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什鬼?
等她十分鐘?
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分、什麼容貌,竟然要他等!
月慕優修長的手指不耐煩的拙著辦公桌,手腕上的表每過一分鐘,他的臉色越難看、越鐵青,耐性逐漸磨光。
十分鐘要他等一個美女也就算了,等一個丑八怪,簡直要他的命!他發誓十分鐘一旦過了,她再不出現,他馬上把辦公室鎖起來眼不見為淨,再通知人事部開除她。
反正兩個人都已經撕破臉了,他也不用維持什麼好態度對她,風度翩翩是拿來對美女的,像她那種丑女根本不值得他好言相待。
正當秒針走到五十九秒之際,月慕優笑眯眯的走到門前,準備把門關起來再上鎖,但一道儷影迅速的出現他眼前,當他準備破口大罵之際,目光對上女人,女人得天獨厚的容顏吸引住他驚嘆的視線。
他痴呆怔愣,一雙幽黑的眼楮閃爍著贊嘆的光芒,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尤物,只差沒流下口水。
這是打哪兒來的女人?
傾國傾城都無法形容她的美!
她那水汪汪的大眼楮流露出一股銳不可當的光芒,雖然給人強勢的感覺卻無損她的美麗,黑眼珠就像高掛天空的星星,燦爛的閃爍著。
濃淡適中的眉,堅挺的鼻梁,加深她立體分明的五官,飽滿的嘴唇以粉紅色的唇膏滋潤著,散發著水漾的光彩。
白如雪般的頸子,幾乎讓人用看就感受到它的柔軟,再來就是那挺如山峰的胸脯,隨著平穩的呼吸起伏,十分誘人。
看到這里,他不由自主的吞口水,但無法減緩他突然上升的欲火,反而使他益發欲火焚身,涌起無數的沖動。
只看到上半身就能夠引起他沖動的女人少之又少,她可以說是第一個。
他一雙色迷迷的眼,迫不及待的往下看。
但當他將視線往下移之際,女人冷不防地出聲。
「看夠了沒有?」陸心瑩斜睨著他。
月慕優從夢幻中回神,這聲音好熟悉……
「不認得我了,是不是?」
扁看他露出疑惑的表情,陸心瑩也知道自己的真面目嚇到他了。「十分鐘給你不一樣的面貌。」她得意的揚唇。
「你是陸心瑩?」他下巴幾乎月兌臼了。
「如假包換!」陸心瑩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笑著。
「怎麼可能?」月慕優聲音尖銳得像個女人。
眼前的性感尤物,竟然是那個丑不隆咚的老處女、丑八怪變的?
「現在你還會說我是沒人要的老處女嗎?」公司對面就有一間服飾店,為了讓他心服口服,她特意跑到對面去買了一件藍色雪紡紗的連身裙,將她曼妙的身材襯托出來。
然後她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公司的洗手間,將眼鏡拿下來,把臉上過重的妝洗掉,將晶瑩剔透的水女敕肌膚呈現出來,再將披肩的秀發放下來,換上裙子,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在月慕優的面前。
瞧他一副錯愕不已的模樣,真是大快人心!
「你這樣子怎麼可能沒人要!」他真是瞎了眼楮,閱美女無數的他,竟然瞧不出她的偽裝。「你很美,美到不可方物,美到令人垂涎三尺、美到……」她那雙勻稱、猶如牛女乃般滑女敕的縴細臂膀,讓人奸想咬一口。
「奸了,我不想听你的廢話,我只是要你看清這個事實。」色鬼!一看到她的真面目,馬上變得諂媚,真令人作嘔。
他笑眯眯的見風轉舵說︰「你長得這麼美,干嘛把自己的鋒芒遮掩起來?早知道你這麼美,我就不會處處刁難你,你應該早點換這身裝扮的。」
她好整以暇的瞟他。
說得好像都是她的錯,也不想想,要她真以這身裝扮來工作,早就被他生吞活剝了,幸虧哥哥們的先見之明。
她轉身跨出腳步,不想再面對他這頭禽獸。
「你做什麼?」他眼明手快的拉住她的玉手,模起來的感覺就像是女敕豆腐一般,觸感真好。
她甩開他的手,「你干嘛拉住我的手?」被這個討厭鬼模到手,她渾身不對勁,唯恐他身上有傳染病源般的猛擦手。
「你要去哪里?」月慕優漠視她嫌惡的表情,使出他纏人的絕招。
「當然是收拾東西回家羅。」她說得雲淡風輕,看清上司的真面目,讓她對這份工作失了信心與幢憬。
「誰允許你回家?」他裝傻,彷佛剛才口不擇言的話都是玩笑!
「副總經理,莫非你有健忘癥?我記得你剛才巴不得我趕快辭了這份工作,滾到你的視線之外,現在怎麼變了一個樣?」
她太清楚這男人的心態,知道她是美女之後,迫不及待的想留她下來,只可惜她不想再跟這種膚淺的男人為伍。
「是丑女就得走,但你不是,所以你必須留下來。」月慕優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的說出自己的邏輯。
「我非常有自知之明,不敢再妄想副總經理秘書這個位置,我承擔不起。」她露出虛偽的笑容。
冷嘲熱諷的話听起來相當刺耳,不過他早練就一身好功夫,臉皮厚到連原子彈都穿不透。
「依我看來,這個位置非你莫屬,你絕對可以勝任。」把這麼漂亮的女秘書往外推,不是他的作風。
以前是他的錯,不識一塊扮丑掩人耳目的美玉,但既然美玉已經透出她的光芒,他豈有放手的道理!
他要這塊美玉從此為他綻放更璀璨耀眼的光芒。
「我只是一個沒人要的老處女,副總經理看了礙眼,會沒有心情工作,我還是早點滾蛋比較好。」
「誰說的,你不會礙我的眼,反而是滋潤我的眼。」
他做足諂媚的功夫,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讓人不敢領教。
「我都快吐了。」陸心瑩做出一個嘔吐的動作,不把嘻皮笑臉的他放在眼里。
人家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那要看是什麼人,像他這種男人,打一百個巴掌都不夠。
「好話不嫌多,只要你肯繼續留在這里工作,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像這麼美麗的女人,不把她釣起來當自己的馬子,太可惜了。
從看到她真面目的那一刻起,他的眼里就只有她的美貌,容不下其他人,所以他必定要使出渾身解數釣她!
「免了,我不想慘遭你的辣手摧花。」她把話說得很清楚,意思就是信不過他的為人。
「我是這種人嗎?」
「你不是嗎?」陸心瑩挑眉。
「我當然不是。」他眼神閃爍不已,說的話讓人無法相信。
她冷哼,「你敢說你留我下來不是覬覦我的美色?」
「怎麼,你怕了是不是?」月慕優揚起帥氣的笑容,「你怕跟我相處久了,會愛上我是不是?」他得意的撥弄前額發絲。
「你少自以為是,像你這種爛人,我怎麼可能會愛上你,我又不是瞎了眼楮。」眼高于頂、眼中只有美女的男人,入不了她的眼。
「我不信,除非你留下來證明。」不管如何,第一步就是要好說歹說的把她留在公司,這樣他才能親近她。
她的美讓他心猿意馬,不把她把到手,他誓不為人。
以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她之前的丑女裝扮,他會統統忘掉,然後每天看著一張絕艷的臉蛋笑眯眯的辦公。
哇,多麼舒服的畫面,光想像就讓人心曠神恰。
「激將法對我沒用,不留就是不留,我不想終日與一只豺狼為伍。」他的好意在她看來就是陷阱——根本是羊入虎口。
她絕對不會傻到把自己白白的送給他當點心!
打定主意,說走就走,不想再浪費唇舌跟他說話,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她的真面目已經讓他悔不當初、錯愕不已。
陸心瑩去意堅決,只是當她又要跨出門口一步時,一堵厚實的肉牆擋住她的去路。
「月慕優,你是不是男人啊,怎麼老是喜歡玩這一套?我說不留就是不留,別擋我的路,走開。」龐大的陰影籠罩,她不假思索的罵出口,以為又是濫情的月慕優。
「不是我啊。」
受冤枉的月慕優,聲音發自她背後。
咦?真的不是他耶,那又會是誰擋住她的去路?
陸心瑩抬起困惑的眼,馬上對上一雙銳不可當的眼眸。
「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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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慕天帶著玩味的目光從頭到尾一直鎖住陸心瑩艷麗的臉龐,讓月慕優心里頗不是滋味,雖然他出現得正是時候,剛好堵住她的去路,讓他省去一番唇舌功夫,但他似乎忘了自己已經是個有老婆的男人,光明正大的盯著她瞧。
為了宣誓所有權,月慕優不自然的咳幾聲,好意的以眼神提醒他是個有婦之夫,別明目張膽的盯著他的獵物瞧。
「陸秘書,幾天不見,你變漂亮了。」簡直驚為天人,不過風慕天沒把驚嘆寫在臉上,也沒把月慕優警告的眼神放在心上。「之前為什麼要把自己扮得土里土氣?」
氨總經理辦公室內,三個人各據一方,風慕天坐在辦公椅上,月慕優坐在沙發上,而陸心瑩則是站在門邊,落跑比較容易。
「我有我的理由。」她臉上擺明不會把理由說出來。
「既然你有你的理由,我也不勉強你。不過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別急著求去。」風慕天眼角余光看見月慕優點頭如搗蒜。
這個慕優果真是色胚子,一看到人家美麗的臉蛋,馬上換了一張臉,巴不得纏上人家。
「要我走是副總經理的願望。」
「我現在已經改變主意了。」月慕優趕緊表明立場。
風慕天白他一眼,「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要是她一開始就以這張美麗的臉蛋示人,我怎麼可能還會處心積慮的想趕她走?」流口水都來不及了。
「膚淺的男人,幸好我的真面目讓我扳回一城,要是我長得真的很丑,我難逃被革職的下場!」她似笑非笑的撩撩一頭如瀑布般的秀發。
美女就是美女,舉手投足都具有嫵媚的味道。月慕優嘴角噙笑︰心中暗自發誓非把陸心瑩追到手不可。
她丑陋的偽裝瞞過他銳利的眼楮,平安無事的跟他度過一段時間;但無妨,見著她的美貌之後,他一定要使出渾身解數,讓她屈從在自己的魅力之下。
只要是他相中的美女,難逃他的手掌心!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你可以安心的工作。」
「安心?」她搖頭,「不,在你的身邊工作,我根本不能安心,我擔心自己的貞操不保。」恢復美貌之後在的身邊工作,是不明智之舉。
風慕天聞言,嘴角噙笑。
好一個心直口快的女人,完全不把慕優的魅力放在眼中,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
總算出現一個女人讓慕優吃癟了。
「陸秘書,你的工作能力很強,失去你這個秘書人才是公司的損失,能否給我一個面子留下來繼續為公司效勞?」風慕天開口慰留,算是替月慕優收拾殘局。
誰教他踢到鐵板,有眼不識美女,誤把美麗的天鵝當作丑小鴨!
「我……」陸心瑩原本斬釘截鐵的意志,在風慕天出聲挽留之下出現變化。
其實總裁從頭到尾都很挺她,無論是副總經理如何的惡意刁難她,他始終信任她的工作能力,無關外表。
他既然出聲挽留,她應該給他一個面子留下來才對,但一看到月慕優那雙色迷迷的眼楮,她……躊躇不定。
她總覺得一旦答應留下來,就會毀了自己的未來!
每天面對一只虎視眈眈的,誰會受得了?
「這樣吧,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清楚。」風慕天不強迫她,端看她自己的決定;畢竟終日跟一只為伍,換成是他也會擔心。
什麼,三天?
不行,那他豈不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他才在計畫要近水樓台先得月、先馳得點,給她三天時間考慮,豈不是錯失良機!
一旦三天後她的答案是不,他不就沒戲唱了!
「慕天,我——」
風慕天瞪他一眼,要他有話待會兒再說。
「多謝總裁的體貼,我會仔細的考慮清楚。」面對風慕天她謙虛有禮,但一對上月慕優布滿婬欲的眼眸,她不假思索的翻個白眼,然後心高氣傲的走人。
像這種色胚子,她不會給好臉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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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你干嘛給她三天的時間考慮,要是時間一到她沒出現,那我豈不是沒戲唱!」待她美麗的倩影離開後,月慕優劈頭便數落好友。
「你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一看人家是美女,馬上轉換一個態度,要是我也會嚇著。」風慕天正色的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表現得太明顯了?」有嗎?
他只不過眼神熾烈些、嘴角有婬笑、眉毛聳動些,這樣就太明顯了嗎?呵呵,听起來好像是太明顯了,怪不得會把人家嚇得退避三舍。
「她不是你玩得起的女人!」
「我看上的女人必定難逃我的手掌心,無論我玩不玩得起,看上不玩不是我的風格。」他就是有冒險的精神。
「只怕她不買你的帳。」
「越難搞的女人,玩起來越有意思,女人欲擒故縱的招數我看太多,最後還不是乖乖的臣服在我腳下。」
「這次我勸你別太有信心,最好收起風花雪月的心態,認真的看待愛情,否則你一定會失利。」自大的男人,總以為風流是他的本色,沒有一個女人拴得住他,殊不知只是遲早而已。
「呸、呸、呸,烏鴉嘴別詛咒我,我可不想出師不利。」
「你這次栽定了。」情場浪子,終有被女人降服的一天,只是遲早而已。
而這個女人會不會是陸心瑩?風慕天拭目以待。
「你等著看好了,我一定會追到她,到時候你可別太驚訝。」
待會兒他一定要好好的擬一套作戰計畫,非得讓陸心瑩手到擒來不可。
不過眼前最大的危機,就是如何利用這三天的時間,讓陸心瑩答應回來上班,只要她肯回來上班,什麼都不是問題。
月慕優開始認真思索起下一步,深邃的眼眸散發出一股自信的光芒。
「好,我就等著看。」相較于月慕優的樂觀,風慕天並不看好。
太過自滿可是會為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困境,他已經瞧見慕優未來的處境,肯定不好過。
陸心瑩不是一個愚昧的女人,他相信慕優這一次一定會踢到鐵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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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豪華別墅可把他給嚇呆了,月慕優雙眼圓瞠,嘴巴張大到足以吞下一顆雞蛋。
他從人事部調出陸心瑩的個人資料,找到她的住所,但映入眼簾的竟是一棟位于郊外的豪華大別墅。
佔地干坪,富麗堂皇的別墅,不是一般平民百姓住得起的奢侈住所。
將驚訝與錯愕的心情收起,當下他開始懷疑起她的身分。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秘書,薪水也只不過是區區的幾萬塊,怎麼可能住得起這樣的豪華別墅?是以,他心里浮現無數的問號。
而這些問題在看見她跟一個男人狀似親密的吻別後,種種的困惑迎刀而解。坐在豪華轎車內,透過玻璃窗,月慕優惱怒的瞪著男人離去。
可惡,竟然被別的男人捷足先登,她已經名花有主!
看見男人在她頰上留下深情的一吻時她臉上的那抹燦爛笑容,他胸臆一窒,驀地燃起熊熊大火。
再笨的人也看得出來,她之所以住得起這棟豪華別墅,是因為她跟剛才離去的男人在同居!
彼不得君子風度,他立刻下車,雙眼燃燒著兩簇怒火,仿佛心愛的東西被人掠奪般的難受。
當月慕優一下車,陸心瑩早已在玄關處看見他。
見他一副來勢洶洶的模樣,她的腦海里只有憤慨,一張水汪汪的大眼幾欲噴出炙熱的火焰,直撲朝她而來的月慕優。
他會出現在這里,就代表他已經侵犯她的隱私權,沒經過她的同意,擅自調查她的一切,而這就是她生氣的主因。
他不但沒人格更沒品行,竟然還大搖大擺的登堂入室,瞧見他眼里散發出的怒火,她雖不明就里,卻也不想理會,直接的動作就是旋身把門關上。
眼不見為淨。
對付這種沒品的男人,就是直接讓他吃閉門羹。
然而當她的右手握住門把要關上之際,月慕優頎長的腿大剌剌的阻擋門的合起,然後以近匆陰沉的聲音問她——
「剛才那男人是誰?你的男朋友……或是金主?」一把無明火燒得他渾身發熱,尤其是她讓那男人親吻臉頰、粲笑如花的那一幕,莫名的揪住他的心。
「月先生,不知你今天大駕光臨是為了什麼事?」神經病,一大清早跑來這里,就是為了問這鳥問題。
她偏不將答案告訴他,看他還能怎麼樣!
「回答我,剛才那男人是你的誰?」這問題對他很重要,他要知道自己的勝算有多少?
幾乎是在一瞬間,他對她的美貌一見鐘情。昨晚他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男孩,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里滿是她晶瑩剔透的容貌。
縱橫情場多年,還未曾有過一個女人讓他如此魂牽夢縈,所以一大早他將自己梳洗干淨後,便開車子來到她的住所。
但沒想到竟讓他看到她跟一個男人吻別的畫面,他的心隱隱作痛,這種感覺就像被針扎了一般的難受。
從不識愛情滋味的他,不想在明白感情有所寄托之際出現任何變數,也就是說他不容許她有別的男人。
就算有,他也要把她從那男人的手中搶過來。
「你以為你是什麼身分,有資格過問我的事嗎?」陸心瑩雙手環胸,下巴高傲的拾起。
這男人是瘋子不成?一大早跑來這里神經兮兮的過問她的事,她記得兩人的交情沒好到這種地步。
「我當然有資格過問你的事,因為我即將成為你的男人!」月慕優狂妄的宣誓,目光直勾勾的射入她毫無設防的心。
沒來由的,她的心被這番話猛烈沖擊,露出一臉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