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投射在語葵精致的臉上,她略皺眉,換了個姿勢躲避刺眼的陽光。猛然,她想起了昨晚一時心軟救了的大麻煩,整個人睡意全消,坐起身往他睡的樹干瞧去。
空無一人!
語葵揉揉眼楮?再看一次,真的沒人,怎麼會沒人呢?她下的迷藥的分量至少可使他昏睡到正午,這會人呢?
她俐落的由這根樹干下到少珩睡的樹干,模了模樹干,冷的。不會跌下去了吧?她想,跟著探頭往樹下望去,沒有,炊具還好好的,沒被壓壞。
語葵張著大眼,四下的尋少珩。難不成他會飛天不成?
在遍尋不著少珩的情形之下,語葵終于下了定數,他在不在不關她的事,她沒必要這麼關心,嗯,這樣她又可以恢復原來的生活,語葵對自己滿意一笑,實在太好了。
她攀著繩梯,慢慢爬下樹,不經意的往上一看,嚇得呆住了,捉著繩子的力道一松,整個人如落葉般墜地,她連叫都采不及。面對著急速下落的自己,語葵一驚,只能緊閉著眼等著痛楚傳來。
可奇跡發生了,一個有力的臂膀攬住她的腰,接著往上一躍,便安然坐上樹干。
少珩望著語葵嚇白的小臉,緊閉眼眸的模樣,心不由得一緊,輕拍她白如雪的女敕頰,「沒事吧?」
听見少珩的問話,語葵直覺以為自己已死,而問話的是黑白無常,鴕鳥心態的不肯接受事實,一直緊閉著眼,不想看見自己死亡的慘狀。咦?是那個大麻煩的聲音。語葵在心底哀叫,怎麼她死了這個大麻煩還如影隨形的跟著自己呢?
「恩姊,你回我話啊!」少珩輕搖語葵的後,她不能死,萬一她死了,他找誰報恩。
語葵被搖得頭昏腦脹,忍不住張眼,狠瞪著搖她的少珩,「放開!」
「恩姊,你還好吧?」少珩急急問道,不在意遭白眼。
語葵不語,突然發覺自己正坐在少珩的腿上,連忙推開他,結果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往側倒下,這回她急得尖叫,「啊!」
少珩反手捉住她的衣袖,阻止慘劇發生,但衣袖不堪負荷,「嘶」的一聲,裂開大半,語葵吊在地空中的身子猛然一滑,嚇得她掙扎著想要攀到什麼,讓自己不跌下樹去,這一掙扎,衣袖裂得更快。
「別動!」少珩情急之下大吼,震住因害怕而不停扭動的語葵。「你再動,我也救不了你!把一只手給我!」
語葵懾于少珩的疾言厲色,未敢遲疑的伸手,少珩握住迅速一拉,她再度安全的坐上樹干。
她還活著,她真的還活著!語葵診診自己的手脈,模模自己的心跳,肯定自己仍是活人之後,瞪向一旁的少珩,驚魂未定的指著少珩嘶吼著︰「你,樹上,嚇我!」
少珩無辜的望著語葵,從她簡潔的話語中,他明白她在指責他,「我沒嚇你。」
語葵氣極的扮起拳頭打向少珩,要不是他站在樹上讓她抬頭望了一下,她哪會跌下繩梯?落到這般狼狽,都是他!
「這也怪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一早醒來無聊就不能上樹去看看風景嗎?」少珩喊冤,他哪知道語葵醒了,又哪知道這樣會去嚇到她。
「走!」語葵等不到少珩自動離開她,他現在就得離開。
「恩姊,你要講道理啊!」少珩可不願在這種情況之下離開。
語葵冷哼一聲,他不走是吧?那她就迷昏他,把他丟到野獸的洞里去喂野獸。
少珩見語葵神色有異,立刻提高警覺,果不其然,她又朝他灑白霧,少珩有先見之明的躲開,頓時恍然大悟的說︰「原來下迷藥的就是你!」
語葵沉默,暗自為這次失敗之舉感到懊惱。
「能在無知覺的狀態下把我迷昏的人不多,你真是‘絕色毒仙’。」少珩這下不用查證也能肯定語葵是如假包換的「絕色毒仙」。
呆瓜。語葵瞳里寫滿了這兩上字。
少珩大刺刺的辯解︰「我才不是呆瓜。」
「怎麼會?」她揪住少珩的衣襟急問。
「什麼怎麼會?」少珩莫名其妙的反問,他直視語葵那雙塞滿驚慌的晶亮黑眸,納悶的偏頭打量浯葵慌張的神色。
「我,想什麼。」語葵不知道少珩怎麼察覺的。但她有秘密被揭穿的不安全感。
「你沒事吧?」少珩關懷的凝視語葵,覺得她好緊張,但他又不知道她在問什麼。
「回答!」語葵要答案不要關心。
少珩思量著語葵的問話,好一會才理解她在問什麼,「你是問我為什麼會知道你罵我呆瓜嗎?」
語葵拼命點頭,幾乎快將頭點斷了。少珩好笑的制止她再點頭,「你的表情明顯的告訴我,我是呆瓜,我還不至于無感到把你在罵我當成是稱贊吧。」
原來如此,語葵松口氣,她還以為他自己一樣有透視人心的能力。事情上,語葵又恢復到本來的嘴臉,頤指氣使的要他走。
「恩姊,你也未免變得太快了吧!好歹我也救了你耶!」少珩邀功的嚷著。
「抵消。」語葵指的是她救了少珩的恩可以和少珩救她的恩抵消。
「哪有這樣的?」少珩不打算理語葵的意見。
語葵煩擾的盯著少珩,多希望時光能倒流,這樣她就不會—時發神經救了他,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想怎樣?」
「你終于肯听我說了。」少珩因這句話而雀躍不已。
語葵這才發現少珩的笑容像會傳染似的,連她都想跟著笑,但當她發現自己的唇角彎起時,她硬是壓下都笑容,不願讓他影響到她。「說,快!」
少珩凝看語葵,微笑說出他的報恩計劃,「我留在你身邊保護你的安全,直到你不再被人迫著要《毒皇秘傳》;而你要報我救你的恩惠就是讓我在你身邊保護你。」
這有差別嗎?語葵根本不想讓他救,更別說保護了。
少珩輕易的看出語葵的不願,遂清清喉嚨,吸引語葵的注意,「這樣吧!還有一個更好的方法——」他頓了頓,如願的引來了語葵的全副集中,「你以身相許,我也以身相許……哎喲!」
話還沒說完,他就讓語葵推下樹干但他反應敏捷的攀住樹干,像蕩秋千般的蕩回樹干上,喃喃抱怨著︰「哎呀呀!你好凶峨!」
語葵皺眉,難道他不知道她已經手下留情了嗎?「沒下毒。」
「話不是這樣說的你不喜歡這個提議可以動口說,沒必要動手推吧!」少珩煞有其事的告誡,「這樣凶,小心沒人敢娶你做娘子。」
「你管。」她才不要個丈夫來管自己,她一個人不知多逍遙,何必自討苦吃?
「我不管,我不管。」少珩應和,轉回正題,「我真的很有用哦!從我剛剛連救了你兩次就可以看出多麼有用。」
那兩次你都是始作桶者!語葵沒好氣的想,她討厭麻煩,而眼前這個人毫無疑問的貼著「麻煩」……不,是「禍害」的標箋。
她有顧感,若是讓他跟在她身邊,一堆麻煩事會接錘而來,她沒有自討苦吃的嗜好,帶個禍害的根源在身邊。
「不需要。」語葵語氣冷酷的回絕。
「你真的很不領情耶!」少珩的耐性快讓語葵磨光了,難道她就不能讓他過過保鏢的癮嗎?
語葵朝他微微一笑,我謝他的「夸贊」。
少珩誓死要過保螺瘴。是的,他絕不會打退堂鼓,只見他邪邪一笑,狀似無奈的攤攤手,「好吧!既然你不要我報恩就算了。但是……」他睨了一眼,精神隨即緊崩起的語葵,覺得好笑︰「我要你報恩。」
「什麼?」語葵驚叫出後,她的耳朵功能正常,但她怎麼听到這個人說了一聲讓她懷疑自己耳朵功能不正常的話?
「我要你報恩。」少珩一字一句的吐出,最後還笑著問︰「听清楚了嗎?」
「我沒要你救我!」語葵的頭愈來愈疼,到底要怎樣他才肯離開,還她一個清靜的空間呢?
「那好。」少珩倏地捉住語葵的手臂準備把她丟下樹。
此舉立刻惹得語葵尖聲大叫︰「你干麼?」
「丟你下樹啊!這樣就當我沒救過你嘛!」生意人不可以沒本的,既然沒有撈到好處,那只好「退體貼」嘍!
「放……開……放開我?」語葵整個人被少珩輕易的拎起。身子有一半懸空。
「不行,你不報恩,我只好將時光倒流,當我沒出手救過你。」這下看你還要不要我保護你。少珩在心里笑著。
「可惡!」語葵咒罵,生平頭一次她將自己的情緒鮮明的展現︰「你這個王八……忘恩……負義……的小人!」
她童稚般的柔軟嗓音讓少珩著實愣好一會兒,他從沒看過這麼怪異的組合,一張精致如唐三彩的絕世容顏,冷酷無情的個性,簡潔少字的言語,稚女敕可人的嗓音,她到底是……
語葵等不到少珩的回應,只好屈服于他,從命的說︰「我答應可以吧?」
「啊?什麼?」少珩回過神,沒听清楚她說什麼。
「我答應!」語葵大叫,「我要回去!」
「你答應?你真的答應?」少珩露出個大大的笑容,終于可以過過他的保鏢癮了!哇哈哈!
「對!」語葵忍無可忍的大吼,「拉我回去!」
「哦!」少珩趕緊拉起她將她放在安全的地方,一落地,便對著語葵露了個和善的笑容。「我可以知道姑娘芳名嗎?」
白痴!都說我是「絕色毒仙」了,還不知道我的名字!但語葵小心的不讓自己的心事躍上容顏,為免這個變態再做出什麼瘋事,她還是報上了自己的名字︰「林語葵。」
「我叫攀少珩。」少珩自我介紹。
「喬寄玄馳」中排行第二的樊少珩竟然是這副模樣!語葵掩不住訝異,天呵!虧這四人在江湖上人人贊許有加,可樊少珩都這樣了,其他三個不更可怕?看來事實和外傳的果然有差距。
「喂!你已經答應我了,千萬不可以反悔。」少珩見語葵陰晴不定的表情,不安的尋求保證。他可不想到嘴的鴨子飛了。
語葵斜睨少珩︰「說到做到。」
少珩這才安心的點點頭。
而語葵的頭疼卻有加深的趨勢,心想攀少珩這個天大麻煩看來是她清心日子的終結者。
語葵一邊搗藥,一邊暗自打量著在一旁吹蕭的少珩,清澈響亮的蕭聲跟他形象一樣吻合。
而她實在不敬相信她和少珩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天竟能相安無事,還挺融治的!而她也不得不承認少珩的確有兩下子,通常那些來擾她的惡人只要一見少珩手中的翠玉蕭再加上他自報史號,全都自動退走,幾個比較不信邪也讓他打得落花流水,如果他干繼承這行業,去當「唬人」一定很稱職。
少珩懶懶的投射個目光過來道︰「語葵姑娘,這樣看樊某,樊某可是會會錯姑娘你對樊某有意思哦!」
語葵嗤笑,並不避諱自己在打量他的事實,隨即又低下頭,繼續搗她的藥,對她而言,這些可致人于死的毒藥比少珩可愛多丁。
少珩微笑,他怎麼也沒想到語葵倒是個信守承諾的人,原先他還以為自己會讓給毒死,結果她什麼也沒做,反倒是自己以小人之月復度語葵的君子之心。不過,她雖沒下毒,也沒給他好臉色看過。
幾聲紛沓但輕盈的腳步聲傳人少珩耳里,來人內力頗高,他進入奮戰狀,沖過來連語葵帶藥籃子一同抱起,躍上離他們最近的一棵樹上躲起來。
語葵不解的望著突如其來的動作,但下一刻,她「听」到了聲音,這次的聲音比以前那些人都來得大聲,顯示這人的勢在必得。語葵心一凜,很久以前,她也曾「听」過這樣的聲音,是他嗎?會是他嗎?
少珩低頭看著語葵,懷疑她怎麼沒問他的行動,但他接觸到她的眸他便知語葵早已了解,他安撫似的拍拍她的肩,對她笑了下,示意她不要緊張。
出乎意料的,連日來不給他好臉色看的語葵竟然回他一個淺笑。
少珩始料未及,霎時有些怔愣,若不是語葵推推他,喚醒他,只怕他連有人來了的戒心都消失不見了。
來人是一名男著苗疆傳統服飾的漢子,只見他在語葵原本待的地方嗅了嗅,喃喃自語︰「沒錯,是伏漢金羅香的香氣,這是《花皇秘傳》里的毒藥,語葵果然在附近。」
少珩發現語葵的精神異常緊崩,捧藥缽的手甚至有些微顫抖,為防她捧不住藥缽,少珩有先見之明便將藥缽自語葵手中拿下,置于別處。
語葵沒察覺少珩的動作,她的眼盯著在那個苗疆漢子身上。眸里有著難解的憤恨。果然是他,那個該千刀萬剮的惡人!
多羅咄!
「葵,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出來我們談談好嗎?」多羅咄朝著空蕩無人的屋子喚著。
葵?少珩挑眉,好親熱的叫法,他心上驀然升起不悅,但從語葵嘔心的表情來看,顯然她並不喜歡這人這樣喚她。
不知為何,少珩心頭的無名火花因語葵表情而消逝。
「葵,是我不好我不該偷看《毒皇秘傳》,但我一種毒的制法還沒記住,能不能教給我。出來吧,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多羅咄低聲下氣的對空氣說話。
重新開始?沒有開始哪來的重新開始?就是有你這種自作多情的人,這世上才會出亂子。語葵冷冷一笑,想把藥缽里的伏漢金羅香的毒倒下去讓多羅咄嘗嘗它的厲害之際,這才發現她手中空無一物。咦?東西呢?
語葵譴責的望眼少珩,發覺少珩正在看她,眸光專注而坦白,她驀然覺得臉上的溫度升高,連忙低下頭,不讓少珩看出她臉上的紅暈。
「語葵姑娘?」少珩見此還以為語葵不舒服。
語葵搖頭,低聲道︰「很好。」
「哦!你的藥缽。」少珩把藥缽還給她,窺見語葵訝然的面容時,自動解釋︰「你剛才不是用眼神罵我把你的藥缽拿走嗎?現在我還給你啊!」
語葵斂起訝異,將藥缽往地上一扔,多羅咄機警的閃開,卻躲不過吸入伏漢金羅香的命運,他只覺渾身一麻,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半跪在地,心髒快要蹦出來般難受。
樹上的語葵取出一顆紅色丹藥喂少珩服下,示意他帶她下去,少珩依言。
多羅咄渙散的視線,只能感覺到有人接近他,好不容易辨出來人身著鵝黃服色,直覺的認為是語葵,遂伸出顫抖不已的手想捉住,「葵……解藥……解藥……」
「滋味好吧?」語葵冷酷的問。
「解藥……解藥……」多羅咄的意識開始進入混濁,他的心,好痛,好痛……
「語葵姑娘,你救救他吧!他有再多的不是,捉弄捉弄他就好了,別讓他死啊!」少珩不忍見多羅咄痛苦的模樣,遂替他求情。
語葵給了少珩一記白眼,不理會他,轉向多羅咄說︰「回答。」
「痛……痛……解藥……解藥……」多羅咄口吐白沫,眼瞳翻白,痛的在地上打滾,少珩看不過去的上前點了他幾個穴道,替他減緩痛苦。
語葵非常不高興少珩打斷她的報復行動,憤怒的蹬著少珩。
「語葵姑娘,別草菅人命。」少珩勸著。
看樣子她要是不說實情,他會繼續阻撓下去,于是她冷然的說了道︰「死不了。」
「啊?」少珩凝望語葵,不大了解她這句話的意思。
「藥材不完全,死不了!」語葵的伏漢金羅香和制到一半,沒那麼容易致人于死,她根本沒打算讓多羅咄死,死對這種人來說是一種解月兌,她沒笨到讓仇人有解月兌的機會。
「你是說他不會死?」少珩指著己陷入昏迷狀態的多羅咄。
語葵不答,上前推開少珩,拿了顆白色丹藥給他服用。
這是救他還是加速他的死亡啊?這話少珩沒問出口,而語葵回答了。
「讓他不死卻痛苦一輩子。」語葵探探多羅咄的鼻息,滿意的露出個殘酷的笑容。「走吧!」她拉著少珩,要他離開。
「他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你這樣對他?」少珩掩不住好奇的問。
語葵瞟他一眼,逕自走開,少珩見得不到回答,看了倒地的多羅咄一眼後也跟著她走了。
「語葵姑娘,你告訴我嘛!」少珩這句話說了不下數十次,始終得不到語葵的回應。
語葵姑娘……語葵站娘……少珩不放棄的喚著。
「你煩不煩啊!」語葵的耳根子快讓他吵死了。
「只要你告訴我,我就不會惹你了嘛!」少珩嘻皮笑臉的說。
她真是倒媚!怎麼會糊涂到讓個聒躁又煩人的害蟲侵人她的生活呢?語葵無奈的想著,把她的生活步調全打散了。
「語葵姑娘……語葵姑娘……」少珩唱戲似的「唱」
喚著語葵的名,還「唱」得挺高興的呢!
「樊少珩!」語葵揪住少珩的衣襟,要他不要再叫了。
「語葵姑娘肯告知了嗎?」少珩搓搓手,露了個店小二的招牌笑容。
「不關你的事!」語葵怒目相向。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少珩夸張的大叫,「我的責任是保護你安全,萬一不小心讓一個我不認識,你雖認識但有著深仇大恨的人要報復,那我不就剝奪了你的報仇的樂趣?這樣你不會生氣,你生氣我也不好過,說不定你連飯也不煮我吃,那我就會對不起我的肚子,我沒填飽肚皮,相對的就沒體力保護你,到時要是有啥危險,你不就慘了?所以,這絕對關我的事,絕對,絕對!」
語葵覺得她的頭疼得厲害,這分明就是他的好奇心在作祟,可他偏能瓣出一些歪理,而她竟然有些認同?
反了,這世界反了!
語葵屈服的嘆口氣,少珩耳尖的听到這嘆氣聲,遂露出悅然的笑容,為自己的計謀得逞而笑。
「偷看、下毒、該死、僥幸活命。」語葵簡短有力的說明整個來龍去脈。
「啊?什麼?」少珩從沒听過這麼簡單的故事,虧他還把耳朵挖得干干淨淨,深怕遺漏任何精彩的細節。
「說完。」語葵無視于少珩的訝然。
「太短了!」少珩不滿的抗議。
「說完了。」語葵露出朵小小的得意笑容,哼,想制伏她林語葵,沒那麼容易。
「再多講一點!」少珩要求。
語葵不語仍獨自做自己的事。
「語葵姑娘……語葵姑娘……」少珩故技重施,惹得語葵抬首叫他安靜一點,卻讓多羅咄就在少珩身後,準備偷襲少珩,她想也沒想的推開少珩,語葵反而中了多羅咄的毒,伏倒在地。
「語葵姑娘!」少珩發覺時已來不及救語葵,一把怒火直沖腦門,他忿忿不平的揪著多羅礎便打,打得多羅咄無一完處,他才罷手。
「解藥!」少珩大吼。
「沒有解藥……」多羅咄露出猙獰的笑,這是他精心煉制的毒藥,連語葵也解不了的毒藥。
「解藥!」少珩才不信多羅咄會對自己配的毒藥沒另配解藥。
「沒有……」多羅咄眼一瞪,先前語葵下的發揮效用,他痛苦不堪的戰栗︰「啊……救……救我……」
這回少珩見死不救,隨手甩掉他,來到語葵身邊,輕扶起她,擦拭她臉上沾到的污垢,心痛萬分的喚著︰「語葵姑娘,你醒一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