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灼熱的太陽高高掛在天上,意味著夏天的來臨,也代表這群迫不及待的高三生終于面臨畢業的時刻。
這天是蔚晴的畢業典禮,畢業生們排排站在綠色操場上,听著校長和來賓們的致詞。
「天啊,我快暈倒了,他們什麼時候才講完啊?」同學甲搖搖晃晃地自言自語。
同學乙瞄了一眼手表。「厲害!都講了一個多鐘頭了,難不成他們在家里寫了幾萬字的草稿?」
一旁的班長只好安慰大家。「沒辦法啊!老師們都想為自己多爭點面子,白以為是我們的再造恩人!撐著點吧!」
被太陽曬得昏昏沉沉的,大家都捺不住斑溫而躁動起來,這時教官又傳來一個惡耗。「各位同學,現在這一位來賓對我們學校有很大的貢獻,我們請他上台致詞。」
還有啊?大家互相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
結果這位來賓一上台,全場馬上轟動起來。
「哇!好帥唷!」
「听說我們學校超級贊的福利社就是他贊助的耶!」
蔚晴雖然乖乖站在原地不動,但她的視線卻是飄忽在空氣中的。突然耳邊傳來打雷似的喧嘩聲,讓她好奇地往司令台上望去。不看還好,這一看可嚇死她了!紀承德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這時紀承德的眼光也對上她,還故意朝她拋了一記媚眼,惹得操場上女同學一陣驚呼,尤其是蔚晴附近的那一群。
「他剛才對我拋媚眼耶!」花痴甲心花怒放地說。
「才怪!他看的是我啦!」花痴乙推了花痴甲一把,沉浸在幻想里。
接著開始了骨牌效應,花痴甲乙丙丁……跟著杠上了,只見每個少女身上都發射出粉紅色的愛心眼波。
蔚晴覺得自己的心揪成一團。這個男人總是這樣,無論身在何處,都是閃亮耀眼的發光體,是她伸手不及的一顆星。當初她的離去是對的,像他這樣耀眼的男人,她踫不得……
「各位同學,請安靜一下。」紀承德的一句話,讓全場立刻鴉雀無聲。他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朗朗說道︰「首先,祝各位畢業愉快;最後,要送給你們的一句話是——解散!」
「帥啊!」無視于台上其它長官們的錯愕,紀承德在眾學子的歡呼下瀟灑離場。
畢業晚會上,大家玩得很瘋狂,但是歡樂過後,總是有人被迫擔任收拾殘局的角色。例如現在正扛著爛醉如泥的蔚晴的阮仁澤,就正艱辛地一步一步踩著樓梯。
「厚∼我怎麼這麼歹命啊!」阮仁澤抹了抹汗,咬牙切齒地說。
蔚晴打了一個酒嗝,咯咯地笑著,小手一邊攻擊阮仁澤的臉。
「喂,別捏……好痛、好痛!」阮仁澤空不出手來保護自己的寶貝臉頰,只能任由蔚晴捉弄,一邊給自己加油打氣。「加油!阮仁澤,就當你是在做善事吧!」
好不容易把蔚晴送到家,阮仁澤吁了口氣,才剛想從她包包里掏出鑰匙開門,門居然自己打開了。
「赫!」阮仁澤反射性地抱住蔚晴。
「你們在做什麼?」紀承德一個箭步上前推開阮仁潭,將蔚晴護在懷中。該死的!她居然喝醉了?
「你……」受驚的阮仁澤一時說不出話,睜大眼楮看著紀承德。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紀承德冷冷地說著,大手拎起阮仁澤的衣領,怒氣在瞳孔里熊熊燃起。「還有,你是誰?」
阮仁澤絲毫不敢反抗。「我、我是蔚晴的同班同學……今天晚上有畢業晚會,我只是好心送她回家……」他不禁在心里哀號,這真是好心被雷「親」啊!
「畢業晚會她會醉成這樣?」紀承德劍眉一挑,馬上把阮仁澤嚇得腿軟。
「又不是我灌醉她的……」阮仁澤越說越小聲。
誰知道好好的畢業晚會搞到最後居然在ㄍㄧㄚˋ酒,在眾人的慫恿下,蔚晴一杯接著一杯,所以倘若真要追究起責任,他也難辭其咎。
瞄了紀承德一眼,阮仁澤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好眼熟。
「你們竟然灌她酒?」紀承德收緊抓住阮仁澤領子的拳頭,若不是懷里抱著蔚晴,早就一拳打死他了。
「不是我!」阮仁澤聞言連忙否認,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啊!你是畢業典禮上那個帥哥來賓嘛!」
耳邊的噪音擾得蔚晴無法入睡,她忍不住抬起頭抗議。「好吵……」腦袋像被千斤重的錘子壓著,讓她無力地靠向紀承德寬大的胸膛。
她難得的溫馴令紀承德十分滿意,忍不住親吻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