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若還沒意識到他話中的意思時,就已經被他拉進懷里,並且還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們之間的距離突然變得好近,讓她險些喘不過氣來。
「你、你不必拿腳充當椅子吧?我可以……」
「你就坐在這兒。」他截斷她的話。
「可是這里是辦公室耶!」
「不準你離開,否則你可愛的小馬上就會開花。」褚舛昀在她的耳邊低吼,一雙鐵臂緊緊地圈住她縴細的腰身。
「你吃錯藥啦?我又沒惹你,你干嘛那麼凶呀?」江海若氣急敗壞地指控。
褚舛昀只是更加地摟緊她,不讓她掙開。
他從來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可是他今天的表現實在很差勁,沒辦法,他控制不了呀!
江海若掙不開他的懷抱,只好認命的任他繼續抱著。
「算了,你有什麼話就快說吧!」睡眠不足,又加上情緒起伏過大,她實在沒力氣了。
褚舛昀只是捧起她的臉,並且以熾熱的目光盯著她,而眼眸也變得比平常更為深沉。
江海若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他的表情好詭異,她從沒看過他這種……怪表情,感覺挺不自在的。
「呃……我……」她才想要打破這尷尬的沉默,溫潤的唇便立刻被封住。
褚舛昀狂猛地汲取他渴望許久的甘甜。
他不會放她走,絕不!
江海若只能一味地承受他的侵略,原來接吻是這樣的……
漸漸地,他由深吻轉為輕啄。
「只有我能踫你,只有我。」他霸氣的宣布,在她被吻腫的唇上眷戀地廝磨著。
她突然睜大眼。
老天!他、他剛才對她做了什麼啊?他怎麼可以吻她?
「你干嘛親我?」江海若驚駭的想跳下他的腿,無奈她依舊被抱得緊緊的,掙也掙不開。
「你不是想知道我找你有什麼事嗎?」
「對呀,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結果你卻叫我來這兒陪你玩游戲。」她不高興的指責。
那好歹是她保存了二十多年的初吻耶!居然這麼輕輕松松地就被他奪去了。不過奇怪的是,她竟沒有傷心的感覺。
褚舛昀總算是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那笑像極了一只偷腥成功的壞貓。
「以後不準跟其他不相干的人摟摟抱抱了。」他又在她的唇上一啄,似乎吻上了癮。
「我哪有?」江海若凶巴巴的吼道。
他傾身從桌上拿起一卷錄影帶。
「這是什麼?」她好奇的接過帶子。
「這是你拍的那支廣告片。」他的臉又沉了下來。
「真的?好不好看?」她睜大眼,充分表現出她的興趣。
好不好看?听到這句話,褚舛昀就想揍人。
「不好看。」他氣悶地說。
「不好看?為什麼?是我不夠帥嗎?」
「不,你帥極了,但那不是重點。」褚舛昀的臉臭得可以。「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吻你?」
江海若聳聳肩。「那是導演說的,又不是我愛讓她親。」
「以後不許這樣了。」他無法忍受其他的人踫她,男的、女的都不行,她只能是他的。
江海若不喜歡他命令的口吻,那讓她覺得自己像一只小狽。
本來她是想反抗的,但當她瞥見他凶狠的目光後,抗議的話就全都吞回肚子里去了。
識時務者為俊杰。
「好啦。」她嘟著嘴抱怨。
「走。」褚舛昀這才滿意的放開她,拉著她往門口走。
「去哪兒?」
「吃飯。」
一听到吃飯,什麼不愉快全都化為烏有,江海若立刻換上一張討好的笑臉,開開心心的跟褚舛昀去祭五髒廟。
被褚舛昀折騰了一天後,江海若終于有時間可以睡覺了。
結果她小小的願望在江怒出現後,宣告破滅。
她揉揉想睡的眼楮,好沒氣地瞪著大剌剌坐在沙發上的不速之客。
「你還在睡?都幾點了!」他指指壁上的鐘。
「我累呀,哪像你這麼好命。」江海若打了個大呵欠。老天,她好想回去睡覺。
「你昨天去當小偷啦?瞧你眼楮腫得像熊貓似的。」他嘲笑她的狼狽。
「要你管!那你呢?公司垮了?」她反擊回去。
「很可惜,讓你失望了,我忙死了,況且有老大在,我想垮台都沒辦法。」江怒滿不在乎的笑了笑。
對喔,看她困到都忘了他已經被捉去公司一段時間了。
「既然這麼忙,你還有空來煩我?」她送給他一記白眼。
江怒那張帶笑的俊臉立刻蒙上一層類似「發春」的色彩。
「我……」
「啊,你、你……」江海若大驚小敝的叫著。
「干嘛這麼大聲嚷嚷的,你姨媽來了呀?」他揉揉耳朵,不解她干嘛一副見到鬼的模樣。
「你該不會是發春了吧?」她用手指著他的鼻端。
「發你的頭啦!」江怒好沒氣地瞪著她。
「難道不是?」不可能呀!瞧他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強烈的「春」味,十幾里外都嗅得到。
「那叫戀愛,不叫發春。你是女生耶,能不能文雅點?」江怒啐了她一口。
江海若馬上很不給面子地倒在沙發上大笑,就說嘛,她的觀察力可是一等一的好,可是,采花大盜居然會正正當當的交起女朋友?他要不是腦筋秀逗,就是荷爾蒙失調了。
「誰是那個倒霉的可憐女人?」唉!教人不禁要為她掬一把同情的眼淚。
說這是什麼話?
「什麼叫『倒霉的可憐女人』,江海若,你給我解釋清楚。」江怒擺出架式,準備好好教訓這個口沒遮攔的男人婆。
「不要岔開話題,趕快說!」江海若睜大期待的眼楮,直盯著江怒。
呵呵,樂子來了。
江怒揚起嘴角,「小若,閉上你的嘴巴,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江怒!」她惡狠狠的朝他丟了一個抱枕。
「好啦、好啦。」輕松接殺!「她叫沈柔君,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女孩。」末了他還意有所指的瞥了她一眼。
好熟的名字……江海若皺起眉頭專心思索,不理會他的調侃。
江怒傾身研究江海若深思的模樣,一只大手在她眼前揮來晃去。她不會是因為刺激過度,變傻了吧?他該不該安慰她一下,好歹她也是他的親姊姊。
言「干嘛啦?」她不耐的拍掉煩人的手。
情「想什麼這麼出神?」江怒笑問。
小「沈柔君,我好像在哪里听過這個名字?」
說「她是演員沈柔芳的雙胞胎妹妹。」
獨「沈柔芳?哦,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亂搞男女關系,被八卦雜志評為二十一世紀最風騷的女藝人之一嘛!她妹妹……你的眼光越來越差了,那種女人的妹妹你也敢要?」她斜睨了他一眼。
家「拜托,柔君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她跟她姊姊不同。」
「有什麼不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就不相信她能好到哪里去。」江海若不以為然的反駁。
江家的四兄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沒見過她,所以不知道,她真的很好,至少她吸引了我的注意。」
「只要是女人,有哪一個不引起你的注意的!」她咕噥的道。
「你說什麼?」
「沒有。」江海若趕緊搖頭,要知道熱戀中的男人是很不可理喻的。
「那就好,以後請留心你的措辭,少在我的面前誹謗她。」
江海若不敢置信的盯著江怒,看來他真的戀愛了,實在是不可思議。
「你來真的?」她不相信的再問一次。
「這是當然,我又不想當同性戀。」他悻悻然地睨她一眼。
「以你輝煌的戰績看來,我當然不認為你以後會成為Gay,只是很難適應你的轉變。」
「以前是沒遇到,現在遇到啦。」
「喂!你那叫沒遇到,那全台灣的女人不就死一半了!」江海若不客氣的吐槽。
「怎樣,不行嗎?」想起沈柔君,江怒的嘴角不自覺地浮上笑意。
江海若從他的臉上找到陷入愛河的正字標志——傻笑,呆蠢的模樣令她再度狂笑出聲。
「笑什麼?牙齒白啊!」江怒納悶的看著笑到上氣不接下氣的江海若。
「你完了!炳哈,有好戲看羅!」
江怒真的很想把她的嘴巴貼起來,這就是所謂「同根生」的家人?他實在很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