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人密林里,經過密林,涉過溪水,在那碧草如茵的草原後有一座森林,雖沒有密林那麼茂盛,卻藏著許多的動物,那是他最愛的狩獵區。
還沒出密林,空中突然掉落一樣閃著銀光的東西,他本能地接住它。他冷眼一看,不過是一只很老舊的懷表,他抬頭看天空,由于全被密林的枝葉所籠罩住,幾乎是看不到藍天,然而這只懷表竟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的掉在他手里,夠教他深思了。看來,他要再叫人在這里殖棵樹,最好連陽光都照不進來。
他隨手想丟開那只懷表,忽然由溪邊傳來響徹雲霄的尖叫聲。
他眯起眼,溪邊有人!罷硬的臉龐微溫,沒有他的指令硬闖進他的狩獵區,這人真是大膽。他將懷表塞在腰際,大步地朝溪畔而去。
只見一個女孩子衣衫檻樓的和他的狩魚群在玩呢!玩得高興就尖叫幾聲,並且不住地揮動她白皙的小手。
他極度冷淡地看著眼前正發生的一幕,覺得沒有什麼不妥地雙手抱胸,優閑地如同看一出輕松喜劇。
董倩努力的揮動著手拍打魚群的頭頭——只有一只魚向她攻擊,剩下的魚群像守衛似地圍繞在她一步之遠,像是觀戰,又像是嘲笑她徒勞的抵抗。
在男人移近的同時,她也警覺到了,卻為了與這只媲美食人魚的魚類搏斗而沒有時間望向來人。但是她納悶,來人既然已經看到她在搏命掙扎,為什麼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他可以丟石頭或什麼的,若是怕惹禍上身不想救她,也應該逃之夭夭,但他都沒有做,只是站在那兒。
她發狠的往那只頭頭用力一敲,它暫時退了一步,她趁機看向來人,是個很高大高大的男人,有著東西混血的五官,他也正瞧著自己,眼里平靜無波,沒有絲毫感情,悠閑的態度仿若她在表演,對他來說,自己不過是娛樂節目罷了。
男人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這女孩一定會向他救救,而他等著她開口,然後——離去。
董倩冷哼一聲,他嘴角的笑意是侮辱,分明是等著看她的好戲,求助于他不如自己抓住生機來得妥當,但在她沉思及月兌逃的方式時,大腿突然傳來劇痛。
「晤……」她忍不住叫出聲,那只頭頭不知道何時又有了力氣,朝她的大腿猛咬了一口,她的血頓時染紅了溪水,她才赫然發現這條溪原本的顏色就呈現淡粉紅,莫非……
好痛!她的身體愈來愈往下沉,她的手用力地攀住溪畔,不期然抓到一顆石頭,她毫不猶豫地往那只頭頭擊去,它似乎痛苦難耐凶狠地瞪著她,眼看又往她大口咬來,卻奇怪地住了口,溫馴地往男人站的地方看去,再領著魚群離開。
她大大松了口氣,且不論魚群為了什麼原因會放棄她這個獵物,她只想盡快上岸,不過在這之前,得先解決絆住她的海藤,幸好她深諳水性。董倩潛入水里,費力地解開那層層植物,才上了岸。
看她的鮮血在溪水里稀釋流走,她驚心動魄地閉了閉眼,忍不住地低喃阿彌陀佛。
自她上了岸後,連瞧都沒瞧他一眼,男人對她不屑的態度似乎相當不悅,她竟敢漠視他的存在!
「把你的頭抬起來看我。」他操著流利的英語命令。
董倩壓根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找到了她的行李,她爬了過去並靠在樹干。
低首見到血流不止的大腿,她把行李里能用的急救品全部拿出來,希望能止住血。
當血如願地止住,她的痛苦卻才開始。傷口處像是萬蟻啃咬的痛勁,由大腿往她的心髒逼近,她申吟一聲。
「就算我把魚群催眠,你可以免于尸骨不存,但你還是會死,因為魚有毒。你可以開口求我,匍匐在我腳下求我救你。」男人高傲地說著,剛才以為她會求助于他,但是她是個意外,寧願選擇自救,然而他很明白獵魚的性子,它們不會放過她的,下一刻她便會死去,那他觀看的娛樂節目也會停止,他渴望看到她求救的模樣,所以撤了魚群。也許還有個微不足道的原因,她有些面熟,但他相信,她絕對不是什麼大人物。
「冷血。」她低吟一聲。
「不怕死?在我腳下沒有人敢違抗我的命令,你也一樣。」
她倔傲地揚起小下巴,表示她的不屈服,然後她看到了懷表系在他的腰際。
「懷表是我的,還給我。」
「地球上的任何特品都屬我管轄,你不該說是你的。」
「還給我。」她咬牙道,這個男人自大的以為這個世界是他的嗎?
他垂下眼瞼,玩了玩泛著銀光的懷表,它對這個女孩很重要嗎?他的嘴角又彎了彎,像是找到更好玩的游戲。
他信手撿起一顆石頭,瞬間石頭魔術般地化成細致的沙粉,他蹲了下來,冷邪地瞧著女孩的面孔,她的美在他眼底算是中等的,但是她的個性倒是獨一無二的。
被他瞧得寒意四起,董倩移了移身子,問︰「你想做什麼?」能一瞬間將堅硬的石頭粉碎成細末,他絕非常人。
「救你。’他將沙粉撒向她的傷口,滿意地听到她痛叫出聲,可惜沒有昏厥。
董倩在一陣劇烈的痛楚之後,汗瑟瑟地看著他,這哪是救她?簡直是在折磨她。
「懷表還我。」不管痛楚多烈,她仍記得他拿了她的東西。
他站起來,很滿意她對懷表的在意程度,讓她活,卻不讓她得到她想要的,他喜歡這樣的戲碼。
「我說過,這世上的東西都是我的,包括你的性命。你顯然和社會嚴重月兌節,不知道我是誰,不過這樣也好,從沒有人陪我玩公平性的游戲,現在,我等著你拿回你想要的東西,如果你找得到我的話。」男人得逞地發出朗朗的笑聲。
他的笑聲漸行漸遠,教她寒毛豎立,她到底到了什麼國家?而那個可惡至極的男人是誰?
他希望她去找他,再把懷表給她?審什麼處事邏輯?看他狂妄不可一世的樣子,她哪奢望他會守住承諾還她懷表,不趁現在拿回來,要等到何時?
「給我站住,我沒空陪你玩尋人游戲。」她吶喊著。抱起行李,就要往他那方奔去,大腿此時又傳來痛楚令她軟下來伏在地上。
像他那樣的人會救她,且是用石頭?雖然腿部的痛楚減輕了許多,但是誰能保證石頭能當藥?
狂妄的男人沒有回頭,僅有止不住的笑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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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到狩獵區去,因為那個女孩壞了他的興致,所以他直接返回宮里。
一個外國面孔的男人恭敬謙卑地迎上他,眼底有抹吃驚。
「王,今天可有收獲?」騰王狩獵時間必超過半天,沒一次例外,因為這是他最愛的活動,而今天卻不到三個小時便回來,莫非是遇到了什麼事?
「這事輪得到你問?」卡騰-唐-伊華夫冷冷地道。
阿諾微微瑟縮下下,悄悄抬眼,卡騰王眼里並沒有不悅,幸好幸好!
「小的想替王開心開心。」阿諾又低首。
「用不著。傳下去,找幾個壯漢把五里外的密林重新再估量,沒有陽光照得進去是標準。」
「是,小的馬上去辦。」
「免得又有不明物體掉下來。」他難得咕噥一聲,阿諾可听得一清二楚,這就是王突然折返回宮的原因嗎」是什麼東西?「替我準備洗澡水。」
「是。」阿諾退下,為保住項上人頭而不敢追問。
卡騰王坐入偌大客廳的主椅,偏著頭望向窗外藍天,不知道腦子在想些些什麼。
天生敏銳的直覺示意他有人來了。
一人進門通報,馬提科學家有事要見王。
「我也正有事問他。叫他進來。’
「是。」那人恭敬地退了下去,不久、一位年近六旬的男人進來。
「王。」馬提恭敬彎腰,眼底有興奮也有不安。
「我的催眠術有破綻嗎?」沒等馬提開口,卡騰王劈頭便問。
馬提急急回答︰「沒有。王在十年前輕易地征服地球,沒有人能抗拒或月兌逃王天生的威信與催眠能力,就算孕育在母體里的胎兒也會領受王天生之氣勢而順從于王,王的催眠術渾然天成,注定要統馭地球,所以我可以確定天下子民全是順從王,心甘情願尊崇于王。」
現在是地球的西元二0六七年,也是卡騰王統治地球的第十年。十年前,他用與生俱來的催眼能力和父母若心栽培的增強能力,在十八歲時輕易的統治了地球,說輕易真的是很輕易,雖然發生過小小插曲——一位不知好歹的科學家苦力研制一個破解他催眠能力的方法。
然而這位科學家研究不精,終至成為卡騰王登基後第一位死刑犯,逼問他有無同黨,甚至為何知道卡騰王所用的是催眼能力,並在距今六十年前便開始鑽研,莫非有人早就知道卡騰王的存在?
科學家年老禁不起嚇,月兌口說出了一個人名「青風」,只因她的一書預言了六十年後的大勢,沒料到果真出現卡騰王,而他研究的半調子技術就派上用場。
馬提也隱約記得被抓來的女子叫青風,十年了,所以早忘了她的面貌,只是詫異卡騰王在抓到她時,竟然沒有判她死刑,不過她得受終身監禁之苦,也不好過……」
「你定的快了些。」卡騰王別有所指。
馬提冷汗瑟瑟,他今天來此是報告好消息的,怎麼卡騰王老是問一些奇怪的問題,是誰令王失去信心,質疑起自己能力的?
「小的是有把握才肯定,斗膽問王,出了什麼事嗎?小的若能解答,必會一字不漏替王解惑。」馬提以往跟在卡騰王父母身邊學習,所以看得比卡騰王還多,當卡騰王登位,卡騰夫婦便請他輔佐卡騰王,而卡騰夫婦則信目己的兒子的能刀,因而四處旅游,他們可是當代最頂尖的科學家。
「若有人不順從于我,根據條例,該判處何刑?」
「死刑。」
他神色沉了沉。
「王便是法,有人敢不順于王便是不遵于法,這十年來,不順從于王的人幾乎沒有,王為何突然問起,可是有人想要叛變?」馬提突然驚覺今天的情緒很怪異,莫非真有人想造反。
「若沒經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隨便臆測該判何罪!」
「小的不敢,小的只是關心王的安危。」馬提立刻跪下。
「起來吧!你有事找我?」他突然轉變話題。
「謝王,小的不老藥已研制好了。」馬提興奮的神采難掩。
「第幾次了?」他沒多大信心的問。
「第……五次了。」馬提顫抖著說,神情暗了下來,出乎意料的沒有贊賞而得到質疑。「請王再給小的一次機會。先前的四位死因,我仔細的觀察再觀察,這三年來,我苦心繼續鑽研,終于有了十成的把握,希望王能寬恕餅往,再給小的一次機會。」
不老藥顧名思義便是保有人的青春及防止器官退化之藥物,卡騰王的父母曾研究過,而馬提則跟著學習,但由于卡騰夫妻年歲也有了,便將畢生所學傳給馬提,馬提潛心研究,終于研究出這第五次的藥,也是他最有把握的一次不老藥。
不老藥不能長生,但若是沒有外力的傷害,不老藥也等于半個長生藥了,若不老藥研制成功,他便再投入長生藥的研究里,這樣卡騰王的盛世便可永遠了。
「對象呢?」他不記得宮里還有惡徒可當犧牲者。」卡騰王問。
「有,就大一號大牢里的預言師。」
「預言師?」
「十年前抓到的叛徒,王見過她一面。」馬提忙勾起王的回憶。
卡騰王輕皺眉頭,好像有這麼一回事。
「依你所言去做吧!」他揮揮手,示意馬提退下。
突然一名守衛進門通報。
「王巡邏隊抓到一名可疑的女子。」
「哦?」
「馬提想了想他剛剛才向王肯定的地球上人民絕對忠心,這幾年來不再有叛徒,怎麼這會兒冒出個可疑女子。「你們有沒有錯抓良女,世上還有不忠于王的嗎?」馬提對守衛道。
「那名女子除了行蹤可疑,對于巡邏長官也不懂尊敬,所以小的才盡快來通報,請王裁決。」
「她人在哪!」卡騰王問,在一日之內出現兩名不從他之女子?或者是同一人?
「將她囚在二號大牢。」守衛忠心耿耿道。
「馬提,就讓這名來歷不明的女子當試藥者,明早動手。」卡騰王下令。
阿諾進來,告知洗澡水已經備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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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去澡浴爆的路上遇到了卡騰-薇妮-希雅。
「唐。」她嬌柔的聲音輕喚一聲,讓人不覺得由腳底酥到心里。
「我準你叫我的名嗎?」他嚴厲的看她一眼。
她的心顫了一下,卻委屈的低聲回答︰「王族的昵名只準夫妻及直系血親叫喚,我們遲早是夫妻,我以為……」
「你可以稱我為弟,姊。」卡騰三冷冷的道。「希望不再有下次。」
她不由得一臉挫敗,仍隨著他腳步而去。
「讓我為你擦背吧!」一會兒,她又恢復笑容,他走這條路必是要去澡浴爆了,見他沒有反應,她欣然跟去。
她和卡騰王是姊弟,且是親生姊弟,然而父母的頂尖腦袋,將兩人會發生的隱疾遺傳因子以科技分離,為了純正的血統,不惜利用這種方式。他們姊弟倆只能說是半血親,血里都是優秀的因子,父母親怕他們愛上其他人,更斷了他們的,在他們血液里沒有的基因,沒有愛,倘若需培育下一代,他們也只能用同樣的方式,請馬提將這些不該有的基因全抽出,所以他們不會產生欲念。
她為他褪去衣衫,露出他姣好碩健的身材。在她褪衫之前,他取下那只懷表放在浴池邊,以便他洗澡時觀賞之用,然後教他微微吃驚的是那銀光不再閃動,變成一只平凡無奇的懷表,他不時得浮起疑問,如何才能令它閃動光輝呢,
硬取走它,除了與那女孩玩游戲之外,就是好奇它的光從何而來呢?如何而生?
不過是只表,對那女孩真有那麼重要?
從剛才他就一直瞧著那只懷表,那有什麼好看的?她偽裝起不屑,婉轉的道︰「是你的新玩物吧!鼻董嗎?」
「也許是她的傳家之寶。」他前南自語。
「傳象之寶?誰的。」
「希望她能找得到我。」他突然想起那女孩倔強又不願求助的臉。
得不到他的回答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總在想法子勾起他的注意,至少在地球上,她的地位僅低他一級,她是未來的王後。
現下他的心思又轉了,她淡淡一笑,開始細細吻著他的背,撫觸他結實的肌肉,這個方法是她向宮女們問來的,在前幾個月前,她便用這個方式去吸引他的注意,甚至吻他的唇,但他仍不動如木頭,不過她可以確定,這些親密的動作也只有她能做,所以他不反抗。沒有憤怒正表示這種方式沒有不妥,所以她持續使用。
「把你的口水洗干淨。」他忽然道。
她停下動作,咬牙嗔怨不已,但只能照做。
擦完了那片吻跡,他便更衣離開澡浴爆,留她一人在那自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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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奢侈,華麗不說,簡直像住進皇宮里。
抓她來的人有沒有說錯,叫她在牢里待著?在她看來,她應該是來作客的。
這床鋪真舒服!
董倩很累、一路上不斷思索著這里是哪里,然而一個男人不理她的話,徑自帶她到這個像皇宮卻是監牢的地方。
很怪,在進宮展後她觀察過,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有白人、黑人,更有黃皮膚的人,仔細分析,宮里聚集了各國的人。
到了監牢附近,卻連個看管的人都沒有,仿佛犯人素質高級絕對不會逃走,更怪的是,連扇盡責的門都沒有,這宮里的人有沒有毛病哪?
她躺了好一會兒,分析個道理來︰在他們眼中她仍是犯人,然而事實上她不是,她連自己犯了什麼法她都不知道就被抓了,她非得找宮里的主人理論理論,且動私刑是不被法理容許的。
抓起行李,一跛一跛走到沒有門的門口,她停頓了一下,再下定決心地將手伸了出去——什麼也沒發生。
她一步跨出大「門」,太輕易離開反而讓她覺得不妥。
戰戰兢兢走到門口觀察有沒有人看守,還真沒半個人影在。
她急速地走著,腿部又傳來刺痛,她走到一石椅上坐著石椅旁還有冒著煙的溫泉呢!但她無心觀賞享用。
用這種方式關犯人,她隱約的替設牢的人感到心痛,真是太笨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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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中隱隱約約又傳來奇特的感覺,像是有人在呼喚他。
他不由自主的走向主宮展旁的另一棟建築物。
「王,那邊是監牢。」阿諾緊隨卡騰王身旁。
「我知道。」他不耐煩地應了聲。
阿諾實在搞不懂,監牢有什麼好逛的,他的王老是不定期的往這里跑,一個月總會來這麼一、兩次他跟在五身邊看王走來走去,他只得跟著王走來走去,然而每一次都什麼人也沒出現,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折回宮里。
對王的特殊行徑,他早就見怪不怪了,倒是一接近監牢,最好把嘴巴閉緊,王在那里最討厭說話聲,仿佛會防礙到了听什麼似的。
今天是這個月的第二次了。
「王……」阿諾又發出聲。
他銳利的看阿諾一眼,今天阿諾的話真多。
阿諾畏懼的低下頭,但眼楮仍忍不住的源向王腰際的那只懷表。
卡騰王注意到他的異樣,也發覺那只懷表正閃動著銀光。咦,他什麼也沒做,為何它會發光呢?
「你退下。」
阿諾訝異的抬起頭來直視卡騰三。
「退下。」
「是。」阿諾恭敬的退下,今天竟然不用陪王走去監牢?他感到驚訝,卻也開心。
卡騰王自然的移動著,懷表的銀光沒有退去的現象,他非得找出原因不可。
靜靜地接近監牢,那風中若有似無的呼吸停止了,反之有了申吟病痛的聲音。他循聲望去,見到一名女子一跛一跛的走出監牢大門。
怎麼可能?
他惱怒的走近正拆著紗布,臉上流露淡淡痛苦的女孩,原來是她!
董情一發覺有人接近,而且已經站到她面前,下意識地便站起來準備要逃,會到這里來的人一定是來巡邏監牢的。
「你想去哪里?」他粗暴地往她織細的藕臂一拉,她重重地又掉回石椅上。
「痛!拿開你的手,我不是犯人!」她試圖扳開那魔爪。
「沒用的。」卡騰王在她頭上自大的說。
她猛地抬頭。「是你!」又踫上他了,一天踫到他兩次,有夠倒楣。「請你放開我。」她出奇冷靜的說並停止掙扎。
「求我。」卡騰王又是一臉似笑非笑的模樣。
在她眼底,他的臉極盡嘲諷,像是在等著一只小白兔自願上餐桌當人家的盤中食。
她又揚起小下巴別開臉去。
「我會折斷你的手臂。」
她咬牙,他要以暴力對她,那她也用不著客氣,低頭用力的往他手腕一咬,血的腥味滲入她的嘴里。她第一次賞到別人的血。
他連眉都沒皺一下,但松手放開了她,也肯定了一件事,他的催能功並沒有傳達到每個角落,還是有漏網之魚。
她將口中的血吐掉,腥味還留在嘴里,不由得令她懷疑壞人的血是否比較腥。
「你的眼神褻瀆了我。」卡騰王看都不著傷口。
「你只配這種眼神。」被他松開的手像是麻了。
「你一直在犯錯。」他的眼神眯了起來。
「這句話正是我想對你說的。」
「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是第一個。」他森冷地道。
「很慶幸我黑白分明。請你讓開。」她道。
「你知道我是誰吧?」他不耐煩了,這名來歷不明的女子死十次都不夠。
她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道︰「偷我懷表的人!你說過只要我再看到你,你就把懷表還給我,表呢?」她的手伸得理直氣壯。
「在這里。」用流著血的手拿著表。
‘你快點止血。」看到他在流血,她大喝。
「懂得我的重要了嗎?」
「你的血滴到我的表了。」她氣急敗壞的說。
「放肆。」他咆哮,嚇得她身體一軟坐上石椅。「只有我指責別人,別人沒有指責我的權利。」
「你太狂妄了,別以為生不一副惡人樣每個人就得怕你。我不過是拿回我的東西而已。」她伸手欲拿。
「休想!一日不眼從于我,這東西便一日屬于我,哪一天你臣服在我腳下,也許我會考慮將它賞賜給你。」
「盜賊!」她鄙夷的看他。
「明天你就說不出來了。」他陰沉地道。當她知道他是世界的統治者,她只能向他求饒,現在留她一命,好當明天的試藥者。
他望向監牢門口,很清楚的知道那層層的結界還在,然而她剛才竟能穿越結界。
「你不能走。」他拉起她的手,也不管她的腿還受著傷,硬是拉著她快步向前走。
她又被他丟回原來的監牢里。
「你這是干什麼?我不住這里。」
「你的確不住這里,你是關在這里。」卡騰王高傲的宣布。
「這里的人到底是怎麼了?我沒犯錯.你們也不警察,你們憑什麼把我國禁在這里?」她氣惱極了,完全想不出所以然來,除非他們是犯罪集團。
「你以下犯上的罪名足以判你死罪。」
以下犯上,她可不記得有這回事。「真是有理說不清。」她睨了他一眼,便從他身邊走過,這回他竟沒有拉回她。
為什麼她能輕易穿越他所設的結界?他邁步跟上她。
「你使用什麼方法離開那道門!」
「哪里有門?我沒有看到門。」她忍不住在心底咒罵,她是很文雅的,卻在今天踫到這些瘋子時壞了她的冷靜。
她當真以為她能走出去,撿起她留在溫泉旁的行李準備離開,卻在身後傳來一聲︰「派兩名守衛過來二號大牢。」
她回頭只見他對著無名指上的戒指說話。
「你走不了。」
丙然,過了不久便有兩個人來了,恭恭敬敬的稱他一聲王。她不屑的看著他們的卑微樣,原來這個殘暴的男人自稱為王,甚至有手下供他遣用,難怪他會目中無人了。
「我永遠不服你。」’她道,便被那兩個帶進了監牢。
「我可以等,等你成為我忠心的僕役、」
當卡騰王離開了監牢的範圍,懷表的銀光便消失了。他弄明白了,只要在她的磁場內,這只懷表便能感應到她的存在而發光。
「她若死去呢?還會發光嗎?」
「他的手腕仍在滴血,回到了宮殿,阿諾前來便見到這一幕,立刻叫了御醫過來,御醫沒想到此次要看的人是王,因為王從不生病的。
御醫包扎好傷口後便退下。
「王,是哪個人那麼大膽,竟敢傷害您,讓屬下帶人抓他回來判死刑。」阿諾忠心道。
「不用。」
「但是王的傷……」
「從小到大我的身上有受過傷留過疤的嗎?」
「沒有,王是龍體,不能受傷的。」
卡騰王緩緩拆下紗布,阿諾在一旁低呼又不敢出聲。
「我要留下它。」不知為何他竟覺得那齒痕很美麗整齊,有股沖動想留下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