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的效應非同凡響,易少昂和薇虹的戀情在那之後可謂是突飛猛進。
待在普吉的第七天下午,他們各自做了一回SPA,慰勞接連玩了幾天的疲累筋骨;傍晚時分,兩人則攜手同游當地著名的水果街,買了鮮甜的紅毛丹、酸甜的青木瓜……
晚餐,飯店送來易少昂前一日交代購買的生猛海鮮與一些必須食材,只因他承諾過薇虹,今晚他要為她親自下廚,慶祝兩人相識一星期。
Villa附設的簡易廚房里,不擅廚藝的薇虹還是很夠意思的充當起小小助手,幫他洗淨一些食材,兩人合作無間。
「妳台灣的家住哪?」對彼此所知太少,因此易少昂一邊料理,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探問。
「住台北呀!」她漫應,專注地執行清洗工作。
「妳家里有哪些人?」他又問,預備利用這好時機,對她做一番深入的了解,畢竟他有長久交往的打算,這些了解是不能免的。
她笑睇了他一眼。「呵,你在做身家調查嗎?」原來,不是只有她想了解他,他也想了解她哩!
「是啊,正所謂知己知彼嘛,想追求妳,當然能知道愈多愈好啊!」他帥氣地對她一挑眉。「不過,話說回來,我連妳的中文名字都不曉得耶!」神情又忽地轉為哀怨。
薇虹抿唇偷笑。「好吧,如果你今天真的能做出一桌令我滿意的海鮮大餐,我就有問必答。」她得意的故作神秘。
驀地,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他們的閑聊,他們同時停下動作,互視一眼。在這兒住了那麼多天,電話可是從沒響過的。
薇虹下意識地問︰「是誰啊?」易少昂聳肩搖搖頭,也覺得納悶。
「我去接好了。」她抹抹手,旋身往客廳走去,而他則是繼續跟那些蝦兵蟹將奮戰。
「喂。」她接起電話,但彼端卻傳來一記抽氣聲,隨即陷入沉默。
「喂喂,是誰?說話呀!」她听得出電話那端是有人在的,卻故意不出聲,于是忍不住出聲催促。「再不說話我就掛斷嘍!」她皺起眉頭。
就算打錯了,也得出個聲啊,說句不好意思下就沒事了嗎?
對方堅持不開口,她也懶得再和這種無聊人士耗下去,悻悻然地掛上話筒,回到廚房。
「是誰打來的電話?」在食物下鍋的滋滋聲中,易少昂隨口問道。
「不知道耶,接了半天也沒說話。」她在他身後探頭探腦,香噴噴的味道彌漫在廚房里,期待的心情一下子便取代了剛剛怪電話的影響。
「那就別理它!」他沒多想地說。
注重生活品質的他,向來秉持著度假皇帝大的原則,所以落腳處只有他的伙伴兼好友--應仲天曉得。
「嗯。」她點點頭,踮起腳尖,將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看起來還真有那麼兩把刷子!」瞧他還頗有架式的咧!
「哈,絕對不只兩把刷子,今晚妳有口福了,不,應該說,今後妳有口福了。」他專心料理,自信地響應她的話。
「老王賣瓜。」她吐槽,唇邊的笑意卻好不甜蜜。
他的「今後」說進了她心坎里,因為那代表了他們這段迅速萌芽的愛情,不會在離開普吉後就宣告夭折,而是會一直維持下去。
「不多說,嘗了就知道。」他將炒好的淡菜起鍋,努努下巴允許她先開動。
「餓扁嘍!」得到特許,她興奮地拿起一個淡菜品嘗。濃郁醬汁的美味和新鮮海鮮自然的鮮甜,令她忍不住發出幸福的嘆息,吮指回味。
等著贊美的他,自然沒遺露她這孩子氣的動作,然而的火焰隨之在眸底閃逝而過,他很快地壓制飛月兌的神思。
單純的地肯定不知道,她無意間所流露的性感風情,能夠讓任何一個男人血脈僨張。
「怎麼樣,好吃吧?」他盡力轉移自己的注意。
「給你一個優等。」她笑瞇瞇地豎起大拇指。
「那有沒有獎勵?」他開玩笑地嘟起嘴來討吻。
「有∼∼」她拖長了尾音,大眼滴溜溜地轉了轉,出其不意地拿起一個淡菜往他嘴里塞。
「唔……」淡菜還燙呼呼的,他夸張地慘叫。
她開心地燦笑,廚房里回蕩著清脆的笑聲;他逮住她,健臂圈住她的頸項,懲罰地揉亂她的頭發。
就這樣,他們邊玩邊鬧地直到晚餐都快成了消夜,才把所有該上桌的菜給完成--
「好豐盛哦!」露天陽台外,薇虹望著木桌上一盤盤引人垂涎的美食,那發亮的臉龐,漾開滿足的笑。
「等等。」忙碌的易少昂才剛入座又想起有東西遺漏。
她不解地望著他離座,不一會兒他又踅了回來,手里多了兩個高腳杯,和一瓶冰鎮過的香檳。
「這可是不能少的。」他舉了舉酒瓶,心情愉快地朝她一笑,接著坐了下來,扭開瓶口的鐵絲。
看著金黃色的液體緩緩注入水晶杯里,薇虹覺得這一切美好得不像真實。
「在來普吉前,我怎麼也沒想到,竟會愛上一個才剛認識的男人。」她低喃地透過杯子望向他,心里除了感慨,還有迷惘。
「我也沒想到。」他寵溺地望了她一眼,改為自己倒酒。「但愛情是超越時間的不是嗎?」嚴格說起來,他才是最不可思議的那個人啊!比起她,他愛得更早、更沒有道理!
他的說法直襲她心底最柔軟的一隅。
對啊,超越時間……一見鐘情的神奇于是在他倆之間撒下魔力!
「有的人,終其一生也不見得尋覓得到對的人,我卻能幸運的遇上妳。」他真誠地說,濃情熾愛存在于他的黑眸里。
「你又怎麼知道我是『對的人』?」對上那雙深沈如黑潭的眼瞳,她的心劇烈地悸動著,恍若……那里頭藏著漩渦,而她感覺自己陷入了他的眼底,無法自拔。
「它告訴我的。」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唇邊揚起自信的笑弧。
他動听的話語如潮水涌進她心里。薇虹笑了,笑得好甜。
以前,她會認為這是不足以采信的花言巧語,然而此刻這些話從他口中說出,感覺全然不同,她竟一點懷疑的念頭都沒有。
她的笑是那麼甜美,猶如春風般迎面吹過,他心口暖熱,愛煞她快樂的表情,彷佛讓她快樂就是他的義務。
「來,干杯,祝……我們都找到了『對的人』!」易少昂拿起酒杯與她的杯緣輕叩出清脆聲響。他相當有自信,認為自己也一定是她的Mr.Right。
薇虹但笑不語,舉杯淺啜。
接下來,他們在美麗星空下情話綿綿,品嘗著美酒佳肴,享受著舒適的微風、悠閑的氛圍。
時間悄悄地流逝……
兩個鐘頭後,木桌上盛滿美食的盤子已朝了天,多了兩個空酒瓶,原本面對面而坐的他們早就遺棄了木桌上的一切,轉移陣地到陽台欄柵邊、鋪有軟墊的發呆亭。
亭里擺了幾個圓筒狀抱枕和一張擺放點心飲料用的迷你小桌,周圍則吊掛著白
色的紗帳,正浪漫地隨風飄蕩。
易少昂摟著任薇虹,兩人倚偎著仰望星空,唇畔不約而同地噙著淺淺的笑容,听著彼此呼應的心跳聲,感受著如此貼近對方的滿足。
他有力的臂膀、溫暖的胸膛,將她牢牢的包圍,只要稍稍用力吸氣,就能聞到他身上獨特的氣息。
不知是夜色太美,抑或是血液里的酒精發酵,他的氣味竟令薇虹覺得暈眩,愛戀的感覺強烈地延燒……她將臉深深埋進他的肩窩。
在他懷里是如此的天經地義,倘若時間能就此停止,那該有多好。
酒酣耳熱,他也有些醺醉,嘴角因她依戀的舉動而微揚,他順了順她細柔的發絲,無限疼寵。
靶受自己被呵護、被珍惜著,薇虹情生意動地抬起頭,獻上一抹嬌憨的笑,臉上漫著一片好看的紅潮,迷蒙的眸光有幾分勾人。
他黑眸中閃過熾熱的火苗,與向來溫和柔情的目光回然不同。
「我想吻妳了。」他嗓音低啞,指尖在她女敕如花辦的唇上輕輕摩挲。
「我也想吻你。」該有的矜持已被酒精迷醉而忘了運作,她大方坦承心里的渴望。
這妮子微醺的醉態是既純真又性感。易少昂邪氣一笑,捧住她嬌妍的小臉,他的吻緩緩地覆在她唇上,甜甜的酒味在兩人勾纏的唇舌中擴散交融。
他銷魂誘惑地挑逗她羞澀的舌,溫存的大掌輕輕挲撫著玲瓏曼妙的嬌軀,在她縴盈的腰際、在她優美的背脊,和那性感的肩頸上游移。
「唔……」他所到之處引起酥麻的電流,令她腦袋瓜子里一片空白,只能任由
一陣陣燒烙出的情潮催動她的嬌吟。
他的吻落在她的眼睫,愛極了它的靈動;他的吻落在她的頰畔,愛極了它的瑰麗;他的吻,隨著對她滿溢的愛,一吋吋挪移,直至她的全身都留下他的專屬烙印。蘇醒的渴望在體內燃成漫天大火,對她太多的喜愛,教他再也無法壓抑。
她的上衣被他推高、她的短褲被他解放,月光灑落在她嬌柔的胴體上,漾出瑩白夢幻的光芒,美得無懈可擊。
「Vivian,妳真讓我著迷。」他忍不住地贊嘆,旋即埋入她小巧挺立的胸脯,幾近膜拜地舌忝舐吮吻,大掌也滑入那私密禁地揉撫,勾惹出她酥人入骨的嬌媚申吟。
太過刺激的踫觸,使得她的潛意識里浮現畏懼,拉回小部分逸走的理智,她本能地並攏雙腿,制止他繼續深入。
「少昂……」她有些不安地低喃他的名。
敏感察覺到她的緊繃,他立即抑住自己叫囂著解放的,暫停一切。「嗯?妳還沒做好準備?」嗓音里滿是氤氳的低啞。
她微啟的眸子里漾著有些不安的水霧,咬唇怔望俯在上方的他,神情像迷路孩子般迷惑。
「不要緊,妳想說什麼就說,我會尊重妳的意願。」他心疼她的不安,誘哄的聲調充滿無限憐惜,伸手輕輕地拂去她頰畔的發絲。
她被吸入他謎樣醉人的目光中,心中的想法像被催眠般一一傾吐--
「我、我這樣子是不是太隨便?我們……是不是進展得太快了?」快到令她心慌意亂呀!
「不許妳這樣說自己,在我心里,妳一點都不隨便,妳是最純潔的。如果妳覺得現在就發生關系太快了,那一定是我做得還不夠好,我們今天就不要了,我希望能在妳沒有一絲遲疑的心情下擁有妳。往後我會更用心,讓妳能完完全全相信我。」他依然對她笑得那樣寵溺,他珍惜的態度令薇虹的心感動得一塌糊涂。
在這個時候,她竟想起了吳世成說過的話--我們是男女朋友,我的心愛妳,我的身體也想愛妳啊!這樣有什麼不對?
相較于那時的心情,她此刻是真的願意和易少昂合而為一的,只是……她不安,她對他的了解太少、疑問太多,卻以這樣的速度愛上他,好瘋狂!
「少昂,我是愛你的,真的,我只是……」她急著解釋,生怕這樣喊停,會讓他胡思亂想。
「噓……我明白,妳用不著覺得對我抱歉。」他啄吻了下她的唇,雖然硬生生煞車對男人來說是極大的考驗,但,她說了愛他,無疑是給了他定心丸,更值得他耐心的等待。
易少昂拉整好她的衣衫,在她身旁躺下,提供寬廣的胸膛讓她倚偎。
「真感謝上天讓我有機會遇見你。」動容于他的體貼和包容,她放心地綻放甜蜜的笑容。
斑掛在漆黑天幕上的月兒,悄悄地從雲層中露出臉來,笑望這一隅的柔情蜜意……
只要彼此有愛,即使只是平靜相擁,也能獲得心靈上的滿足。
窗外的陽光透了進來,將房里照得暖洋洋的,從陽光的熾烈程度來看,大概近中午了。
薇虹幽幽轉醒,睜開眼簾。
昨夜……他們不知在亭子里待了多久,睡意蒙間,感覺到他抱著自己回到了二樓的寢室,小心翼翼地將她輕置在床上,細心地為她蓋上了薄被……
記憶回籠,纏綿情景浮現,俏臉染上絲絲緋紅,她羞赧微笑,覺得和他更加親昵了。
然而新的關系雖讓她感到愉悅,卻也有些怯懦,畢竟彼此認識的時間太短。
不過,愛在當下,她不想被其它事所破壞,每當心底起了迷惘困惑,她便會打斷自己的沉思,此刻亦然。
幸福氛圍不容許她的不安進駐心間。
腰際的重量讓她意識到他的手臂正橫放在上頭,而她的頭顱正枕在他強健的臂彎中,她整個人就像大女圭女圭似的被他摟著睡。
薇虹轉過身,毫不意外瞧見那張好看的俊臉,安詳地沉睡。
見他睡得沉,她也放縱自己細細端詳他,甚至情不自禁地以指月復輕劃他的五官。
他的眉毛好濃、鼻子高挺,內雙的眼楮特別有魅力,而那薄而性感的唇……想起它是如何地親吻她,那煽情的過程令薇虹臉紅心跳,呼吸愈加急促,竟覺下月復涌現一陣熱潮。
糟糕了,昨晚的燻陶,讓她成了思想不正的欲女啦!
听說沖冷水可以澆熄欲火是吧?這念頭才興起,羞慚的她便刻不容緩地溜下床,朝浴室奔去--
「見鬼了,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扭開水龍頭,讓嘩啦啦的水聲充斥在浴室里,薇虹捧著雙頰哇哇低嚷,對自己有這樣的反應感到不能置信。「啊--」鏡子里反射出她的影像,更教她花容失色地驚呼出聲。
「Vivian,怎麼了?」易少昂在她偷看他時就已清醒,听見她的高呼聲,不禁擔心地前來敲門。
「沒、沒事!」她心一驚,反射性地遮住自己,慌張地打發他,彷佛他會沖進來似的。
確定他沒再多問,她這才又把目光調向鏡子。
她她她……是過敏嗎?是喝酒過敏,還是吃海鮮過敏?否則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粉紅色點點在她身上?
她察看著,從頭到腳,再從左到右,忽地,她震驚地發現一件事--
流血了!她那里流血了!
「啊、啊--」更恐怖的慘叫聲幾乎要掀翻屋頂。
「砰!」緊接而來的是巨大的撞門聲。
「發生什麼事了?!」她的叫聲像發生慘案,易少昂什麼都顧不得地破門而入。
見他忽然闖入,薇虹大驚失色,「啊啊啊……」她已叫得「燒聲」,手忙腳亂地欲遮掩自己,卻遮上露下、遮下露上。
她破碎的叫聲終止于一條兜頭罩下的潔白浴巾。
她趕緊用浴巾圍住自己,臉紅得像顆快爆破的西紅柿,嬌斥道︰「你怎麼可以不說一聲就闖進來?!」
「我的大小姐,妳叫得那麼恐怖,我當然心急啊!」目光在進門後便已迅速梭巡過她全身,確定她安然無恙後,他幽邃的眼神開始大方地瀏覽她凹凸有致的胴體。
「你還不趕快出去!」背過身,阻絕他放肆的打量。
「那妳確定沒事了嗎?」他有一點不放心。
「沒事、沒事啦!」她像趕蒼蠅似地揮著手。
易少昂聳聳肩,覺得有些可惜地旋身準備離開浴室。
「少昂,等等!」薇虹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連忙追上前拉住他的手臂。
「需要我效勞嗎?」他轉過頭,壞壞地睨她、壞壞地調侃,那模樣說明了很樂意幫她沐浴。
厚!這男人愈來愈邪惡了!她紅著臉打了他一記,沒好氣地睞他一眼。
「我……我問你哦!」她羞窘地低下頭,聲如蚊蚋。「我們昨天到底那個了沒有?」唉!真難以啟齒。
她那時迷迷糊糊的,過程如夢似真,會不會連已經「那個」了都不清楚?
听說,「那個」的疼痛程度因人而異,甚至有人比較幸運,不會感到太明顯的痛楚︰而她,有沒有可能湊巧就是那個不會痛的人?
「那個?」易少昂不解地重復了聲,下一秒旋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我們不是喊停了嗎?」才睡一覺,這妮子就忘光光了?
對啊,她記得的也是這樣,可是……
「那為什麼我還會落紅?」太奇怪了!難道太激情就會自動破裂嗎?對這回事她還真是懵懵懂懂的。
這下換他傻眼了。
他明明沒有攻陷禁地,怎麼會?「妳……確定是落紅?」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朝她的雙腿間瞥去。
「欸?」對厚,她受昨晚的影響太多,剛剛只直覺的想到那檔子事去,經過他這麼一提醒,她才想起其它可能。「今天幾號啊?」
易少昂偏頭想了想,說出一個日期。
「啊!」答案終于出現了!
「怎麼了嗎?」他見她一副大難臨頭的反應,不禁緊張問道。
她難為情地囁嚅。「我不是落紅,是MC來了……」竟把月經來潮當成是處女膜破裂,好糗!
在他的陪伴下,她玩得不知今夕是何夕,連自己的經期到了都沒察覺,難怪剛剛會覺得下月復一陣熱潮,而她居然還誤以為是情潮翻涌咧!
他一愣,反應過來後忍俊不禁地捧月復大笑。「哈哈∼∼」真夠逗的了,這樣也能搞混?!
「喂!你別笑啦,人家一時忘了嘛,還以為是昨天的後遺癥咩!」她羞得無地自容了,扯著他的手臂嬌瞋。
「真服了妳了!」他笑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克制住。
從來沒有人能令他覺得這樣爆笑,又如此可愛。
「我們該回台灣了,當初沒打算會待這麼久,東西也準備得不齊全,生理用品都沒帶,而且又沒有帶止痛藥……」薇虹擔心起來。她經痛的毛病打從初潮就開始,每個月都要忍受一次月復痛煎熬,從不例外。
「止痛藥?」他訝異。
「嗯,例如普拿疼、阿司匹林之類的。」
「這種藥常吃不好吧?」他皺起眉頭,不認同她每個月都得吞進那種東西。
「我也知道啊,所以我通常都是真的受不了了才吃一顆,可是就算這樣,身邊也得帶著預防才安心啊!唉,男人哪能了解女人每個月都得痛上一回的苦?」她怨怪地說著。
「好吧,那我去幫妳找找好了。」听她說成那樣,他也只能妥協。
薇虹咧開笑容,隨即又得寸進尺地說︰「那你能不能再幫我買衛生棉?」她覷著他,有點捉弄意味,等著意料中的推托之詞。
照理說,男生都滿排斥幫女孩子買這類用品,因為這會讓他們覺得尷尬沒面子。
「好,沒問題。」他一口答應,完全不避嫌。
好爽快!意料之外的答案令她愕然一怔。「你不會不好意思嗎?」
「有什麼不好意思?幫自己女友買衛生棉有什麼不對?」在他的觀念里,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沒什麼好難為情的。
瞧他一臉正氣凜然的,她笑了出來。
對嘛,好男人就該像這樣體貼入微!而她最最無法抗拒的,就是他那讓人甜進心坎的體貼了。
「呵,你說的對!那快點去唄,我等你。」她把他推出浴室。
「妳難道要一直待在浴室里等我?」來回時間不知要多久,倘若一直窩在浴室里,那豈不是好可憐?他動作迅速地一邊著裝,一邊朝已關上的門板問道。
「放心啦,衛生紙疊一疊還可以抵擋一陣咩!」她笑答。
男人到底是男人,連這麼簡單的方法都不懂!
「那我快去快回。」穿好衣服,他又忙著翻找皮夾,一副情況危急的模樣,唯恐衛生紙吸水性不夠,屆時會「血流成河」。
「別忘了止痛藥啊!」她大聲叮嚀。
這可是有備無患,要是她晚點又像以往那樣痛得死去活來,沒藥怎行!
「不知道找不找得到……」
「一定找得到啦,我就不信泰國女人都不會經痛!」
「我還是覺得亂服藥不好。」
她突然拉開門,從門縫斜睞他。「喉∼∼我知道了,你根本不疼我!」故意用撒嬌的口吻說。
他沒轍了。「好好好,我去買啦!不過我是說真的,不一定能找得到。」
「不行,找不到你就別回來了!」她隨即佯裝凶惡地霸道命令著。
「好好好,把普吉翻過來也一定幫妳買到,這樣行了吧?」他即刻安撫。
「這還差不多。」她像被寵壞的孩子,得意一笑關上門。
搖頭嗤笑了下,他趕緊出門。
遇到她,他是心甘情願當「妻奴」了。
浴室里,薇虹帶著甜甜的微笑沖澡。
有他在,真好!
薇虹沖完澡,才踏出浴室房里的電話便響起。
一定是少昂還有什麼問題要問!一想到他,她臉上便微微揚起笑容。三步並作兩步去接听。「喂……」
然而電話另一頭卻傳來飯店人員陌生的嗓音,以英語表示有易少昂的訪客來訪。
怎麼沒听他提過呢?疑問浮現,她微微一愣。可是飯店人員正等著她的響應,不容她多想。
「那就麻煩你們帶他進來好了。」她滿月復疑問地收了線,杲呆地坐在沙發上。
既然是少昂的朋友,又會找到這里來,肯定是和少昂熟識的友人,否則怎可能知道他出國度假所下榻的飯店?
可是……會是誰呢?為什麼少昂之前都沒提起過?還是對方臨時跑來,連少昂都不曉得?
這樣突然來找他,莫非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
家事?抑或公事?是不是很嚴重呢?
一個個的問號壓得薇虹的心情變得沉重,她莫名感到強烈的不安,彷佛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