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于夕汐再度醒來,夕陽已經西下。
她緩緩的下床走出房間,听到樓下有人翻閱報紙的聲音,她忍不住心中飛揚,便光著小腳走下樓。
「克雷斯?」她叫喚著他。
「你是用跑的下樓嗎?怎麼氣喘吁吁的?」
她安心的吁口氣,走到他身邊坐下,「你說要替我拆開紗布,所以我一醒來便趕緊下樓來找你。」
「不差這一點時間,不過你既然提起,我干脆現在就幫你拆下來。」他讓她背對他坐著。
于夕汐乖巧的坐著,兩只小手貼在大腿上。紗布一圈一圈的落下,可是她的眼楮似乎還是一樣,完全沒有疼痛或其他感覺。
克雷斯察覺她的安靜,關心的捏捏她的小手,「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有的話要說出來。」
「一切都還好。」她克制想觸踫眼楮的沖動。
「我要拆下最後一層了。」他將紗布完全取下,放置在茶幾上。
此時,于夕汐眼楮上只剩兩塊棉片。
她感受到他的緊張,也忍不住吞咽口唾沫,僵直背脊等著他將棉片取下。
「快點……」
她忍不住要求。
「好,放輕松。」
原來她比他還不安。
他用小夾子輕輕夾起棉片。
于夕汐雙眼閉著,眼皮因為長時間被覆蓋,顯得慘白無血色,表皮下透著青藍色的微血管,清楚可見。
「張開眼楮吧。」克雷斯屏住呼吸道。
她依言將眼楮睜開,沒什麼反應,只是失神的看著前方。
他湊上前仔細盯視著她,察覺她的眼楮像兩潭沒有生命的死水,無神又呆滯。
「我可以模它嗎?」她可以感覺到克雷斯專注的視線,即使她身處在黑暗中,他的凝視卻灼燒得她坐立不安,極不自在。
「別踫到眼珠就可以。」他主動牽起她的手放在眼眶上,讓她左踫踫、右點點。
「感覺很奇怪,明明是身體的一部分,我卻覺得它已經不屬于自己,只是還留在臉上而已。」她的內心五味雜陳,說不出是喜是悲。
克雷斯以為她是感傷眼楮失明,安慰的拉下她的手,「這只是暫時的,等我找來最好的外科醫師,你就可以重見光明了。」
「動手術要花很多錢,何況我的情形不是小手術就可以解決的。」
「誰要你操心這個,交給我處理就行了。」
「不行。」她堅決反對,「我已經欠你太多人情了,上次住醫院的費用也是由你支付,我不能再接受你的幫助了。」她不想越欠他越多。
又為了這個。克雷斯腦子一轉,想到一個好說法。
「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你就醫所花的任何費用,都是由你父親的公司全額給付。」
「真的嗎?」于夕汐登時傻眼,她怎麼從沒听父親提過這種事?「這是什麼時候頒布的規定?」
「是公司體恤你父親生前為公司付出甚多,因此願意為你支付治療眼楮的費用。」
「我並沒有听亞斯先生提過呀。」
「他太忙,忘了。」他說起謊來沒有半點心虛。
「亞斯先生要忙全公司的事情,難怪會忘了。」她能體諒他的辛勞。
「不用為他說話,否則他只會更得意。」他把桌子收拾干淨,將紗布隨手扔進垃圾桶。
「也許他只是偶爾才會這樣吧。」她想起那日亞斯的不正經,笑了起來。
「他如果整天都沒個正經,秘書小姐早跳樓了。」
于夕汐被他的毒舌逗得發笑,一雙眼楮彎成上弦月,只是沒了生命的靈魂之窗不再靈活,與她漾開的櫻唇極不搭調。
他情不自禁的輕吻她的臉頰一下,溫柔地問道︰「你何時才願意搬到我那里住?」
她害羞的搖頭,羞紅了臉,「不行,孤男寡女的……」
「有什麼關系,我們並不住同一間房。」
「以我的個性,我做不來這種事。」
「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呢?」
克雷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于夕汐纏抱人懷里,他倆雙雙跌進沙發,他及時用手臂墊住她的後腦勺,避免過大的撞擊力撞疼她。
「你……你想做什麼?」她結結巴巴的問,雙手貼住他的胸膛。
「吻你。」他有禮的向她詢問,「我可以吻你嗎?」
「呃……」
于夕汐還來不及回答,男性的氣息便以霄霆萬鈞之勢襲向她。她難以抗拒,只能任由他吸吮擁吻。
「嗯……不行的。」
于夕汐雙眼迷蒙,發覺她掌心下起伏的胸膛好燙,像一塊炙人的熱鐵灼燙她的手心,他對她的惹得她全身戰粟。
「不可以。」她困難的將話擠出口,身體卻不爭氣的臣服于他。
「只是一個親吻,夕汐,只是一個吻。」他沿著她的下巴留下一道濕熱的吻痕,接著在她敏感的肩頭重重舌忝吮,左手則握住她的腳踝,享受她光滑細致的女性肌膚。
「唔……」她告訴自己,一分鐘就夠了,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仍無法抵擋他對她溫柔的撫慰。
「夕汐,你還是不想改變決定嗎?」他輕輕啃咬她的耳朵,在她耳邊低問。
「什麼……」她畢竟是個初嘗的女孩,很難自欲海中迅速回神。
「跟我一起住。」他輕含她的耳垂,滿意她敏感的猛打哆嗦。
「不……」她重重的喘息,咬著唇說道︰「不可以。」
「好吧。」他猛然收回在她身上游移的雙手,讓她一陣呆愣。
「是……是的,我們不可以這樣。」她努力平復體內的火熱,讓自己別像個欲求不滿的女人。
「夕汐。」
他忍住笑意,喚回她的神智。
「呃,你叫我?」
他是不是又想對她「做什麼」了?
「我是想問你準備好沒,我們要出去吃飯了。」
「原來是吃晚飯。」她整理身上凌亂的衣裳,內心有些失望。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他故意慢吞吞的靠近,在她緊張的猛吞口水之際,在她額上飛快的輕吻一下。
「沒什麼。」
于夕汐輕撫額頭,越來越搞不懂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麼,老是如此不按牌理出牌。
「走吧。」克雷斯牽起她的手,將她拉起身往外走,唇瓣帶著抹神秘莫測的笑。
听著他將門鎖上,她問道︰「我們要去哪里吃飯?」
「一間意大利餐廳。」他帶她坐進車子前座,替她扣上安全帶,然後坐進駕駛座。
「你喜歡吃意大利菜?」
「你不喜歡嗎?」他發動引擎,將車駛出停車格。
「沒吃過,不過看電視上介紹,好像很美味的樣子。」她欣然一笑,像小孩子般好奇,「是不是灑滿起司、長長的面條,上頭還有許多紅紅綠綠的東西?」
「那是意大利面。」他寵溺的揉揉她的頭發,「不過,起司的味道因人而異,喜歡的人會愛上它,不喜歡的人吃過一口就不會想再嘗。」
「就像臭豆腐?」于夕汐靈光一現說道。
「臭豆腐?是的。」他記得小時候曾嘗過一次,不過它的味道濃烈,讓人很難忘記。
「我很喜歡吃臭豆腐,雖然聞起來很臭,但是吃的時候卻覺得它很香。」
「看得出來。」瞧她興奮的臉蛋紅撲樸的就知道。
她忽然感到不好意思,放輕音量,怯怯地問道︰「我拿臭豆腐和起司相比,會不會太對不起意大利餐廳的廚師了?」
克雷斯聞言,笑得樂不可支。「也許吧,等一下你在吃晚餐時,記得先對你點的菜說聲對不起,免得食物在你面前哭泣。」
「真的嗎?那我是不是也要對臭豆腐說聲抱歉?」
「為什麼?」
「因為我說臭豆腐很臭……」
「呵呵呵……」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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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陽光射入于夕汐的房間內,床頭的鬧鐘響起,她起身將它關掉,慵懶的伸懶腰。
多虧克雷斯想出一個辦法,他去買了三個鐘,在客廳電視上擺一個,每當夜晚十一點便自動報時,然後在廚房擺一個十二點會響的小鬧鐘,一個擺在她的臥室的床頭櫃上。
現在,她每天七點半起床盥洗,十二點準時午餐,晚上差不多十一點左右上床睡覺,跟她之前和父親一起生活時的作息同樣規律。
她慢慢步下樓,這時,傳來門鈴聲,她感到疑惑,于是走到門口。
「誰?」
「夕汐,是我。」
「是高大哥。」她將門打開,請他進來。
斑志杰一見到于夕汐,顯得有些激動。
他是她大她兩屆的直屬學長,後來因為成績優異,加上在電腦方面極有天分,一畢業便受聘至「夜」集團上班,與于守謙在同一個部門工作。
「夕汐,你瘦了好多,于伯父過世帶給你不小的沖擊吧?」
斑志杰一進門便緊張的梭巡于夕汐全身上下,但未發現她的眼楮看不見。
「剛開始很傷心,不過現在我的心情平復很多了。」她從茶幾下拿出飲料遞給他。
斑志杰接過飲料,卻沒有心思喝它。
「但是現在只剩你孤零零一個人,不會感到寂寞嗎?」他問這句話時,顯得比平時緊張,而她也敏感的發現到了。
「高大哥,我知道你關心我,不過日子還是要過,以前爸爸加班時,也常常三天兩頭在公司過夜,有時候甚至半個月才回家一次,和現在沒有什麼差別。」而且克雷斯會來陪她。她悄悄在心底說著。
「就算于伯父不回家過夜,他還是會打電話回家,可是現在……」他驚覺自己是來安慰她的,卻一直提她父親讓她傷心,于是換個話題,「夕汐,我媽媽她很想見你,說你好久都不曾到我家陪她聊天了。」
「這……」既然高大哥看不出她失明了,她也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可以請高媽媽打電話來,而且這樣方便多了,不是嗎?」
「她想煮一桌豐富的料理讓你嘗嘗,你們還可以坐在一起聊天,你甚至留下來過夜也沒問題。」
「高大哥,高媽媽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件事等以後再說吧,現在我只想待在家里好好休息。」
「夕汐,其實我……我對你……」
于夕汐不慌不忙的打斷他的話,「高大哥,你對我真的很好,就像哥哥對妹妹一樣,我想爸爸在天堂知道,也一定很高興還有你關心我。」
「是嗎?」高志杰像一顆泄了氣的皮球。原本要對她告白,沒想到竟變成這個情況。
「是呀,爸爸對你好似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那你不就成了我哥哥?」她甜甜的說道。
斑志杰听了,臉皺得像苦瓜,「我從來不想認你當我的妹妹啊。」
「高大哥,你真是愛說笑。」面對這樣的他,她總有快喘不過氣的感覺,「已經快到上班時間了,你不用去上班嗎?」
「我今天特地請假來看你。」順便想將她帶回家。
「那怎麼行?爸爸在世時最重視工作了,你是爸爸的得力助手,接下他的工作壓力應該很大吧?」
「這些我處理得來。」
「你還是快點去公司,千萬不要因為我而耽誤你的工作進度,否則我會很愧疚的。」她朝門口走去,避免兩人的視線有交會的機會。
斑志杰頹喪的走出大門,不忘頻頻回頭。
「有空我會再來探望你,你自己要多保重。」
「我知道,小心開車。」于夕汐垂下頭笑了笑。
直到汽車的引擎聲逐漸遠離,她才疲累的關上大門,松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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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于夕汐即將睡著時,有人翻動書櫃的聲音從隔壁房間傳來。
「是爸爸的房間。」她發抖著扭緊薄被,僵在床上。
她從來沒想過會有小偷前來偷東西,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勇敢的拿起棍棒與小偷奮戰,而現在,她要怎麼做才能趕跑小偷呢?
汗水從她額邊一顆顆滑下,她故意重重的踩著地板走路,決定放手一搏。
「是誰在外面?」她大喝一聲。
于夕汐打開房間的電燈,以極自然的態度走出房間,汗水不知何時已經沾濕她的睡衣,她不停的深呼吸,為自己壯膽。
她漫不經心的將頭轉向父親房間的方向,小偷心虛的嚇一跳,索性直撲向她,將她壓在地板上。
「把東西交出來。」尖銳的女聲從小偷口中發出。
「我不知道你要什麼東西。」于夕汐呼吸困難,覺得壓在她背上的小偷力氣大得驚人。
「還說沒有,你爸爸明明拿走了。」小偷怒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爸爸從沒跟我談過他的任何事。」于夕汐困難的低咳,淚水因為恐懼不停落下。
「可惡!」小偷一時氣極,慌張的甩了她一巴掌,沒想到出手力道過大,竟將她打暈。
小偷驚叫一聲,但此時已管不了那麼多,她慌慌張張的沖人于夕汐房里一陣翻找,接著四處搜尋,又將客廳翻得亂七八糟,仍什麼都沒找到,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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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夕汐不知昏迷多久才醒過來,她全身疼痛難當,縮成一團慢慢爬到角落,害怕的不停發顫,豆大的淚珠從腮畔落下。
此時此刻沒有人能幫她,她難過的欲張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希望自己干脆就這樣死去,前去和父母相聚……
從太陽升起到西下,一天過去了。
于夕汐窩在角落,不言不語,連克雷斯何時走到她面前也沒察覺,她的魂魄就像被抽離,只剩軀殼。
克雷斯頭一次如此焦慮不安,他的手顫抖的輕觸她,發現她的身子冰冷,額頭卻燙得嚇人。
「夕汐,你生病了,不管你再怎麼不願意,我都必須帶你離開。」他月兌下外套替她穿上,隨後將她攔腰抱起,走下樓。
他無意中瞥見她紅腫的的右頰,內心冒起怒火,欲殺了那個傷害她的人。
「夕汐,」克雷斯輕吻她的臉頰,溫柔的說道︰「我不會讓你再踏進這里一步,你有什麼東西要帶走的,現在馬上告訴我。」
于夕汐听到他的話,微啟櫻唇,聲如蚊鳴,不過克雷斯仍听得一清二楚。
「包包……在電視櫃後面的縫隙……我的證件全放在那里頭。」她困難的說著;右頰疼得有如火燒。
「我知道了。」他推開傾斜的電視櫃,把手身進去一陣模索,拿出一個咖啡色的提包。
「我們走。」他將提包塞入她的手中。
于夕汐緊緊將它抱在懷里,然後窩進他溫暖的懷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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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到有人在叫喚她,于夕汐逐漸清醒過來,不過頭仍然覺得昏昏沉沉的。
「夕汐,你醒了嗎?」
克雷斯小心的把她抱到懷里。
「嗯。」她無力的應了聲。
「要不要先吃點東西?還是喝一碗熱湯?」他撥開黏覆在她臉上的發絲,瞧見她的小臉髒兮兮的。
「不要。」她轉身,讓自己更窩進他懷里。
「夕汐。」他將她扶起來,心疼地看著她,「听我的話,你必須吃點東西。」
于夕汐困難的搖頭,「我想吐,吃不下任何東西。」
「你要先洗個澡再休息嗎?」他只好妥協。
「好。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克雷斯對她的話充滿懷疑,她的神智還未完全清醒,怎麼自己動手?果不其然,于夕汐才下床站起,便軟倒在他的懷里。
「對不起……」于夕汐止好任由他將她抱進浴室。
「你的身體還根虛弱,讓我幫你吧。」說著,他便將她身上的睡衣月兌下。
她害羞的想遮住自己的身體,可是只能無力的坐靠在克雷斯身上,不能動彈。
「我不會傷害你的,夕汐,你不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她流下眼淚。若不是克雷斯時時幫助她,她不曉得自己能不能活到今天。
「別哭了。」他的手指揩去她的淚珠,調整她的坐姿,「小心,把手放在我的腿上撐住。」
他扶著她跨坐在他腿上,兩手撐在他的左右兩條大腿上。克雷斯打開蓮蓬頭,用溫水將她全身打濕,再倒一些沐浴乳在手上,細細的為她抹過全身。
她的胸前的豐盈被小心的托起,他的拇指不停地在她的雙峰間打轉畫圈。「唔。」于夕汐忍不住輕輕喘氣。
「我弄痛你了嗎?」他的語氣有些惡意,雙手不停的在她四周打轉,將它輕輕的捧起,揉捏著。
一陣快感傳過全身,于夕汐害羞的小聲說︰「你很小心,沒有弄痛我。」
「那這樣呢?」他的右手沿著她的小骯慢慢滑下,來到神秘又充滿女性春潮的私密處。
「我……我可以自己來……」
她話還沒說完,克雷斯已經先一步探手深入,他將柔細的泡沫抹在她的花瓣上,食指與拇指來到花瓣中,找出藏在其中的粉紅豆蔻,一下一下的揉捏著。
「啊……不行……」
于夕汐難過的弓起身,磨人的快感從下蔓延至全身,讓她忍不住溢出一聲申吟。
「什麼不行?夕汐,你要說清楚。」他將她急欲合上的大腿推得更開,一汩晶瑩誘人的蜜液沿著小縫流出,他看得火熱脹痛,忍不住重重喘息。
克雷斯受眼前的美景誘惑,伸出食指,沿著濕潤的小縫慢慢進入她體內,起初先探人一些,等到完全伸人後,便開始規則的蠕動。
「唔。」于夕汐仰起頭,忍不住縮起小骯將他的手夾得更緊。體內的歡愉幾乎令她昏厥,她咬著下唇,試圖抑住欲出口的申吟。
她嬌媚的模樣讓克雷斯覺得自己快受不了了,他抽回深埋在她體內的手措,听見她發出不滿的嬌吟。
「已經結束了嗎?」她無力的伏在他身上,小手摟住他的頸子也不自覺,只是不停的喘息。
「才正要開始呢。」他擦去她臉上的汗珠,再用溫水將她全身沖洗干淨。當洗滌她的下半身時,他拉起她的一條腿,然後以水柱的沖擊力沖擊她敏感的豆蔻,一瞬間便讓她達到高潮。克雷斯將全身虛月兌無力的于夕汐抱回床上休息,她的臉蛋因為而布滿羞人的紅潮。
他替她蓋上薄被,自己則進入浴室沐浴,接著,他全身赤果的走出來,側躺在她背後,將她摟進懷里。
「不要再來了。」即使昏沉,她仍不忘自己的堅持,她的雙腿無力的攏著,敏感的花瓣因為方才的余韻而顫動不已。
「我只是要抱著你一起睡。」他親吻她的頸窩,一腳伸進她的腿間徐徐摩挲。
「可是你沒穿衣服。」她能感受背後源源不絕的熱力傳遍她的四肢百骸。
「親愛的,我習慣不穿衣服睡覺。」他低低地笑道。
「我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
「恐怕你今後要努力適應我的存在。」
他一手握住她的,毫不含蓄的擠壓揉捏,一手將她的右腿拉開,用他的膝蓋不停來回摩擦她的私密處,很快地,她又一次的到達高潮,在他的腿上留下濕滑的。
但他仍不肯放過她,一次又一次的挑逗她的敏感處,不斷將她帶往的高峰,讓她流下歡愉的淚水,直到她承受不住而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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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微亮時,克雷斯已醒過來,他轉頭看向正好眠的于夕汐,忍不住對她印下一吻,才翻身下床。
地板上的咖啡色提包引起他的注意。昨天他只忙著照顧她,一來到房里便隨手將它一丟,竟把它丟到角落去了。
他走過去將提包拿起,一個信封從提包里掉出來,他迅速接住一看,赫然發現里頭是一片磁碟片。
克雷斯回頭看了仍沉睡的于夕汐一眼,拿著磁碟片走進書房,打開電腦閱讀磁碟片,一串名單和事證呈現在他眼前,他仔細的閱讀後,將視線轉向窗外,陷入沉思。
許久後,于夕汐終于醒來,濃郁的玫瑰花香飄人她鼻間,她困惑的坐起身,發現整個床上都鋪滿花瓣。
「早安,睡美人。」克雷斯坐在床邊,看著她未著寸縷的誘人春色。
「啊!」她害羞的躲進被子里,只露出一張小臉,「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你問錯了,我一直睡在你身邊,你應該問我是什麼時候醒來的才對。」他捏捏她的俏鼻。
「我們已經……已經……」
「還沒。」他好笑的看著她,「不過我也沒耐心再等下去了。」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嫁給我。」他將一束玫瑰花塞進她懷中。
「好香。」
雖然她沒辦法看見美麗的花朵,但她的心已經被他的舉動深深感動。
「你願意嫁給我嗎?」
「這……這太突然,我沒有辦法回答。」
「感情的事兩廂情願,怎麼會突然?」
「你為什麼要娶我?」她問出心中的疑慮。
「因為……」他將她抱入懷中,下巴頂在她頭上,「初次看到你的時候,你就像一個需要人保護的小女孩,雖然你的小臉上寫著堅強,可是你的眼神卻透露被愛的渴望,我看都沒人理你,只好自己委屈一點,把你帶走啦。」
于夕汐原本滿心感動,卻忍不住因他最後的兩句話苦笑,「你說得我好像是一只沒人要的寵物。」
「沒錯,你就是我的寵物,等著我來寵愛你。」他將她垂落額前的發絲勾回她耳後,「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即使我的眼楮看不見?」她自卑的撫著無神的眼楮。
「我可以當你的眼楮。」
「可是我行動不便,你會很麻煩……」
「我就是要你需要我,認為我是你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堅定的將她的手包在掌中。
「我會很依賴、很依賴你的,讓你覺得我很煩。」
「如果我對你有一絲不耐煩,你就罰我跪算盤好了。」他牽起她的手深情地一吻,「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了。」她搖搖頭,感動的流下淚水。
「那就嫁給我。」
「好……」
于夕汐攬住他的脖子,任由克雷斯將她抱起來轉圈圈。無數的玫瑰花瓣飛向空中,像一片片的花雨墜落在他們身上,她想,這是她有生以來所見過最美、最動人的求婚方式了。
「我們到歐洲去,在美麗的愛琴海中,請神父為我們證婚。」他已經開始為她策劃浪漫的婚禮。
「嗯,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