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母子融洽的互動,邢墨深突然出聲︰「對了,我已經幫小宇報了一所學校,過幾天就能上學了。」
陳嘉憐靜了一下,「真的要讓他去上那所學校?我覺得普通的學校比較好。」她忍不住地抗議;邢墨深找的是一所貴族精英學校,他給她看過資料了,學費貴得令人咋舌,但她覺得,或許去讀普通的學校,會更有利于小宇的正常成長。
「那個學校的老師是最好的。」像所有的父母一樣,邢墨深什麼都要給自己的兒子最好的。
陳嘉憐沒有再說什麼;那天邢墨深接走小宇後,她就真的怕了,知道他說到做到,如果自己惹惱他的話,可能真的永遠見不到兒子了。
誰教小宇是她的罩門,他可惡地利用這點,讓她不屈服都不行;反正她現在是不敢觸動他的逆鱗了。
晚上,邢墨深洗好澡出了浴室,房里沒有陳嘉憐的蹤影,他轉而走到隔壁小宇的房間,果不其然地找到她了。
陳嘉憐趴在小宇的床邊睡著了,手邊有一本打開的故事書。
而讀故事的陳嘉憐睡著了,听故事的小宇卻還躺在床上,睜著圓圓的眼楮還沒睡著;邢墨深看到這一幕真是哭笑不得,這小女人講故事是哄小宇睡,還是哄自己睡的?小宇見他走進來,輕輕地喊了聲︰「爹地。」
邢墨深走到床邊,輕聲卻不容置疑地說︰「噓,不要吵,閉眼睡覺。」見小宇乖乖地闔上眼後,邢墨深就將陳嘉憐抱了起來,回到主臥室。
陳嘉憐懶懶地在他胸前磨蹭了幾下,很溫馴的樣子,也只有這個時候,這小女人才會對他撤下心防。
一大早,陳嘉憐跟邢墨深、還有小宇就起床了,三人在飯廳里吃著早餐;陳嘉憐昨晚又被邢墨深折騰了一晚上,今早還有點困,但她還是強打起精神,因為今天是小宇開學的第一天。
自從小宇出現後,邢墨深就訂下了規定,周日到周三,小宇就睡在別墅,而周四到周六則住在邢家大宅里;當小宇住在別墅時,就由陳嘉憐跟司機一起接送上下學,回邢家大宅時,則直接由司機接送回家。
陳嘉憐以為邢墨深在小宇回大宅的前四天里,會一起回邢家大宅睡,結果根本就不是!無論晚上小宇是不是住在別墅,邢墨深都會回到別墅里跟她一起睡!本來小宇習慣跟她一起睡的,現在也被他霸道地勒令說不許了。
現在他每天晚上都要跟她索歡,搞得她每天都睡不飽,這家伙真是太霸道了!但她心里卻不受控制地,為自己能讓他失去理智地瘋狂而感到竊喜。
三人吃過早餐就一起出門,司機先把小宇載回學校;臨下車時,陳嘉憐抱起他親了一口,然後看著小宇進了學校大門,才讓司機開車。
這時坐在陳嘉憐旁邊的邢墨深,已經開始看文件、接電話地工作起來,陳嘉憐會靜靜地坐在一邊,不打擾他工作。
車子接著就到達邢氏企業大樓門口,邢墨深將資料收拾好拿著,卻坐在那里沒有急著下車,他只是目光炯炯地看著身邊的小女人;陳嘉憐垂下眼,知道他在提示什麼,最後耐不住他炙熱的視線,就傾身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吻。
然後邢墨深才滿意地下了車。
司機最後就把無奈的陳嘉憐送回別墅里。
小宇到了學校之後,就乖乖地坐在座位上課;這間學校的校服設計都是歐洲風格,小宇穿起那套制服非常適合,也許因為從父親那邊得到了身材上的遺傳基因,他整個人就活月兌月兌地是個小俊男,配上那乖巧的性格舉動,儼然就是個小紳士。
這使得小宇在學校里很吃得開,老師疼他、其他小朋友也喜歡跟他玩;但有個問題就是,他很容易就淪為其他小朋友的爭奪對象,常常有小朋友為了跟他一起玩而吵起來。
他們班也有個長得很可愛的小女孩,名字叫小靜,在班上也很受歡迎,但她卻不像小宇那般乖巧,簡直就是被寵壞的孩子。
這天,小靜就直接過來命令般地要求小宇跟她一起玩。
小宇不是很喜歡小靜,總覺得她好凶、脾氣好壞,就搖搖頭說︰「不要。」
從來都像小鮑主一樣被對待的小靜,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招絕過?馬上就不高興了,然後還指著小宇說︰「你欺負我!」
小宇覺得她很奇怪,都在說著奇怪的話,就不想理她,直接走開了。
小靜從來沒有這樣被人嫌棄過,當下很是生氣,最後干脆「哇」地一聲哭起來了。班上一向都很關心小靜的小胖馬上就走過來,「小靜,你怎麼哭了?」
結果小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哽咽著說︰「他欺負我!」
小胖听了很憤怒,他很喜歡跟小靜玩的,只是小靜都不太跟他玩而已;現在就像自己心愛的玩具被人搶去了一般,于是忍不住地上前一把推倒了小宇。
小宇倒在地上,卻很不服氣,他覺得自己才是被欺負了,于是站起來,反過去推倒了小胖;後來就演變成兩人互相扯著衣服,在地上滾打著。
小靜見到他們打架,反而忘了哭,變成害怕地大喊,「老師,有人打架!」似乎完全搞不清楚,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就這樣,事情鬧大了,老師當天就打電話叫陳嘉憐去學校。
陳嘉憐接到電話後很忐忑不安,馬上打電話通知邢墨深;邢墨深听她說完,馬上就趕去了學校,那時候陳嘉憐已經先請司機載她一程,率先到了學校。
在班主任的辦公室里,小胖的母親也在,還有渾身髒兮兮、誰也不服誰的小宇跟小胖;小胖母親與小胖的樣貌、外形很相像,都長得胖胖的。
陳嘉憐見到小宇,連忙檢查他有沒有傷著哪里了,心里又心痛、又傷心。
「小宇,你怎麼會跟別人打架?媽咪不是說過,任何時候都不可以跟別人打架嗎?」只見小宇咬住嘴唇,眼楮里水汪汪的,卻倔強地不出聲。
「我說你是怎麼教孩子的啊!怎麼打傷我家小寶貝?真是沒家教!我一定會追究到底的!」
陳嘉憐緊緊地皺著眉,雖然小宇打架也不對,但她知道兒子不會無緣無故惹事的,而且對方家長說話實在是太難听了!她剛想出聲反駁時,後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這位女士說話請注意一點,沒家教的話語,說出來讓孩子听到,只會影響到孩子;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我會聯絡我的律師解決。」邢墨深在陳嘉憐身後出現,不悅地對小胖媽媽說著一語雙關的話。
陳嘉憐望了邢墨深一眼,後者站在她身旁摟著她的腰。
旁邊的班主任見氣氛有點僵了,馬上出來打圓場,「大家請先別吵,班上其他的同學說了,這次不是小宇的錯,也不是小胖的錯,只是由于一點誤會,所以才會這樣的,他們也應該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犯了,對不對?」
班主任親切地問小宇跟小胖,兩人慢慢地點點頭。
「這樣就好,兩個人以後要記得好好相處喔!」
「老師,但是我們小胖都被打了耶!怎麼可以這樣算了呢?」小胖媽媽得理不饒人,一副潑辣地要求追究。
「這個,小胖媽媽你可能有點誤會,听班上的其他小朋友說,好像是小胖先動手的喔!」班主任眨眨眼,跟她解釋著。
「是嗎?」小胖媽媽听到了,當下就有點心虛,不復之前那麼理直氣壯了。
「但我查明了,一切的確是小小的誤會;但他們的確不應該打架,我也已經給了他們小小的懲罰了,現在你們可以先帶著孩子回家。」
陳嘉憐只听不語,听到老師說是小胖先動的手,心里有點放心,至少不是小宇先挑起的;但兒子回手跟別人打架也是有錯的,所以這時只好先隱忍。
邢墨深沒有說話,就站在她身邊,無形中給她力量。
回到別墅後,陳嘉憐就追問小宇是怎麼一回事,但小宇也只是一臉委屈地不肯說。因為媽咪說過怎麼都不能打架,還有不能欺負、弄哭女孩子,他哪里知道小靜為什麼莫名其妙地自己哭了起來?他也覺得很無辜、很委屈啊。
陳嘉憐見小宇什麼都不肯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吃完飯之後,邢墨深就輕輕地對陳嘉憐說︰「不要擔心,交給我。」
接著就喊了小宇進書房。
兩父子在書房里談了好長時間,邢墨深吩咐陳嘉憐不能偷听,弄得陳嘉憐心癢癢的,好奇得不得了。
洗完澡後,她就在臥房里一直等邢墨深回房,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好不容易終于等到他走進房間了,陳嘉憐馬上從床上撐起身子,好奇地問︰「你們到底都說了些什麼?小宇有說是因為什麼事而打架嗎?」
看到她一臉疑惑地問,他挑挑眉,突然有點壞地勾勾唇角,「這是男子漢之間的秘密。」
「什麼?」陳嘉憐蹙著眉,不解地再問。
「你真的想知道?」邢墨深邪惡地誘惑著。
她點點頭。
「那……」邢墨深在她耳邊說著透露秘密的條件。
听完他的話,陳嘉憐的耳朵都紅透了,臉上也浮現紅霞;他、他真是太惡劣了!居然要她幫他……才肯告訴她。
他居然還用那麼正經的語氣,說著那麼赤/luo/yin/蕩的暗示!
陳嘉憐將頭一扭,不再理他地直接躺下,不說就不說,她才不稀罕!
邢墨深望著她氣呼呼的表情,他眼底的笑意很濃、很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