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糟了,晴姐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宋清酬一張俏臉慌張無比,朝著窗外左顧右盼。眼看此時已經晚上九點多了,許初晴仍沒回來,叫她擔心極了。
完了,晴姐會不會是受不了和大哥玩復仇的游戲,所以索性離家出走了?
宋清酬盡往壞處想,偏偏這個時候,家里只有她和佣人…哎呀,早知道她就不放晴姐一個人出去了!
「小姐,你一個人在這里窮緊張什麼?」林嫂好奇的問。
宋清酬仿佛找到可以訴苦的對象,拉住她的雙手嚷嚷道︰「完蛋了,我把鈺哥的老婆給弄丟了,怎麼辦?」其實她早看出晴姐心情不佳,而她居然沒有看住她,如今晴姐未歸,多多少少她也有責任。
「小姐,你是說少女乃女乃她……」林嫂愣了一下。
「她還沒有回來!」宋清酬失措的大喊。
「誰沒有回來?」一道男聲響起。
「鈺哥哥,你終于回來了!」宋清咧一听到宋清鈺的聲音,連忙朝他奔去。跟在他後面的是樓渠風和嚴君璽。
宋清鈺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趕緊又問道︰「你說什麼人沒有回來?」從下午到現在,他一直有著非常不安的感覺,仿佛有什麼事就要發生,無奈公事繁忙需要加班,沒想到一回到家,听到這個消息,他之前的不安在一瞬間爆發。
難道說……
宋清酬的眼光不由得開始尋找起許初晴的影子,他蹙眉問道︰「初晴呢?」天呀,千萬不要是他心想的那樣!
「晴姐她……她還沒有回來!」看見宋清鈺慌張的模樣,宋清酬疑慮了下才開口。
「你不是打電話告訴我,說你們一塊出去嗎?」宋清鈺滿是責怪的道。在這一刻,他根本無法忽略許初晴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是啊,但她送我回來又出去了。」看出他的怒氣,宋清酬低下頭,更是自責。
宋清鈺知道他的態度嚇壞了妹妹,因而緩了緩臉色,「算了,她要離開你也無法阻止她。該死,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鬼!」他又忍不住低咒。
「鈺,你到底對嫂子做了什麼事,使得她離家出走?」和宋清鈺一起下班的樓渠風故意問。
離家出走?
她敢!
宋清鈺雖這麼想,心卻不由得擔憂起來。
他了解她的性子,她沒什麼不敢離開宋家,但前提是,許氏和她小叔叔的安全必須無憂,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她根本不會輕易離開。
那,不是離開宋家,為什麼還沒回來?純粹晚歸?
「小酬,初晴人會不會在她之前工作的花店?」宋清鈺又問。
「不可能啦,我和她早已經先去過了。」
「那她會不會去找她的朋友?」
「晴姐的小叔叔管她管得那麼嚴,除了花店的同,事,她幾乎沒有什麼朋友。啊!會不會……」說著,宋清酬突然靈光乍現。
「快說!」宋清鈺握住她的肩膀催促。
像發現到什麼意外,宋清酬轉了轉慧黠的眸,調侃道︰「鈺哥哥,你很擔心晴姐?」
宋清鈺臉色變了變,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她所說的,頓時,他放在她肩上的力道加重,「快說!」
看他那麼著急,宋清咧暫時沒膽子玩弄他,她開口道︰「我和晴姐今天談到了一些事,是你們之間的恩怨……」瞄了瞄他陰沉的俊臉,她吸了口氣,「我想,她應該是去找證明她父親不是凶手的證據。」
「這女人……」宋清鈺不自覺的松開手,臉上仍覆著陰霾。他知道她一直不相信他所說的,可她非得要讓他這麼擔心嗎?
「鈺哥哥,看起來你真的很在乎晴姐,是不是?」宋清酬忍不住又揶揄。
「當然,她是我的妻子,我不擔心她,誰擔心她?」宋清鈺這次沒有否認,他知道他的表情瞞不過大家,再否認只會是欲蓋彌彰。
「就這樣?」
「當然。你到底想知道什麼?」宋清鈺眼光犀利的掃向她。
「我想知道的可多了,但要等楮姐歸來後,我們再慢慢討論。」再問下去的話,恐怕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宋清鈺表情凝重,立刻打了通電話。
見狀,嚴君璽笑道!「原來你擔心嫂子擔心到要出動宋氏保全啊!」
「她是我的妻子。」宋清鈺濃眉擰緊,劍眸銳利韻瞪了他一眼。
「要是真把她當妻子看,就必須學會把某些事遺忘。」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樓渠風不客氣的說。
「你們兩個是在對我說教嗎?不要忘了誰是老板。」宋清鈺陰沉著一張俊臉,旋身徑自上了二樓。此刻,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鈺哥哥好像很生氣。」宋清酬吞了口口水說。
「當然,我們說中了他的心事。」樓渠風接道。
「難道……」宋清酬挑了挑眉。
「他愛上許初晴了。」嚴君璽肯定的說。
豁韶潞
凌晨三點。
宋清鈺一個人待在書房內,只有他清楚,當時鐘多敲了一下的同時,他的心也被狠狠撞擊了下。
他忍不住的又打了通電話詢問宋氏保全追查的結果,但目前仍沒有許初晴的芳蹤。
幣上電話,宋清鈺低聲的咒著,「許初晴,你為什麼要和我作對,該死!」
原本,他是看在她心情愈來愈低落,才會買輛跑車討她歡心,沒想到……早知如此,他就不該給她太多自由,今天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宋清鈺懊悔著,他擔心她啊,不只是因為她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更是因為……
他愛上她了!
他不該……
「鈺哥。」敲了敲門,沒有反應,冷翡優徑自端了消夜走進書房。
「翡優,我不餓!」宋清鈺維持著一貫的漠然,望著她朝他走來。
「就算是鐵人也要補充能源吧。」她把消夜放置他的桌上.見桌上沒有任何公文,她淡淡一笑,明白了他是在擔心許初晴。
閃過這個念頭,她並沒有以往的嫉妒,她已經想開了,他一直把她當妹妹看待,這種兄妹感情是無法改變的。
宋清鈺沒有反駁,喝了口熱湯,然後抬起臉來,認真的對著她說︰「如果你不喜歡到日本留學,那就不要去了,台灣也有很不錯的學校,你可以考考看,你人在家中,我比較放心。」他想了很久,要是她有悔改之意,他也不用非要她去日本不可。
「不,我打算去日本。」她優雅一笑。
宋清鈺不可置信。
「我早就想去日本了,听說那邊的櫻花很美,若是可以待在那,就可以好好的欣賞。」
「你不用急著確定,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好。鈺哥,嫂子還沒有找到嗎?」冷翡優也替許初晴擔心起來。老實說,撤除情敵的關系,許初晴不做作又有過人的膽識,她很欣賞她。
宋清鈺俊臉立即籠罩著陰森。
「還沒找到?」她垮下俏臉。
「一定會找到的,我不允許她離開我。」他的話信誓旦旦如同承諾。
「是啊,她這麼愛你。」她有感而發的說。
「你說什麼?」他知道許初晴已愛上他,但從第三者口中說出還是有點震撼。
「你中槍的那天!她一直守在手術房外,一邊等你,一邊哭著。她一直都是那麼勇敢,沒想到為了你,難過得展露出脆弱的一面。」冷翡優明亮的瞳眸堅定的和他相對,「鈺哥,她是這麼愛你,你也是這麼愛她吧,所以才會奮不顧身的用性命保護她。」
宋清鈺無言,倏地狂笑。
他愛上許初晴了,這分明是個事實,為什麼他還不願承認?
「鈺哥,你還好嗎?」他失控了。冷翡優不禁有點擔心。
「翡優,你說錯了,我不能愛上她啊!」廠他笑出淚水。
只因,那十三年以來的恩怨,他和她只能有恨。
「冤冤相報何時了。小酬都放得下了,你為什麼還是執著?」她蹙眉道。
「小酬失去了記憶,但我沒有。冤冤相報何時了……我根本無法容許自己愛上仇家之女啊!」宋清鈺望著自己的雙手,清楚自己能隨時要了一個人的命,卻無力改變命運的糾纏。
為什麼他愛上的女人竟是他恨之入骨的仇家之女?
「那麼你一輩子都無法擁有幸福的。」
「我知道。」
冷翡優頓了頓,沉吟道︰「要是許初晴以性命來抵你的仇恨,你願意嗎?」
「不,她敢丟下我,我會一輩子恨她!」宋清鈺毫不猶豫的說出。
冷翡優笑了笑,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倘若宋清鈺真的夠愛許初晴的話,他一定會把仇恨放下的。
她相信,既然他能愛一個人如此深,一定不是無情人。
「翡優,她會沒事的。」宋清鈺喃喃道,像安慰自己似的。
許初晴像朵艷紅的玫瑰,那麼朝氣十足,她一定會沒事的……
倏地,一陣電話聲響起。
宋清鈺和冷翡優對看,空氣中籠罩著不安。
「鈺哥,這……」
「也許。是初晴的消息。」語畢,他接起,只見他臉色大變的和對方對話,幾乎快吵起來,不久掛上了電話。
「托哥,怎麼回事?」冷翡優關心的問。
「趕快聯絡風和璽,我要親自救出初晴!」宋清鈺自座椅站起,披了件外套,急切的走出書房。
誰都不能傷害他的女人,就連許文德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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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的頭為什麼吃痛得緊,像快要爆開似的?還有她的四肢也好像麻掉了。
許初晴申吟了聲,隨即張開雙眸,發現白自己坐在椅上,雙手雙腳被繩索縛住。
懊死,她為什麼會成了這副模樣?
許初晴低聲咒罵著,忽地,她記起了怎麼回事。
她記得那時候听了小叔叔所說的真相,難過得幾乎快要昏厥…接著,好像有一個重物自她的後腦勺敲下去……再接著,就是現在這個狼狽樣了。
是小叔叔吧,是他打的,為什麼他要這麼對她?難道說是因為她沒有順利把晶片偷出來?
許初晴苦澀一笑,突然對許文德感到失望。人為了利益都會背叛自己最親近的人,就連她的父親也同樣為了商場利益的沖突,不顧多年來的友情,殺害了宋清鈺的雙親。
可笑,原本她對父親的為人還非常肯定,可現在的她只覺得羞恥。天啊,當初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反駁宋清鈺所指控的一切!
她是宋清鈺所憎恨的仇人之女,這個事實幾乎掏空了她整個靈魂。
她愛著宋清鈺,深深愛著他……可是,身為他的妻子,她卻不配他愛!
她該如何償還虧欠他的?用她的人、她的身體,或她的生命,恐怕也還不了!
這樣的她,到底該怎麼辦……
「砰!」
突然門被打開了,走進的是許文德。
許初晴抬起臉,嘶喊了起來,「小叔叔,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就算我無力偷回晶片,我也是你的親佷女啁!」
「拿不回晶片就不配當我的佷女。或者我該說,你愛上了宋清鈺,所以做不出對不起他的事。我說得對極了吧。」許文德銳利的眼光中有深藏的凶狠。
聞言,許初晴啞口無言,他說中她的心事,而她無力反駁。
「小晴,我也不想這麼對你,但是,我不這麼做,永遠也拿不回晶片。」
「你想……」她戰栗著,不敢置信的瞪視他。
「只要有你在我手中,我就不信宋清鈺不交出來。」許文德說出目的。
她倒抽了口氣,「難道你想……」
「把你當成人質,這個主意不賴吧。」
許初晴猛地搖頭,「不,小叔叔,我求你打消主意吧,宋清鈺不會理我的,我的生死他根本不會在意,他恨我都來不及了!」
「是嗎?我們倒可以試驗看看他是否在乎你。」
「他真的恨我恨極了,不會來的。」她乞求著,生怕得不到晶片的許文德會做出傷害宋清鈺的事。不,她不想再對不起他了,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失去他。
「你就巴不得我拿不到晶片,讓宋清鈺握有把柄對吧?」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還是你的意思是,許氏最好被宋清鈺搞垮?」
「不,小叔叔,我從來沒這麼想過……」許初晴幾乎快哭了出來。
「沒這麼想過,你最好給我乖乖的,別搞什麼花樣,否則就算你是我的親佷女,我也不會手下留情。」許文德放下狠話。
許初晴心底一駭,原來,這就是她惟一的親人。
她諷刺的低笑起來。
「死丫頭,你笑什麼?住口,不要觸我霉頭,听見了沒?」
許初晴依然低笑著。」我去看看宋清鈺來了沒有,你最好乖一點。」許文德臉色難看得緊,走出了房外。
听到宋清鈺三個字,許初晴終于止住笑,換上苦澀的神情。
他會來嗎?為了她,他會來嗎?
她不停自問著。
一會兒,許文德又出現在她面前,什麼也沒說的松開她的繩子,在她的後腦勺抵了把槍,押著她走出房外,低聲警告道︰「宋清鈺人來了,你給我配合點,要是東西要到手,我會看在和叔佷一場放你走。」
許初晴安靜的任由他押著走,因為她的腦袋里裝的只有宋清鈺人來了六個字。
他來了,為了她。他壓根兒可以不必管她的,更可以認定這是她和小叔叔的詭計,但,為什麼他還是來了?
他在乎她?
許初晴漾起笑,就算是她在胡思亂想,也會覺得幸福。
當許初晴被押到大廳時,恰巧看見宋清鈺被許家的警衛請進來。不知該以何種心情面對他,她只能朝他澀笑,一臉無奈。
宋清鈺也看見她了,心情十分復雜。
她的後腦勺被抵了把槍,他幾乎沖動的想一把拉她到自己身後。但,不行,為了不使許文德這只老狐狸看穿他對她的在乎,他必須保持冷靜。
「你還挺準時的嘛,沒想到我這丫頭也能讓你這麼費心。」
「她已經是我宋清鈺的妻子,若她有什麼不測,我豈不會被外界取笑連自己的女人也保護不了。」宋清鈺揚起笑,故意這麼說。
他的話猶如刀割心房,許初晴倒抽了一口氣。
原來,他不是在乎她,而是在乎他的顏面。
思及此,她的臉色愈來愈蒼白。
「可憐的丫頭,害你白開心一場了。」許文德在許初晴耳後低語,得意的看著她難堪的把臉撇向一旁。
宋清鈺緊蹙著俊眉,知道他的話讓許初晴受傷了。
「廢話少說,晶片我帶來了,放不放人?」
「宋大少爺也會為令夫人著急啊!」
「你說錯了,我不是為她著急,等一下我還有事,我可不想為了這種小事遲到。」宋清鈺的話毫不留情,只為了讓許文德不起疑心。
「你…好吧,一手交人,一手交出晶片。」許文德也覺得速戰速決對他比較有利,說完,他押著許初晴走近宋清鈺。
就在兩人只差五步的距離時,宋清鈺朝許文德拋出手中的晶片,趁他無暇分心,一手拉過許初晴,把她護在懷里。
他的動作很快,許初晴還不敢置信她就在他的懷中。
「你以為我晶片拿到了,就會放你們雙宿雙飛嗎?作夢!」許文德接住晶片後,握著手槍指向他們。
「你以為你手上的晶片是真的嚴宋清鈺詭笑的反問。
「你說什麼?」許文德倒抽了一口氣。
「你真的認為單單一個女人就可以吃定我了?」他的笑愈來愈陰沉。
他被耍了!
「可惡!」許文德青綠著一張臉,失去理智的朝宋清鈺懷中的許初晴開槍,以作為報復。但,有人的動作比他更快,射中了他握槍的那一只手。
「啊——」許文德狼狽的倒在地上痛苦的申吟,落地的槍馬上被宋清鈺拾了起來,轉而指向他的腦袋。
「多虧了你,璽。」宋清鈺對著手上槍口也朝許文德的嚴君璽道謝,他非常清楚方才要是嚴君璽動作慢了一秒,他的女人就中槍了。
「不謝。對了,風已經把外頭的人綁起來了,警方馬上就會到。」交代完,嚴君璽接著道︰「還有,老頭,你的罪名是綁架勒索,還有非法買賣毒品,走私槍械。這些足以讓你在牢中待到過癮了。」
「不,我明明安排得很妥當,你這小子怎麼可能闖進來……還有我的晶片……完了,全都完了!」許文德抱著中彈的手臂,又哭又笑的哀嚎著。
「小叔叔……」看他這個模樣,許初晴于心不忍。他再怎麼卑鄙也是她惟一的親人。
「他沒事的,痛不死人。」宋清鈺輕描淡寫的說。
許初晴走到宋清鈺面前,乞求著,「放了他好不好?」
宋清鈺咬牙怒道︰「開玩笑,他差一點就要殺了你,你知不知道?」也害他的心差點停止跳動。
「我當然知道,你這是在為我擔心嗎?」許初晴反問。
他當然擔心,但,這妮子非要讓他在嚴君璽面前承認嗎?
宋清鈺顯得有些失措。
「哈,他怎麼會為你擔心,他不是說過了嗎?要是你出了什麼亭,他可會被外人取笑的!」許文德不服氣被制伏,如今只能靠著那一張嘴說些刺激許初晴的話。
丙真,許初晴蒼白了俏臉;宋清鈺則陰沉著俊臉,雙方都沒有說話。
「死老頭,都什麼時候了還挑撥,欠打。」嚴君璽看不慣的踢了踢許文德受傷的手臂,得意的听見他的哀叫聲。
同時,樓渠風攜同警方進入現場。
不久,許文德被警方用手銬銬住雙手,他開始歇斯底里的喊叫,「放開我,你們這些偽君子都不得好死''''''」
「小叔叔,你還受著傷,不要再鬧了,只是白費力氣。」看著親人血流汩汩,許初晴勸說。
「哼,我去蹲苦牢,許氏就全是你的,你當然要我別白費力氣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初晴,這種人犯不著跟他說廢話,只有法律才能教他合嘴。」宋清鈺陰森一笑,自許初晴頸上扯下一條項鏈。是他送給她的那一條雞血石玫瑰項鏈。
許初晴無法理解他的用意,訂然的望著他。
「你知道真正的晶片在哪嗎?」宋清鈺當著許文德的面把整顆雞血石往地上一砸,霹出白淨的固體,直接交給警方作為證據。
在那一剎那,許初晴的心全碎了,猶如那火紅的玫瑰。
她完全沒想到宋清鈺送給她的那條玫瑰項鏈內竟蔽著她一直在找的晶片。
他是故意用來污辱她的。
倏地,許文德用著尖銳的字眼咒罵,「許初晴,晶片明明在你身上,你居然敢騙我,你這個賤人,我絕不饒你,你等著瞧……」直到人被警方拖出屋外,聲音才漸漸消去。
此時,隨著事件的結束,所有識相的人全離開現場,只剩下兩人——
宋清鈺和許初晴。
惦記著小叔叔最後那恨意的眼神,許初晴不禁指控,「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她的聲音極為虛弱,仿佛隨時都會昏厥。
「初晴,我……」宋清鈺沒想到她會這麼在意,但無法否認,起初,他直的是故意想用來污辱她的,可現在……
「難怪你會說,這是陪你玩的代價。」
「初晴,你听我說……」
「我不要听,我什麼都不要听,反正我在你心中只是可恨的仇人之女!」她一輩子都配不上他!
宋清鈺臉色難看得嚇人。她不提,他真的忘了她是他的仇人。
但,就算是仇人,他終究愛上了她,否則,他大可不管她的死活。
「放了我吧。」
宋清鈺不敢相信這句殘忍的話是自她口中說出。
「我知道是我父親害你家破人亡,這些我全向你賠罪了,只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愛著你,卻得承受另一份負擔,我簡直生不如死……」身子仿佛已無力氣,許初晴跪了下去,「我知道我沒有資格這麼求你,但我還是求你放了我,如果你不單過我,我只有死路一條……還是說,我死了,你才會真正放過我?」
原來,他給她的仇恨讓她生不如死……
沉默了一分鐘,宋清鈺艱澀的開口,「你要我怎麼放過你?」
「和我離婚。」她才能真正得到解月兌。
這四個字宛如惡耗。
宋清鈺掙扎了好久、好久。
他也愛她,她卻要他放過她,他該如何選擇?
最後,他閉了閉眼,生怕再多看她一眼,他會不放過她。
「好。」如果,她會覺得幸福的話。
于是,相愛的兩個人,終究因為仇恨而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