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惴惴不安地在窗邊來回團走,水潤杏眼不時往底下張望。
她不喜歡在不熟悉的地方獨處,可偏偏二爺要她在酒樓雅房等著他,而她已經等了好久,依舊不見他到來。
終于,眼力極佳的她,瞧見了正從對街走來的男子,笑意在她唇角妝點著,但下一瞬間便凝結了。
因為她瞧見了跟在男子身後的男人。
她滿心疑惑,秀眉緊蹙。
她不識得他,可是……
無預警的痛楚霍然刺進她的腦門,來勢洶洶,像是要將她吞噬,教她招架不住,身子往一旁偏斜,跌坐在錦榻上,發出了些許聲響。
「來福?」門外一名俊秀少年推開了門。
「爾剛哥……」她痛苦地抱頭輕喚。
爾剛隨即快步來到她身旁。「又犯頭疼了?」
來福輕輕地點了點頭,雙眼緊閉,忍受著錐子鑿腦般的痛楚,身子不住地顫抖,就連呼吸也變得益發濃重。
「二爺讓你隨身帶著的藥呢?」
她費力地從袖口取出一只小瓷瓶,爾剛接過手,卻發現桌上沒有茶水,連忙道︰「你等等,我到樓下取水。」
來福蜷縮在錦榻上,就在她忍到無法再忍時,痛楚竟瞬間消失了,連帶的,像是什麼也跟著消失了。
她疲憊地張開眼,環顧四周,隨即翻身坐起。「這是哪里?」她喃喃自問,趕緊跳下了錦榻,打開房門左右觀望,卻壓根想不起來自個兒怎麼會在這兒。
冬衣?她撫著身上的裘襖,惶恐不安地下了樓。
怎會如此?不是才入秋嗎?
她在哪里……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