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了很久,謝子禾敏感地感覺到他的呼吸愈靠愈近,近到那灼熱的氣息,吹拂到她光果的頸問。
接著,他的唇貼了上來,她驚得動也不敢動。他的唇在她的頸間滑動,有時輕啃、有時重吮,原本置于肩上的手漸漸地向下移到她的腰前,隔著衣服撫弄她的細腰,還漸漸往上前行的趨勢。謝子禾咽了.口口水,急忙抓住他的賊手,制止他的舉動。怎麼就篤定他不敢有所作為呢?男人啊……頸間的唇停住,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身體僵硬,動也下動。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于是沉默,心跳地飛快。撲通撲通。不怎麼排斥他的親膩行為,也不認為那就構成侵犯什麼的。只是也說不上喜歡,盡避她感覺還不錯。就只是覺得心很慌很慌,既期待也害怕,在拿捏不清自己是否承受得了于是拒絕先擱置一邊。好半晌,江煜遠輕輕將大掌從她的掌握中抽了出來,再度置于她的肩上。他的臉挫敗地埋在她的頸窩。半晌,她听見他輕嘆了一聲,「對不起,嚇到你了。」他將她轉過去面對他,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連印了好幾個輕吻。可是我不會後悔,你該明白我是一個男人,對自己愛的女人有渴望是很正常的反應。」_謝子禾不禁笑了起來,唯恐他自尊受到打擊連忙擺手「你不要生氣哦,我不是嘲笑你!我只是覺得無論你說什麼都是理直氣壯的,什麼都是你對,就好像剛才是我故意勾引你一樣,是我的錯……」
「呵呵……」他也笑起來,溫柔地撫著她嬌紅的臉,輕刮了幾下,「我哪有那樣霸道?不過你不得不承認你剛才是挑釁了我,所以我也就有了接下來的賊心賊膽……」「
「哦,怪我是吧!好啊,那以後我多多注意,不會給你這個調戲我的機會的……」
他急得哽住,咳咳了好幾聲才不甘地嘟嚷「那我以後不是可憐了?」
「哼!」
又安靜了好一會兒,她想了想又問「男人真的可以把{馥|跟感情分開,跟不喜歡的女人那個嗎?」
江煜遠嘆口氣,雙腿隨意伸展在腳踝處交疊「不知道。」
她氣得捏了他腰際一把,疼得他皺眉「你敢不說實話
「我想想。」他屈服。
「不許想!我要最誠實的答案。」她像傲慢女王頤指氣嘲
「別人我不清楚,也沒興趣理會。但我可以保證,我不舞伸了個懶腰,愜意地嘆息。
「是,你有潔癖。」她冷哼一聲,不確定自己是否滿意他的答卷,只是也不敢太深掘他的往事,怕自己給雷到。
「不是說愛一個人就要愛他的全部嗎?勇敢地把他的缺點也一塊打包愛下去吧!雖然現在還沒發現他什麼天大的缺點的存在。」
可是,有個問題她還是很坌懇的。
「煜,你以前交過幾個女朋友?」
他深邃的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閉上二個,在純真的學生年代,那時候太單純沒想過其他。」
「那為什麼會分手?」
「她休學了,然後再也沒見到。」尾音帶著呵欠。
謝子禾盯著困倦的他的臉,怔怔地想。
如果不是休學,沒有分開過,現在又會怎麼樣?
也許那時候被他愛著的人才是最幸福的吧!那天夜里,兩人走在繁華街上,她嬉笑著,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愉悅興奮。可是……「你怎麼了?」他頓足低問。從下山一路上她都表現地很不對勁。因為什麼?他有說什麼讓她不安的話了嗎?、沒有,只是……」她驚惶地揉揉自己干癟的肚皮,仰頭輕笑我肚子餓了。」她不想說,也不敢說,她不敢問,不想將自己的恐懼告訴他。他不會理解的,她更不想給他機會去回想他生么叩中已經過去的那個曾經很重要的人!「現在才是關鍵!現在她才是他最重要的女人!早說不就好了嗎?"他好笑地彎腰,湊近她的肚子,裝模作樣的輕哄,「乖啊,別叫!好好忍著,要怪就怪你媽媽不好好照顧「。起身時,插肩而過的女生們訝異地瞅著他們,好久才飆出一句好年輕的媽媽哦。」_喂,你壞死了!」忍不住羞地輕捶他一記,虧他想得出來整她的方式。下次記住要對我坦誠。」他愛憐地揉她的頭發思味深長地說著一語雙關的話。他懂!所以什麼秘密心事都隱瞞不了他!只是沒有神通廣大到知道她究竟在困擾什麼,就只是很明了她的鴕鳥心理。
他真的只修法律,而不是跟彥哥哥一樣選修心理?
「我跟彥是同寢室的室友,這應該叫近墨者黑吧。」
「知道了啦。」壓下悸動她推他「我是真的餓了,你現任務就是把我喂得飽飽的。」
「遵命!女王大人!」又是那句!
約會後,謝子禾紅光滿面地回來,一進宿舍便被重重包圍住。
她笑著回應「別急別急,我慢慢跟你們說。」
「得意吧你!現在有急事!」蒔玟嚴肅地說。
「什麼事?」一個個那麼凶神惡煞的,出什麼大事了嗎「
「優優不見了!」
怎麼會?「騙我不償命是吧。今天不是四月一日愚人節,別鬧了!她不是說去打工兼職嗎?」拿出手機對對時間,「就快回來了吧。」
「你怎麼就不相信呢?」阿瓊急得滿頭大汗。
「剛才pub老板娘打電話來,說優優今天很反常,喝醉了,現在還沒回來!還問我們要不要報警!」
「真的?」子禾杏眼圓睜,「這不廢話嗎?還不快報警。」
報警之後她們又在學校附近找了一圈,凌晨三點終于在警察的護送下回到學生宿舍。
還沒進門,她們就听見黑漆漆的房里傳來椅子挪動的聲音,阿瓊握著門把,心底默數,一、二、三!拉開門「不要動!」
「你們回來啦。」細小的聲音傳來。
有人開燈,呂優覺得刺眼的伸手遮住啊腫眼臉,顯然剛剛哭過……
她們驚詫地注意到一身狼狽的呂優,欣喜全無,難得幾乎要哭出來。
「怎麼了,優優?」秋曉囁嚅地問。
「我沒事,真的。」仰臉笑著安撫。
「這種時候你還逞強!是你叫我放下心裹的牆,可現在你卻對我們樹立高高的圍牆!」謝子禾不想掩飾自己的心疼,也掩飾下情緒的爆發。老天,在她那麼開心那麼滿足的一天,她的好朋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鼻青臉腫的,身上掛著的衣服還破破爛爛的……就像是電視劇上演的……她都不敢接著往不想。「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是我自願的!」呂優點頭微笑,解釋自己並沒有不堪受辱。
「究竟怎麼了?」蒔玟緊聲問。呂優眼神一黯,笑容頓失「他回來了,也救了我。」他,那個她從不輕易說出口的那個傲然冷酷的他?那個讓呂優滿懷希望地過火,又在她最恣意的一刻瓦解她所有幸福快樂的那個他?
那個唯一能讓呂優在眾人面前示弱哀傷的那個他?「姐妹們,很高興向大家宣布一件事。」呂優站起身來,很緩慢的那種,又像是極力壓抑著什麼痛楚般,緊抿著唇,站定後。雙手_一揮,笑得滿面冰涼的淚水「我不再是處女了!不好意思,小曉我領先你一步哦。」
話完,呂優被好姐妹們團團圍住抱在一起,溫暖不斷從她們的擁抱和無聲的啜泣中汲取,終于她忍不住哭了起來。沒有一個人開口,如果要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只有呂優才能告訴她們。只是由她口中得知直柏,豈不是再傷她一次?
謝子禾緊緊摟住呂優不停發抖的身子,抱得死緊,任她盡情的發泄情緒。一向堅強不肯在她們面前示弱的呂優哭成這樣,她絕不會放過敢傷害她的那個他!她知道那個人,商季衍。
不知道過了多久,呂優哭累了,細細說「我想睡覺,好困。」
她們扶著她上床,小心翼翼地月兌衣,最後把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堵住任何可能的風口。
「我們究竟怎樣才能幸福?」凌晨五點在所有人酣睡得正香的時刻露霜很重的天台上,呂優和謝子禾包裹著棉被在地上挨坐在一起。
「呵呵,這個問題好復雜也很深奧,我們可以共同探討一番,然後寫個幾萬字的論文好不好?相信一定能轟動整個文壇界!」呂優傻傻地笑。
謝子禾盯著她冶然的眼,低笑了笑;「還能貧嘴,可見你蟑螂小強的復原能力又幫助你站起來了。」
「是啊,害你擔心,真不好意思。」呂優望向遠方霧蒙蒙的一切,呵出口氣又輕吹,「我也沒想到會鬧那麼大!真的!不過……」她頓了頓又接著說,「我當時心灰意冷,連死的心都有,嘿嘿,可是我沒有那勇氣,我站得很高很高……」她伸手比比站的高度,往下不看,突然間,腿發軟,頭昏眼花,就放棄了……」
謝子禾忍不住顫抖,很難想像不久之前,優優經歷了些什麼。只是她很了解想尋死的感受。「我也很懦弱啊!曾經我也想過死來逃避一切的,可是,當我拿起刀擱在我手腕時,輕輕——劃,好痛!那種痛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我們都很沒種。」對彼此的往事心照不宣,也不過問是她們的默契,除非自己想開口。「」但是每次噩夢醒來,雙方都像是有感應那樣一塊醒來,翻個身或是嘆口氣,告訴彼此有她陪伴著失眠的她,這幾年都是這樣互相打氣度過的。
「你知道嗎?當見到他時,他第一句對我說的是他為了我而回來,我真的很開心很開心!甚至是要我死我也甘願!所以我要盡情享受這種幸福,人真的不能太貪心,如果那一刻死掉多好!」謝子禾從被窩伸出手來鑽進她被窩握住她的手。
「我真的以為自己那麼多年的夢實現了,他終于看到我了,眼里只有我!再沒有冶然的譏誚,沒有別的什麼阻礙,可是,我還是輸給了他心底的那一個她!他居然在我全身心的付出完的那一刻毫不留戀地扔下我離開,只為了那個她的一通電話,小禾」我覺得自己好丟臉,從來沒有那一刻那麼討厭自己!主動獻身?呵呵,虧我想得出自以為能夠留住他的辦法!在他面前我一直都那麼卑微,慌張無措,永遠像個不懂事的孩子,那麼不像自己」完全的失去自我!可是並沒有人讓我要去那樣做,是我心甘情願地讓自己那麼難過,我送上門的!我活該!」'
「優優。」「小禾,我要改變,我要找回原來的我自己,我要離開這裹,離開這裹的一切!」「不,犯不著為了一個男人就離開我們!天知道我好不容易擁有你這樣的知心朋友!」謝子禾試著挽留,可是看見呂優眸子閃現著堅定的執著,沮喪地低首。是了,她好自私!先是要得到江煜遠永遠陪伴自己身邊的承諾,又要朋友為了自己而留下。她從來沒有考慮過她在乎的人的感受,沒有想去理解他們的想法與願望1只是為了要求而要求!
「小禾,你已經有江煜遠了,我知道你現在已經學會怎樣去珍稀他了!所以,我可以放心離開!要自信一點,你是我最不放心的那一個,還有蒔玟,太精明讓男人吃不消,以後怕她會寂寞-我答應了我爸爸要出國念書,回來後繼承他的事業……」
「是不是大家最終都還是要回歸自己的原點,無論過程如何都無法改變??
「小禾,你不要沮喪,我心痛,但我不後悔,如果給我一個機會重新選擇,我想我仍會這樣做!只是更慎重理智地處理罷了!至少我瘋狂的愛過啊l」謝子禾凝視著呂優的眼,那麼堅強好強的呂優眸子也有柔情似水的一刻,而她什麼也做不到只有鼓勵
「我答應你,不會讓你不放心的。」小禾。
「嗯?其實跟自己喜歡的男人做那種事,雖然剛開始很痛但整體來說感覺還不錯。你可以找你那位先生試試!」
你在說什麼!」謝子禾忍不住輕捶她一記。開玩笑!以前她們都慫恿她談戀愛,現在竟還鼓勵她做那件事!是不是所有陷入愛河的女人都這麼瘋狂?一想到有一天要跟江煜遠肌膚相見,她光想到今天下午的事,就已經嚇個半死了!不要再想了!拜托,江煜遠沒衣服的樣子不要再私自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