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了兩天,因傷在家休養的張靜心看著電視,開始覺得有些無聊,腦中想起了抓不綠站的那…他說的沒錯,她在結婚之前的確一點也沒有關心過自己要嫁的是怎麼樣的男人,對她來說,他只是一個和她打了一年同居合約的人罷了,她沒興趣去關心,所以她確實對他這個人一無所知。
不過,既然他那天都這麼說了……
張靜心搬出筆電,開啟電源,點開網頁,縴縴細指敲了敲鍵盤,開始估狗「孫于修」這個大名。
搜尋鍵方按下,網頁啪啪啪地跳了出來,一條條都是花邊新聞,讓人眼花撩亂。
她挑高了秀眉,一條一條點開來看,最後得到一個結論一一他真的光是應付女人就沒時間了!
張靜心因為受傷的關系,已經休了三天的假,這三天都窩在家里當米蟲。
而她的同居室友人很好,擔心她受傷不方便走動,就算在家也會沒飯吃,所以他每天都會陪她吃完午餐之後才出門上班,還會很準時的下班,就為了替她帶便當回來。
靶覺上,兩人似乎情誼變好了,可事實上在這三天里,她深深感受到她的同居室友變得有些怪異。以前是她很害怕他太靠近自己,所以每當一發現他的接近,她就會自動跳開兩步以保持距離,然而,現在卻是變成他很害怕靠近她。
不是她多心,而是在這三天里頭,只要她一走向他,他就直接當著她的面一臉緊張的往後退,這個狀況真的發生太多次了。
不過就是誤會他喜歡畢斯何而已,他有必要這樣對她嗎?
雖然說保持距離對她來說是安全了些沒錯,但是看他這樣很害怕靠近她的樣子,還是讓她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不過除了他比以往更認真的采取了保持距離的態度外,在其他的部分,兩人之間好像更親密了一些。
例如,他開始頻繁的打電話給她。
就算已經一起吃過早餐和午餐了,他下午到公司,也一定會打一通電話問她在家里做什麼,然後提醒她不要隨便走動以免動到腳踝之類的,嘮嘮叨叨的叮嚀了一堆事後才願意掛上電話。
他下班前又會再打一通電話給她,問她晚餐要吃什麼?需不需要飯後甜點?要喝飲料嗎?
老實說,她實在有點搞不懂他究竟是怎麼了,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她並不排斥他的電話嘮叨。每天的電話關心和報告行程好像已經變成他的習慣了,像今天晚上他臨時有應酬,還是有打電話回來,告訴她已經叫好外送的晚餐了,還要她晚上記得關好門窗早點睡覺。
她發誓自己沒有刻意等門的意思,只是閑著無聊,就拿著電視遙控器亂轉,電視節目一個接一個的看,時間就這樣莫名其妙十二點半了。
這時,她听見大門的方向傳來一些聲響,立刻回過頭。
她發誓這只是下意識的動作,並沒有任何期待看到他的意思。
孫于修踩著搖搖晃晃的步伐走進來。
「你喝酒了?」她起身迎向他,發現他的身上飄散著酒氣。
他扶著牆,半眯著眼看了她一眼,咧開一個比太陽還耀眼的笑容,接著又搖搖晃晃地往客廳里走。
她實在很擔心他一個不小心就會跌得狗吃屎,只好緊張的跟在他身後,只見他一走進客廳,就整個人癱在沙發上,雙眼緊閉,大有想要直接睡在這里的意圖。
「喂,孫于修?」她喚他。
「唔。」他咕噥一聲,雙眸依舊緊閉。
「什麼啊……」她失笑地看著那個賴進沙發里就不動的男人,索性坐到地後上,抱著雙臂打量著他的醉態。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這麼沒有形象的模樣。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咖啡店里,他那時一副時尚貴公子的模樣。
結婚那天見到他,在婚禮上那一身墨色合身西裝,更是襯出他的俊雅挺拔。
婚後日日在家里見到他,就算只是輕便居家的衣服,他也都是穿得整整齊齊的出現在他們共享的空間里。
而現在,他脖子上的領帶不知何時已經扯松,黑色襯衫上的扣子開了兩顆,隱隱約約露出結實壯碩的胸膛,原本時髦有型的短發也被他抓亂了,縴長濃密的長睫掩住了那雙深邃幽黑的眼眸。
看著看著,張靜心的心評評地跳了起來,因為她意外的發現,這一刻的他看起來竟然比平常還要性感迷人。
她突然可以理解為什麼會有一堆女人前僕後繼的涌向他了,只要是正常的女人,應該都很難不對條件這麼好的男人產生好感吧?
「呵呵,靜心……」半醉的孫于修突地睜開眼眸,一看見她,立刻開心的咧開嘴喚著她的名。
她被他傻氣的模樣給逗笑。「干麼?你喝醉了啦。」
「你笑起來,呵……好漂亮。」他掩不住愛戀表情的瞅著她。
被他贊美的毫無心理準備,但是她無法否認自己因此心花朵朵開,唇畔的弧度怎麼也抑不下來。
接著,本來還笑得開心的孫于修突然垮下臉,一臉哀怨的瞅著她。
「你怎麼了?」她好笑的問著瞬間變臉的他。沒想到喝醉酒的他,竟然像個小孩子一樣。
「為什麼?」他泫然欲泣的問著她。
她疑惑地看著他,「什麼為什麼?」話說得沒頭沒尾,誰听得懂?
「我發現我好喜歡你。」他扁起嘴。
「……嗄?」她秀眉飛高,被他這個委屈的告白給嚇到了。
「好喜歡,好喜歡。」他再度重申。
她有些愕然地望著他。這是什麼意思?他很喜歡她?真的嗎?
莫名的,一股無法言喻的喜悅涌上心頭,讓她忍不住揚起粉唇。
不過,喜歡她是件慘事嗎?他為什麼一副很可憐的樣子?
「我好想牽牽你的手。」他迷蒙的目光看向她細白的手掌,然後搖搖頭,「可是不能牽。」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羞窘地紅了臉。
「好想吻吻你的嘴。」他視線轉而移到她粉女敕的唇上,又搖搖頭,好委屈的說︰「也不能。」
她瞠圓了水眸看著自言自語的他,白皙的耳朵不由自主的泛紅。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那是醉話吧?
突然,他極度挫敗地大嘆一口氣,兩只大手瘋狂的抓著頭發,大吼,「你居然真的會過敏!」
她有些傻眼地看著他的動作,終于明白他那一頭亂發是怎麼來的了。
他怎麼知道她會過敏的事?畢斯何告訴他的?
「我怎麼辦?你……好多女人……我……不喜歡……笨蛋……」激動過後,他高亢的聲音突然又低了下來,他把臉掩在雙掌後面,也把所有的話都含在嘴里,說得斷斷續續,讓人有听沒有懂。
她失笑。天啊,原來這就是他發酒瘋的樣子嗎?雖然听不懂他究竟在說些什麼,但是著著他的醉態,真的很有趣。
「喂,你是喝了多少酒?回房間睡覺啦,在這里睡會感冒的。!她伸出食指戳他。
「在作夢吧?」他突然放下掩面的雙手,迷蒙的望著她。
「什麼?」
他眨眨眼,繼續望著她,又說了一次,「在作夢?」
「作什麼夢啊?你醉糊涂了吧?」她一臉茫然,喝醉酒的人都這麼難應付嗎?講話也毫無邏輯可言,他現在又是在演哪一出?
「作夢就可以!」他喃喃地說完,驀地又笑了。
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張靜心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不過最好笑的是她竟然坐在地板上,和一個根本已經醉到無法對話的男人講了這麼久。
好吧,以她目前的狀況,她是無法扛他回房,既然他執意要睡在沙發上的話,那她只好去拿條毯子來給他蓋,免得他明天一早起床之後和她一起掛病號。
她準備到他的房里去拿條毯子出來,才從地板站起身,一只大掌就扣住了她的手腕,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已經被他擁進懷里,接著一張熱唇湊了上來,混合著酒氣與完全男性的氣息竄入她的唇齒之間。
她瞠大水眸,不可置信地瞪著那張在眼前放大的俊顏,驚訝地無法反應,原本要吐出喉嚨的驚呼也被他吞進嘴里了。
他結實健壯的體魄沉重的擠壓著她胸腔里的空氣,令她暈眩,那炙熱的唇輕輕地、淺淺地吸吮著她的唇,溫柔的如醇酒一般醉人。
她傻了,完全忘記要反抗,只能任由他吻著,愣愣地感受他高熱的體溫和熱情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