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憂憐的心再次因為利奧的話而撼動,久久無法平復。
(你怎麼樣了?為什麼不說話?沒什麼事吧?)過了好一會兒後,他仍舊得不到她任何的回應,以為她出事了,故而憂心如炎的叫喚。
「不好意思。」她回過神,心跳依然快得讓她悚懼。
(你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他擔心她就連出事了,也不肯告訴自己。
「沒有。只是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她隨便編了個借口。
(一件事?!我看是一個男人吧!)他的妒火突如其來的爆發。
「一個男人?什麼意思?」她一時會意不過來。
(兩個星期前,我到衛灝齊的別墅去找你,你喊了一大堆男人的名字,他們全都是你喜歡的人,是不是?你說啊!)他打翻一缸醋壇子,極度不悅的怒吼。
了解他的意思後,她有種被羞辱的感覺,心被他刺得好痛。
「是啊!不行嗎?」太過分了,他居然把她當成水性楊花的女人。
(我不準,你只能喜歡我、只能愛我、只能想我、只能看我。)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容許自己的女人心里還有別的男人。
「你憑什麼不準,我要喜歡誰、要愛誰、要想誰、要看誰都是我的自由,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她被他氣瘋了,賭氣的說。
(你是我的,我說不準就是不準,要是讓我知道你和其他男人有染,我會親手殺了你。)他得不到的,其他人也休想。
「你……」魔鬼,逃,快逃!
(我想見你,明天下午,我在湖邊等你。)
「不可以,我明天有事。」她不敢再跟他見面,他真的太可怕了。
(我不管,我說要見你,就是要見你。)他做事一向都是如此我行我素。
「緣子明天出院,灝齊也會回來,我答應過他們會留在家里等他們,我如果跑出去,灝齊會懷疑的。」
(你為什麼那麼怕他?)怕到連出門的自由都沒有。
「我不是怕他,而是在乎他的感受,灝齊他不喜歡你,所以我們……」在意極風固然是真的,但其實她是在逃避自己對利奧的愛。
從前她老說極風膽小,沒有勇氣承認自己內心真正的感受,這下倒好,自個兒踫上感情的事,竟也成了名副其實的縮頭烏龜。
(你明知道緣子很愛那個小子,你為什麼還要去這趟渾水?難道我就比不上他嗎?)他以為她愛的人是極風。
「總之,我們是不可能的,放棄吧!」要誤會就誤會吧,她不想解釋了。
(不,我不會放棄的。)他要她,說什麼也要她。
這男人未免也太固執了吧!她都已經……唉!懊怎麼辦才好呢?
沒辦法,只好先用謊言蒙騙過他再說了。
「我們暫時先不要見面,等灝齊和緣子結婚,你們的誤會解釋清楚之後,我就馬上飛到你身邊去,這樣總可以了吧?」但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她就會跑去躲起來,躲到一個他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真的?沒騙我?)他顯然不太相信她的話。
「真的,我發誓!」老天爺,這個發誓不算數,千萬別當真啊!
(我就相信你一次,你要是敢欺騙我,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他向來很恨別人騙他,尤其是女人。
「嗯!」她困難的咽了咽口水。
(還有,三個月之後,他們要是再沒有結果,我也會去找你,到時候,你非得跟我走不可。)語畢,利奧切斷電話,要她的決心一天比一天堅定。
必上手機,莫憂憐坐在化妝台前發呆,就連有人來敲門也渾然未覺,整個人的思緒全都系在那個令她心慌意亂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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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緣子出院的隔天,極風便帶著她和靈雲一同前往日本,而來探望靈雲的柔光則和莫憂憐搭乘同一班飛往美國的班機,所有人在同時離開了意大利。
乘坐數百人的「鎖情航空」平穩的飛翔著,這架飛機的頭等艙被一對相當出色的年輕男女給包了下來,他們不是別人,就是柔光和莫憂憐,包下頭等艙是索魂成員搭飛機的習慣,不管是休息或聊天,他們都不希望有人來干擾。
「水,我從到風那里就想問你了,你看起來怪怪的,是公司出了問題嗎?」坐在莫憂憐對面的柔光細心的察覺到她笑臉底下的愁容。
「不是公司,而是為了一個男的。」她並不打算隱瞞他,或許,找他聊聊,她的心情會好過一些。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說給我听听。」
「事情是這樣的……」莫憂憐把她和利奧的一切全都告訴柔光,當然,也包括在湖邊的那一次。
「你是說緣子的表哥喜歡你?」柔光想更確定。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歡我,但他說他要我。」莫憂憐粉女敕若水的芙顏因羞怯而染上一朵嬌艷的紅雲。
「那你呢?你喜歡他嗎?」若水說不,他絕不會讓任何人接近她一步,更別說是要把她帶走,他就算拼了命,也會保護她。
「我不知道,我覺得心好亂,他的眼神讓我覺得好可怕,但我又會不由自主的想他;我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他?」這個煩惱從自己和利奧邂逅的那刻開始到現在都一直困擾著她。
她的問題可考倒柔光了。「這個嘛……水,我問你,他吻你、抱你的時候,你有什麼感覺?喜歡,還是討厭?」
「喜歡。」莫憂憐害羞的承認。
「那我認為,你應該是喜歡他的,只是他的追求方式太過霸氣,所以你才會無法接受,才會想離他遠遠的。」
柔光真不愧是莫憂憐的知己,一說就說到她的心坎里去。
「好像真的是這樣,但是,我已經決定不再見他了。」
柔光起身,彎腰輕摟住她,笑道︰「不管你做了什麼決定,我們大家都永遠支持你、陪著你的。」
「光,你對我真好,我最喜歡你,也最喜歡大家了。」莫憂憐抬起手,抱住他的腰,感動的嫣然一笑。
柔光不語,在她的額上印下寵溺的一吻後,坐回自己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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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紐約鎖情法律事務所
莫憂憐略顯憔悴的呆坐在專屬辦公室里,對利奧的思念日益濃烈,極力的想將他遺忘,結果反而愈來愈想他。
「唉!快忘了、快忘了,別想了、別想了……」
這兩句話是莫憂憐這一個多月以來最常說給自己听的。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忘不掉?怎麼會這麼想他?好想忘了他,卻又好像舍不得忘了他,怎麼辦、怎麼辦?好亂、好煩啊!
電話鈴聲乍然響起,打斷她煩亂的思緒。,
她執起話筒,有氣無力的說︰「喂,哪位?」
(為什麼把手機號碼換了?)利奧含怒的聲音經由話筒傳入莫憂憐的耳朵,進而傳進她的腦海,她嚇得掛上電話。
太可怕了,他怎麼會知道這里的電話?他們應該沒有任何瓜葛了才對呀!
然這些都只是莫憂憐自欺欺人的想法,他和她早就注定要糾纏不清。
由于怕再接到利奧的電話,莫憂憐趕緊交代秘書,若有人找她就告訴對方,她剛剛出去,不在公司。
自從方才那通之後到現在的十多分鐘里,辦公室內就沒有再听到任何的電話鈴聲,這讓莫憂憐稍稍的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他應該已經放棄了吧!
就在她才剛以為警報已經解除時,電話鈴聲竟又再度響起。
她據住耳朵,刻意離話筒遠遠的,不想去接,電話卻不肯放棄的響遍整個辦公室,搞得她頭痛、胃痛,全身上下都痛。
她受不了了,飛也似的沖出辦公室。
「艾咪,我不是說過不接電話了嗎?」莫憂憐難得大聲的跟自己的部屬說話。
艾咪一臉茫然。「莫小姐,我沒有接到任何找您的電話啊。」
「沒有?!天啊!他該不會是打我的私人專線吧?」莫憂憐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走回辦公室,想確定自己的猜測。
伸頭往電話一探,答案顯而易見,他果真知道她的私人專線號碼。
她深吸一口氣,逼不得已的拿起話筒。「喂,哪位?」
(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利奧特意壓低的嗓音听來更加駭人。
她吶吶的開口︰「我……我剛剛出去了,所以……」
(說謊!你明明是故意的。)他怒吼。找了她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他好不容易才聯絡上她,她居然敢掛他電話、敢躲他,真是不要命了。
「我……」她突然詞窮,不知該如何圓謊。
身為聞名世界的王牌律師,反駁別人的話對她來說該是輕而易舉的才對,但怎麼遇上他,她的嘴巴就不听使喚。
唉!他真是她命中的克星。
(你給我解釋清楚。)他從未像現在這麼生氣過。
「解釋什麼?」她故意裝傻。
(手機的事、剛剛的事、躲我的事。)他咬牙切齒,一件一件的提醒她,打算好好的跟她算帳。
「我的手機壞了,所以換了一支新的,至于後面那兩件事情,我只能跟你說聲抱歉。」她好想快點掛了這通電話。
(不許再掛我電話。)
太厲害了,他居然隔著話筒猜中她的心思。
「我沒……沒有要掛你的電話啊!」她嚇了一跳,顫著聲音否認。
(沒有最好,把你的手機號碼給我。)不容她抗拒,他霸道的命令。
意識到自己再怎麼躲也躲不掉,她只好乖乖的把新的電話號碼告訴他。
(不準再換,听到了沒有?)他可不想再花時間去查她的新電話號碼。
「听到了,我有事要忙,以後再講,好嗎?」因為他的緣故,她幾乎快把這一輩子的謊話都給說完了。
(我後天下午會到你紐約的公司去找你,記住,不許躲起來、不許逃跑。)
話落,不給她任何說不的機會,他徑自掛斷電話。喚來山姆,要他去訂張由奧地利到紐約的頭等艙機票。
莫憂憐被利奧的話嚇得差點魂飛魄散,話筒重重的摔在地上。
開玩笑的吧!他要來找她?!糟了,要見他嗎?不,還是走好了。
她趕忙從皮包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給遠在香港的暴雷。「雷,是我。」
(水,出了什麼事?)她的聲音听起來似乎很著急。
「雷,我現在人在紐約,我要回島上,你可不可以派專機來接我?」她就不相信回到島上,利奧還能找到她。
(派專機去接你是沒問題,但你為什麼突然要回島上去?)暴雷知道她並不只是單純的要回島上住幾天,陪陪暗影而已,這其中必有隱情。
「嗯……」莫憂憐把利奧要來找她和說要她的事情說給暴雷听。
暴雷听完,怒不可遏。(那個臭小子居然敢這麼對你,我去把他揪出來,然後,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給宰了。)
「雷,不要,他是緣子的表哥,千萬別傷害他。」其實她是因為愛他,所以才會不希望他受到任何傷害。
愛?是啊!她愛他,可她卻不敢跟他在一起,女人的心真是夠矛盾的。
(好,我就暫且饒他一命,他要是敢再不知好歹,我非殺了他不可。)只要踫到索魂成員的事,暴雷的壞脾氣就發揮得淋灕盡致。
「再說吧!對了,我明天就要回島上,來得及安排嗎?」她一定要在利奧到紐約之前離開。
(當然可以,正確時間我等會兒再打電話告訴你。)
「好,那我等你電話。」
收線後,利奧的身影隨即闖入莫憂憐的腦海,佔滿她整個心房,被他吻過的唇和抱過的地方,仿佛都還殘留著他的余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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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天氣如預期般的美好,是個非常適合外出的日子。
莫憂憐拿起昨晚就已經整理好的行李,走出私人別墅,當她打開車門,準備進入駕駛座時,一道黑影忽然擋住由她身後射來的陽光。
她提高警覺,取出放在車內的十字弓,極為小心的轉身。
當她與他四目相交時,手上的弓箭伴隨她的驚呼聲掉落于地。
「你想到哪里去?」利奧眼神森冷,口氣慍怒的問。
「你……你不是明天才要來的嗎?怎麼……」她癱坐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多希望此刻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天啊!她為什麼就是逃不開他?
「我如果明天再來,還能見到你嗎?」他蹲在她面前,抬起她更勝西施百倍的絕美容顏。
「我只是出去一下,明天就會趕回來了。」唉!她又說謊了,再這麼下去,她恐怕會從律師變成騙子。
「出去一下需要帶那麼多的行李嗎?」他知道她是在逃避自己。
她輕咬下唇,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我警告過你什麼,不許躲起來、不許逃跑,你的膽子還真大,竟敢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他因憤怒而加重捏住她下巴的力道。
「不要,痛……」她皺眉低喊。
「痛?我會讓你更痛。」他揚嘴一笑,像極了索命的魔鬼。
她驚恐的睜大麗眸。「你……你想做什麼?」
「我要在你身上、在你體內,烙下屬于我的印記,讓你永遠也離不開我。」他邪佞的笑道,眼神曖昧的掃過她全身。
她驚愕不已,想逃卻無能為力。
「你是我的,休想要逃開我。」他動作粗暴的撕去她的上衣。
「走開,別踫我,要不,我就殺了你。」她伸手撿起掉在身旁的十字弓,箭頭對準他的胸口。
他沒有感到一絲恐懼,神色自若的問︰「你舍得嗎?」
「我為什麼會舍不得?你如果想活命就離我遠一點,我的箭是不長眼的。」她不過是在逞口舌之快罷了,她不會傷害他,絕對不會!
他眯起利眸,冷笑出聲,一個使勁,箭桿被他折成兩半。
防身的武器沒了,她惶恐的直冒汗。
無視莫憂憐眼中深切的不安,利奧哼道︰「就憑你也想殺我,你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
但事實她並不是殺不了他,而是舍不得傷害他。
身為索魂的一員,取人性命對她而言有何困難,真正困難的是他在她心中已佔有的地位,那是一個無法抹去、無可替代的重要地位。
她愛他,也怕他,她的心好亂,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莫憂憐煩惱的同時,利奧毫無預警的覆上她的唇。
她無法反抗,只有認命的承受。
他用舌尖描繪她不點而紅的朱唇,引誘她為自己張開嘴巴。
禁不起撩人的誘惑,她順從的微啟小嘴,讓他探入自己的口中,靈巧的火舌與脆弱的香舌激情纏繞、嬉戲……
只消一吻就挑起利奧的欲火,他迫不及待的月兌去她的衣服,亟欲享受她的甜美。
莫憂憐顫抖著身子,不知所措的直喘氣。
「別怕,別抗拒我,乖乖的讓我愛你。」他輕輕嚙咬她細女敕的頸項,她白皙的雪膚……
她柔順頷首,為他獻上最純真的自己。
炙陽高掛天際,兩人躺在白色跑車旁,緊緊相擁,在天空的見證下,探索彼此,宣泄滿月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