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承侯一點都不喜歡自己今天的表現,一點都不喜歡!
他竟然差點在水池里要了她!違背多年的復仇誓言要了她!
要不是被MiSS楊推進輪椅的聲音驚醒,或許他已經再一次陷入萬劫不復的惱恨中!
懊死!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還是無法讓自己冷酷,一見到她就失去理智……
「別喝了,喝得醉醺醺,只會犯更多的錯,不會更冷靜的。」
挪榆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辦公室響起,這個位于東區高級辦公大樓中的某層樓,原本該是主掌亞洲金融盛衰的總經理室,現在卻是酒氣彌漫,味道令人作嘔。
可憐那個一身西裝革履的辦公室主人,從一個小時前就被迫淪為陪酒郎。
魏罄搖搖頭,拿開好友手中的酒瓶,他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一個高傲的男人,會被愛情這種小玩意弄成這副德行。
「不用你管!」奪回被拿走的酒瓶,杜承侯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今天他不再是那個名聞國際的外科權威,更不是高傲不凡的杜承侯,他是懦夫,是個膽小表!
將季陽抱上樓之後,他就逃了,如喪家之犬般的逃跑,連幫她換衣服的勇氣都沒有,深怕面對她那雙無助的眼眸以及完美無理的胴體時會再次淪陷,再次陷入她的誘惑中。
所以他必須逃,必須逃得遠遠的!八年前的創傷他不想再嘗一次,惟一能夠讓他躲的地方就是這里一個跟他同樣曾經是窮學生,而今卻一樣有非凡成就的人類,魏罄這個室友是他在這個世上惟一能傾吐心事的人。
只是,這個被他視為惟一能傾吐心事的知己,現在卻直送他壞心的嘲諷。
「可憐喔!有人借酒澆愁,想用酒精麻醉自己,殊不知此乃天字第一號懦弱的行為。」
八年前陪著杜承侯渡過生死關頭,魏罄對他和季陽那一段感情再清楚不過。
老實說,要是他能建議,他是堅決反對杜承侯與那個富家千金再有任何瓜葛,只因為當年那場車禍不僅是災難,還根本就是件謀殺,他不相信杜承侯對季顯業的很能消除,既然恨不能消除,那跟季陽之間就不可能有結果;為一場不會有結果的愛情惹得一身疲憊,何苦來哉?
「你最好閉嘴,否則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三杯烈酒下肚,雖不至于讓杜承侯醉到不省人事,但也足以讓他的嗓門加大。他只想醉一場,大醉一場,忘掉心頭那分矛盾,不行嗎?
「哈!好偉大的口氣,要不要談談那個女人今天又犯到你什麼了?讓你連好朋友都想殺?」
魏罄當然知道將一切全怪在季陽身上有些不公平,但季家畢竟是差點毀掉杜承侯前途的罪魁禍首,而季氏的財勢永遠是杜承侯胸口的恨,只要季陽身為季氏當家的一天,那分陰霾就永遠橫在他倆之間,抹也抹不去。
「我不想談!喝酒!」斟滿第四杯,杜承侯又毫不猶豫地喝下肚。
魏罄看呆了。這小子--
「好!不想談就不想談。來!我陪你,反正我也早想借酒澆愁了,要喝大家一起喝!」說著,上班時間一向滴酒不沾的魏罄,毫不猶豫地拿起杜承侯剛倒好的酒一飲而盡。
這下子換杜承侯呆住了。「你怎麼了?」老古板魏罄竟然在上班時間喝酒?是為了勸他?還是真的有心事?
「借酒澆愁啊!」魏罄答道。
「少扯了!你美麗的女秘書呢?」好一個借酒澆愁,能讓魏罄有心事的事情只有一件--他那個驕傲過人的女秘書。
「更正,她不是秘書,是程序設計師,她辭職了!」
「又辭職了!」這下子,杜承侯果真忘了喝酒,一臉戲謔地看著好友。
「嗯!第五次。」收起酒瓶、酒杯,魏罄露出苦笑。他就知道自己的糗事絕對可以讓好友轉移注意力。
「這一次你對她做了什麼?」這對冤家,戀愛談得令人噴飯。
「偷吻了她。」其實搞不好連偷吻都不算,他只不過是低下頭,而她剛好抬起頭,兩個人不小心刷過對方的嘴罷了,她竟然就說他偷襲她,說他破壞了協議,所以辭職了。
「上一次模了她的小手,這一次偷吻她……不錯!有進步。」好笑的劇情讓杜承侯忘了借酒澆愁的事,關心起魏罄的愛情。
「彼此、彼此!至少快接近你的功績,談一場充滿愛恨情仇的美美愛情。」
在這個節骨眼提起自己的風流韻事,魏罄的用意很簡單,主要是想了解老友的心底是不是跟他一樣早有計劃,否則天天抽煙、喝悶酒,他的前途將再一次受摧殘。
「我說過,不準提我的事。」杜承侯啐道。他的愛情一點都不美,魏罄的話像足了嘲諷,狠狠地刺了他一刀。
魏罄知道自己闖禍了。「喂!你這家伙未免太專制了吧?不準提你的事卻在我這里猛喝我的好酒、听我的笑話,天底下哪有這麼好康的事!」
事到如今,魏罄也豁出去了。哼!大不了干一架,讓他好好揍醒這家伙,不然他可能永遠都會當一只縮頭烏龜。
「酒我會還你!」
「不稀罕你還,別喝就好了,你的身體跟心理都承受不了再次的摧殘。」
八年前的那場車禍不僅撞斷了杜承侯的腳、撕裂了他的背,連他的心也被傷得像拼圖,如果可以,魏罄真的不希望季陽再走進好友的生活。
「魏罄……」杜承侯不是傻子,好朋友的心情他懂,真的懂,但他的心情就是好亂。
「干嗎?好了,別用那種肉麻兮兮的眼神看我,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想怎麼做,雖然我反對你再踫季陽,但那只是我的想法,最終決定權還是在你。」
「我願意再賭一次……」
魏罄听得一頭霧水。
「讓她重新愛我!」杜承侯沙啞地加上注解。
或許讓季陽忘記那場意外也好,忘記那些丑陋的往事,但她得記起屬于他倆的誓言,她得還他這八年來的相思折磨。
她曾說過,不論生死都愛著他的,為什麼忘了?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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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普照的下午,寧靜的荷花池畔,依偎著一對戀人,綁著兩條辮子的女孩仰著臉對身旁大男生撒嬌--
「你是醫生,我是醫生娘,這輩子醫生都得照顧醫生娘,不能分開!」
低著頭的男生看不清臉孔,只覺得他全身教發著無比的關愛,對著懷里的女孩憐惜地笑著說︰「醫生不僅要照顧醫生娘,還要天天愛她、吻她。」說完,一記熱情的吻讓兩人難分難舍。
突然間--
「阿陽!不準你跟他在一起!不準!」
一名如閻羅王般的男子出現在恩愛的兩人面前,他粗暴地拉開相擁的女孩和男孩,並將女孩推進一道無底黑暗中!
「別走!陽陽,別走!別離開我……」男孩對著黑暗發出哀痛的吶喊。
別走!別離開我啊--
「不要……不要……」
驀然間,一種生離死別的痛楚席卷季陽全身!
「好痛!請你別拆散我們……不要……」
「醒醒!陽陽,醒醒!」
是那個聲音,他又在叫她了,這次的叫聲好近……
「陽陽……」
季陽茫然地睜開眼楮,看著一直搖晃她身體的人,一時之間搞不清楚狀況。
「你還好嗎?我听見你在哭,所以……」杜承侯一臉擔憂地看著她,光果著上身的他看來是被她的叫喊聲驚醒,來不及穿上上衣就跑過來了。
「我在哭?」季陽還是一臉茫然。她不是個愛哭的人,為什麼會哭?
夢嗎?剛才她做了一個幾近真實的夢……
「我……我做了一個夢,那個夢很真實,又很……很……」不知不覺中,眼角泛出淚水。她知道夢里的女孩是她,但夢里那個叫她別走的人是誰?為什麼她會那麼難受?
「那個夢很讓人傷心?」杜承侯幫她接話,從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神以及不斷流下的淚水看來,她應該還是被夢中的情景所牽引著。
「你怎麼知道?」她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這些掛在你臉上的淚水告訴我的。」杜承侯掬起她臉上的淚水給她看,一陣心疼突然沖上胸口!
難道她不是沒有傷痛,而是那些痛苦全在她的夢境中……
「想談一談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是否也在她的夢境中出現?
「不要……」季陽搖著頭,不想再回憶那種椎心痛楚,只因為夢中那人的聲音似是生離死別,令她無法承受。
「你……怎麼知道我在做噩夢?」深吸一口氣,季陽讓自己稍微平靜之後,開始正視眼前這個半夜闖入者。
杜承侯沒料到她會有此一問,回答得有些尷尬,「我的房間就在隔壁,听見你的哭喊……」
「你的房間就在隔壁?!」他睡在她隔壁,為什麼?章媽說過他的房間在三樓,為什麼他卻要睡在她隔壁?季陽的心頭響起一股莫名的警訊。
「怎麼了?擔心我企圖不軌?」掛在她臉上的驚訝和眼中的警戒讓他不悅,而那種不信任的眼神更是令他失望,看來他絕不可能在她的夢境中出現,她早將他忘得一干二淨了,否則不會視他為登徒子。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講話老是帶刺?」不僅帶刺,還易怒。她不懂,為什麼這個男人似乎很討厭她,但某些時候又像是溺愛過度,就像在水療池的那天……
杜承侯不語,沒有回答她的指控。沒錯,他是帶刺,因為小心眼的他無法諒解她背叛誓言。
「杜承侯,我們以前認識嗎?」為什麼她總有一種奇特的感覺,他並不是討厭她,而是故意強迫自己討厭。
「為什麼這樣問?」她記起什麼了嗎?杜承侯全身一陣莫名緊張。
「你剛才叫我名字的樣子像是很習慣了,我的朋友之中沒人這樣叫我……」
突然間!她記起剛才他的呼叫……
他叫她陽陽,夢里的人也叫她陽陽,難道……
不可能……她不認識他,夢里的人不可能是他……
「怎麼了?」杜承侯的手心冒著汗,希望她給他一個期待中的答案。
可惜……
「沒什麼?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叫我陽陽?」他的期望落空,季陽的表情還是像沒有記起什麼。
「我們不認識,剛才我只是隨口叫的。睡吧!我會陪你一下。」是失望還有一些無奈吧!他好想放棄。
「那麼……你討厭我嗎?」雖然這時候的他似乎沒有敵意,也不再話中帶刺,但是季陽的心底終究有一股怪異的感覺,總感覺他應該認識她……
「不會,我怎麼會討厭你呢?睡吧!」幫她將薄被拉好,杜承侯決定今晚不再讓她有負擔。
「謝謝你,我真心希望你會喜歡我,杜醫生……」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夢境讓她疲憊,還是杜承侯的體貼讓她有了十足的安全感,在逸出一陣低喃後,她輕輕地閉上眼楮。
望著天天魂牽夢縈的臉孔,杜承侯不語。
看來,李教授說得沒錯,八年來受折磨的人不止是他,當年的仇恨也不該由她來償。
但是,屬于他的愛……
誰來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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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經過水療池事件以及那晚的哭夢之後,杜承侯跟她的相處應該會漸入佳境,他也親口澄清對她沒有敵意,所以兩人的關系應該會有改觀。
沒想到,趙宗禹的探病卻讓他倆的關系不僅又回到原點,更令易怒的杜承侯大發雷霆。
「誰讓他來的?」
提早下班的杜承侯,一發現滿屋子里的花以及她房里那些進口水果,脾氣就這樣一發不可收拾。
季陽被他的怒氣嚇了一跳。「章媽給我電話,我想應該可以告訴宗禹我的去處,所以……」
「所以你就叫他來看你對不對?你很想他、很寂寞,需要他的安慰對不對?」杜承侯幾近咆哮地吼著!枉費他一整天都惦記著她,無心看診,擔心她又做噩夢睡不好,擔心她又掉淚,沒想到……
「杜醫生……」季陽嚇壞了,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下什麼滔天大罪。也只不過是個朋友探病,有這麼嚴重嗎?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她越來越心虛自己的忠誠度,認識杜承侯之後,不曾有過的情愫讓她心亂,她必須理清對宗禹的感情,所以才答應他的探望。
「我不是說過不準任何人來探病嗎?為什麼你不听!」他不要她記得現在的身份,他要她專心回憶跟他的過去。
那個趙宗禹,叫他下十八層地獄去!
他的獨裁,終于激怒了季陽。「我不懂,為什麼不能有人來探病?我不是你的俘虜,更不是犯人,我需要親人,需要朋友!」
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她需要親人的關心,需要朋友的關懷,這有什麼不對?雖然在這里章媽跟楊秋月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但她還是覺得少了什麼。
包何況,目前她最想理清的是萌發在心底那分矛盾的感情,她需要宗禹……
「你有我!」杜承侯不要她將他屏除在外,他就是她的朋友、她的親人。
鏗鏘有力的宣告讓季陽陡然一驚,整個人陷入呆愣狀態,不明白他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她的呆愣顯然觸怒了杜承侯,突然間,就見他像發瘋似的將她整個人摟進懷中,用力的抱著!
「該死!你怎麼可以忘記我?怎麼可以忘記屬于我們的一切!怎麼可以?」
狂烈的怒氣像是被風刮起的細砂,不住摩擦在他與她之間,刺刺麻麻的感覺就像他久傷未愈的心。
在季陽還來不及反應前,他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瓣!
這是一記帶著濃濃懲罰的吻,似乎希望借由這幾近暴力的一吻,喚醒她沉睡深處的記憶。
季陽嚇壞了,因為他過冷過熱的舉動,前一分鐘還像個兩不相欠的陌生人,後一分鐘卻像個相戀多年的情人,激情且熱烈的對她索吻。
她忘記他?什麼意思?她曾經認識他嗎?為什麼他看起來那麼的傷心無助?
「杜醫生……」季陽慌了,趁著那道霸氣暫離之際,發出一聲算是抗議。
「叫我承侯!叫我承侯!」命令式的要求專制得讓人不敢拒絕,杜承侯不允許被拒絕。
「承侯……」季陽發現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听命行事。這一聲「承侯」,她叫得好順口……
好好吻我,陽陽,好好吻我……
記憶中的呼喚出現在耳邊,杜承侯的在此時完全被挑起,他要季陽記起過去,記起他曾經給過她的快樂。
「我……」季陽可以感覺到他身體上明顯的變化,一種屬于男人的亢奮。
「不準說話!」獨裁的命令代表男人目前擁有的絕對強勢。
季陽乖乖地听命閉嘴,事實也由不得她不閉嘴,因為杜承侯的攻勢迅速而猛烈,激吻濃烈且粗暴,整個屋子里除了兩人急促吸吮發出的聲音外,听不見其它。
不知道什麼時候,季陽的上衣不見了,而杜承侯也袒露胸膛。
季陽只覺得全身燥熱難當,肌膚相親的溫熱讓她燃起一陣莫名興奮,眼前褪去上衣的胸膛寬厚結實,令她忍不住舉起雙手,用掌溫感受那分厚實。
「哦!陽陽……」
因為她的撫模,杜承侯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喃,吻勁更加狂野,他的手繼續扯落她身上剩余的衣物。
季陽露出微笑,她沒有反抗。原來這就叫取悅,她好喜歡他喚她名字的聲調……
她的手繼續游移,希望借由雙手取悅他更多……
杜承侯的手也沒有閑著,一路由圓滑細女敕的胸側慢慢移到股溝……
「承侯……」季陽被他挑逗得全身無力。她知道他要她,而她……
「陽陽,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
褪去阻隔兩人之間的最後布帛,杜承侯讓彼此的更加沒有距離。
宗禹!
突然,閃過腦中的名字像一道雷壁中了季陽的理智!
「宗禹……」
一種急沖腦門的背叛,讓她自激情中瞬間冷卻,不自覺地喊出引她心虛的人名。她已經有未婚夫了,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
她知道在這陣肌膚踫觸之後,他倆將會做出什麼事,堅持了二十六年的那道防線也將遺堤……不行!她不能這麼做!
或許這只是杜承侯工作中的一段插曲,不算什麼,而她卻得拿未來的幸福做賭注,值得嗎?
就像是在雪地被人淋了一盆冷水,杜承侯的身體也因為她口中突然冒出的名字而變得僵硬。
「趙宗禹」三個字讓沉浸中的男人完全退了熱潮,抬起頭眼冒青光地看著她。
「你說什麼?」該死!她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叫那個男人的名字!
「對不起……我……我不能這樣做,這樣是不對的,對宗禹不公平。」一股不貞的羞恥感彌漫她全身。
「去他的不公平!你身體的反應倒不像是個有婚約的女人。」杜承侯很想殺人。這女人將他當成什麼了!
「對不起……」除了道歉,季陽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收回你的道歉!」從床上一翻而起,杜承侯的臉色陰沉得嚇人。「放心吧!我已經對你沒興致了,今晚我會讓你保住貞節的!」惱怒加上矛盾,讓他的嘴巴再次口無遮攔。
「杜……」
他的話刺痛了季陽的自尊。為什他老要這麼傷人?他到底將她當成什麼樣的女人?
「砰」的一聲!離去的男人用憤怒的摔門聲狠狠地又傷了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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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該離去的時候了!
看著游泳池畔糾纏的兩人,季陽有一股窒息的羞赧。
杜家一樓游泳池邊的長椅上躺著一男一女,兩人正表演著一出令人臉紅心跳的火熱劇碼。
女子身上那兩片少得不能再少的紅色比基尼幾乎要被剝落了,而那個男的……
不用說,當然是那位杜醫生,正用全身的力氣激吻著女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兩人吻得如火如荼、激情難耐。
季陽痛苦地捂著嘴、別開臉,無法置信地想著方才看見的那一幕。
是那陣陣女孩嬉笑的聲音將她引來陽台,因為杜承侯家中除了章媽之外並沒有女人,沒想到……
一夜無眠的她,只覺得現在更加頭疼欲裂。
為什麼?昨晚他才那麼熱烈的吻她,還差點要了她,而今早……
原以為他能讓她有解釋的機會,但一貫的例行檢查時間他沒出現,早上除了章媽的早餐之外,什麼人也沒來見她,連楊秋月都被告知放假去了。
是杜承侯下的命令嗎?要所有人都別理她,因為她傷了他的男性自尊?
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幼稚的男人,只因為有婚約的她不敢迎合他的索求,就對她做出這麼低級的懲罰。
如果他要她,是因為真心喜歡,就應該體諒她的心情,而不是用今天這種畫面來懲罰她。
那女孩應該是昨晚被她招來過夜的伴吧?因為她昨晚的拒絕,讓他饑不擇食的隨意寵幸,以滿足。
世上怎麼會有這樣一個濫情得自在的男人?一點都不理會兩個女人的心情,那女孩知道自己只是個泄欲的工具嗎?
季陽退回房里,不想看到那幅令人不堪的畫面。昨晚杜承侯的吻也曾這樣游移她全身,他的手更肆虐過其它人都不曾看過的地方,而令他卻在她面前用在其它女人的身上。
他是故意折磨她!用來表達他的不滿!
如果說,他希望用這種方式取得昨晚最後的勝利,那麼他確實做到了,現在的她,已經被傷得支離破碎,她的心,好痛……
拭去滿臉的淚水,季陽再也無力承受嫉妒與不平的啃蝕,拿起電話,她撥下一串熟悉的號碼……
「喂,小愷,我想回家……」
既然她的腳傷不用再檢查,連楊秋月都可以休假了,那她的應該算是痊愈了吧!那她也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