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說什麼我都要找那小子問清楚,問他是什麼意思,人都回來了,卻不來見一下我這個丈母娘,怎麼,我女兒這五年青春是白等的嗎?」
早說過那小子不可靠,一定是在美國有了別的女人。
「老伴,你也說句話,到底該怎麼辦?」矛頭一轉,寧母的目光射向沙發另一頭的寧威和寧文。「你們兩個一個是爸爸,一個是哥哥,好歹出點主意好不好?」
「出什麼主意呢?婚姻是兩個年輕人的事,我們做長輩的插什麼嘴。」寧威站起來安撫妻子,拉她在身邊坐下。
他不是不關心,而是希望給兒女們一點自主的空間,尤其是心儀,她在這幾年成長了很多。
心儀感激的向父親一笑。
「是呀,媽,心儀不小了,什麼事她自己會處理。」寧文坐在沙發另一端,不耐煩地道。最近公司正在轉型,很多事情都要忙,老媽偏偏又這時候催他回來,害得他很多公事部不能辦。
「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閑事?瞧你們父子,一點兒部不關心自己的女兒、妹妹。」事業大有什麼用,全是沒心沒肺。「改天要是我出了事,只怕你們也是這樣!」
寧母傷心的坐在沙發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直呼養兒不值得,弄得寧文更加心煩。
心儀趕緊打圓場,坐到母親身邊去。「媽,怎麼會呢?你知道我們大家最心疼的就是你了。」她撒嬌的摟著她的臂膀。「都是心儀不好,讓你這麼操心,這樣好了,為了表示賠罪,我今天請假一天,陪你去逛街好嗎?」
「不用,我沒那個心情。」她怒氣未消。
心儀只好求救的向父親猛使眼色。
寧威意會的點點頭,摟著老婆。「好啦、好啦,這是女兒的一點孝心,你就跟她去吧!上次逛百貨公司時,你不是看上一條蕾絲披肩嗎?正好叫女兒買送你。」購物一向是她的最愛,用這個來討她歡心準沒錯。
「是啊!媽,人家好久沒有跟你出去走走了,你就陪我逛逛嘛!」
她的話說得寧母蠢蠢欲動。
「好吧!給你一個機會,但別以為梁家的事就這樣算了,還是得叫他來跟我這個岳母解釋才行。」
「是,媽,我一定會告訴他。」心儀松了口氣。事情算是暫時擺平了。
趁父親帶母親上樓換衣服的空檔,心儀坐到寧文的身邊。看得出來他今天心情很不好。
「哥,對不起,為了我的事情害你操心了。」
「自家兄妹說這是什麼話。」寧文伸手握了握她的手。「不過最近有些事讓人心煩倒是真的。」
心儀關心的問︰「哥,公司現在情形如何?听說你正積極的轉型是不是?」她小心翼翼的問出心中的疑慮。
雷弘企業以建築起家,可是最近卻突然跨足資訊業,還跟數家大銀行借貸,引發外界諸多揣測。
「你听到什麼風聲了嗎?」他神情有點緊張。
「沒有,不過轉型是一件大事,你跟爸商量過沒有?」
「還沒有。」寧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鏡,蹺起二郎腿。「爸一向只信任你的能力,我想藉這次機會表現我的實力。」
明明他才是長子,雷弘企業的接班人,爸卻沒有一點肯定他的意思,甚至不止一次在他耳邊提起,要把公司交給心儀來管理。
雖然是兄妹,他也很肯定心儀的聰明才智,但親情歸親情,自尊還是要有的,他不希望一輩子讓爸爸看不起,認為他比妹妹差。
「哥,我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你還是跟爸提一提,听听他的意見才好。還是需要我幫忙,幫你策畫一下如何?」
寧文拒絕她的好意。「不用了,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他拍拍心儀的臂膀,露出溫和的一笑。「別被梁家的人吃死了,一定要堅強的抗爭到底,知道嗎?」
心儀點點頭,「知道了,你真的不要我幫忙?」她仍是不放心。
她直覺事情沒那麼簡單,他似乎有事情瞞著她,不過他不說,她也不好追問下去,只能回去私底下調查了,希望他一切小心。
「我的事情你別擔心,放心的陪媽出去,好好的放松心情玩一天,把那姓梁的小子的錢花光。」
心儀好笑的點頭。「說得好,花光他的錢向媽媽賠罪。」
真虧哥想得出來,他不知道自己從未花過梁家的一分錢,她所用的每一塊錢都是辛苦工作賺來的薪水,她不要自己欠粱家什麼。
這時,寧母心情愉悅的換好衣服走下樓。「我準備好了,你們兄妹談完了沒有?」
「談完了。」心儀站起來迎過去,挽著寧母的手走向門口。「就等你這位美麗的媽媽。」
「少嘴甜了,走吧!」
母女倆在寧家父子的目送下,開心的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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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一整天的時問,陪母親逛街買了一大堆東西,心儀才說服母親不到梁家去找紹恩算帳,不過寧母還是有個條件,要紹恩在一周之內親自上寧家道歉解釋,不然他們會一起殺上梁家討個公道。
心儀沉默不語。
以紹恩那桀驚不馴的個性,根本不可能去向她父母道歉,更別提解釋了。
下午逛累了,寧母和心儀在露天咖啡座休息。
寧母忽然問︰「你對未來有什麼打算?」
有什麼打算?她根本沒有想過。「媽,你放心,我會自己安排的。」
「安排什麼?最好的安排就是再找個人嫁了,難道你還要繼續死等著那個梁紹恩不成?
她的女兒可是才貌雙全的優質美女,只要肯點頭,還怕全台北市的男人不前僕後繼的上門排隊嗎?就只有那個梁紹恩不識貨,把到手的寶看成垃圾。
提起這個名字,寧母的火氣又冒上來。「哼,再給我一杯冰水。」
心儀趕緊招來服務生,倒了一杯冰水給她。
「媽,我已經嫁給他了,在法律上我還是他的妻子。」
「有名無實的妻子。」她猛灌了一大口冰水消消氣。「我听王菁說有個男人不錯,對你很痴心是不是?」鮮花一送就是兩年,這個男人將來一定是個好丈夫,「怎麼樣,什麼時候帶回來給媽瞧瞧?」
「媽!」心儀大喊一聲。王菁這個大嘴巴!「是有這麼一個人,不過我對他沒有感覺。」
「好男人難找,最要緊的是他對你夠痴心,比起那個姓粱的要有良心。」一說到他,寧母又灌了兩口冰水,以免火氣上揚,影響一天的好心情。
心儀一邊無奈的听母親嘮叨,一邊將視線瞟向四周,藉以回避母親不斷的勸說。當她的視線落在馬路中央,一幕特別的景象映入眼簾,引起她的注意。
斑馬線上,一個矮小的身影背著小學生的書包,手拿著一個已經快融化的冰淇淋,就在眾人急著過馬路時,他仍一邊走一邊舌忝著冰淇淋,連紅燈亮了都不知道。
這時候,一輛計程車因為急著上前載客,司機沒有看到那小小的身影,車子很快的往前沖,就在心儀及眾人緊張得幾乎要尖叫的時候,一個身手矯健的男子快速的向那小孩跑去,將他用力抱起奔離危險的馬路。他勇於救人的舉動引來路人們的喝采。
現在像他這樣勇敢的人不多了。
心儀贊賞的露出微笑,正巧與他投來的視線在空中相會。
「心儀,那個男人你認識?」寧母好奇的問,看著他笑容可掬的臉。
她認識嗎?心儀也感疑惑,印象中並沒有見過這個人,但他卻像認識她般,毫不遲疑的向她們走近。
「嘿,真巧,我們又見面了。」
「嗨!」她不好意思不回應,只好也向他打招呼。
雖然平常接觸的人不少,但心儀確定自己沒有見過他。
「小姐,台灣真是小,我才回國幾天,就已經跟你見第二次面了。」他仍一臉和氣的笑容。
心儀笑得有些牽強。「請問你是……」
範倫見她一臉茫然,於是道︰「你好,我叫範倫,最近才從美國回來,因為覺得和你特別有緣,所以過來想和你交個朋友,你不會介意吧?」他燦爛的笑容如陽光般耀眼。
「當然不會。我叫寧心儀。」她落落大方的伸出手與他相握。
他卓爾不凡的人品讓寧母一見就留下好印象,馬上將他列為女婿的候補名單。
「你剛剛的表現真好,是在美國受教育嗎?在台灣還有什麼親人?」她立即做身家調查。
「媽!」明白母親在做什麼的心儀,馬上打斷她的問話。「才剛認識,你問人家那麼多干什麼?會讓人不高興的。」
「怎麼會呢?」範倫一點也不介意寧母的唐突,相反的還很高興,「我是跟妹妹和朋友一起回國的,雖然有一點公事要辦,但最主要還是看看久未見面的祖母。」
「說得對,年輕人就是要這樣,雖然沒有住在台灣,但親情是斬不斷的,會回來看看老人家,可見你很孝順,很好,人品很不錯。」
這年輕人她真是越看越順眼。
「你有沒有事?要不要跟我們一起逛街,讓伯母充當一下向導?」寧母逮到機會拚命想留住他,湊合他與女兒。
「好啊!」範倫欣然接受,他正是閑著無聊出來游逛,有人陪更好,至少不用擔心迷路。
一老一少相偕走了開去,心儀看著這幅奇怪的畫面,愣愣的說不出話,好一會兒才在服務生的催促下付了帳。她很快的跟上去,走在他們後面听著兩人的對話。
「你長得真俊,像畫走出來的一樣,你是在哪見過我們家心儀的?」
「第一次是在一間餐廳,第二次就是現在,是不是很有緣呢?」他笑著說。
「有緣、有緣,是很有緣。」寧母笑得合不攏嘴。這個範倫不但個性好,長相又佳,人也風趣,如果能跟心儀成為一對,那就太好了。「既然有緣的話,有空就到我們家坐坐。」她自動拿起紙筆抄電話、地址給他。
「媽……」心儀伸手想阻止,卻被母親一掌揮了開去。
「人家是華僑返國,你要多帶人家出去走走,知道嗎?」
心儀的臉垮了下來。
「伯母,有空我們一定會去拜訪的。」範倫也回贈了寧母一組電話號碼。
哦,老天,他難道不懂什麼叫察言觀色嗎?
就在心儀翻著白眼時,不經意的瞥見他唇角揚起,對她眨眨眼,讓她察覺到這男人真實的個性。
原來他喜歡惡作劇。
看來她近來的運勢確實不佳,專犯小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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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晚上,範倫拿著這些日子所搜集到的資料,約了紹恩在北投的一家餐廳見面。當一身西裝筆挺的紹恩出現在門口時,範倫已經大快朵頤了一陣子了,只見桌上杯盤狼藉。
「你的適應力真強,才幾天的時間就習慣台灣菜了。」難怪會選在北投見面,原來是饞嘴貓聞到了這的菜香,不惜開半個多小時的車過來。
「這家餐廳是我上網找到的,味道不錯,你嘗嘗。」他將眼前吃剩下不列一半的山產推到他面前。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紹恩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我上次托你辦的事情辦得怎麼樣?」
拿起餐巾拭淨滿手的油膩,範倫從資料袋拿出一疊列印報告交給他,「你的猜測沒錯,確實有人在打博雅科技的主意,這是最近半年來股市的交易資料,清楚說明了是誰在搞鬼。」
紹恩翻開報告,詳閱其中的內容,一對濃眉越擰越緊。「雷弘和力行企業?」
這不是心儀娘家的公司,和最近極力拉攏的合作對象嗎?原來她真的想對博雅下手,整垮公司以達到她報復的目的。
幸好他發現了,她的詭計無法得逞。
範倫繼續解釋道︰「最近博雅的股價會不斷飄漲,就是因為他們積極收購的關系。力行有心取代博雅在國內的地位,他們甚至說動雷弘與他們合作。」
「不過他們顯然在資金調度上有問題,因為力行跟雷弘都出現了向銀行借貸的情況,可見股價的漲幅超出他們的預期。」
紹恩冷哼一聲,將資料擲於餐桌上。「不怎麼高明的手段。知道他們手上的股票有多少了嗎?」
「百分之四十。依你們公司董事會的決定,只要他們持有的股數超過百分之五十二,博雅科技就是他們的了。」
這情況有些危險,以力行全力收購股票的情況估計,再過不久,董事長恐怕就要換人了。
「我不會讓他們如願的。」紹恩扯動嘴角,不屑的冷嗤。「他們只怕抓鷹不著反被鷹啄。」
他陰冷的笑容讓一旁的範倫不寒而栗。
「那是因為他們還不知道有你這只大鷹在。你打算怎麼做?」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過要借重你和佛雷諾才行,」他跟佛雷諾的事情父親還不知道,他也沒打算那麼快掀底牌。
「你是要我出面用佛雷諾集團的名義收購力行和雷弘的股票是不是?」
真絕,不過做事不留余地向來是紹恩的作風。
「對了,希雅這段日子住在你家還安分嗎?」公事談完了,也要問候一下自己的妹妹,免得她日後知道了,又要怪他不夠關心她。
「還好。」除了對心儀不友善以外。「說說你吧!住在祖母家好玩嗎?有沒有什麼艷遇?」
「當然。」範倫得意洋洋的露出笑容。「我認識了一個漂亮又有型的美女。」
「是嗎?那恭喜你了,不過你的審美觀向來跟我不同,我比較喜歡內在,而你比較欣賞外表。」換言之就是這家伙看上的都是庸脂俗粉。
「喂,說話太直接是會傷人的。」範倫做作的捂著胸口作傷心狀。
紹恩咧嘴大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我還以為這面裝的是石頭,專門砸毀女人心用的。」
誰不知道外表看似斯文的他,實際上是女人殺手,陷入他愛情陷阱的女人,很少不心碎的。
「要不要賭一次,這個女人真的很優,值得我為她踏入禮堂。」
「真是這樣的話,我包一百萬的大紅包給你。」
「絕不食言?」範倫眼楮一亮。好賭的劣根性被激起,這次說什麼都要把那個美女把到手。
「絕不食言。」
「好,那你就等著包紅包吧!」他興致勃勃的說,
「如果你真的肯進禮堂的話,我還無條件當你的伴郎。」看準了這小子沒有進墳墓的膽量。
哼!當他不敢?「好,一言為定。」與他一擊掌,這次說什麼也要A到他一百萬的大紅包。
兩個男人各懷鬼眙的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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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假日,心儀沒有出外游玩的心情,因為她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娘家的事業上,她四處詢問得知,寧文跟銀行借貸了六千多萬,而且即將到期。
是什麼原因讓他必須借這麼多錢呢?就算是企業轉型,另外投資,但這對雷弘來說應該也不成問題才是。
究竟是什麼理由讓公司變成這樣呢?
心儀的內心充滿疑問,躺在庭院的躺椅上,望著枝椏間透射出的日光,她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放假,你沒出去啊?」希雅穿著露背洋裝出現在她面前。
佣懶的睜開雙眸,心儀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十點零二分,她的日光浴還做不到二十分鐘。
「你有事嗎?」她輕蹙眉頭坐起身。
希雅挑挑眉,靠在樹干上。「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在家挺礙眼的,我和紹恩看了都不舒服,連要親熱一下都得顧及你的感受。」她撩了撩鬈曲的發絲說。
「是嗎?」心儀不以為然的看著她。如果真在乎她的感受,當初就不應該和紹恩一起回來,還住在家,現在會說這種話,無非是想激怒她,逼她出去而已。
既然如此,她索性如了兩人的意,出去算了。「告訴紹恩,你們要怎樣親熱都可以,不用顧慮到我。」
事實上她一點都不相信自以為是、狂傲任性的紹恩會顧慮她什麼,他早當她是隱形人般,希雅會這麼說,只是想顯示兩人的親密關系,讓她嫉妒而已。
她站起來,收起白色的躺椅,緩步走回屋內。
「那你的意思是自願放棄?」希雅驚喜的跟在她後面。
「隨你怎麼說,反正紹恩的事情我不想再談。」將躺椅交給陳嫂後,心儀走上樓梯回房間換衣服。
她終於認清事實了,希雅喜不自勝,臉上洋溢著勝利的笑容。
「什麼事情笑得這麼開心?」從書房走出來的紹恩問。
「你把美國的工作忙完了?很累吧!」她笑盈盈的走過去,拉著他在沙發上坐下,按摩他的肩膀。
「還好。」紹恩舒服的閉上眼楮,享受她的服務。「你剛剛在高興什麼?」
「高興心儀終於放棄你,將你讓給我了。」她得意的仰起頭說,全然沒有注意到閉著眼楮休息的紹恩猛然睜開眼,目光微慍。
「她這麼說?」
「嗯。」希雅點頭,身子一轉坐倒在他的腿上,兩手交叉置於他的頸後。「雖然沒有說得很明白,不過也差不多了。」
她嘟起紅艷的雙唇在他的嘴上啄一下,眼楮則瞟向換好衣服步下樓來的心儀。
看到她臉色一白,希雅心更加高興。
縉恩側過頭來,也看見她了。「你要出去?」他不太高興的問。
「難得的假日,總不好留在家打擾你們談情說愛。」可惡的男人,要親熱不會在房嗎?非要在客廳表演給每一個人看?
她輊哼一聲,快步走向門E,不想繼續欣賞兩人露骨的表演•
可是在這種應該儷影成雙的日子,她又能到哪去呢?站在大門口的心儀有點茫然。
紹恩走向她,與她一塊站在門口。
他微眯著眼問︰「你該不會今天也有約會吧?」由她提著皮包,臉上化著淡妝的情況看來,八成是如此。
「有沒有約會與你有關嗎?」心儀斜瞪他一眼道。「現在是在家,不是在公司,很抱歉我的行蹤不需要向你報告。」他一在身邊,她的心就無法平靜。「陳嫂,請老陳幫我把車子開出來。」
心儀往外一走,紹恩也跟了過去,「你最近有沒有跟你大哥聯絡過?」他旁敲側擊的問。
大哥?「你問這個做什麼?」
「听說他最近也想跨足科技產業,你知不知道?」他漫不經心的問。
「那又怎樣?科技的市場很大,每天都有企業想加入,你總不能因為我是博雅的人,就不許我娘家的人也加入吧!」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難道是怕大哥的財務出問題,向他開口周轉?
太瞧不起人了,她心低升起一絲不快。
「你放心,我大哥雖然對這方面不很熟悉,但是我會幫他。」這下子說什麼都要讓雷弘轉型成功,絕對不能讓他看不起。
她忿然的走開,見老陳已將車開出來要交給她,她很快的坐進駕駛座。
「如果梁先生還有事的話,請在上班時間說。」
紹恩用手按住她急著關上的車門,道︰「除了公事之外,我們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該談談。」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揮開他的手關上車門,心儀猛地踩下油門,快速的離去。
望著絕塵而去的車子,紹恩的心莫名的涌起一股悸動,一種連自己都厘不清的奇怪感覺。
他很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但可能嗎?以他的經驗判斷,雷弘的財務危機是因為支持力行吃下博雅所造成的,他們跟心儀正進行著一個計畫,一個掠奪計畫。
「紹恩,人都走了,你還站在這干什麼?」希雅奔過來抱住他的手,將他拉進屋內。「今天沒有人打擾我們了,現在是我們的兩人世界。」她興奮的說。
是啊!他跟心儀何嘗不是兩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