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桃憤怒地瞪著他。「姓江的,你這是什麼意思,放開我!」
她氣自己愚笨,還是著了別人的道,明明已經嗅出不對勁了,可是她一想到自己曾經救了對方,對方不至于恩將仇報,更何況,她覺得自己跟江少衡無冤無仇,所以才會大意了些。
江少衡走上前,什麼也不說,直接伸手往她臉上模,模著模著,就把她臉上的易容假面給撕下來。
一張傾城月貌展現在眼前,江少衡撕下她的面具,手掌沒離開她的臉蛋,火熱的眼直盯著她,好似看不夠一樣。
「果然是你!」
「什麼?」她不懂。
「我一直在找你,總算讓我找到了,小桃一一不對,應該是虞寶兒。」他目光熠熠如炬,大掌輕撫她的臉,那指掌上的薄繭,也輕輕刮著她水搬白皙的肌膚,帶來一股麻癢。
「我不懂你說什麼。」
她強忍著鎮定,在被他喊出真名時,心底的震撼不可言喻,同時也感到疑惑,雖然似曾相識,可她真的記不得何時與他見過。
「寶兒,你忘了我,我卻記得你,一直都記得,在那個月夜的河畔,你我第一次相見。」
虞寶兒被他說得一楞,經他提示,她猛然想起了溪水邊,那個闖入她視線,說要娶她的男人。
是他
那男人是眼前這個腰斬男
「我總算找到你了,告訴我家里可有什麼人?住哪兒?我立刻上門去提親。」這一連串的話,讓虞寶兒一時錯愕無語,真沒想到,他便是那個男人,面對他熾熱的眼神和毫無掩飾的情意,她的心猛地跳著。
「你一直在找我?」
「是的,從那日見到你之後,我就告訴自己,這輩子非你不娶。」
他說,非自己不娶
有沒有搞錯,就算想娶,也要問她同不同意,綁著她說非她不娶,這不就是強搶民女嗎
她心中罵著,表面卻很鎮定,現在自己居下風,既然這男人喜歡她,說不定她可以拖延時間與他磨著。
「你想傷害我?」她故意顯現出害怕的樣子。
「不,怎麼可能,我愛護你都來不及。怎麼會傷害你?」他忙道。
「既然如此,你先把我放開。」
江少衡盯著她,不說話,似是懷疑她欲借故降低他的心防,她怕他一時沖動,對自己強來,故意生氣指責。
「你這樣對待喜歡的人,是把人家當成犯人?」
「不,我當你是心肝寶貝都來不及,我是怕你跑了。」
「你放開我,我不跑。」
「當真?」
她對他羞澀的點點頭,硬的不行,來軟的,先說服他解開這鐵條再說,一旦她的手得了自由……哼哼,一把毒,讓他睡個三天三夜也不遲。
她這樣示弱,本就絕美的臉蛋,一旦染了羞色,更是艷若桃紅,看得他雙目不移,心蕩神馳,不過出身皇族的皇子,在爾虞我詐的皇宮中生存,自是沒那麼容易好打發。
「既然你不跑,那為何剛才要偷偷溜走?」
她心下哀號,這廝果然奸詐,派人監視她,她這是逃出了狼的魔爪,又落入了另一頭老虎的嘴里。
突然她感到頸部一疼,臉色蒼白地瞪著他。「你拿什麼刺我?」
「別怕,這不是毒,只不過會讓你全身無力罷了,我其實舍不得這樣對你,可又擔心你跑了,我這是以防萬一。」
虞寶兒與他含笑的眼對上,心中有氣,但依然裝無辜。
「我又不是什麼三頭六臂,你這里人多,里里外外包圍我,我哪有機會逃,你這是借口,你……你就是故意折磨我!」
「你雖然沒有三頭六臂,可是下毒的功夫卻很了得,我派去服侍你沐浴的兩名婢女可是頂尖高手,卻被你輕易就弄暈了。」
她怒瞪著他,一時無語,本以為自己夠機靈了,想不到這廝更奸詐,她真是上了賊船。
虛軟的感覺襲來,她暗叫不好,他給她下的恐怕是軟筋散,雖不傷身,卻會使人四肢無力,但是意識清楚,她現在就覺得全身無力。
江少衡見她癱軟得差不多了,將她四肢鐵條解開,伸臂一摟,將她抱個滿懷,感受到懷中那柔軟嬌弱的身段,心中一蕩,抱著她回到內房,坐在床榻上,還舍不得放下來。
他命人送溫水來,自己親自為她洗臉,因為她臉上尚有易容的殘妝,在他為她拭臉時,她只能無力地靠在他懷里,任由他用熱毛巾,在自己臉上輕輕擦拭著,而她則是恨恨地瞪著他。
江少衡低笑道;「你可知你瞪人的樣子有多好看,美人一嗔一喜,無一不艷,本王被你這麼一瞪,心都癢了。」
他對她調笑,讓她更氣,語氣也橫了起來。
「強人所難非好漢,你貴為王爺,怎麼可以恃強欺弱,我原當你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把你當朋友,你卻這麼對我,你太不講義氣了。」
江少衡臉色一暗,溫柔的目光添了威猛。
「朋友?你以為用義氣二字就能打消我對你勢在必得之心?」
大掌托起她的臉蛋,那火一般的眸子盯住她,一字一字提醒她。
「我是要定你了,像你這樣的絕色,必招來其他男人的爭奪,與其看著你被人奪去,我不如先下手為強。」
她呆愕的盯著江少衡堅決的臉色,突然想到那一日初見這個男人,他一刀就腰斬了別人,那手法、那一股狠絕,都證明了江少衡絕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外表看起來儒雅,可骨子里有著皇族狼子的狠戾和野心。
在她楞怔間,熱唇罩下,是他的唇欺上,緊吻住她的嘴,火舌偷襲得逞,卷起她的小舌恣意糾纏,氣得她想伸手推打他。
無奈雙手無力,連舉起來推他都辦不到,不過她還有一個絕招,便是咬他,只要咬破了皮,便能迷暈他。
因此在他的舌頭侵入時,她乘機狠咬一口,江少衡吃痛,離開她的唇,感到口中一股咸咸的血腥味,盯著懷中那氣呼呼又紅通通的臉蛋,美人咬人,自有一股迷人的滋味。
這麼烈的性子,他喜歡,唇角揚起笑,舌忝舌忝口中的血味,看起來甚是美味似的,絲毫不氣她。
記得前年,他得了一匹北方的汗血寶馬,那馬兒性子烈,不讓人騎乘,他也是費了一股勁來馴服它的野性,第一回騎上去時,被馬兒給甩下來,受了傷、流了血,可日後,一旦征服了馬兒,從此只視他為主人。
女人就跟難馴的馬兒一樣,她就像那稀有珍貴的寶馬,被咬個幾口,是很正常的,他一點也不氣,反倒喜歡得緊,這表示他不容易征服她,別的男人也是,才會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主兒。
「傻姑娘,你跟了我,我會視你為珍寶,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像你這樣的美人,放在外頭太危險,這世間爾虞我詐,就像那閻九一心想得到你,遲早你也得從了男人,不如選擇像我這樣的好郎君,本王有封地、有私軍,又受皇上器重,有我護著你,必然保你安泰一世。」
听著他自夸,讓她心中更不服,生氣罵道︰「沒借,你長得俊,又是個親王,這麼好的條件,放在外邊,想跟著你的女人趨之若鶩,可是並非每個女人都喜歡當弱者,一生一世躲在男人的宅子里當個小女人,要我當小女人,行!先把誠意拿出來,把尊重拿出來,這樣強迫我,算什麼男人!」
听她罵了這些話,他一愣,接著又笑了,愛憐地摟著她。
「不強著來,就怕你被別人搶走了,要成為勝利者。就是要先搶先贏,我知道你氣,但你放心,我會對你好的。」
說著又要吻她,虞寶兒把臉轉開,他的唇便印在她的臉頰,她不肯給他吻,沒關系,他可以吻別的地方,吮著她的耳、她的頸,他的低啞在她耳畔輕輕喃著。
「寶兒,你可知,自那一日見了你,我眼中再也瞧不進其他女子……」
吻著吻著,突然停住,江少衡的臉從她頸窩抬起,先是疑惑地盯著她,接著手臂一松,整個人倒在床上。
虞寶兒乘機月兌離他懷抱,那藥效總算來了,在咬了江少衡後,她就等著他倒下,由于四肢無力,所以她只能腳步不穩的跌在地上,慢慢往門口爬去。
誰知她才爬了一步都不到,便感到小腿被人抓住了,回過頭,是江少衡一雙火熱的眼盯住她,嘴角仍噙笑著。
「好個刁鑽美人,本王還是低估你了,你中了軟筋散,還想逃哪兒去?乖乖回我身邊來。」
「我不要,你放開!」
「你好狠的心,居然要毒死我,被我那些護衛發現了,你只有死路一條,我這是在為你著想呀!」
「哼!識相的就放了我,我就給你解藥,否則等你毒發身亡,做了冤鬼別怨我!」她無力踢著腳,奈何他的手緊抓不放。
江少衡雖中了她的計,卻仍然不放手。
「你別騙我,這不是毒藥,全身酸麻麻的,我看八成是麻藥。」
她暗想,這家伙可真不好騙,但嘴上仍不承認。
「你既然不信,那咱們就走著瞧,反正命是你的,又不是我中毒。」
「不,你不會,你沒這麼狠心,這世上狠心的女子,我可見了不少,是蛇蠍心腸,還是刀子口豆腐心,本王還是認得出來的,寶兒,我不會放你走的。」
說完,他另一只手往旁一推,將幾上的花瓶給弄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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