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炙與戚祖兒兩具濕透的身體橫躺在乾爽床榻上,歡愛的地點由潮濕的浴室轉戰到乾爽的床鋪,閻羅炙仍舊不打算放開戚祖兒,將自己的火熱快速地穿梭在她體內……
在最後一次釋放,他們尖聲嘆息,全然無力地抱在一起。
戚祖兒抱著閻羅炙的肩頭,心中仍對他在時喊著阿爾妮亞的名字而耿耿于懷。
她原該憤怒的,但心里卻只有泄氣、傷心,她今生唯有的第一次獻給了他,但他心里想著的卻是別的女人。
但一切都來不及了,當自己決定將所有獻出時,就已連同心也一並獻上,只是,她獻出的一切他都會接受、都會收下嗎?
或者他只想要她的身體而已,一具供他狂釋的軀體?
在休息一陣後,閻羅炙起身離開戚祖兒,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隔在兩間房間中的門板在他身後甩上。
戚祖兒看著閻羅炙的舉動,卻只能吞下那帶著酸澀的縮痛感,她的心正痛得好難過。
翻個身,她拉起棉被悶住自己。
布拉格,美麗的布拉格,捷克首都。
伏爾塔雅河流過市中心,沿岸矗立著中世紀的古老建築,兩岸人民生活的情景,優閑、快樂,似乎沒有煩惱。
在古城廣場里,有商人在路旁或石橋上擺攤販賣,游客則群聚在那兒,采購當地最美麗的商品。
一襲雪紡紗裹在美妙成熟的軀體外,帶點兒嫵媚、又帶點兒未月兌稚氣;戚祖兒一個人單獨由飯店逛到古城廣場。
趁著閻羅炙被唱片經紀人纏上的空檔,她一個人走出被悶了許久的飯店,單獨在布拉格市中心里閑逛。
她沒讓閻羅炙知道,反正是他將她關在房外,和唱片經理人私下躲在房里不知在密談些什麼,她總是會悶得慌的,只要她不和人交談,出來走走應該還不會犯到他什麼吧。
「好漂亮!」
她的眼神被一尊小巧的木雕吸引,忍不住捧起那尊小巧的木雕,而攤子老板則熱切地招呼。
「這尊木雕雕的可是愛麗斯夢游仙境里的那只兔子,看來非常靈巧吧!」
戚祖兒簡直愛不釋手,不停撫模木雕上的一雕一琢。
「小姐覺得怎樣?如果你喜歡我可以算你便宜點,就當你是我今天第一個客人,給你打個折扣吧!」略微發胖的大胡子老板,阿莎力的給了戚祖兒一個優惠。
「老板,那這尊兔子要多少?」
大胡子老板見戚祖兒是個東方游客,便漫天開價,以美金為計算單位,伸出粗糙雙手。
「十五塊美金。」
「十五塊美金?」十五塊會不會太多了?戚祖兒猶豫不決,一方面真的很喜歡那只兔子木雕,一方面卻覺得老板好像看準了她是外來客,感覺像是在漫天喊價。
「怎麼樣?我幫你包起來。」老板心生恐懼,怕戚祖兒會打消想買的念頭。
「老板,不能再便宜點嗎?十五塊美金太貴了。」
老板心一橫,哀聲嘆氣。「唉,好吧!看在你那麼喜歡它的份上,十二塊美金!我最多只能減個三塊美金,如果再不能接受那就是你和它無緣。」
「包起來吧。」其實能減個三塊美金她就覺得可以了,至少有殺到價。
東方人最要命的習慣——殺價!
提著袋子,戚祖兒沿路走上石橋,她被橋下的風景吸引,整個人便靠著橋,看著白雲藍天被古式建築畫過,柔和的風輕輕盈柔地拂過。
她現在才想起,來布拉格也有幾天了,她到現在才正眼瞧它,前些天她都是被關在飯店里。
閻羅炙不準她走出飯店大門,除非有他陪伴,從那夜被他奪走純潔後,他對她的一天天增加,強烈的索求與日俱增,絲毫沒有退去的跡象。
她以為不出三天他就會厭倦她的,可是事實並非如此,他反而將她鎖得更緊,除了唱片公司經理人來找他開會外,其他時間,他根本不容許她離開他視線一步,就連她洗澡更衣時都得在他火辣辣的目光下完成,有時他甚至魔手一伸,兩人就這樣倒地做起愛來。
她無法反抗,力氣上的差別、生理一經他挑逗,根本就不听她腦子的使喚,硬是流露出柔弱無助的一面。
有次她甚至在無意間透過鏡子的反射而看清楚他們之間交歡的情形,還有她滿臉紅潮、雙眼迷蒙、無助申吟的情景,到現在她光一想起就又會忍不住一陣燥熱。
抓緊手中的袋子,耳邊傳來鈴聲,將她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她轉頭望過去沒看見發出鈴聲的東西,反而看見了電話亭,她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打個電話回家報平安。
閻羅炙不讓她和家里的人有任何接觸,不準她打電話回去,徹底想將她與家人的聯系阻斷。
戚祖兒二話不說,馬上朝電話亭方向跑過去,就像旱漠里饑渴的人渴望水般,她急切地拿起話筒撥號——
「對方付費!」听見接線生制式地詢問付費方式,還沒听完,她便打斷接線生的問話,隨即傳來嘟嘟接通的聲音。
她渴望听見老爹或女乃媽、老哥的聲音!
戚祖兒焦躁不安地卷玩手中的電話線,將近過了三十秒的時間,電話終于接通,那頭傳來女乃媽熟悉的聲音。
「喂,這里是戚家,請問找哪位?」
戚祖兒繃了好幾天的神經線此刻完全松開,情緒終于崩潰,嘩啦地哭了起來。
「女乃——」
嘟嘟嘟嘟嘟——
戚祖兒錯愕地看著眼前古銅色的男性大手,沿著往上一瞧,她驚愕地松了手,話筒、袋子由她手中滑落,袋里的木雕玩偶撞擊地面而發出斷裂的聲音。
「炙!」
「或許我該以行動讓你知道別把我說的話當耳邊風。」
閻羅炙優雅地拾起話筒掛上,順勢又將地上的袋子撿起來。
「我……」戚祖兒的臉色雖不致變為慘白,但也好不到哪兒去。
一遇上閻羅炙,她原本比天還大的膽子都會像氣球一樣,消得連子兒都不剩,一陣風吹來就飛得無影無蹤,想找都找不到。
他攫住她的手腕,不需用力就能捏疼她;在他臉上也瞧不見任何情緒反應,她不知他此刻的情緒是生氣、很生氣、非常生氣還是超級生氣?他說不定不只生氣而已,可能還憤怒得想一手掐死她,捏碎她的頸骨吧。
天底下這種將憤怒情緒輕松掩飾,不著痕跡發著怒火的人最可怕,最令人生畏。
而她戚祖兒生平最怕的也是這種表面不和人動干戈、背地里卻是扯人後腿的卑鄙小人。
「我是否說過不準你打電話?」
他巨大身影將她逼得只能縮到電話亭里去,方型的亭子因同時擠進兩具軀體而更顯得狹隘。
她猛點頭,身體不停往後縮,將身後的空氣壓縮到極致。
他揚起一角唇笑,輕輕將身後的門踢上,門嘎啦一聲關上,打亂她心湖泛起的漣漪,亂成一團、亂成一團……
閻羅炙一雙大掌撐在她耳邊,身體往她身上傾下——
「或許你只是想挑戰我的忍耐?」
他玩味兒地打量她因困住呼吸而高聳的胸脯。「也或許,你只是想試試看我對你的懲罰是什麼?」
「不……我、我沒有……」看見他那赤果果的眼神,她不用想就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他的手在她倒抽口氣時撩起她的裙擺,魔指探進里頭,沿著白皙女敕柔的雪膚往上蔓延——
她驚吸了口氣,全身繃得緊緊地瞪大眼楮。
「不要,不要在這兒……」她的手蓋上他不安分的手,想阻止他。
雖然這電話亭外圍在她胸部以下都是以深紅色的顏色涂實了,外面的人看不清楚里頭的情景,但一想到來來往往的游客那麼多,心里總覺得自己是赤果的。
邪魅的眼神牢牢瞅緊她,望進她所有難堪、困窘的神情;他揚唇一笑,俊臉頃刻在她眼前放大、放大、再放大——
他鼻尖頂著她的,唇瓣若有似無地摩挲她柔女敕欲滴的紅唇,探入裙擺底下的手強勢地任她如何阻止都無法打消他往上攀升的舉動,反而更適得其反,他的手毫不費力地便扯下她的屏障,那薄絲制成的底褲。
「不要!炙,求求你不要。」她苦苦哀求。
這里是公共場所,兩人間對外唯一的屏障便是這座半透明的電話亭,四周人潮來來往往,當她看見路過的人都以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他們時,她都覺得他們已經看清楚她和他在電話亭里頭的曖昧行為。
看著她泫然欲泣的神情,心中竟然是滿足,滿足于她的臣服。
「不要?這樣呢?」他的手並為劍指,輕輕在她柔女敕的蜜瓣間劃過。
「啊——」她倒抽口氣,全然崩潰地靠在他肩膀處,雙手緊緊攫著他的雙臂,藉以克制自己的無力。
「虛軟無力?還是愉悅到崩潰?」他有意讓她覺得羞愧,言語淨是羞辱。
抵在他膀間的頭顱不停搖動,抓住他手臂的指尖更加刺入他結實的肌肉中,種種跡象都顯示她的無力與弱勢。
「放過我……」
閻羅炙輕聲笑道︰「我沒囚住你啊,你仍舊可以自行離開。」他更加撩高她裙擺,手完全罩在她小巧渾圓的俏臀上,指月復不停撫著。「不過,你現在這麼狼狽,你確定能自行離開嗎?」
她真的覺得又羞又氣,憤恨地握拳捶打他肩膀。
「你為什麼總要讓我難堪!?」
他嗤哼一笑,說出最無情的話。
「因為你是我買來的暖床工具。」雖然感覺到她渾身僵硬、遏住呼吸,也知道此番話必定讓她非常難過,但他卻無法收歛口頭上的無情,只是下意識地要女人臣服于他。「難道我不能 物盡其用 嗎?」
戚祖兒想哭,卻哭不出來,覺得渾身一陣冰冷。
她還是無法扭回他心中的想法,她處處順從、溫柔以對,仍舊無法擺月兌是他伴的陰影,她仍舊是利益交換之下的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