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女醫斗奸商 第12章(2)
作者︰寄秋

「東軒,你會不會對我太好了。」好到讓人感覺有鬼,他可是不吃虧的人,哪會在這種事讓步。

狐狸心思狡猾,不做無利的事。

沐東軒不回答,只捉起她的手吻著她指間的戒指,再把他無名指上大一圈的白金戒指合扣,這是對戒。「你看它們像不像兩顆連在一起的心,上面的鑽石我特意選用這個樣式,合成一體便像是互相擁抱的戀人,我與你心心相印。」

兩只戒指成一對,象征兩人的心緊緊連接,再無縫隙。

「為什麼我覺得像陰謀?」杜朵朵是實際的人,浪漫不能當飯吃,防他防久了,第六感自然很準。

黑瞳閃了閃,似有若無的狡色一閃而過。「與其多疑的想我是不是想陷害你,還不如來做些有意義的事,我們……」

杜朵朵往他受傷的肩一戳,他當下痛得抽氣。「還沒挖土就想把自己埋了呀!你這一身的傷沒休養個大半月好得了嗎?真可惜哪!滿腦子的畫面只能留待夢里相見了。」

呼出一口氣,沐東軒只能靜靜地躺著,一手摟著令人心癢難耐的小蠻腰。「開不了葷,喝喝肉湯總成吧!」

一說完,他按下女友的頭,深深吻住。

不能纏綿,至少還能十八相送。

明明近在一牆之隔,沐東軒還是秉持「約會守則」第八條,堅持親自送女友回家,絕不讓她落單或是一個人獨行,她是有男朋友的人,怎麼可以走得孤伶伶地像是被情人拋棄。

至于蹭一頓晚餐是順便,因為他已經習慣杜家的家常菜,再吃自家廚師準備的料理就覺得太過精致,仿佛在飯店用餐,缺少家的溫馨感。

其實這些都是借口,他三十二年來都是這麼過的,他真正的用意是和女友粘在一起,不論做什麼都好,感情需要培養,多點時間相處融入彼此的生活,久而久之自然分不開。

在快到杜家門口時,他們忽然听到一陣吵吵鬧鬧的爭執聲,有一男一女在拉扯著,另一個身穿夏威夷花襯衫的男子則拉開那個男人,用怪腔怪調斥責他。

杜朵朵眯起眼一瞧,火了。

「溫仁隆你在干什麼,快放開我大姐的手,不然我打得你滿地找牙,拔光你頭發,你想當無毛雞嗎?」

姓溫?

沐東軒眸光快速一閃。

「啊!朵……朵朵,你回來了呀!我……我……呃!來看看你們,你好嗎?」

長相斯文的溫仁隆有著時下女子喜歡的溫雅氣質,他微漲紅臉,靦然一笑。

「沒看到你我會更好,我們一家都會好,現在你看到了,可以請回了,不送。」

杜朵朵氣勢強大的擋在大姐面前,冷著臉,很不客氣的下逐客令,不讓穢物進門。

「款兒她……」他還沒見到女兒。

「款兒她很好,吃得飽、穿得暖、睡得好,不勞你費心,你家里的妻小打點好了嗎?沒讓他們挨餓吧!」自家的事都擺不平還敢來尋晦氣,他以為他還會受到熱切歡迎嗎?

他有些難堪的苦笑。「我只是太久沒看見款兒和……我想知道你們過得好不好,有沒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

今日妻子不肯煮飯硬要上街去吃,兩個四歲、三歲的孩子為了玩具吵個不停,餓著肚子的母親罵妻子不孝,滿臉不耐的父親嫌孩子吵,要他們夫妻把孩子帶開,怪他不會教小孩。

可妻子不肯下廚又是他的錯不成?那是母親為他挑的千金小姐,出身好、學歷高、娘家有錢,光是陪嫁就是上億股票和兩幢房子,現金六千萬,當時母親笑得嘴都闔不攏,現在卻來怪他沒管好妻子。

他何曾為家事操煩過,前妻會把家里的事料理得妥妥當當,對父母的照顧也無微不至,女兒雖小卻很乖巧,從不吵鬧地坐在一旁自己玩耍,有時還會替他捶背逗他開心。

自從前妻走了,家也亂了,現任的妻子什麼也不會做,連對長輩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除了逛街和購物能引起她興趣外,其他事完全入不了她的眼。

前妻的好是現任妻子所不能及的,偏偏他沒有能力留住前妻,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帶著可愛的女兒離開他的生活。

溫仁隆不是冷心的人,他早就想來探望無緣的妻女,只是現任妻子和母親的阻止才遲遲未能成行,而今……

不一樣了。

「呿!說得比唱得好听,不就是一塊吃不著的大餅,五年前你怎麼不說這句話,其至是更早之前,當你媽罵款兒是賠錢貨時,你這個當父親的有跳出來保護女兒嗎?她被你媽從樓梯推下去時,你有阻止你媽嗎?」好在只有三階,否則那條小命還留得住嗎?

「朵朵,過去的事是我的錯,我向你們賠不是,全是我愚孝造成的結果,如果你肯給我一個機會……」他知道錯了,也有心悔改,一位賢淑溫柔的妻子比家財萬貫還重要。

「等等,你說什麼機會?」一听就覺得不對勁的杜朵朵連忙出聲阻止,她的危機意識立即抬頭。

溫仁隆頓了一下,臉色不太自在的說道︰「我母親說款兒姓溫,是溫家的孩子,理應認祖歸宗回溫家來,母女連心,她也不拆散她們母女倆,要讓母女倆一起歸家。」

「我記得你再婚了。」他妻子還很囂張的到她家「嗆聲」,說她肚子里懷了溫家的金孫,叫大姐她們不要妄想有回去的一天。

「……是的。」他回答地澀然。

「那你老婆呢?又離婚了?」他換老婆的速度還真快,平均五年一個,還回收再利用。

又?

沐東軒驀地捕捉到關鍵字,「又」代表是結兩次婚,款兒十歲,十年前朵朵在美國,那她如何分身回台灣生孩子,難道……他錯漏了什麼嗎?那孩子明明喊朵朵媽咪,與她又長得十分相似,都有一雙聰慧早熟的眼楮。

不知是陰錯陽差還怎麼的,沐東軒一直認定溫款兒是杜朵朵的女兒,盡避她也叫杜暖暖「媽」,但小丫頭和杜朵朵的相似度更高,這個誤會至今沒人為他解開。

「沒……沒離,還住在一起。」在杜朵朵越來越狠厲的瞪視下,他的聲音也越說越小聲,顯得無力。

「沒離……嗯哼!你倒是把膽子養大了嘛!沒離也敢帶前妻、小孩回你那個爛到不行的家,你當我們杜家沒人還是全家死了,欺人太甚也該有個限度。」不揍他她難以泄憤,竟敢跑到她家門口羞辱人。

「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暖暖,快救我,你妹妹又要打人,她好凶……」

他當初斷掉的肋骨好不容易才養好,可不能再斷一次,躺著無法翻身的滋味太難受了。

想起挨揍經驗的溫仁隆一見到前小姨子舉起握拳的手,當時的陰影隨即涌上,他面色發白,雙手抱頭,不怕丟臉地找前妻庇護。

「好了,好了,別打他了,好歹是款兒的爸爸,給他留點面子。」迫不得已的杜暖暖出面替前夫求情,雖然兩人緣盡情也了,但畢竟曾經是愛過的人,不好讓他太難看。

「他都踩我們的臉了,你還替他說話,當初要不是他們一家太過無情苛薄,款兒怎麼會成為沒有父親的小孩,大姐,你可別說你原諒他了。」那她直接將人分尸,省得留下懸念。

「朵朵,你冷靜點,我並非替他說話,而是覺得我們跟他已經是兩家人,沒必要和他計較太多,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只要自己過得好就是對他最好的報復。」她不記恨。

那是她成長的一部分,有苦也有甜,記得好的,忘掉不好的,人的一生很短,犯不著在苦海中沉淪。

杜朵朵難得用贊許的眼神看向自家大姐。「大姐,我以前小看你了,你是有大智慧的人。」

笑了笑的杜暖暖一臉無奈。「受過教訓總要長點見識,要是讓自己過不去,難過的是愛我的家人。」

她指的是妹妹,妹妹為她做了很多,差點連醫生也當不成。

「听到沒,溫大頭,你已經是過去式了,不要再來騷擾我們,款兒是你的女兒沒錯,但你沒盡餅身為父親的責任,少來自作多情。咱們坦白點吧!別再假惺惺裝慈父,真的很難看。」

生而不養,養而不育,枉為人父。

想到家里的一團混亂,父母的責怪和妻子的不善理家,溫仁隆硬著頭皮說出此行的目的。「我真的只是想帶暖暖和款兒回家,家慧她不會帶孩子又忤逆我爸媽……」

說穿了,他要的是一個全能的管家婆,有了比較才知前妻的好無人可及,他妄想一夫二妻同居一室,既有人在家替他照顧好一家老少,又有個帶得出門的有錢妻子。

「不行,暖暖是我的,你不準……」

必山河的話說到一半,一只大手突然將他推開,面容噙笑的沐東軒走上前,長臂一仲攬住女友的肩。

「容我問清楚,我實在非常納悶,溫款兒小朋友到底是誰的孩子?」他有種東家菜種到西家園的違和感。

此話一說,所有人都用訝異的神情看向他,包括躲在門邊偷看的溫款兒本人,他們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外星人,差一點要問他來自哪個星球,乘坐的太空船停放在哪里。

「沐……呃!東軒,你和朵朵交往了好一段時日,都沒人告訴你款兒是我的女兒嗎?」杜暖暖很小心的說道。

他沉默了……很久,嘴邊的笑容有點扭曲。「原來如此,是我搞混了,杜朵朵小姐,你是不是一直在誤導我。」

頭皮發麻的杜朵朵死也不承認自己當初真有此意圖,只是後來忘了糾正。「有嗎?這不是大家都曉得的事,哪需要明說,不信你問你家人妖小舅,他連中文都說得不流利了,可是他從沒搞錯過。」

「沒錯,沒錯,款兒和暖暖長得多像呀,我一眼就看出她們是母女。」肖想人家大姐的關山河很配合地直點頭。

「听說朵朵覺得款兒沒父親但有諒個媽咪,半店不比別人差才讓款兒叫她媽。」

「那是我白長了一雙眼,有眼無珠,以為她是你的女兒,我連公主房都布置好了,是粉紅色色系,可惜要重新粉刷了。」果然是當局者迷,他想得……太多了,一步步算得太精準。

「我去,我去,我去住,我喜歡粉紅色。」渴望當個公主的溫款兒從門後沖出來,一臉諂媚。

「是呀!不用重刷了,等以後我們結……嚇!你好詐,用話釣我。」看外甥女歡喜得快要哭的神情,杜朵朵不忍她失望,本想說等他們以後結了婚再接她來小住,可一開口忽覺不對,沐東軒猛地發亮的雙瞳分明是設了陷阱,引她往下跳。

「朵朵,你很調皮。」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的沐東軒握起女友的手,兩人手心一握……很閃。

「咦!那是什麼?」

什麼是什麼,為什麼每一雙眼楮都興奮地看她……的手?一頭霧水的杜朵朵覺得自己像動物園里的小熊貓圓仔,任人觀看。

「恭喜恭喜呀!朵朵,終于要結婚了,女乃女乃和媽一定很高興,她們天天盼著你有個好歸宿。」沐家老二的人品還不錯,任她打任她罵的,應該會很幸福……吧?

「是呀!結的好,我也要跟暖暖結婚……哎呀!誰踩我腳……」關山河大聲地嚷嚷,回頭一看是杜暖暖。

「誰要結婚?」怎麼她听得迷迷糊糊的?

「你呀,連戒指都戴上了還想瞞人,我們是一家人又不會笑你。」這朵朵呀!也會害羞了。

「戒指?」杜朵朵抬起手看著指上的白金環狀物,恍然大悟的瞪大眼。「沐東軒,你又耍我——」

「鑽戒好,暖暖,我買個更大的送你,小軒這個太小又不起眼,不好看……」

咦!哪來的一股殺氣,讓人背脊發涼。

「小舅,大小並不重要,重點是心意,我送給心愛朵朵的是我的心,再多的錢也買不到,真心換真情。」不好看?小舅那顆豬腦的審美觀不列入評量,他根本是核能廢料。

有毒,又不能用。

「喔!心意……暖暖,我的心給你,我把停在雪梨嗨港的游艇改成暖暖號,我們在游艇上結餛。」他要用紅色玫瑰裝飾整艘游艇,游艇邊邊全系上心型七彩氣球上。

「我……」很想插話的溫仁隆被推了一下,踉蹌一步剛站穩,又不知哪來的一腳再度絆了他一下。

「大姐,你要結婚了呀!第二春,你要好好把握。」杜朵朵揚眉一笑。

「不是啦!不是我,關先生他胡說的,我女兒都這麼大了不好再嫁人,你才該好好準備準備,姐姐要看你進禮堂。」羞臊極了的杜暖暖連連揮手,怕人家誤會她有再婚的意思。

「還早得很呢!這戒指是戴來炫耀的,炫耀我男朋友有錢,對吧!沐、東、軒、先、生。」你敢拆我的台我跟你沒完,眼刀鋒利地射出。

接收到女友威脅的凶惡眼神,從善如流的沐東軒笑意膩人。「一切以朵朵說的為主,我們還不急,結婚的事得由長輩做主,我們尚未決定婚期,請大姐再等等了。」

是不急,不表示不結婚。他話下之意暗示已有月復案,只等長輩挑日子下聘,他連大姐都喊了,婚禮還能遠嗎?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走入屋里,半點沒有一絲隔閡的挽著手,笑聲被微風輕送,飄到很遠很遠。

門在身後關上,關住輕揚的歡笑。

「咦!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杜暖暖皺起眉,努力地想。

「沒有沒有,大姐的記性比我好,哪會忘東忘西。」

「媽,我餓了,你快去煮飯,款兒要吃豆腐蒸魚和海苔溫泉蛋,我很餓很餓……」

想不起來的杜暖暖也索性不想了,喂飽女兒最重要,她系上圍裙走向廚房,拿出食材開始料理。

門外的溫仁隆蕭瑟地抖抖身子,一只雜毛土狗在他腿上尿了一泡尿後揚長而去,留下他猶豫不決要不要按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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