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克雷斯帶著于夕汐前往希臘。
他們一抵達飯店,她還來不及稍作休息,就被他帶到港口搭船,她在船上換上新娘禮服,然後由神父為他們證婚。
「喜歡嗎?」克雷斯掏出手帕,擦去她額上的汗珠。
「感覺很特別,雖然我不能看見大海,但可以聞到撲鼻而來的海風,很有異國的浪漫風情。」于夕汐將頭紗掀起,深深的嗅聞風中熾熱的海洋氣息。
「也許我該帶一個瓶子來給你才對。」他有趣的瞧著寶貝妻子的舉動。
「為什麼?」
「讓你把空氣裝進去。」他的話惹來于夕汐的粉拳捶打,但他仍笑得開心,「還是我幫你裝一瓶海水回去?」
「不用!但是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她靠到克雷斯身上,「我累了,可以休息一下嗎?」
「當然,我們到休息室休息吧。」
他將她抱到艙房里,讓她在沙發椅躺下,沒多久,她便閉上眼沉沉入睡。
克霄斯心疼地輕撫她略顯疲累的容顫,他們長途跋涉,未作休息又趕來搭船,能承受這種體力折磨的怕是沒幾人,何況是一個嬌弱的女子。
他在于夕汐身邊坐下,將她抱在懷里,正當欲閉目養神之際,一道充滿朝氣但令他反感的聲音傳來。
他不悅的皺著眉,「亞斯。」
「新娘是今天的女主角,你怎麼那麼小氣,把新娘藏在這里自己霸佔?」亞斯笑嘻嘻的走到他面前。
「你進來做什麼?」他滿臉厭惡。
「當然是找夕汐出去見大伙,他們全等得不耐煩了。」他踱步到于夕汐面前,見狀大驚,「夕汐怎麼了?」
「長時間奔波,累了。」克雷斯撫了撫她熟睡的臉。
「你怎麼不先讓她在飯店休息?」亞斯的眼神略帶責備,但迅速看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
沒辦法,誰教克雷斯太凶惡,他不能明目張膽的數落他對于夕汐的罪行。
亞斯的話點燃克雷斯所有的殺氣,他怒極反笑,陰側側的開口,「我和夕汐到達雅典的時候,已經有一大票的人跟蹤我們,你的保全是怎麼做的?」
「真的嗎?」亞斯聞言怪叫,在一陣瞪視下連忙縮小音量,「起碼你們抵達機場的時候還活著。」
「你要我用槍把你打成蜂窩嗎?」
「好好好,我知道。現在在船上的都是高手,你何不順便挑幾個當保鏢?」
「你把‘夜’的影子們找來?」他的聲音充滿危險,眼神不悅的眯起。
「這里離‘老家’比較近嘛,大部分的干部都在美國,就算要來也不可能一時半刻就趕到……」
「亞斯!」
「你先不要激動,夕汐還在睡覺,你會嚇到她的。」他連忙解釋,「我只從‘老家’帶兩個人來,剛剛是跟你開玩笑的。」
「我沒什麼鬼幽默感,通常會把事情當真。」克雷斯陰狠的發出冷笑,「你最好別考驗我的耐性。」
亞斯乖乖的點頭,忍不住本噥道︰「早就知道你禁不起玩笑。」
「你是活久了嫌不耐煩嗎?」
「不敢。」他委屈的扁著嘴。
克雷斯看也不看他充滿哀怨的眼神,眺望窗外碧藍的海洋,「船還有多久會靠岸?」
「再半小時。」亞斯自知沒趣,只好扮個鬼臉,「跟蹤你的那些人要解決嗎?」」我已經派人處理了。」
「嘿,既然你都把安全顧慮到了,干嘛還對我提這件事?」
「我若不自動點,今天躺在船上的會是我的尸體,而你,就等著陪葬。」
「不公平,當初總公司是派我幫你處理公司里的事,我又不是保姆,還要解決你的私事。」他不忘多加一句,「起碼不用跟你陪葬吧?」
「別忘記,我的行蹤會暴露,有一半是你的功勞。」他拿出一根煙,開始吞雲吐霧。
亞斯齜牙咧嘴的跳起來,宛如被踩到尾巴的獅子,「這種早八百年前的舊事,你干嘛一直拿出來說?」
「因為我會記仇。」克雷斯冷笑,指出嚴重性,「如果我的行蹤沒暴露,怎麼會有人在我背後跟蹤?」
「說不定只是你的仇人踫巧遇到你,也說不定他們找的目標並不是你。」
「不可能,看過我真面目的人,現在全在海底喂鯊魚了。」
「你就不怕有個例外嗎?」亞斯又叫又跳。
克雷斯才懶得理他。「當然有一只漏網之魚,就是你這個笨蛋。」
「克雷斯,我是礙著你了嗎?你如果對我有什麼不滿,干脆現在全部說出來。」
「我不是對你有意見,是對你做的事有意見。」
「你懷疑我的智商?」亞斯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架式。
克雷斯才不吃他這一套。「沒錯。」他涼涼的回道。
「你你你……」
「怎麼這麼吵?亞斯哥,你不是說要請二少爺的新娘子出來讓大家看看嗎?你請到了沒有?」一道稚女敕的嗓音在打開門的時候傳進來,打斷了克雷斯與亞斯的談話。
走進船艙的是一位十二歲左右,金發藍眼的可愛少年。
亞斯一看到他進來,趕緊恢復平常的紳士風度,將無賴的表情盡數斂去。克雷斯看了,受不了的冷哼一聲。
「小翊,你進來做什麼?我不是要你們待在外頭?」
「我瞧這里吵吵鬧鬧的,就來看看情況。」小翊將門關上,露出甜甜的笑容,「二少爺,你的新娘子呢?」
克雷斯聞言皺眉,責怪的看了眼亞斯一眼,「叫我克雷斯,我現在的身份是亞斯的助理。」
「啊?二少爺是亞斯哥的助理?」小翊吃驚的來回看著他們兩人,有些難以置信。二少爺是「夜」集團的副總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次任務的分配會不會太過火了點?
「你這是什麼眼神?工作結束,我們的身份就會恢復了。」亞斯解釋道。
「喔。」小翊冰雪聰明,馬上露出陽光般的笑容,對克雷斯道︰「不然叫克雷斯哥哥怎樣?」
「可以。」
小翊蹦蹦跳跳的來到于夕汐面前,忍不住驚訝地道︰「這就是克雷斯哥哥的新娘嗎?好可愛,好像古典的洋女圭女圭。」他用手指輕觸于夕汐的臉,「臉蛋粉女敕女敕的,好有彈性。」
「喂喂喂,小翊,不可以對淑女動手動腳的。」亞斯皺眉道。
「可是克雷斯哥哥的新娘真的很可愛啊。她什麼時候才會醒來?」
「還不知道,夕汐被你的克雷斯哥哥累壞了。」亞斯忍不住猛找機會破壞克雷斯的形象。
「姐姐累壞了呀,好可憐。」
「是啊,人長得凶惡就算了,個性還不體貼,真不知道夕汐當初為什麼願意嫁給克雷斯,一定是被騙的。」
小翊看了亞斯一眼,很想告訴他,他努力維持的紳士風度全消失殆盡了,但他還是先向克雷斯報告,「克雷斯哥哥,跟蹤你和姐姐的壞人我都處理干淨,等會你們就可以安心在飯店休息。」
「查出他們的底細了嗎?」這是他最在意的事。
「目前只知道是台灣來的,指使者應該只有一人。」
亞斯點點頭,「這下目標就很明確了,會知道台灣分部代理總裁出外,除了公司的員工,沒有其他人,所以可以確定公司里有內奸。」而于守謙想抓的,肯定是公司里的某個人。
克雷斯同意他的分析,「既然如此,等回到台灣就立刻把人找出來。」
「沒問題,這事又不急,而且你們才新婚,馬上回去太殺風景了。」亞斯一副老神在在的悠閑狀。
「亞斯哥說的沒錯,姐姐難得出外,而且有我們在身邊陪著,也比待在台灣來得安全。」
「你看,連小翊也同意我的說法。」
「是啊,克雷斯哥哥,難得亞斯哥的頭腦也有正常的一天。」
「你這小子,想討打嗎?」竟敢拿他開玩笑。
亞斯不由分說猛地勒住小翊的脖子,揉亂他一頭金色的頭發。
嘻笑叫鬧聲和濃郁的煙味喚醒了于夕汐,她難過的咳嗽幾聲,清醒過來。
「你醒了。」克雷斯立刻來到她身邊。
「好濃的煙味。」她坐起身,抬手在鼻前扇了扇。
「你不喜歡煙味?」見她點點頭,克雷斯隨手將香煙捻熄。「是亞斯在抽煙,我會叫他克制一點。」
「什麼?」亞斯睜大眼,不敢相信他的兄弟居然也會耍無賴,「我通常都抽雪茄的。」他為自己辯解。
「亞斯先生也來了?」于夕汐有點驚訝。
「喔,因為工作的關系,我們的默契變得更好了,所以我理所當然的也來參加克雷斯的婚禮。」
這時,小翊蹦蹦跳跳的來到于夕汐面前。
「我叫小翊,我的工作和名字一樣,有保護、飛翔的意思,所以又叫天使保鏢,只要我在姐姐身邊,就沒人敢欺負姐姐了。」他拉起夕汐的小手左右搖動。
小翊也是「夜」的影子之一,因為個性開朗,與其他藏于黑暗中的影子們相反,才有天使保鏢之稱。
「你這小表,別在夕汐面前胡說八道。」亞斯捶了他一拳,教他說話要謹慎。
「哦,對不起,姐姐,我小說看太多了。」小翊撫著頭,甜甜的說道。
于夕汐一笑,對小翊特別的腔調感到好奇,「听你的口音,好像不是台灣人?」
「我是美國和德國的混血兒,你看……」他湊近一瞧,才恍然大悟,「姐姐的眼楮?」
「看不見了,所以只能听聲音辨人。」她握住他的小手,怕他會因此而愧疚,「不過我已經能適應黑暗,所以看不著得見沒什麼差別。」
「你好善良,就像天使一樣。」小翊一說完,有趣的發現于夕汐因為害羞,整張臉都漲紅了。
「我沒有你想像中的好。」她不自在的垂下小臉。
「姐姐的臉好紅,像隻果一樣可愛。」他笑嘻嘻地道。
「哎喲!」頭上傳來的疼痛讓小翊住了口,他無辜的瞅視對他下毒手的人。「亞斯哥欺負我。」
「誰教你捉弄夕汐,你沒看到她在害羞嗎?」
「亞斯先生,沒關系的,小翊只是在和我玩。」于夕汐有些擔心的替他求情,她最心疼小孩子受委屈了。
「夕汐,這小表就是看準你心地善良,才會無法無天的跑到你頭上撒野。」何況捉弄人是他亞斯的專利,怎麼可以被這小表搶走?
「我才沒有,姐姐救我呀。」小翊溜到她身後躲著,對氣炸的亞斯扮鬼臉。
「你這小子,如果還有身為男人的自覺,就不要闖了禍還躲在女人背後。」
「我是男孩,可不是男人。」他淘氣的吐舌頭。
「可惡,你給我出來。」臭小表!
「不要!」
于夕汐听他們倆吵吵鬧鬧,忍不住笑了。
「什麼事值得你笑得這麼開心?」克雷斯替她將垂落的發絲塞在耳後。
「沒什麼。」她握住他的大掌,第一次主動親吻他的唇,「我只是覺得好幸福。」
「你會得到更多的幸福。」他承諾道,然後狂肆的接過主導權,將她吻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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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斯將夕汐抱到床前,讓她坐在軟綿綿的大床上。
「我想先洗澡。」于夕汐不自在的舌忝過干澀的唇瓣,「全身都是汗味,黏黏的很難受。」
「也許我們可以一起洗,我還能幫你刷背,你覺得如何?」克雷斯緊盯著她,絲毫沒放過她的每一個小動作,在她伸出粉紅色小舌的剎那間,幾乎令他克制不了自己。
「我可以自己來。」想到要與新婚丈夫果裎相見,她又害羞又緊張。
「我不會吃了你的,夕汐。」他輕笑,雖然這是他唯一最想做的事。
「我知道,我只想好好的洗個澡。」回想起上次她與克雷斯在浴室里的激情,她的雙頰就忍不住一陣火熱。
「讓我幫你不好嗎?或者由你來替我刷背?」
「我?我做不來的。」
「沒試試看怎麼會知道做不來?你的手很軟,我相信當它在我背上滑動一定很舒服,或者……其他地方。」
其他地方?
于夕汐的心漏跳一拍,臉更紅了。
「你考慮得如何?」他將襯衫月兌下,隨手扔在沙發椅上,露出結實的胸膛。
「我們不應該把話題放在洗澡這件事上,畢竟我們都累了,需要休息。」她不確定自己說了些什麼話,現在她的腦子里充滿克雷斯月兌下衣服的情景,他月兌衣的聲音不停的在她心里回蕩。
他輕笑,「你不是說想先洗個澡嗎?」
「噢,是的。」她為自己前後不一的說詞感到無地自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我們已經成為夫妻,有親密的肢體接觸並不羞恥,難道你不想多了解我一點嗎?」
「我當然想。」她急急回道,認識克雷斯是她最想做的事,「你知道我所有的一切,我卻連你的過去都一無所知。」
「有什麼關系,你只要知道現在的我就夠了。」他在她面前蹲下,握住她縴細的小手。
「我想認識真正的你。」她掙月兌克雷斯的手掌,手順著他的臂膀來到他的臉龐,小聲的請求,「我可以模模你的臉嗎?」
「求之不得。」
于夕汐輕輕喘口氣,感覺到克雷斯朝她靠近了些,充滿男人味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胸口,令她忍不住戰栗。
她緩緩移動小手,拂過他的眉、他的鼻,「你有兩道劍眉以及直挺的鼻子。」她在心中刻劃他可能的模樣,手指滑過他的唇,撫模那張剛毅的臉,「還有一張好看的臉,是嗎?」
克雷斯但笑不語。他的表情總是太過冷然,也非常危險,雖然有許多女人對他感到恐懼,卻有更多的女人想臣服于他,但是他只想知道,夕汐是如何看待他。
「也許你應該把胡子刮干淨。」當她的手掌觸踫到他新生的胡渣,些微的刺痛感讓她咯咯輕笑。
「等我有空吧。」他壞心的捉住她的手腕,不停在他的下巴上摩擦。
「別這樣,我很怕癢。」她使勁想拉回自己的手,仍被克雷斯牽制住,兩人雙雙跌到羊毛地毯上。
「我壓到你了。」他故意趴在于夕汐的背上,雙手只稍微在兩人之間撐起些許距離。
「你很重,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因為我想踫你,現在換我觸踫你了。」他拉下她背後的拉鏈,露出雪白美麗的背部。
「啊,你要做什麼?」她驚喊。
「可愛的夕汐,我要撫遍你全身。」
說完,他在她的頸于落下一連串的吻。
她的心跳得飛快,感覺到克雷斯正褪下她的新娘禮服,他的動作很輕很柔,像怕傷害到她似的,把整件禮服小心翼翼的月兌下來。
沒多久她便在克雷斯的挑逗下投降,全身充斥著銷魂的歡愉。
「也許我們應該先洗澡。」他氣喘吁吁的停止,飛快月兌上的束縛,然後將她抱進浴室。
她驚道︰「你要做什麼?」
「幫你洗澡啊。」他笑著說,覺得自己就像欺負小紅帽的大野狼。
「可是你在這里……」被困住的她無法動彈,只好一手擋在胸口,一手遮住下半身。
「因為我也要洗澡,你不會小氣到不準讓我用浴室吧?」他將沐浴海錦塞到她的小手中,示意她清洗身軀。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也許我們可以分開洗澡。」她叨叨絮絮的解釋,小手自然而然的擦洗他的肩頭,卻忽略了自己的身軀被他攬得更加貼近他。
「夕汐,我甜美的夕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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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夕汐幽幽的轉醒,發現自己和克雷斯正躺在浴白里。
「我怎麼還在這里?」想起剛才兩人的親密行為,她害羞的把小臉埋在他的胸膛上。
「你昏過去了,不過,這對我算是極大的恭維。」他慵懶的撫過她雪白的背,整個人看起來像是頭被喂飽的公獅,懶洋洋的,但不知何時又會爆發出駭人的力量。
她有些不自在,「你以前說話很含蓄的。」
「我從以前到現在都沒變過,只是一踫到你,我就會完全失控。」他低笑道,「你現在還會痛嗎?」
于夕汐的小臉更加羞紅,「剛開始有一點,不過泡過熱水後好多了。」
「夕汐,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總是這麼可愛?」
克雷斯輕輕的吻住。這一次,于夕汐不再疼痛,她為這銷魂美妙的充實感深深嘆息,沉淪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