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炤煒,你為什麼要打星斌?我還以為是他先動手。」
「武善芝,你太過份了,問都不問就說是我先動手。」
「齊星斌你閉嘴!炤煒,你怎麼會動手打人?」
齊星斌瞪大雙眼,一坐在床上,武善芝判若兩人的態度讓齊星斌氣得牙癢,女孩子長大了果然就是別人家的!
「炤煒,你為什麼一直不肯說話?」
齊芯語拿著藥膏進來,她將瓶瓶罐罐的藥膏放在床鋪上,她拿起其中一瓶替弟弟上藥,武善芝也伸長了手拿過藥膏。
武善芝將清涼的藥膏輕輕抹上褚炤煒臉上紅腫的地方,她避開破皮流血的傷口。
其實褚炤煒胸口里的怒氣已經消去大半,但是這種狀況讓他反而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他一時沖動沒有搞清楚狀況。
「你啊,沒事就愛跑到人家的家里睡覺,被打了活該。」
「姐,你怎麼這樣說?」
「人家炤煒來找芝芝,看見芝芝的床上躺了一個男人,你還沒有穿衣服,炤煒要是沒有生氣才奇怪。」
「姐……」
武善芝低頭,「炤煒,你真的以為我跟星斌是怎麼樣了嗎?」
褚炤煒一張嘴閉得死緊,只見一臉健康的膚色上泛出不自然的紅暈,他有些僵硬的撇開臉。武善芝感到不可思議,「炤煒,你瘋了嗎?我跟那種家伙怎麼有可能怎麼樣?」
「喂,武善芝你給我說清楚,我是哪種家伙?」齊星斌老大不爽的側過身。
「別亂動,你這樣姐姐會不好替你上藥。」齊芯語輕輕把弟弟的臉轉回來。
「炤煒,我跟星斌絕對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我已經知道了。」褚炤煒有點難拉下臉。
「星斌是我大嫂的弟弟,他常常愛在外頭鬼混,每次要是喝多了酒就會跑過來我家睡覺,因為他要是滿身酒氣回去給昊叔發現,他會死得很慘。」
「嗯。」褚炤煒雙手扶上武善芝的腰,他享受著柔軟小手輕輕撫過臉頰的溫柔。
「喂,武善芝,我哪里有死得很慘?我只是不想讓我家老頭生氣而已。」
齊芯語寵溺的笑了一下,弟弟真的是太愛玩了,「你別亂動。」
「炤煒,你有在听我說話嗎?」
「有。」褚炤煒睜開眼,露出儒雅的笑容。
「星斌他很不要臉,他不睡沙發,所以他每次來我都得跑去跟嫂嫂一起睡覺,昨天半夜我又給他趕出我的房間。」
褚炤煒揚起嘴角,「我知道,我沒有生氣。」
「你沒有生氣你打我干嘛?」齊星斌瞪大眼,側過頭,齊芯語手指頭上的藥膏剛好抹上他的眼楮。
「呃……」齊芯語頓了一下。
「啊……辣死我的眼楮了啦。」齊星斌搗著眼跳了起來。
武善芝一時也看傻眼,褚炤煒好心的吐出一句,「快去浴室用清水沖眼。」
「這我也知道還用你說嗎?」齊星斌又叫又跳的沖進浴室。
大家的目光跟著齊星斌移到浴室,武善芝開口︰「我的浴室門怎麼破了個洞?」
「芝芝,剛才伯母叫我們早點下去吃早餐。」
「喔,好啊。」武善芝轉頭看向褚炤煒,「我去嫂嫂的房間洗臉刷牙,你在這里等我一下。」
「嗯。」
齊芯語在浴室門口看了一下弟弟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之後也走出房間,一早就鬧哄哄的讓她的身體有點受不了。
武善芝的房間里又只剩下兩個男人,齊星斌在從浴室里出來之後,他朝褚炤煒哼一聲便走出去。
褚炤煒模著口袋里的小方盒,他又開始緊張。
☆☆☆
齊芯語下樓沒多久後,齊星斌也跟著下樓,蘇紫菱轉頭一看見他的臉。
「天啊,星斌,你的臉怎麼會搞成這副德性?」
「都是那個叫什麼炤、叫什麼煒的害的。」齊星斌一坐在餐桌前。
「天啊,阿姨看看。」
「哎,痛、痛啊……」
蘇紫菱趕緊放開原本是一張帥氣的臉孔,「你這樣子回去,你媽媽看見之後一定會心疼死了。」
「媽,我剛才在樓上已經幫他上藥了。」
「我看這沒有一個禮拜是不會消下去,我剛剛還以為會不會是我听錯,樓上怎麼會有砰砰的聲音。」
「那家伙把芝芝的房間都給砸爛了。」
「你還好意思說人家?你不也有份?」齊芯語說著。
「哼。」齊星斌撇過頭去。
「炤煒應該不是這麼浮躁的一個孩子啊。」蘇紫菱轉身將爐火上的鍋子端到桌上。「芯語,你坐著就好,都要生了別一直走來走去。」
「我多拿幾雙碗筷。」
「他們兩個還沒有要下來吃早點嗎?」
齊芯語拉開放著碗筷的櫃子,「芝芝說她換個衣服就會下來。」
這時候褚炤煒跟武善芝也恰巧從樓梯上走下來,當他們走進廚房,蘇紫菱又看見一張慘不忍睹的臉孔。
「天啊,你們兩個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打成這樣?」
「沒什麼,伯母,我一時搞錯了而已。」
「哼!」齊星斌隨即又哀號一聲,他因為「哼」的太過用力而扯痛了臉上的傷勢。
「你也真是的,星斌是常常來我們家過夜沒錯,可是芝芝自從長大以後就沒再跟他睡在一張床鋪了。」
「伯母,我知道。」褚炤煒難得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媽,炤煒他一開始也不知道嘛。」武善芝撒嬌的扯著蘇紫菱。
「那我被打活該嗎?」齊星斌仰起頭。
齊芯語拍了弟弟一下,「你安靜一點。」
「哼!」齊星斌隨即又哀號一聲。
「人家星斌只是過來我們家睡個覺而已,你要他這樣子回去讓霏霏阿姨跟昊叔看見了,他們會有多心疼?」
「媽,炤煒也受了傷,人家看了也很心疼啊。」
褚炤煒開口︰「伯母,真的很對不起,我下次不會再這麼沖動。」
蘇紫菱沒好氣的看了女兒跟褚炤煒一眼,「你下次真的別再這麼沖動,能進來我家的都是自己人,跟星斌年紀差不多大的男孩子還有凱風、爾烈跟爾儒,你可別再見一個就打一個。」
「我知道。」褚炤煒還沒這麼困窘過。
「通通過來吃早點吧,我看武霖跟小堯也差不多時間要回來。」
武善芝拉過褚炤煒,她不讓褚炤煒坐靠近齊星斌的位子,齊星斌只給她一個「幼稚」的眼神。
「炤煒的臉有上藥嗎?」
武善芝笑眯眯的看向母親,「有啊,我當然有幫炤煒上藥。」難道她要幫臭星斌上藥?
褚炤煒坐在武善芝的身邊,但是他有一部份的心神好像飄到別的地方去。
「炤煒,這早餐不合你的胃口嗎?」
「不是,伯母。」
「你多少將就吃一點,我們家一向吃中式的早點比較多。」
「我在家里的時候也一向是吃中式的早點。」褚炤煒拿起碗筷。
「你不是一個人住在外頭嗎?芝芝上次跟我說要去市區找你。」
「我在市區是有一間公寓。」褚炤煒喃喃的說著。
「媽,炤煒的房子暫時讓一個親戚借住,他這陣子搬回家。」
褚炤煒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他思索著口袋里的東西要怎麼拿出來才妥當,他一直找不到適當的時機,但是他卻不想再拖。
「這樣啊,這樣炤煒每天不就很早就得起床準備上班?」
「他本來就很早起床啊,他才不像某人天亮才睡覺。」武善芝的目光凶狠的飄向齊星斌。
「你在說我姐夫是吧?」齊星斌吹著碗里的稀飯。
「我說你!」
齊星斌才不甩她,他喝著熱騰騰的稀飯,熱呼呼的稀飯滾下肚,他胃里的酒精好像都瞬間蒸發一樣。
「好像有人回來了。」蘇紫菱听見外面大門開啟的聲音,她才剛說完沒多久,屋子的門也讓人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