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
炎炎的夏日,吹過來的熱風讓人慵懶的動也不想動,樹梢上的知了像大奏樂般拼命的叫,構成一首盛夏的交響曲。
春繪待在客廳里顯得昏昏欲睡,她在這家中幾乎是無事可做,當她幫小梅做起家事時,她總會搶過她手上的工作,說她是病患應該多休息,並且催她到旁邊去,害得她整天無所事事,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
至于霍母已是相當習慣這種生活,每天都有許多的活動及約會,所以可以見她一天下來進進出出不下數十次。
春繪心中有著說不出的羨慕,至少霍母知道她要做什麼,不像她每天混吃等死,不過話說回來,當霍母邀她和她一塊出門時,她謝絕了。
因為她知道那些地方,即使她去也很無聊,那不是她所能打進的生活圈,再說跟霍母去,她要和人怎麼解釋她的身份呢?
她還是乖乖待在家中,不要帶給人家麻煩好了。
熱!真的好熱。
因為家中只有她一個人在,小梅出去辦事,為了節省電力,所以她把冷氣給關了,但不一會她就熱得滿頭大汗,汗水滑過她的臉頰,而自已熱得根本不想動。
把冷氣關掉是不是個錯誤的決定?!春繪的秀眉蹙了起來。
「怎麼這麼熱,是你把冷氣給關了嗎?」
霍岩磊前腳一踏進屋內,就感覺里面比外面還熱,悶得像烤爐,他濃眉微蹙,見她似乎已經快中暑。
「對呀。」她輕點頭,有氣無力道。
「傻瓜,干嘛把冷氣給關了,不怕被熱傻掉。」話說完,他拿起遙控器按下開關,一陣陣冷風從機器里吹了出來上讓她精神為之一振。
「我在節約用電。」
她說完,就得到霍岩磊的一個大白眼。
「這一點錢我們霍家還付得起。」
「可是我付不起呀。」春繪輕聲反駁道,「我住你們家的、吃你們家的、用你們家的一切東西,沒有付錢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所以我想反正就只有我一個人在,這麼大的地方用冷氣的話也很耗電,所以我不好意思再浪費你們的錢。」
「所以你想熱死你自己?」他挑挑眉詢問道,嘴角往旁撇了撇。
「也不會很熱呀。」她輕聲反駁,語氣帶著心虛。
她在睜眼說瞎話,這種升上三十二度的天氣還說不熱,就連一個大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她已經滿頭大汗,一副快中暑的模樣。
「說謊。」
他淡淡說了兩個字,她的臉頰馬上紅了起來,困窘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以後別再虐待你自己了。」他看著她別扭不安的模樣,開口道。
「我沒有虐待自己呀。」
「是嗎?」霍岩磊用一雙莫測高深的眼眸打量著她,春繪被盯得渾身不對勁,她稍稍扭動著身子,局促不安的看了他一眼,臉上有著茫然的神情。
「你干嘛一直盯著我看?」
難道他不知道他的眼光會讓人害怕嗎?
但是當他看向她時,她的心跳會跟著加速,差一點就要迷失在那雙深邃的眼眸中。
春繪失神地看著地,透過那雙眼,她仿佛看到另一雙令人懷念的眼楮,叫人心碎又心酸,兩行清淚便滑了下來。
「你怎麼哭了?」霍岩磊聲音低啞地問,內心感到五味雜陳。
她是否又是透過他,看著另一名男子呢?!
想必她一定很愛那個男人,要不然即使人在失憶中,記憶深處仍是記著他,甚至為他而哭。
這時他心中小小的聲音提出反駁。
如果換成是他的話,他絕對不會讓她掉一滴眼淚。想到這,霍岩磊心一驚,馬上告訴自己,他只不過是在可憐她而已。
她八成是被男人給甩了。
他心中有一絲淡淡的竊喜,卻也不知在高興些什麼。
可是就算她被別人甩了,也解釋不了她為什麼會出現在他家,還跌下樓梯,失去所有的記憶。
不管如何,現在只有等她回復記憶再說。
「我哭了?!」
經由他提醒,她才感覺到兩行清淚滑了下來,伸手模到臉頰上一片濡濕,她眼中還充滿了疑惑,大感不解道︰「咦?!我是什麼時候哭的,奇怪,怎麼眼淚越流越多?」
她伸手擦去臉頰上的淚痕,沒想到卻越擦越多,眼淚像是找到宣泄出口,有如黃河滾滾般直浪而下。
她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可是不管怎麼做,眼淚仍是越流越多,隔著淚眼蒙朧的雙眼,看到霍岩磊臉上有著困擾的神情,不知為何讓她更加心痛,連呼吸都覺得困難,所有聲音都哽在喉嚨里,只能發出一種單音。
「不要哭了。」
霍岩磊大皺其眉,語氣有些恐慌,似乎拿她的眼淚沒輒。
這是第幾次看到她哭呢?每次看到她哭,他的心就在隱隱作痛,他不想看到她哭泣的模樣。
那是因為她哭泣時總是兩行清淚,無語的看著他,眼中有著感懷和悲傷,眉宇間掩不住的脆弱,讓人想要把她擁入懷中輕輕誘哄著。
「我知道。我也不想,可是眼淚……」
她哽咽難休,不明白為什麼光看著他,胸口就傳來一陣陣絞痛,淚水像斷線的珍珠般滾滾直下,她想停卻停不了。
霍岩磊猶豫了一下,他走上前拿起面紙替她輕輕拭去的臉頰上的淚水,她的眼楮哭得像核桃眼般的腫脹,可是她哭泣時那份我見猶憐的美感,擾亂了他的心湖,他撇過頭去,不敢看向她,怕自己就此迷失了。
但他又受不了那份誘惑,回過頭看了她一眼,正好她也抬起頭看向他,那霧水迷蒙的眼楮波光瀲灩,水女敕的朱唇仿佛在誘人犯罪。
他情不自禁的像是受到蠱惑般,低頭吻上她柔軟的雙唇,春繪楞了一楞,一時之間還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麼事,當她感覺到他的牙齒輕咬她的下唇瓣,一個吃痛,她才猛然回神過來。
她瞠大雙眼,望進他黑夜般深沉的眼眸,心跳跟著加速,她想要推開他,可是軟綿綿的身體,力氣彷佛被抽走了一樣,她抬不起手來。
「不行!」
好不容易她終于推開他,大聲喊了一句,小手捂著雙唇.眼中有著錯愕,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至今還留在上面,溫柔的唇像塊熱鐵一樣烙印在她身上。
春繪忘不了他那霸道的吻還深深的留在她唇上的觸覺,雙唇微微顫抖著,一股慌張和恐懼猛然擄掠了她。
天呀!她怎麼跟一個小她五六歲的男人接吻,這是不對的,若被霍伯父、霍伯母知道,一定會把她給趕出家門吧。
原因是因為她在誘拐他們的兒子,他們一家人對她這麼好,她怎麼可以恩將仇報呢?
「為什麼不行?」他眼中凝聚著怒氣,氣她的不解風情,甚至內心微微的受了傷,只因為她的拒絕。
「我比你大,所以你不能吻我。」
霍岩磊嗤之以鼻。
「哪里有這種荒唐的說法,法律有哪條明文規定年紀比較小。的男人不能吻年紀比較大的女人?!況且我已滿二十歲了,我已經能夠替自己的所做所為負所有的責任。」
對于他的咄咄逼人,春繪感到手足無措。
法律是沒有規定沒有錯,但是她怎麼想都覺得這是一件不對的事,她年紀比他大,走在街上怎麼看都像姊姊帶著弟弟。
他應該去找比她更年輕,年齡與他相近的女孩子,而不是看上她這個比他大上五歲的女人。
還是……他只是在玩玩,在戲弄她呢?
春繪一雙驚魂未定的眼眸盯著他看,不確定了起來,她不明白他剛才那個吻代表的意思,是一時的沖動,還是一時的好奇?!
「你……為什麼要吻我?!」春繪問出內心深深的疑惑。
霍岩磊剛開始沒有回答,一雙黝黑的星眸盯著她看。
因為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吻她,只因為看她哭得傷心,所以情不自禁的吻了她,這種理由她肯接受嗎?
不,不會。
因為這種理由就連他自己也無法接受,他察覺到自己的心情正在慢慢的轉變,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是否已愛上眼前這個女人?!
有可能嗎?他打量著她,不得不承認她長得還有幾分姿色。
她有一雙細致優雅的柳眉,一雙溫柔似水的眼眸看著人時,總會讓人撤下心防,菱形小嘴笑起來仿佛一道溫暖的春風拂過。
他承認他想把她的笑容給珍藏起來,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但這並不算是愛吧。霍岩磊相當不確定的想道,或者那只是一時的自私心和獨佔欲在做祟,自己並不是真的愛上她。
「你怎麼不回答?」她偷偷打量他,卻發現他臉上沒有顯露出一絲任何情緒,最後她泄氣了,眉宇深鎖,顯得有些憂心。
她的問題真的有那麼難回答嗎?
「因為我在想怎麼回答。」他漫不經心的回話道。
「有結果了嗎?」春繪耐住性子問道。
若是一般人早就生氣了,難道是她修養太好?
她無法生氣,只是不懂他直接說出吻她的理由就好了,為什麼要想個老半天,又不回話。
霍岩磊點頭。
「可以告訴我嗎,為什麼要吻我?」她有耐心的重問了一遍。
「沒有為什麼,因為想吻你。」他斜睨了她一眼,勾起邪笑的嘴角,一抹黠光從眼底問過。
春繪微啟著紅唇,不敢相信他的回答,這跟沒有回答還不是一樣嗎?她的小臉漲紅了起來,心中涌起一股憤怒,怒斥道︰「你怎麼可以如此任意妄為呢?」
她說不出自己生氣的理由,胸口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失落感。
但是她馬上搖頭,告訴自己不是這樣的,她是因為覺得自己被他玩弄在手掌間,才會那麼生氣。
她不是那種被人隨便玩弄的女人,他要玩,找別的女人去,恕她不奉陪。
「你在生氣什麼?!」那雙幽深的眼眸注視著她微微激動的表情,眼神有說不出認真,「難道你不喜歡我的吻嗎?」
當他一靠近,她的臉就紅得不能再紅,身子微微往後退,不知道為何只要聞到屬于他的男子氣息,她的腦袋頓時化成一片空白,不能思考。
危險!太危險了。
危險的警訊迅速傳達到她腦子,當他一接近時,她的身子立即住後退,與他適當的保持一段距離。
可是她這種避之唯恐不及的態度,惹火了霍岩磊。
他的眼眸明顯不悅的微眯了起來,手一伸,捉住她的肩頭,春繪微微一顫,眼中有著無限的恐慌。
他要干嘛?!
她還來不及意會他要做什麼,霍岩磊二話不說低下頭,堵住她的紅唇。
等到她回過神來後,雙拳拼命捶打他的背部,可是她的小手立即被他的手掌捉住,舌頭翹開她的貝齒,進入她嘴里,春繪瞪大眼眸,感覺到他靈活的舌頭在她嘴里翻雲覆雨。
一股興奮竄進她的小骯,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哆嗦,在他的熱吻下,她僵硬的身子慢慢放松,融化成一灘水。
春繪感覺腦袋發量,手腳已經使不上力氣,連呼吸都快喘不過來了,過了半晌,意識慢慢抽離了身軀,在恍惚之間听到小梅高喊著回來的聲音,接著黑暗吞沒了自己的意識。
「我回來了……咦?!少爺,你也回來了呀。」小梅走到霍岩磊身旁問道,只見他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霍岩磊對于這個中途跑出來煞風景的人物,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一絲不滿,但心中有著淡淡的遺憾,看著躺在沙發上昏厥的女人,他感到好笑,沒想到一個吻就能讓她躺平,昏了過去。
他不由得好奇,難道她不懂得怎麼接吻嗎?還是他剛剛吻得太久了,導致她驚嚇過度昏了過去呢?
「奇怪?!春繪小姐怎麼睡在這邊?」小梅順循著少爺的視線,看到春繪躺在沙發上,看似熟睡的模樣。
「我看她是熱昏了頭。」霍岩磊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謊。
「熱昏頭!?」小梅微微一楞。
怎麼可能?!外面太陽很大是沒錯,溫度也攀升到三十度以上,可是客廳里吹著冷氣,怎麼可能還會熱昏頭?
他像是看穿小梅的疑惑,主動解釋道︰「我剛回來時,客廳的冷氣是關著的,我想應該是她為了節約用電,所以把冷氣給關了吧。」
「春繪小姐也真是的,難怪會熱昏了頭。」小梅取笑道!「可是我們也不能放她躺在這里呀,小心感冒了。」
「我把她抱到房間好了。」
霍岩磊輕而易舉的抱起她,發覺她的重量比普通女孩子還輕,她到底有沒有吃東西啊?!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小梅看著少爺將她抱上二樓時,心中不禁有些羨慕及嫉妒,若主角換戌是她,那該有多好呀。
***
「天听!好煩。」
春繪眉頭輕攢了起來,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那一天她醒來之後,已經是晚上了,她想到霍岩磊那個充滿霸氣的吻,心中還充滿了驚魂未定,觸模著雙唇,還感覺得到他溫柔的觸感停留存上面。
至此之後,春繪打定主意,為了不讓事情再度上演,她處處躲避著霍岩磊,若躲不過也盡量和大伙相處在一塊。
可是每當他投來一道道熾熱灼燒的目光時,都叫她臉紅心跳,身子頓時僵化成石頭,幸好她努力的掩飾被那道目光影響而變得手腳笨拙的自已。
在霍家人面前,她還是她,但卻瞞不過一個人,那就是霍岩磊。
霍岩磊那雙灼灼目光隨著她的一舉一動移動,從表面上她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但從剛剛到現在她已經打翻好幾次的杯子,要不然就是拿錯別人的。
看來她應該感覺到他在注視著她,要不然也不會那麼笨手笨腳的。
霍岩磊記起自從他吻過她之後那一天起,她就開始躲著他,只要看到他的身影,她定是二話不說掉頭就走,倉皇的模樣像是後面有惡鬼在追著她。
罷開始覺得很好玩,可是久了之後,一股濃濃的厭惡感涌起,他討厭她看到他時那副恐慌的表情,像極了遇到什麼毒蛇猛獸,令人氣結。
他屢次試圖接近春繪,每次都被她巧妙的回避,結果連雷家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們好象不大對勁。
昨晚霍伯母還來她的房間,用試探的口氣問她和霍岩磊是怎麼回事。
「春繪,你能告訴伯母,你和岩磊發生什麼事?」霍母捉起她的柔荑,輕拍了拍,要她不要那麼緊張。
「沒有呀,我們沒有發生什麼事。」她臉上有著不自然的表情。
「還說沒有,你明顯在避著那個孩子,而岩磊怎麼看都像是在生你的氣,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不能告訴霍伯母嗎?」
春繪望向霍母那雙關愛的眼神,幾番欲言又上,終究還是開不了口,她總不能說霍母的兒子偷吻自己的事吧,她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最後她還是搖搖頭。
「伯母,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幽幽輕嘆口氣。
「孩子為難你了。」霍母心疼的撫模她的小臉,照理來說她應該是站在自己親生兒子那一邊,可是這件事依她的直覺很有可能是自己兒子的錯,不管是什麼原因,她無條件的站在她這一邊。
「伯母別這麼說,應該是我讓您操煩了。」她緊握著霍母溫暖的那雙手,雖然她不記得自己的母親,但從霍母身上她感覺到母愛的溫暖。
「好了,如果你哪一天想說的時候,再來告訴我吧,我不勉強你。」霍母臉上沒有一絲勉強,讓春繪好感動,至少知道她身後有人支持著。
「謝謝。」她只能這樣說。
想到這點,春繪又忍不住輕嘆。
她問她自己,她能躲他躲多久?!
直到她回復記憶的那一天?如果她一輩子想不起來自己是誰呢,是不是就要這樣躲他躲一輩子?!
不會吧。她眉頭皺了起來,依醫生的說法她的喪失記憶只是暫時,沒有過多久就會想起來了。
可是頭上的紗布也差不多要拆了,為什麼想不起自己是誰呢?
她待在霍家轉眼間已經過了二個禮拜,這兩個禮拜她卻一點記憶也想不起來,就算有片段回憶在腦海里閃過,也一下子消失不見,當她想努力捕捉那片刻回憶時,頭又犯疼了起來,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阻止著她的回想起一切。
為什麼?
她始終沒有答案,每當回想到一半,頭疼欲裂,害她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到底什麼時候她才可以回想起一切呢。
春繪眼神哀怨的注視著前方,她不知道能夠在這住多久,總不能一直麻煩人家吧。
門敲起了二聲敲門聲,將她從魂游的夢境拉回神,春繪喊了一聲請進,可是當她看到推門而入的人時,她反倒後悔了起來,她不應該問都不問是誰就請他進來,因為進入房里的是她最不想踫到的人,霍岩磊。
只見他走進房間,將門砰的一聲給關上,春繪感到坐立不安了起來,在那雙犀利的目光下,她有種想起身逃走的沖動,但是按捺住心中的想法,強迫自己坐在床上動也不動。
「這麼晚了,怎麼不睡?!」
春繪強迫自己擠出一抹生硬的笑容,可是在那雙咄咄逼人帶著不悅的眼光下,她的笑容逐漸隱沒,此時她內心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霍岩磊看著她不安的表情,嘴角浮起冷笑,內心卻充滿了狂怒。
他一步一步的向她接近,春繪看他大步邁向前,心中頓時升起一股警訊,她身子立刻往後退,並朝著他命令道︰「你不要再靠過來了。」
他的腳步停頓了下來,微眯著眼眸看著她,臉上布滿了驚慌失措的表情問道︰「為什麼?」
「還有為什麼,以防你靠近我又要對我做出什麼事。」說起這,春繪的臉頰猶如染上一層胭脂,剎時美麗動人極了。
霍岩磊目不轉楮的看著她美麗的一面,心在蠢蠢欲動著,他情不自禁的往前跨進了一步,她卻有如驚弓之鳥般從床上跳了起來,背抵著牆壁,身體微微輕顫了起來,她警告他。
「不準再過來。」她大喊道。
「你告訴我,為什麼不準我靠近,我有那麼可怕嗎?」
話才說完,她忙不迭的點點頭。「要是你再過來,我就要大聲喊,讓全屋子的人都听見。」
他停止住了腳步,眉頭攢了起來,看得出他臉上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微點頭。
她全身抖動像風中微顫的落葉,看他一個輕頷首,她的膝蓋差一點發軟要跪在地」,好在她及時扶住牆壁,才不至于倒下去。
看她一副快虛月兌的模樣,霍岩磊心中燃燒的憤怒簡直是添油加醋,燒得更加茂盛,那雙目光如炬的眼眸虎視眈眈的盯著她看。*
他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刀向她刺了過來,春繪身子頓時一僵,帶著一抹虛弱的笑容問道︰「找我有事嗎?」
雖然有點不爭氣,但是她真的怕眼前小她五歲的男人,他身上狂猛的氣勢,好象要將人吞噬。
「我想問你,你為什麼要躲我?!」霍岩磊直接的開門見山。
今天他非問出個理由出來,要不然再與她玩躲貓貓下去,他會被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態度氣到內出血,他已經受不了她再這樣閃躲著他。
「我沒有躲你。」
她低著頭口是心非道,臉上有著心虛的表情,目光游移著,就是不敢看向他那張盛怒的表情。
「你敢抬起頭看著我,再說一遍嗎?」他譏笑道,嘴角往旁一撇,眼中的風暴正在蘊釀著。
「我……」
她不敢……春繪貝齒輕咬著下唇,怯生生的台頭看了他一眼,看他肅穆的表情,總覺得很恐怖。
那雙凌利的眼楮好象她膽敢再說一遍的話,就要把她碎尸萬段一樣。
奇怪了,她做了什麼惹他生氣的事嗎,她只不過是避著他而已,有必要那麼生氣嗎?春繪一臉的無辜,抬起頭茫茫然的看著他。
「我不懂你究竟在氣什麼?!」她壓抑心中對他的畏懼,心平氣和道。
「氣什麼!?你還不懂我氣什麼嗎?」
他握緊雙拳,胸口怒海翻騰,一股灼灼的熱氣往上升,他咬牙切齒道︰「那要問問你,為什麼要躲著我?」
春繪的臉頰微紅了起來。
「誰叫你吻我。」要不是他吻地,她不會躲著他。
「我為什麼不可以吻你?!」霍岩磊抿著雙唇,理直氣狀的問道。
他搞不懂這個女人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麼?一個吻就讓她記仇,記到現在還不肯忘。
「你當然不可以。」她大聲反駁道。
「為什麼不可以?」
他的聲音驟然壓低,聞得出來風雨欲來的味道。
春繪小臉漲得通紅,「因為你的年紀比我小。」
「見鬼了,你這是什麼。理由。」岩磊不敢置信道,一開口就是一句咒罵聲,那雙濃眉打起結來,橫眉豎眼的看起來好不嚇人。
「這不是什ど爛理由,是正當的理由。」春繪板著嚴肅的臉孔,一臉再認真也不過的表情。
「難道你不接受比你小的男人的吻?」
「不是不能接受,而是……」她怎麼說明自己的心情,自從他那一天奪走她的吻之後,內心隱約感覺到一絲絲的罪惡感,感覺好象勾引一個比她還小的青少年,-種犯罪的感覺讓她感到良心不安。
「而是什麼?!」霍岩磊繼續逼問下去。
他微眯起雙眼,看著她臉上的為難。
「我覺得我好象在誘拐你,我怕你父母知道之後說我恩將仇報,竟然誘拐小自己五歲的男人……再說你又不是對我認真的,所以請你別動不動就對我動手動腳的,好嗎?」
「我父母那邊根本不成問題,若他們知道我的對象是你的話,我想他們會很樂意接受。」他三言兩語就打發了過去。
春繪柳眉卻不贊同的攢了起來,他說的可簡單,實際上真的有那麼容易接受嗎?不見得吧。
女大男小,在社會上還是很少讓人足以接受的程度。
盡避年紀上來說他們只差個五、六歲左右,但是女人老的比男人還快,當女方不再年輕、姿色不再時,男方很有可能會去找別的女人,對女人是此較吃虧的一件事,她是這麼深深的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