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來玩兒。」
幾日的陰雨綿綿影響了風鈴他們的行程,好不容易今兒個一早,明耀的陽光重返大地,耿樂平立刻迫不及待地帶著那日救起的「小灰狗」——小寶,跑進較密的林子里穿梭游戲。
「你們別跑太快,等等我啊!」
風鈴在後面追著,但是,他們一人一獸玩得不亦樂乎的,早巳跑遠了。
「沒法兒追上了。」她終于放棄,腳步也慢了下來,順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走著。
從不知憂愁為何物的風鈴,這幾日卻老是患得患失,有時覺得心頭甜甜的,常常沒來由地傻笑,有時又莫名地覺得心煩。
想來想去,她只有將這種莫名的情緒歸咎于天氣,因為連日來的下雨,惹得她的心亂糟糟的。
又走了一會兒,風鈴才回過神采,發現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走出了樹林,站在一條廣闊的大道上。
「咦?已經出了林子啦!再走下去,應該很快就可以遇見人了。」她綁起嘴回頭找尋,「可是,平哥他們呢?」
她這一路走來,也沒瞧見他們折返回來找她,因此她決定繼續往前走。
突然,風鈴發現不遠處似乎有幾個人影在拉拉扯扯的,她快步地走向前想看個究竟——
「放開我1」一道驚慌失措的女子叫聲響起。
只見兩名面貌猥瑣的男子正在輕薄一名女子,而那名女子則是不停地掙扎反抗。
那兩個男人臉上帶著惡心的笑容,滿嘴黃牙,令人厭惡。
「冷家大小姐的脾氣可真大呀!咱們兄弟倆只是想請你到咱們家做客,你害羞什麼啊?」說著,一雙毛手還不住地往女子身上探去,意圖輕薄。
另一個尖嘴猴腮的家伙也開口,「是呀!咱們兄弟倆是粗人,從沒有跟你這樣的千金小姐做過朋友,今天運氣好遇上了,說什麼也不會放你走,你就乖乖地听話,省得咱們動粗,傷了你那身細皮女敕肉,我可是會心疼的,呵呵……」
「你們既然知道我是冷雪凝,還敢胡來,不怕丟了命?’那女子故作鎮定地斥道,但她微顫的手腳、盈滿淚水的雙眸,卻泄漏出她心中的恐懼。
其中一人婬笑著,「哎喲!我好怕喔!不過,如果讓人知道我們曾經和冷家大小姐要好過,我想,搞不好你爹會跪著求我們娶你呢!到時候,我們可就是冷家的姑爺啦!哈……哈……」
「無恥!」冷雪凝斥喝一聲,同時悄悄地往後退。
不過,兩名惡人的動作更快,一左一右地拉住她,不讓她逃跑。
「走開!」驕傲的她不容許自己開口求饒,只是一再地掙扎,希望能掙月兌。
想到自己待會兒將要承受的羞辱,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她已在心中做好決定,只要他們意圖不軌,她就咬舌自盡,以保名節。
「喂!」一道稚氣的聲音響起。
听見身後有聲音傳來,兩名惡人停下腳步回頭。
看見一個長得十分嬌俏可愛、天真爛漫的女娃兒朝他們走近,冷雪凝暗叫一聲糟!
怕壞人再起色心,冷雪凝不顧自己的安危,出聲警告,「小妹妹,快跑!他們是壞人!」
其中一人放開冷雪凝,沖上前去擋住風鈴的去路,婬邪地笑說︰「哎呀呀!咱們今兒個是走了什麼好運,先是來了一個冷大小姐,現下又蹦出個小美人,老天可真是厚愛咱們呀!」
「是啊!」另一人接口,「小妹妹,哥哥帶你去玩好不好?」
「小妹妹,別听他們的,你快逃!」冷雪凝著急地道。
抓著她的惡人揚手給了她一巴掌,「賤人!都自身難保了,還管別人的死活!」
「喂!你怎麼打人?」風鈴憤怒的雙眼閃著怒火。
那惡人仍不知死活地道︰「怎麼?不行嗎?你最好也乖乖地跟我們走,省得討打!」
站在風鈴身旁的惡人伸手想抓她——
「哎喲!痛死我啦!」
視線被擋住的另一人出聲嘲諷,「搞什麼?被個小泵娘咬得哇哇叫啊!」
風鈐笑嘻嘻地開口,「我才沒咬他呢!」
那人探頭定楮一看,「是……是匹狼……哇!媽呀!」
他嚇得手腳發軟,松開了冷雪凝,連滾帶爬地想逃,可一轉身,卻發現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地擋了他的去路。
「往哪兒走!」耿樂平那股與生俱來的威嚴氣勢,讓人見了就打從心里感到害怕。
「大俠,饒命啊!」惡人趕緊跪地求饒。
「啊……痛死我了!」另一個被小寶追著跑,身上傷痕累累,痛得他齜牙裂嘴。
雹樂平伸手點了兩名惡人的穴,急忙走到風鈴身邊,關心之情溢于言表。
「鈴兒,你沒事吧?」
「沒事。」她覺得很驕傲,拍拍他的手安撫著,「你們跑哪兒去了,害我擔心了老半天。」
「我們折回去找你,找不著,也很擔心……」
風鈴簡單地向耿樂平敘述剛才所發生的事,直到听見一陣狼吠,才將他們兩人的注意力拉回。
風鈴開口斥道︰「小寶!別叫了,你嚇著人家了。」
冷雪凝驚魂未定,一臉恐懼地看著眼前的狼,像是隨時會昏倒的樣子。
風鈴滿面笑容地道︰「你別怕,它是我們養的小狽,叫小寶,前些日子它還很小,像個小寶寶一樣可愛,可是不知怎麼搞的,這幾天它越長越大,還長得一臉凶樣。」她伸手輕撫狼頭,「不過你瞧,它還是很乖的,只是大了些……」
像是听得懂風鈴的贊美,小寶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輕吼一聲,還搖了搖尾巴。
「啊——」冷雪凝很不給面子地大叫一聲,而後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怎麼她還是昏了?」風鈐啷嚷著,拍拍狼頭,「小寶,你丑到把人嚇昏啦!」
小寶神情無奈地輕吼,以示抗議。
此舉惹得風鈴咯咯直笑。
「鈴兒。」耿樂平指著地上的冷霄疑問道;「她怎麼了?」
「不打緊,她因為驚嚇過度,昏過去了。」
風鈴示意耿樂平幫忙將冷霄凝扶起,伸手在她背上推拿了一會兒,她才悠悠醒采。
「這……」冷霄凝眨了眨眼。
風鈴柔聲安撫,「別怕,惡人已經被平哥綁起來了,不能再傷害你了。」
冷雪凝的意識隨著她的話而漸漸恢復,她唇齒發顫,身子也微微顫抖,終于再也忍不住地放聲大哭。
「你安全了,沒人能傷害你……」風鈴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慰。
待冷雪凝的心情稍稍平復後,風鈴才問︰「他們為何要找你的麻煩?」
「也許是見我落單,才起色心。」她嘆了口氣,自責地道︰「都怪我自己傻,一個人跑來這種偏僻荒涼的地方!」
「那你為什麼會一個人來這兒呢?」風鈴又問o
「說來說去,這都要怪他!」冷雪凝的聲音哽咽。
「他?他是誰?」風鈴有听沒有懂。
見她們聊了起來,耿樂平便跑去和小寶玩耍了。
冷雪凝低著頭,想起今天早上的爭執,淚珠又成串地滑落。
「君寒達是我爹的義子。十幾年前他家慘遭滅門,只有他逃過死劫,爹不忍見他四處流浪,才將他接至家中,供他讀書、教他習武,還有意將我許配給他……」話至此,冷雪凝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嫣紅。
「這樣很好啊!」風鈴吐吐舌,暗忖,她娘也是在她小時候就幫她挑好了夫婿,而且還一次準備了兩個。
「只是……」冷雪凝一咬唇,「誰知道他竟然平空冒出了個表妹,還說是他父母幫他指月復為婚的對象。」
「呃……」這下風鈴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冷雪凝憂傷地低喃,「寒達原本答應我,今早要帶我去逛市集,結果他一听說他表妹來了杭州,昨晚就跑了出去,也沒同我說一聲,我還是從下人的口中才得知的。」
「說不定他們只是見見面、敘敘舊而已呀!」風鈴不覺得這有何不妥。
「不是。」冷雪凝的神色哀怨,「她是想利用寒達在杭州的人手,拜托他幫忙找人。」
這時,已經玩累的耿樂平開始覺得煩悶,不住地在她們周圍打轉。
「平哥!」見他在她們身邊繞圈,風鈐輕斥。見他乖乖听話後,她才又轉頭看向冷霄凝,「雪疑姊姊,打起精神來。」她臉上堆滿了甜甜的笑,起身將冷雪凝拉起來。
「啊?」冷雪凝呆了呆。
這突兀的舉動讓思緒混亂的冷雪凝有些反應不過來,「要去哪兒?」
「我們去逛市集。」風鈴的雙眼發亮,開心地道︰「我們平哥長得英俊,小寶又可愛,我們三個抵一個君寒達應該是綽綽有余了吧!」
見冷雪凝沒反應,風鈴又道︰「要不,我叫小寶和你握手,它很厲害喲!我可是花了一段時間才將教會它的。」
「別……」冷雪凝嚇得花容失色,連忙躲到風鈴身後,「我想,我們還是去逛市集好了。」
風鈴「噗哧」一笑,揉揉小寶的頭,「小寶,你當真是丑得嚇人呵!」
般不清楚狀況的耿樂平開口問︰「去哪兒?」
「跟著走就是了!」風鈴挽起了冷雪凝的手,催促著大伙兒上路。
樹叢間隱約傳來方才那兩名惡人的呼救聲——
「大俠,別把我們丟在這里啊!」
「大俠饒命啊!你把我們丟在這里,我們會被野獸給吃掉的呀……」
「大俠,幫我們解開穴道再走也不遲啊……」
「大俠……求你……把我們送官吧……」
呼喊聲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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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們回到冷家,已經是傍晚時分。遠遠地便瞧見冷宅里燈火通明。陣陣嘈雜聲隱約可聞。
「雪凝姊姊的家里怎麼這麼熱鬧?」風鈴興奮地左右張望,她向來最喜歡人多的地方。
冷雪凝輕嗯一聲,心里清楚這一定是為了找自己而造成的騷動。
「是市集。」跟在一旁的耿樂平也搭腔。
風鈐糾正,「不是市集,這是雪凝姊姊的家。」
一說到市集,風鈴便感到興奮起來。逛市集可真是有趣極了!
一個大大的廣場,有各式各樣的攤販在賣些她從沒見過的小玩意兒,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在那兒穿梭,他們瞧得眼花繚亂,尤其是平哥,東模西瞧的,到處亂走,還差點被人潮給沖散。
他們人還沒到門口,有人眼尖地瞧見冷雪凝,興奮地大喊,「小姐回來了!快去通報老爺,小姐回來了!」
不過一眨眼的工夫,下人們已簇擁著他們進大廳。
「我就說是市集嘛!」耿樂平咕噥著。
「平哥!」風鈴以手肘撞他一下,暗示他不要多話。
「爹!」
冷家老爺一看見雙眼無神、一臉憔悴的女兒,所有的責備全梗在喉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爹,對不起,讓您擔心了。」冷雪凝的眼中依然盛著無盡的哀愁。
「累了吧?要不要先……」冷峰這才發現還有客人,「雪凝,這幾位是……」
「他們是我剛剛結識的朋友。」冷雪凝介紹著。
「冷伯伯,您好,我叫風鈴,他是平哥,這是小寶。」風鈴十分有禮貌地自我介紹。
「哦!你們是兄妹啊!」冷峰打量著兩人,男的身材頎長、相貌出眾;女的則是明眸皓齒,天真稚氣的笑臉閃著靈黠的光彩。
好出色的一對兄妹啊!
「不是的,爹,他們不是兄妹。」冷雪凝將先前風鈴在路上告訴她,他們兩人認識的經過,約略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冷峰捻著胡須,微笑道︰「小泵娘的心腸真好。」
「多謝冷伯伯夸贊,我也沒那麼好啦!只是不忍心見平哥一個人孤零零的,又不知道回家的路,挺可憐的,所以我才帶他到城里來找親人,也許,他的家人也正因為找不著他而擔心呢!」風鈴隱瞞了有關忘憂谷的一切,謊稱自己是從城外的一個小村落來的,「我對這兒不熟,希望冷伯伯能幫幫平哥。」
「這是當然的。」冷峰暗自惋惜。好好的一個青年才俊,卻撞壞了頭,毀了大好前程。
「不是!」在一旁的耿樂平突然開口。
「平哥。」風鈴又驚又怕,深怕他會露了口風,戳破她編的謊言。
「鈴兒是最好的!鈴兒是最好的姑娘!」耿樂平一臉慎重地說。
迎視著他認真而執著的眼神,風鈴既感動又害羞。
「你沒見過其他姑娘,才會覺得鈴兒最好。」風鈴心里十分開心,卻仍故意和他抬杠。
「不,鈴兒最好了!」耿樂平搖搖頭,固執地重復。
風鈴反問他,「誰說的?」
「我說的!」他簡潔有力地回答。
兩人就這般甜蜜而快樂地抬起杠,旁若無人。
「呵呵!」冷峰被他們逗得笑眯了眼,「女兒啊!你從哪兒認識了這麼可愛的兩個朋友?」
「嗯?」冷霄凝心不在焉地虛應一聲,不住地四處張望著。
冷峰自然明白女兒心系何處,他說︰「雪凝,折騰了一天,你也累了吧!進房梳洗,早點歇著吧!你的朋友我會命人好好伺候的。」
「那就煩勞爹了。」冷雪凝這才回過神來。
冷峰吩咐道︰「小蘭,伺候小姐回房歇息。」
「是,老爺。」
「阿貴,帶客人到西廂房歇息。」
「是,老爺。」
冷雪凝神色黯然地任由丫鬟扶著,才走幾步,便听見她爹開口說話——
「雪凝,回房前先到後院去向寒達報個平安吧!他今天一整天都在擔心你呢!」
「爹!」一掃哀傷的神色,冷雪凝的眼中又充滿了光彩。原來爹早已看出自己為什麼郁郁寡歡了。
「去吧!」冷峰揮揮手。
「謝謝爹。」冷雪凝含笑地直奔後院,微揚的嘴角透露出她心中的歡喜。
「雪凝姊姊?」風鈴在她身後叫著,「雪凝姊姊為何這麼開心?莫非有什麼好玩的事?」
她露出欣喜的笑容想跟上,卻被冷峰擋住去路。
「冷伯伯?」
「小泵娘,那不是你能看得明白的,還是讓阿貴帶你們到客房歇息吧!」
閱人無數的冷峰十分清楚,他倆一個呆傻、一個單純,是不會了解女兒與君寒達之間的微妙感情,讓他們跟去只會壞事。,
風鈴白女敕的俏臉滿是疑惑。
這時,阿貴盡責地站了出來。
「兩位,這邊請。」他恭敬地彎身。
「嗯!」風鈴只好隨著阿貴離開大廳。
來到西廂房,原本阿貴準備了兩間相鄰的房間供他們休息,可是,耿樂平卻不肯和風鈴分開,風鈴只好請阿貴在地上多鋪床被子,兩人一狼同住一間。
「平哥,你說雪凝姊姊究竟是去哪兒?」風鈴仍是不懂。
今日他們和雪凝姊姊相處了一天,也沒見她露出笑臉,可一提到那個什麼君寒達,她就一臉的高興。
「是不是真有什麼好玩的事呢?」風鈴喃喃自語。
突然,耿樂平打開房門,中斷了她的思緒。
「平哥,你要出去?」
風鈴不解地看著耿樂平探頭出去,左右張望,似乎在找什麼。
「我們去瞧瞧。」他回過頭道。
「瞧?瞧什麼?」她看見耿樂平的眼珠子轉啊轉的,像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你不是說要去看雪凝姊姊在做什麼好玩的事嗎?咱們可以到樹上去瞧啊!」他驕傲地說出他的新發現。
「樹上?」風鈴發出疑問。
「來!」
風鈴被他拉出房,來到了一棵樹下。
「就是這里。」
「這兒?」
她還來不及反應,耿樂平已伸手環住她的腰,抱著她縱身踏上一塊較高的石頭,輕而易舉地爬到了樹上。
他小心地讓風鈴倚著樹干坐下來,自己則與她相倚而坐。
風鈴低頭一望,驚喜地發現冷雪凝和一名男子就站在不遠處。
「平哥,真的看到了。」風鈴小聲地說,並用手指著目標,「就在那兒!」原來他們和雪凝姊姊只有一牆之隔啊!
這里離大廳較遠,甚少有人走動,加上天色已暗,冷雪凝和那名男子的對話,風鈴他們都听得一清二楚。
「寒達。」冷雪凝嬌柔地喊道。
男子沒有響應。
「他沒听見雪凝姊姊叫他嗎?」風鈴輕聲問。
雹樂平搖頭,表示不知道。
「回來啦!」君寒達漫不經心地道,語氣中听不出任何焦慮之情。
「你……不為我擔心嗎?」冷雪凝的臉色瞬間刷白。
君寒達沉默了一會兒,才避重就輕地回答,「你已經是大人了,應該懂得如何照顧自己。」
「你!」這樣的答案絕非冷雪凝想听的,她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希望能從他的眼里看到一絲柔情。
可是,她卻失望了。
「為什麼……」她哀慟欲絕,萬念俱灰。
在他眼里,她為何看不到那曾有的款款深情,反而有種陌生的感覺?
他難道已不再愛她、憐她了嗎?
「雪凝……」君寒達上前一步。
「你別過來!」冷雪凝喊道,一雙眼心痛地瞅住他,淚流滿面。
「雪凝,你別這樣。」他又上前一步。
「不要!」冷雪凝連連後退,眼神狂亂地猛搖頭,她承受不住這般對待,「爹騙我!說什麼你擔心我……騙人!這一切都是謊言!你……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說到最後,冷雪凝已泣不成聲,她無法面對這一切,只有轉身逃開。
「雪凝!」君寒達怔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追去。
「雪凝姊姊!」將冷雪凝的心痛全看在眼里,風鈴也忍不住紅了眼。
「小心!」
見風鈴差點跌落樹下,耿樂平連忙攬住她的腰,緊緊抱著。
「雪凝姊姊好傷心……」風鈴哭倒在耿樂平的懷里。
「鈴兒不哭……」耿樂平擁著她,安撫她的情緒,「鈴兒別哭啊!」
「平哥,那個君寒達一定是喜歡上別的姑娘,才會對雪凝姊姊那麼冷淡!」她直覺地推論。
「我不會喜歡上別人的。」耿樂平突然開口保證。
「啊?」風鈴被他嚇了一跳。
雹樂平像在發誓般,一臉的慎重,「我最喜歡鈴兒,也永遠只會喜歡鈴兒!」
「鈴兒也最喜歡平哥!」她含著淚水,感動地說。隨即,她的水眸里出現一絲迷惘,「平哥,這種喜歡好像和我對師兄們的那種喜歡有點不同耶!」
「師兄們是什麼?」
想起兩位師兄,風鈴的心頭便滑過一道暖流。
「大師兄和小伍師兄是我娘幫我選的丈夫,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她停頓了下,馬上更正,「不對!應該說他們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娘希望我能嫁給他們其中的一個,這樣他們就會永遠地照顧我了。」
「不行!」耿樂平臭著臉,看來很不高興。
「怎麼了?」她不知道耿樂平為何會突然生氣。
「我要跟鈴兒永遠都在一起,所以,你要當我的新娘子!」他宣布。
他傻氣的話引出風鈴成串的淚珠,她又哭又笑地說︰「傻瓜!」
「不是傻瓜!」耿樂平正確地反駁。
她伸出雙臂環抱著他。
一輪明月,兩小無猜,一段甜甜的愛即將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