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婿自個教 第10章(1)
作者︰橙意

由于梁雨晨的刻意阻攔,葉釗祺想見佳人卻不得其門而入,無奈之下,他只好透過侯嬤嬤居中牽線,讓當初幫忙遞信的那位女乃娘再次當起信差。

趙頤萱從娘親的女乃娘手中接獲信件,盡避覺得好笑,卻也感到甜蜜,這麼多日未見,她同樣挺想他的。

餅去那段交換身體的日子反促成他們心靈相系,默契十足,即便不在彼此身邊,只消透過幾行字、幾句話,便能明白對方的心意。

看著葉釗祺蒼勁有力的字跡,在信上寫滿「對她的思念,少了她在身旁,他一人孤單無依等等字眼,雖然肉麻,卻也勾起她的不舍。

「葉大人還說,初一十五早上他會在萬佛寺上香。」得了口信的女乃娘,臨走之前曖昧的丟下這麼一句。

趙頤萱自當曉得這是葉釗祺耐不住相思,想越過娘親偷偷見她。

她笑了笑,算算日子,十五剛過不久,要等到初一,可還有十來天呢,他熬得住嗎?

听父親說,他近來新官上任,風頭甚健,更主張進行徹查往年舊案,以防有弊端或者冤獄之事。

皇帝對他是越來越看重了,時不時就召他入宮下棋閑敘,想必日後能承繼他父親,當上皇帝的左右手。

想著葉釗祺天天上趙家,天天吃閉門羹,心情不知有多郁悶,趙頤萱忍不住輕笑出聲。

「小姐在笑什麼?」服侍的丫鬟秋鈴好奇地問。

「沒什麼,只是想著,天氣這般好,待在宅子里似乎可惜了。」趙頤萱起身將信條收進烏木鑿花匣子里,然後望了一眼外頭的天色。

「小姐這是打算出門?我這就去命人備轎。」秋鈴反應敏捷的問道。

「不必了,我想用走的。」

備轎太招搖,如果想避人耳目,她還是低調點,畢竟今非昔比,她己不再是葉府的丫鬟,總不好讓人知道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主動上葉府與葉釗祺私會。

「這樣好嗎?」秋鈴憂心地問。

「甭怕,這光天化日的,能出什麼亂子?」趙頤萱笑了笑,接過秋鈴手里的披風,一邊披上一邊往外走。

為了不讓太多人知道,她故意從後門出去,秋鈴一路尾隨,好說歹說的想勸她改變心意,他們奉命盯梢己久。

趙頤萱心情忒好,笑笑與丫鬟嘴上過招,出了趙家,再拐過兩條街,便是京城最熱鬧之處。

她是打算到了街上再另行雇車,乘坐外頭的馬車才不至于太過招搖。

不想,途中經過一條小巷時,迎面來「兩名錦衣隨從,擋住了趙頤萱的去路。

「趙姑娘,我家世子爺想請小姐上侯府閑敘,還請姑娘賞個臉。」那兩名隨從稟明來意。

趙頤萱冷下臉,道︰「王公子這是打算強人所難?」

「趙姑娘可別誤會,今日是我家小姐的歸寧宴,世子爺念及往昔趙姑娘與我家小姐是手帕交,才會命小的來請趙姑娘賞光。」

不錯,王承翰有個庶妹,名喚王紫涵,由于過去兩家走得近,她與他這位庶妹自然有些交情。

想了想,看在紫涵的分上,她確實也該過去祝賀一番。

趙頤萱臉色稍霽,冷淡有禮的對那兩名隨從說︰「既是如此,那我就隨你們走一趟侯府。」

「小的謝過趙姑娘。」兩名隨從欣喜道謝。

「小姐,這樣真的好嗎?」坐進侯府派來的轎子後,秋鈴不安地問。

「那鎮南侯府畢竟是有頭有臉的名門世家,估計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我與王家小姐有幾分交情,確實也該露臉祝賀。」

听罷,秋鈴才稍稍放寬了心。

盡避對王承翰的人品己無指望,可他到底是鎮南侯世子,應該不敢胡來,他這樣千方百計要她上侯府,怕是又想挽回昔日舊情。

思及此處,趙頤萱也沒多想,就這麼坐著轎子一路回侯府。

不想,這一回她錯估了王承翰的用心……

葉家祖宅。

自從獨立出去之後,除了必須祭祖的日子,葉釗祺已經罕少回葉家,這一次還是踫上了他父親的忌辰,他才會在處理完公務後,特意繞回祖宅祭拜。

忙完祭拜事宜之後,盡避心中不願,于情于禮,他都得上西院向二叔與嬸嬸請安。

還未走近西院,正廳里就傳來嬸婢的哭聲,他不禁停下腳步,皺眉听著。

「我千防萬防,就是怕他學壞,幫他請了最好的師傅,什麼都給他最好的,為什麼到頭來,他還是走偏了?」

他又听見叔叔氣急敗壞的聲音,「都怪你!樣樣都要管,結果把他管出病來!這下可好了,他成天不見人影,跟那些不知從哪兒交來的狐群狗黨四處胡鬧,前兩天還有人跑來府里鬧事,說是他給人砸了店,這個逆子!」

葉釗祺心下詫異,正好看見西院總管灰頭土臉的走來,立刻喊住他,問起葉家近來發生了何事。

總管支支吾吾的,說近日來葉德升忽然性情大變,不僅會頂撞羅氏,更不知上哪兒結識了一群豬朋狗友,一天到晚上花樓喝酒胡鬧。

听罷,葉釗祺心下感慨,彷佛看見了昔日的自己。

餅去的他也曾經這樣荒唐,多虧了趙頤萱,他才能及時省悟,改過自新。

嬸婢為了引他走上歪路,自小就用盡心機,更對堂弟嚴加管束,什麼也不讓他沾染,不想物極必反,堂弟非但沒能當上人中龍鳳,反而因為過度管束,而起了叛逆之心。

「大少爺,這些話您可別讓二爺跟二夫人知道是小的跟您說的。」管事面色惶惶的說道。

「放心吧,這是叔叔的家務事,我不會過問。」葉釗祺淡淡說道。

避事話剛說完,就听見正廳里傳出羅氏與葉通賢的爭吵聲,葉釗祺站了一會兒,也沒了入內請安的心情,遂準備離開。

他剛出葉家大門,迎面就看見他親自挑選的隨侍鐵風黑著臉走來。

「大人,屬下有要事稟報。」鐵風抱拳作揖。

「有什麼事,等回去再說吧。」葉釗祺只當是他準備稟報查案的事。

鐵風神情凝重的說︰「大人,是急事。」

「什麼事這麼急?非得在這里說不可?」葉釗祺皺眉。

「屬下在查案的時候,正巧路經鎮南侯府,在門口看見趙姑娘下了侯府的轎子,被迎進侯府。」

葉釗祺猛然一凜,眼神轉為凌厲。「你確定沒看走眼?」

「屬下絕對不可能看錯。」鐵風斬釘截鐵的說道。

「走,去一趟鎮南侯府。」不再遲疑,葉釗祺轉身坐進馬車。

眼下是什麼情形?

趙頤萱扶著頭,昏沉沉的坐起身,等到眼前那片黑霧散去,才看清房里的景物。

她呆坐在榻上,好一會兒回不了神,努力回想先前的種種。

猶記得進了侯府,侯府總管親自領她到一處院落的花廳等著,說是一會兒王紫涵便會歸府。

侯府是名門大戶,王紫涵雖然是庶出,自小也相當受寵,身邊總圍繞著一票千金,她與王紫涵雖然談不上是至交,可交情也不壞。

她坐在花廳里等著,秋鈴在一旁叨絮著,說是怕回去晚了,會被老爺夫人責備,她不以為意的听著,啜了一口下人送上的蓮花茶。

餅了一會兒,她頭不知怎地有點犯暈,眼皮頻頻闔上,秋鈴怕她出糗,攙扶著她要起身打道回府。

「趙姑娘身體不適,就不該勉強移動,干脆先在客房歇一會兒吧。」此時侯府總管突然出現,擋去了她們主僕倆的去路,並且善意的勸著。

趙頤萱本想推辭,無奈她腳下一陣虛軟,實在是走不動了,只好應允了。

幸虧她身邊還有秋鈴。

可眼前哪里還有秋鈴的人影?趙頤萱一邊揉額,一邊環顧四周。

「你可終于醒了。」

乍然听見房里響起男子的聲音,她整個人一僵,立刻坐直了身,看向窗邊長榻。

長榻上坐著一道人影,正是王承翰。

他手中端著茶盞,笑得佣懶閑適,還依稀透著一股得逞的快意。

趙頤萱卻看不明白他這抹笑的用意,畢竟她很確定自己身上並未有遭人踫觸過的痕跡。

「王公子怎麼會在房里?」她沉住氣的問。

王承翰放下茶盞,得意洋洋的說︰「我听總管說你身體不適,便讓他領你來我房里歇下。」

聞言,趙頤萱心下涼了半截。

她被下藥了!這分明是一個局,一個設好的陷阱。

「王公子這是打算做什麼?當初我落難時,你棄我而去,如今趙家恢復昔日的榮華,王公子又登門來找,見我不肯領情,便想出這樣下作的方式逼我回心轉意?」

趙頤萱寒著張俏臉,冷冰冰的看著王承翰。

王承翰依然笑得很得意,對她的指責不以為忤。「我們兩家本來就有意締結良緣,你又何須這樣生氣。」

清楚王承翰是打算蠻干到底,扯再多禮義也無用,趙頤萱抿緊唇兒,鎮定的起身下床,準備離開。

不想,外間竟然傳來王紫涵以及其它人的嘻笑聲,正要抬手撥開珠簾的趙頤萱當場愣住。

與此同時,她身後傳來王承翰的笑聲,「你這會兒出去,就被眾人看見你自我的寢房離開,這下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聞言,趙頤萱瞪大了水眸,縴手緩緩攥起,握成了小拳頭。

原來這便是他打的主意,他想毀她名聲,讓眾人誤以為他倆關系曖昧,逼得她不得不嫁給他!

「王承翰,你太卑鄙了!」她轉身斥責。

「卑鄙又如何?我就是要讓你非嫁我不可。」

「為什麼?你根本不是真心喜愛我,何苦這樣設局相逼?」

「誰讓你一再讓我吃閉門羹,還有,我為什麼要把本來屬于我的女人讓給葉釗祺那個渾小子?我偏不讓他如願!」

看著王承翰臉上那抹猙獰的冷笑,趙頤萱的心冷到了極點。

原來王承翰是為了賭一口氣,出于見不得葉釗祺風光的心態,才會故意毀她清譽。

趙頤萱冷眼看著王承翰,對此人己是徹底的失望。「你若以為這樣就能逼我嫁給你,那你就錯了,我永遠不可能嫁給你這樣齷齪的人。」

王承翰變了臉色,怒道︰「只要你從這道門走出去,外頭的人就會認定我倆不單純,風聲一傳出去,肯定沒人敢娶你,與其鬧得雙方不快,倒不如你現在就轉意,好好待我,否則……」「否則什麼?」趙頤萱冷冷地打斷他。

王承翰怒目以對,「難道你真的不怕?」

「我行得正坐得直,與你清清白白,有什麼好怕的?」她凜然的直視他。

王承翰一怔,一時之間竟然被她的氣勢震懾住。

趙頤萱不理會他呆愣的目光,轉過身,撥開珠簾,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步出王承翰的寢房。

「頤萱,你怎麼會從我哥的房里……」領著一票閨中密友的王紫涵假意驚呼。

這兩兄妹分明是串通好的!趙頤萱冷眼旁觀的看著王紫涵演戲。

「這是你兄長的寢房,你又怎麼會帶著她們進來?」她冷冷的戳破王紫涵。

不想,王紫涵卻早想好了一套說詞,「我趁我哥不在的時候,想進他房里借一樣古玩給大伙兒看,話說回來,你怎麼會……」

話未竟,只見王承翰隨後從房里走出,時機敏感得讓人覺得兩人沒什麼都很難。

丙不其然,當王承翰緊隨趙頤萱身旁出現,王紫涵身後的那些千金小姐立刻露出古怪的神色,有的甚至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這便是王承翰要的結果,正所謂人言可畏,他就是要引這些人誤會,可別小看這些京城名媛平日居于閨中,許多高門大戶的流言蜚語經常就是從深閨之中輾轉流出。

「哥,你怎麼會……」王紫涵故意拉高嗓門,然後欲言又止的停住,並且來回瞅著他倆。

早看穿這對兄妹的把戲,趙頤萱心中冷笑一聲,面無表情的離去。

沒有見到預料中的反應,王紫涵有些吃驚,不過眼看她帶進房里的那些手帕交紛紛露出曖昧揣度的眼色,目的己達成,她也就沒那麼在意。

趙頤萱走出房間,努力挺直的身體已經在發抖,並非軟弱或害怕,而是氣惱。

她氣自己居然這麼大意,錯估了王承翰的卑鄙,也氣自己太天真,竟然以為頂著鎮南侯世子的名頭,王承翰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一出院子,迎面就見秋鈴慌慌張張的奔過來。

「小姐,小姐,你還好嗎?」

「你去了哪里?」趙頤萱平靜地問,她得確認自己身邊的丫鬟有沒有被收買。

「剛才小姐暈了過去,奴婢急死了,趕緊去找人幫忙請大夫,結果問遍了這里的下人,每個人都說作不了主,要奴婢自個兒去找總管……」

看來秋鈴是無辜的,趙頤萱從她驚慌的神情做出了判斷。

她們主僕倆,今日是在侯府狠狠摔了一跤,被人擺了一道!

趙頤萱渾身發寒,委屈的怒氣直撲而上。

「……小姐,你的臉色好難看,是不是身體很難受?」

見秋鈴這個傻姑娘一個勁兒的擔心她,趙頤萱也不忍多加苛責。

「沒事兒,我們回去吧。」說罷,她抬步繼續往前走,依然挺直了腰桿,不讓人看出她的憤怒與不甘。

直到走出侯府,迎上正從馬車里出來的葉釗祺,她才把滿月復的委屈表露出來。

「頤萱,你這是……」葉釗祺才下車,抬眼就見趙頤萱紅著眼圈走來。

他太詫異了,當場愣在那兒,他見過她許多面貌,但大多是冷靜沉著的,極少像眼前這樣,簡直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讓他跟著扯疼了心。

「發生何事?」他低聲問道。

她咬了咬唇兒,臉色發白,悲憤難平致使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坦白說,這事是她太大意,才會誤入套,要怪就該怪她太傻。

「可是王承翰讓你受了委屈?」葉釗祺心急地問。

「過些天你就知道了。」她苫笑。

「這是什麼意思?」

「王承翰設了局,想毀我清譽,讓我非嫁他不可。」她簡述過程。

聞言,葉釗祺震怒。「真有此事?!」

「這事只能吃悶虧,追究不起。」她懊悔的說道,眼角依稀泛起淚光。

「豈有此理!」葉釗祺怒火一起,便要入內找王承翰算帳。

趙頤萱及時伸手拉住了他。「別去,他現在正得意,你去找他理論也于事無補。」

盡避不明白事情經過,可見她似乎受了極大的委屈,卻還這般冷靜,葉釗祺不得不打從心底佩服她。

「好,先離開這里,回去再說。」葉釗祺護著她上了馬車。

「小姐,那我……」被撇下的秋鈴想跟上去。

這時,面無表情的鐵風驀然往前一站,擋住了她的去路。「大人跟趙姑娘有話要私下說,你別進去妨礙他們。」

「我可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又不是外人,你做什麼攔我?」秋鈴瞪大眼。

鐵風瞟她一眼,不發一語,見狀,秋鈴又想從他身旁穿過去,不想,她的衣領立刻被揪住,整個人動彈不得。

「你隨我一起上馬。」鐵風冷峻的說道。

「喂!」秋鈴才想抗議,人已經被鐵風拎上馬。

返回了先前幫著打點的大宅院,葉釗祺一路半摟著她進到正廳,屏退了閑雜人等,便讓她將事發經過詳述一遍。

趙頤萱的心情己平復許多,忍住了氣憤的眼淚,喝了口熱茶,這才把早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

听罷,葉釗祺握緊拳頭,重重捶了一下花幾,弄翻了杯盞,灑了一地白毫烏龍。

「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為了跟我斗,竟然生了這樣齷齪的心思!」

「過沒兩天,滿京城的人都會誤以為我與王承翰有私情,不會再有人認為我是清白之身。」趙頤萱冷靜的說道。

「我找人去辦他!」葉釗祺氣紅了眼,起身就要往外走。

「釗祺。」還是趙頤萱柔柔喚了一聲,才把他攔住。

葉釗祺站在門口前,雙手緊緊握拳,高大的背影繃得僵直。

眼下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興許這正是王承翰的詭計,想要激怒他,引他做出錯事,好再借機重挫他。

他明白這道理,可面對心愛的女人被欺負,他就是吞不下這口怨氣,才會失去該有的冷靜窨智。

可經她這麼一喚,他及時制住自己的脾氣,拼命告訴自己,大局為上。

葉釗祺費盡「渾身氣力,才黑著俊臉回到位子上,一把拉過她的縴手,緊緊握住。「是我的錯,我來晚了。」

「你瞎說什麼,是我太傻,才會被他設計。」她反過來安慰他。

「眼下打算如何?」

「不能如何,只能等著王紫涵那些人四處亂傳。」她苦笑。

葉釗祺垂下眼,陷入沉思。

「對不住,是我太大意了,才會弄出這樣的事……我與王承翰什麼事都沒有。」見他突然不作聲,她心口一緊,誤以為他是為了此事而不快。

不想,葉釗祺抬起眼,勾起俊魅的一笑,親昵地問︰「你這是在擔心我誤會嗎?」

她紅了臉,眨著眼說︰「那不然還會有什麼?」

「你放心,你都說了跟王承翰什麼事也沒發生,我信你,又怎麼會去想那些。」

他黝黑有神的雙眸盡顯對她的信任,趙頤萱心中一軟,不由得眼眶發燙。

曾幾何時,他已經成了她最在乎的人,也成了她的軟肋,她什麼都不怕,就怕他不信她。

「這件事你別擔心了,那些人愛怎麼說就讓他們說去,我們自個兒清楚事情的真相即可。」葉釗祺溫柔地安慰著她。

「嗯。」她總算露出笑容,心底卻隱約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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