑眸卻讓她悸動。
「你是我要等的人嗎?」
「你在等人?誰?你等的人是誰?」難道她的離開就是為了要等另一個男人?
不!
這樣的想法令他發狂的想殺人。
「將軍,你冷靜點兒。」朱立晨喚醒他。
沒錯,他不能慌,看他把琉璃嚇成什麼樣了。
「琉璃,告訴我,你在等誰?」
「我的名字叫琉璃嗎?」她張著大大的眼楮問。
「你……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嗎?」這…」誰來告訴他,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在等一個人,等他來,看他是不是能認得出我?如果認得出,我就跟著他,如果認不出來,我就要回去了……」
阮琉璃說著沒頭沒腦的話。
一旁的朱立晨也十分不解的看著這位將軍夫人。怎麼將軍夫人會不認識自己的丈夫?
懊惱許久之後,巫烈肆恢復沉穩、果斷的個性。
也好,反正阮琉璃之前對他中毒時的所作所為有諸多的不諒解,他正好趁現在好好扭轉頹勢。
「你姓阮,名琉璃,是我定邦將軍巫烈肆的妻子,我就是你要等的人,瞧!我認出你來了。明天我就帶你回將軍府。」
阮琉璃望著俊逸挺拔的巫烈肆,眼中似乎有著懷疑。
「你真的是我在等的人嗎?如果我是你的妻子,為什麼會流落到這荒郊野外的破廟里?」
阮琉璃說著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這倒好,她把什麼都忘光了,然後把她自己惡意離去的罪行說成是他離棄新婚妻子!?
這還有天理嗎!
「回去之後我會慢慢說給你听,現在你好好的休息。」巫烈肆安撫著她。
「不,我不能跟你走,我除了在等一個人之外,還要找一樣東西。」阮琉璃很認真的想,但就是無法想起她要找的是什麼東西。
「既然你等的人是我,要找的東西也一定在我這兒,也許回將軍府之後就找到了。」巫烈肆為了帶她回將軍府,不惜撒下漫天大謊。
「真的嗎?」阮琉璃半信半疑。
「當然是真的。」
***
將軍府
將軍府很久都不曾這麼熱鬧了!
阮琉璃坐在閣樓上,望著府里的僕役們進進出出忙碌的張羅著,她實在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丫環們就是沒一個敢告訴她。
巫烈肆一進門就看見她哀聲嘆氣的。
「什麼事讓你心煩?」巫烈肆伸手將她抱離窗邊。
「成天被關在這閣樓上,你說煩不煩?」’
他是因為害怕阮琉璃忽然又不見,所以才命人看守著她。他曾經揣測過她離開的理由,但卻怎麼也猜不著。
原本他應該馬上帶著阮琉璃去面聖,求皇上賜婚,但是阮琉璃現在這個樣子,連他都認不出來,他還真怕她見了皇上之後喊救命,到時候皇上還以為他為了拒絕與候君公主成親,所以才隨便抓了個姑娘充數。
巫烈肆對自己的執著也感到很訝異。再見到她之後,冰凍的心仿佛融化了;她輕易的就進駐他防衛森嚴的心牆,他竟在和她相處的那幾天里,深深的愛戀上她;說來好笑,他先愛上的竟然是當時圓滾滾的胖姑娘呢!
見她心情煩悶,巫烈肆心中十分不舍,他伸手將她攬進懷中,想好好的安慰她。
突然被摟住的阮琉璃嚇了一跳,連忙推開巫烈肆,鼓鼓的腮幫子紅得如初綻的桃花,無瑕又美麗。
「你不要亂來!」
哦!連生氣都這麼令他心神蕩漾。
巫烈肆想跟她解釋這是夫妻間很正常的行為,但是僕人匆匆的跑進來,打斷了他想要說的話。
「將軍,那……那個……」僕人上氣不接下氣的語不成句。
「一點規矩都不懂,不知道進來之前要先敲門嗎?」可惡!這些人為什麼忽然都變笨了,隨時隨地都會打斷他與阮琉璃獨處的時間。
「干嘛那麼凶?」阮琉璃對他生氣的表情不以為然。「有什麼事情慢慢說。」她安撫著噤聲不敢說話的下人。
那份屬于阮琉璃天不怕、地不怕的率直味道總算回來了,巫烈肆高興得咧開了嘴大笑。
「對!有什麼話慢慢說。」
僕人被巫烈肆奇怪的舉動嚇得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雖然將軍對待下人一向和藹,也從來不擺架子,但像這樣反復無常的表情,他倒是頭一遭見到。
「看你!人都被你嚇呆了。」阮琉璃邊罵邊瞪著巫烈肆。
僕人這時才回過神來,急忙開口︰
「將軍,候君公主找上門來了,而且來勢洶洶的。」
「那又如何?」巫烈肆根本沒放在心上。
「公主說她要來看看將軍夫人是何許人。」
「我知道了。」巫烈肆還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阮琉璃還不習慣他的冷淡。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人家來者是客,你怎麼一點待客之道都不懂?」
听見她的責難,巫烈肆心中反而升起了一個想法。與其浪費唇舌向阮琉璃解釋他們之間的情愛糾葛,不如利用一點小計謀來激起她對自己的情意,這樣也許會比較容易些。
最重要的是,還能順便解決候君公主這個麻煩。
「你先請候君公主到廳上候著,我們隨即就到。」巫烈肆吩咐僕人。
僕人下去之後,再來他就要對阮琉璃曉以大義了。
「記得,你是將軍夫人,凡事都要有氣度,別逞口舌之快,失了自己的分寸。」巫烈肆對她耳提面命。他只是不想讓候君公主到皇太後面前嚼舌根,編派阮琉璃的不是,阻礙他和阮琉璃的情路。
誰知他話剛說完,一顆枕頭竟不偏不倚的朝他飛過來,雖然被他閃過去,但第二顆枕頭跟著又飛到,而且還準確無誤的砸在他臉上。
阮琉璃似乎不想罷手,東張西望的找東西想砸他。
巫烈肆陰郁著臉色快步走向她,抓住她的手,用一只大掌緊緊的扣住,接著自己坐在床沿,將她柔軟的身子摟抱在懷中,一雙大眼帶著怒意瞪視著她。
阮琉璃也不甘示弱的與他大眼瞪小眼,兩人的臉幾乎要貼在一起。
「說!為什麼用枕頭丟我?」
「我不是什麼將軍夫人,也不知道什麼氣度、風範,我不想待在這里,我要回去等我該等的人!」阮琉璃不知死活的對著他大吼大叫。
這該死的女人!
「我不管你要等的人是誰,總之你救過我的命,我一定要回報你!」巫烈肆火大了,當初是她逼著他在月光下立下誓言,非娶她不可,如今她竟然視他如鬼神,急著想離開。憑什麼他要被她耍著玩!
阮琉璃真;的被他給氣瘋了,被這個頑固的男人惹惱了。
他無緣無故的將她帶回將軍府,開口閉口說她是將軍夫人,問題是她一點印象也沒有,她的心里只記得兩件事——等一個她要等的人,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我根本不認識你,我也不要做什麼將軍夫人,我只求你放我走!」
「不行,我們對著月亮立過誓、拜過堂,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你哪里都不能去!」阮琉璃越是拒絕,他要她的心就更堅定。
阮琉璃又氣又怒,張大了嘴想反駁。
但是她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巫烈肆吻住了雙唇。
巫烈肆早就受不了她馨香的身體在他懷里扭來動去;那張櫻桃小口又張張合合的像是有吸引力一樣誘著他去品嘗,讓他想起兩人曾經激情纏綿的模樣,于是他再也克制不住的吻了她。
在阮琉璃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時候,他的舌頭就探人她口中,含住了她的丁香小舌,纏綿又多情的吸吮著,讓她發出一陣陣的驚喘聲。
阮琉璃原本就瞪得大大的眼楮,此刻顯得更圓更大了,他那如影隨形的舌,怎麼甩也甩不掉。
漸漸的,她的腦袋空白了……
她的軟化給了巫烈肆莫大的鼓舞,他放開阮琉璃被他扣住的小手,讓縴縴玉手搭在他結實的肩膀上,自己的手則在她的身體各處游移。
他恨不得將那柔軟的嬌軀,深深的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在他的親吻中,她發覺他的懷抱和揉撫的雙手有一種奇異的力量,帶給她全身痙攣、酥麻的美妙感受,不自覺的盡情沉醉在這種放肆的感覺中。
尤其是他喉間似乎有什麼東西想沖出來,讓她的腦中閃過一些片段,似乎他們曾經做過這些事……
為了這感覺美妙的滋味,也為了想知道他喉間到底有什麼東西,阮琉璃雙手緊擁住結實的男體,模仿著巫烈肆吸吮的動作,想將他喉間的東西吸出來。
此舉引起巫烈肆全身一陣戰栗,不禁加深這個吻,讓喉間即將被吸走的東西又吞向他體內。
巫烈肆覺得兩人的熱情愈演愈烈;阮琉璃體內卻有一股沖動,直想將他體內蠢蠢欲動的東西吸過來。
巫烈肆渾然忘我的扯著阮琉璃胸前的衣襟,把手探了進去,盡情感受她發熱的柔軟嬌軀。
阮琉璃則是順應自己身體的本能,狂野的想要回什麼。
巫烈肆的雙唇輾轉來到她雪白的頸間,阮琉璃卻不依的想再吻住他的唇,但卻被他舌忝吮的技巧迷惑住,忘情的沉醉在激情里,發出一聲聲的低吟,更加緊緊的擁住他,讓自己更貼近他……
「哇——」
一聲尖叫讓所有的激情四散紛飛,澆熄了巫烈肆熊熊的欲火。
他—轉頭,看見一個服裝華麗的姑娘站在門口,滿眼怒火的瞪視著已經雙雙倒臥在床上的他們。
他緩緩坐起身,不著痕跡的將阮琉璃納入自己懷中,遮掩住她一身的凌亂與狼狽,順手幫她拉好衣衫。
然後他轉頭責備慌張跑過來的朱立晨︰
「為什麼讓人在將軍府里亂闖?」
「是屬下的錯,沒能攔住候君公主。」朱立晨不急著為自己月兌罪,卻在自責中告知巫烈肆來人的身份。
朱立晨不說他也猜得到幾分,只是沒想到候君公主竟然會如此沒規矩。
「公主請先到廳上候著,下官馬上就到。」他注意到懷中的人兒小臉正緊緊埋在他胸前,一雙小手則緊緊抓住他的衣襟。
他朝阮琉璃的頭頂寵溺的笑了笑,叫住正要離去的朱立晨。
「吩咐一個丫環過來服侍夫人更衣。」
「是。」朱立晨伸手請候君公主先行。
候君公主本想看清楚巫烈肆懷中的人,但是看見他那冷漠的表情,只好嘟著嘴巴、踱著腳到前廳去等候。
听到所有的腳步聲都遠去之後,阮琉璃才離開巫烈肆的懷抱,指著他破口大罵︰
「我說了我不是什麼將軍夫人,你听不懂嗎?剛剛做了那樣的事情被看見,你竟然還要我出去見他們……你這個大壞蛋!」
巫烈肆只是笑著欣賞她的窘狀,回味著她剛才的熱情回應。
或許是之前他身中婬藥,所以不曾仔細感覺她的反應,如今能正常的與她相處,感覺果然大不相同。
想到剛才她激情的回應,巫烈肆忍不住想抓她過來再回味一下,但不巧的是又有人敲門了。
「將軍,我來替夫人更衣。」
「進來。」巫烈肆顯得有些惋惜。
他面無表情的吩咐丫環︰
「將夫人的辮子放下,梳個像已婚婦人的發髻,讓夫人看起來成熟一點,要端莊、大方,知道了嗎?」
他不懷好意的瞥了阮琉璃一眼。
「如果夫人不肯合作,我會親自來伺候她。」
丫環看見巫烈肆暖昧的表情,驚訝的羞紅了臉。
這是昔日那不苟言笑的將軍嗎?
將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正經?
「奴婢知道了。」
巫烈肆臨去之前似乎想到什麼,忽然走到阮琉璃身邊。
「不要企圖逃走,要是再被我捉回來,我就不給你衣服穿,讓你整天裹著被子躺在床上伺侯我。」
她驚恐的看著他邪魅的表情,知道他絕對不是隨口說出采嚇唬她的,再看看丫環低著頭偷偷的笑,她也只能又羞又怒的屈服了。
巫烈肆滿意的離去,她卻垮著一張臉坐在鏡台前,任丫環在她頭上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