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腸真好,不認識我們,還這樣熱心的幫忙。」在這個自私自利的世界,要找到像他這樣的人,恐怕不太容易。
利奧恢復過往的冷淡,語出驚人的說︰「我叫利奧,緣子是我的表妹。」
「你說緣子是你的表妹?」莫憂憐怎麼也沒料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會是緣子的表哥。
他頷首承認。
「那你為什麼會知道緣子在這里?」可別說是湊巧路過。
他簡潔有力的回答︰「派人查的。」
大約七天前,他到瑞典去探望將近有十年沒踫面的神谷緣子,卻從附近鄰居口中得知她早已出國的消息,經過山姆的調查,他才曉得她來了意大利。
能查到極風的去處,看樣子,這個叫利奧的男人身份並不單純。
「原來如此。」語畢,莫憂憐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走到一邊,執起手機,在電話簿里尋找極風的名字……
他面無表情,靜靜的凝視著她絕美的側臉,卷翹濃密的睫毛、楚楚動人的水眸、小巧高挺的俏鼻、微微嘟起的粉女敕唇瓣、縴弱得讓人心疼的身段,她的一切全都吸引著他的目光,使他無法將視線從她的身上移開。
他想吻她,想感受那櫻桃小口的柔軟,想與她糾纏在一起,想撫模她吹彈可破的雪膚……他想要她的全部。
「真是的,居然關機了。」她小聲的咕噥。
「你說什麼?」他隱約听到她的話,卻又不是听得很清楚。
她淺笑不答。
就在這個時候,護士走了出來。「莫小姐,醫生請您進去。」
「好!」莫憂憐旋踵踏入診療室,利奧隨後也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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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充滿掠奪意味的凝視逼得莫憂憐輾轉難眠,想忘記那擾人的眼神,想將那蠱惑她心的俊顏從腦海抹去,卻怎麼也做不到。
兩天前,神谷緣子為了能夠回到極風身邊,不顧虛弱的身子,冒雨來到他的別墅,利奧隨後也開車趕了過來。
當她帶他們進到屋里時,不,應該是從她和他第一次踫面開始,她就發現有道目光一直緊盯著自己不放,當那雙眼楮的主人準備離開別墅的前一秒,他的眼神更是讓她震驚不已,直至她看到吐血的神谷緣子才回過神來。
她平靜的心因他而慌亂,不曾有過的感受因他而浮現,他們不過才見了兩次面,說了幾句話而已,她為什麼就開始對他念念不忘?難道她已經愛上他了嗎?
她不知道。
有誰可以教教她,究竟該怎麼做才能把他忘了,才能不去想他,才能揮去那攪亂她心魂的情愫,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好煩!為什麼要讓她遇到他?為什麼要讓她看到他那個眼神?她為什麼管不住自己的心?為什麼、為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女佣來敲她的房門。
「什麼事?」她拼命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莫小姐,很抱歉,打擾您休息了,利奧先生現在人在樓下,布希管家不在,我們大家攔不住他……」
他為什麼會來?是為了緣子嗎?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雖然很不想見他,她還是非下樓不可,她總不能一輩子都待在房里不出去吧?唉!懊面對的,總是得去面對。
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心情,莫憂憐帶著一顆上心志不安的心步出房間。
「奇怪,人都到哪里去了?」她不想和他獨處。
所有的佣人都被用槍「請」到別的地方去了。
冷著臉,坐在沙發上的利奧,听到莫憂憐的聲音,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不發一語,只是直直的盯著她看。
她被他看得渾身發熱,覺得難為情的避開他灼熱的凝視。「利奧先生,請問你到這里來是為了緣子的事嗎?」
「那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最主要是為了你。」他又往她靠近了一點。
聞言,她嚇了好大一跳,心跳差點停止。
「為了我?!什麼意思?」天啊!他該不會是想……
「我要你當我的女人!」他直截了當又霸道的宣告。
這男人瘋了嗎?他們不過見了三次面而已,他居然就要她當他的女人!
其實,她老早就猜到了,但听他親口說出,還是感到非常訝異。
她剛剛才在煩惱要怎麼才能忘了他,他就出現在她的眼前,還對她說出那種話。天啊,這玩笑未免也開得太大了吧!
老天爺,想整我,也不用這樣吧!
怎麼辦?要把他趕出去嗎?
「為什麼不說話?」他有些不高興。
「不……我不能……」她好不容易才發出聲音來。
他抬起手,情不自禁的撫上她的臉。「不能?不能什麼?」
「我不能當你的女人。」躲開他的手,她一鼓作氣說出。
「為什麼?難道,你已經有別的男人了?」他更氣了,一想到她的心或人已經給了別的男人,他就嫉妒得快發狂。
「我……是,我有喜歡的人了。」她迫不得已的撒了謊。
利奧憤怒的抓起她的柔荑,醋勁大發的問!「說,那個混帳東西是誰?」
「好痛,你抓痛我了,放手!」她吃痛的想甩開他的手。
他稍稍放松抓住她的力道,但並沒有完全放開她。「回答我,是誰?你喜歡的人究竟是誰?」
「不知道,說了你也不知道,放開我,不然,我不客氣了。」她好怕,好怕他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
「除非你答應當我的女人,否則,我絕不會放手。」將她緊擁入懷,他發誓,他非得到她不可。
「不……」她死命的想掙開他的禁錮。
「我不要听不,我要你點頭。」他是她的,從一見面就注定了。
「不要,放開我,快來人啊!」她現在唯一想到的,就是逃離他。
佣人們听到莫憂憐的叫喊,趕忙跑到客廳。
廚娘潔萬焦急道︰「你想對莫小姐做什麼,快放開她!」
隨意瞄了眼聞聲趕來的潔萬和佣人們一眼,利奧將莫憂憐摟得更用力,幾乎快把她細弱的腰給折斷。
「我快不能呼、呼吸了,咳、咳!」莫憂憐難受的扭動身子。
利奧稍微將她推離自己的懷抱,讓她可以呼吸到更多的空氣。
「我要你說,你是我的。」他狂傲的命令。
「不,我不是你的,不是,放開我、放開我!灝齊、羽冽、克揚、士桓、翼勛、諺愷,我好怕,快來救我啊!」她滿心恐懼的求救,他充滿掠奪光彩的凝視和狂妄霸道的語氣讓她覺得好可怕。
「臭小子,快把憂憐放開。」極風憤怒的聲音從利奧的背後傳來。
利奧將莫憂憐緊扣在自己胸前,轉身與極風相對。
「她是我的,我是不會放開她的。」自從見到那抹迷亂他心思的笑容後,他就下定決心要她了。
「不會,我也會讓你變成會。」極風從襯衫口袋拿出特制撲克牌,正確無誤的射向利奧。
銳利的牌鋒掃過利奧的手背,他因而松手,莫憂憐則乘機逃到極風身旁。
利奧冷漠的看著不斷沁出的血絲,不肯放棄的說︰「過來,你是我的,不許你站在別的男人身邊。」
「我說過了,我不是你的,你快走吧!」他流血的手讓她好心疼,但她真的好怕他,更怕自己會愛上他。
利奧走向前,欲將莫憂憐拉向自己,極風卻快一步將她抱住。
「她是我的女人,快把你的髒手從她的身上拿開,听見了沒有?快拿開!」利奧嫉妒到用槍指著極風的頭。
「灝齊……」她不希望他們任何一個人因為自己而受傷。
「別怕,他傷不了我的。」極風的手上還握有一張很重要的王牌。「臭小子,你如果想讓緣子恨你的話,你就開槍殺了我啊!」神谷緣子就是他的王牌。「拿女人當擋箭牌,你還真夠卑鄙的。」利奧沒料到他會來這招。
「隨便你怎麼說,立刻滾出我的別墅,不然,緣子她就得為你的所作所為承擔後果。」為了保護莫憂憐,極風不惜以神谷緣子威脅利奧。
「我不會就怎麼放棄的,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得到你。」利奧信心滿滿,她是他的,不管她再怎麼抗拒,到最後,她一定會投入他的懷抱。
語落,利奧消失在莫憂憐的視線範圍,驅車離開別墅,但他的身影、言語卻再也無法從莫憂憐的心中抹去。
「憂憐,你怎麼樣?沒事吧?」極風發現她看著門發呆。
莫憂憐拉回思緒,微笑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我陪你回房休息。」
「嗯!謝謝。」她是該好好睡一覺,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
極風牽起她的小手,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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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穹寂靜,月色昏暗,男人右拿調色盤,左執畫筆,坐在畫架前,手在紙上細細的描繪著……
落在畫紙上的是一個身著雪白色絲質長洋裝的絕美佳人,完美的五官永女敕的肌膚、柔美的身段,在在今男人迷戀。
他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與畫中人相遇,從那一刻開始,她美麗的倩影便深植他的心中,想將她畫在紙上的更是強烈。
在十多年的繪畫生涯里,他多半都是以畫風景或靜物為主,從未如此想要畫一個人,她是第一個,也極有可能是最後一個。
放下畫筆,男人走向窗戶,倚坐在窗台上,仰望著新月和閃閃星光。
冷淡帶點慵懶的特殊氣質是他給人的感受,這樣的他讓許多看過他的女人為之痴戀傾倒。
而他的身份不僅只是一個小小的畫家那麼簡單,他是風靡全球繪畫界的神秘人物——漠,他的作品在市面上最少都要叫價上百甚至上千萬,但並不是錢出得愈多,就愈容易買到他的畫,一直以來,他都只肯把畫賣給自己看順眼的人。
有人說他怪,有人說他恃才傲物,但他都不在乎;因為他就是他,絕對不會為了別人的批評,就改變自己的個性和待人的態度。
他就是冷、就是狂、就是傲,別人怎麼想,全都與他無關,他堅持做自己。
離開窗邊,他再度回到畫架前,拿起畫筆,在紙上揮舞。
大約半個多小時後,畫終于完成了,漠滿意的看著紙上,那個坐在湖畔,靜靜凝視著湖面倒影的美麗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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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風和日麗、晴朗無雲的好日子里,莫憂憐偷得浮生半日閑,獨自一人來到湖邊,想借此沉澱紊亂了好些天的心。
她緩步朝湖畔走去,看了看四周之後,選了個好位置,坐了下來。
她從小就很喜歡水,雖然她的母親是投河自盡的,但她並沒有就此對水感到恐懼,或許是移情作用吧!她總覺得自己可以在清澈的水面看到母親茲心祥的笑容,也能讓她憶起和父母相處的歡愉時光。
就在她看得渾然忘我之際,有個人正悄悄的從後方接近她。
當那人站在自自己身後時,莫憂憐在湖面看到他的臉,嚇得跌進水里。
見莫憂憐掉進湖里,利奧非但沒有把她救起來,反而還月兌下外套,跟著跳進水里,然後,緊摟著她不放。
「你想做什麼?放開我,不要、不要……」她在水深及胸的湖水里拼命掙扎,由他身上傳來的男性氣息讓她又愛又怕。
「乖一點,不要挑戰一個正常男人的自制力。」他沉聲警告,她要是再這麼動下去,他可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在這里要了她。
聞言,她的身體倏地僵直,生怕一個不小心會造成無法挽救的後果。
「你、你究竟想怎麼樣?你為什麼要來招惹我?我跟你有仇嗎?」她既慌又氣,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放棄選擇自己的決心。
早在兩個星期前,她就已經告訴過他,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但他為什麼又要出現在她的面前,為什麼又要來攪亂她的心?
「我要你!」他既然已經認定她,就絕對不會因為一點小挫折就放棄。
他會來這里只是偶然,會遇到她更是他所意想不到的;由此可知,在他們之間有著一條看不見的紅線,緊緊的系著兩人,把兩個人從兩個不一樣的地方牽引在一起,讓他無法抑制的戀上這個楚楚動人的小妮子。
「不,別要我,我不好,世界上還有很多好女孩,你去要她們,千萬別要我,我不好,真的不好,我長得丑,身材又不好,又不溫柔,要我你會後悔的。」為了打消他的念頭,她幾乎把自己批評得一無是處。
「不管你好不好,我都要定你了,除了你,我誰也不要。」他執拗的說。
「你為什麼要這麼死心眼呢?」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讓他迷戀的特點。
「沒為什麼,我就是要你,用盡所有方法,我也一定要得到你,我要你永遠屬于我,一輩子留在我身邊。」沒有原因,總之,他就是喜歡她。
「天啊!你……」她低呼,他的固執讓她好無奈。
「你是我的,誰也改變不了。」語落,他抬起她微泛紅暈的麗顏,低頭欺上那嬌艷欲滴的朱唇。
來不及阻止,她的初吻就這麼迷迷糊糊給了他。
不知該如何反應,她的眼楮張得好大,被他突如其來的舉止給嚇壞了。
「別怕,放輕松,把眼楮閉起來。」他柔聲說道,輕啄她的唇。
他的溫柔軟化她的心防,她緩緩的合上雙眼,但身體卻依然緊張得直發抖。
輕撫她的背,他相當珍惜的吻著她,舍不得弄疼她柔女敕的粉唇。
恐懼逐漸退去,她主動環上他的脖子,冀求得到更深入的對待。
讀出她眸底透露的渴望,他將她微啟的小嘴誘得更開,火熱的舌尖探入她甘甜的檀口,撫挑香軟的靈舌,擷取誘人的芬芳。
她沉醉在他炙熱的激吻中,忘了自己前一刻是多麼的想逃離他的懷抱。
他的因這一吻而燃燒,情難自禁的將手伸進她的上衣里……
他的舉動將她從世界拉回現實生活,驚恐再次竄上心頭。「不,不可以,別這樣……」
他停止撫模她的動作,輕語︰「乖,別怕,我不會再繼續了。」
她安心的松了一口氣,她雖然非常喜歡他的吻和他的擁抱,可是還沒有將自己獻給他的準備。
他抱起她,離開冰冷的湖水。
「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拿毛巾過來。」他將幾乎全身濕透的她抱至樹下安置好後,快步跑向自己的車子。
望著他願長的背影,她的心情五味雜陳,搞不懂自己對他到底抱持著什麼樣的感覺,是愛?是怕?是戀?是厭?
好難,她真的好難明白。
不久後,利奧拿著兩條毛巾回到莫憂憐身旁,見她眉宇緊皺,關心的問︰「怎麼了?很冷嗎?」
「沒事,我自己擦就行。」她抬起手,想接過他手上的毛巾,她不敢再與他有過于親密的肢體接觸,怕會一發不可收舍。
他沒有將毛巾拿給她,反而蹲,親自為她擦拭弄濕的身子和衣服。
「還是我自己來好了。」他雖然已經很小心,沒有踫觸到不該踫觸的部位,但她還是覺得很害怕。
「我如果真的想要你,你阻止得了我嗎?」他邪邪的說道。
「不,不要,你不可以……」莫憂憐嚇得直往旁邊退,險些又掉進湖里,幸好利奧即時拉了她一把。
「別那麼緊張,我不過問一下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做。但是,你若是再不乖乖听話,我就——」
「不要,我听話就是。」她心急如焚的打斷他的話。
親了她的柔頰一下,他極度自負的說︰「想當我的女人,就該乖乖的。」
懶得與他爭論,她靜靜的靠在樹干上。
「走,我送你回去。」若再待下去,他擔心她會受風寒。
「不用麻煩,謝謝。我的車子就停在前面,我自己回去就行。」她順著他的攙扶起身。
「不可以,你一個人,我不放心。」她要是開車開到一半不小心昏倒了,可怎麼辦才好。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柔弱,我真的可以。」她的外表雖然楚楚可憐,並不代表她真是如此,她堅強獨立得很。
「我不過要送你回去,有必要這麼抗拒我嗎?」這女人究竟要躲他躲到什麼程度才甘願?真是太氣人了。
「灝齊曾經警告過你,緣子她得為你的所作所為承擔後果,我現在不想讓你送我回去。你若執意堅持己見,讓灝齊知道了,你曉得緣子會有什麼下場嗎?」神谷緣子雖說是她逃離他的借口,不過,極風是真的很討厭他。
「他現在不是應該在醫院照顧緣子嗎?你不說,他不就不會知道了。」他還是堅持要送她回去。
「就算我不說,別墅里的佣人也會看到,你想,瞞得了灝齊嗎?為了緣子,別那麼自私好嗎?」緣子和極風的感情好不容易才有了進展,她可不想讓緣子的努力就這麼毀在自己手上。
「那你到了之後,打通電話給我,讓我知道你人是平安的。」縱使他瘋狂的想得到她!但牽扯到緣子,他不得不謹慎點。
她點頭,舍不得對他說不。
他陪著她走向她的白色跑車,將手機號碼告訴她,目送她離去之後,才開著自己的藍寶堅尼跑車離開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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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憂憐回到極風的別墅,當她一下車,布希便走了過來,見她衣服濕透,以為她踫到了危險,著急問道︰「莫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我回房去沖個澡,換件干淨的衣服就行了。」她給了布希一個安心的笑容後,便往屋里走去。
片刻後,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衣櫃,隨便拿了件睡衣,準備到浴室好好的沖個熱水澡。
就在她洗好澡,踏出浴室的那一刻,電話鈴聲跟著傳入她的耳朵。
她關上浴室的電燈,走向化妝台,拿起放在那里的手機。「喂!哪位?」
(是我,你到了嗎?怎麼沒有打電話給我?)利奧心急的聲音出現在話筒彼端,他從未如此掛心一個女孩過。
「我剛洗完澡,準備等一下就打給你,沒想到,你自己就先打過來了。」她沒有說謊,她是真的要打給他。
(平安就好,我們什麼時候還能再見面?我好想你。)才分開不過快一個小時而已,他對她的思念就有如洶涌海潮般強烈。
而她亦然,不同的是,她沒有勇氣承認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