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可能的。」阮依蝶明白他剛剛話里所隱含的用意。
「難道我不是女人心目中的理想丈夫?」
「不,你絕對是所有女人搶著要的丈夫人選。」
「你也是其中之一?」
「怎麼可能?」她輕斥。
「為什麼不可能?」向寒森不悅的問。
「因為我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
「結婚以後也可以過得自由自在,說不定更無拘無束呢!」向寒森已經決定好兩人結婚後,就一起去環游世界,過她想要的自由自在的逍遙生活。
「結婚不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她斷然地說,否則她姐姐不會苦等了那麼多年,最後還是無法穿上新娘婚紗。
「就是這麼簡單!如果你願意,我馬上回去開車,然後就去找牧師為我們證婚。」說完,他真的拉著她往家里跑。
「等等。我可沒答應要嫁給你喔!」阮依蝶用力摔開他的手。
「難道你不喜歡我?」向寒森顯得十分沮喪。
「你忘了我們真正的關系?」她提醒他。
「我們是男女朋友啊!」
「那只是在演戲罷了。」阮依蝶冷靜的提醒他。
「這有什麼差別。只要我們彼此真心相愛不就好了。」
「可是我不愛你啊!」阮依蝶狠狠的潑了他一桶冷水。
向寒森十分專注的看著眼前一臉平靜的阮依蝶,片刻之後,他有點泄氣的嘆了口氣。
「你剛剛還稱贊我魅力無限,可是我看啊,對你根本起不了一點作用。」
「真是非常抱歉,傷了你的男性自尊。」
「管它什麼男性自尊,我最想知道的是,你有可能愛上我嗎?」
「這個……很抱歉,我無法對尚未發生的事作結論。」阮依蝶仍不給予正面的答覆。
「尚未發生?是表示有可能發生了?」
「無解,你不要再追問了。倒是我一直覺得奇怪,為什麼到現在還沒遇到那位貴婦人?」阮依蝶覺得奇怪。
「啊?」向寒森沒料到她會提到這個不存在的人物,一時呆愣住。
「怎麼了?」
「這……」向寒森急著在心里找尋適當的措辭。
「你會找上我不就是要演一場戲,讓她斷了包養你的念頭?」阮依蝶原先的疑慮又蹦出來了。
「听說她已經被她先生帶去歐洲了。」他好不容易才掰出了個理由。
「既然這樣,你就不需要再演這場戲了。關鍵人物都離開了,哪需要再如此費心力。」
「你錯了。雖然她人離開了,可是她還是有可能安排眼線隨時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向寒森已經冒出一身冷汗了。
「我倒是沒想到這一點。」阮依蝶折服于他細膩的心思,突然,一個絕妙的想法躍進她的腦中。「也許你可以加入我們的俱樂部,成為我們的伙伴。這樣一來,我的退出就不至于影響妖姐的業務了。」
「你要退出?」為什麼老巫婆沒有提到這一點?
「嗯,其實這是我最後一次出任務了。不過這不重要,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夠加入。」阮依蝶真心的說道。
「為什麼你會希望我從事這種說來也不算是正當的工作!」
「沒錯,雖然它並不能算是正當的工作,可是至少不是害人的工作吧!」
「是沒錯。可是這是一個純女性化的工作,你讓我一個大男人去從事這樣的工作……」向寒森一臉窘困的表情。
「其實我主要的用意,是希望你能夠月兌離目前尷尬的生活方式。」
「這還不簡單,只要你跟我結婚,就可以防止其他女人再覬覦我了。」向寒森建議著。
「可是,你能真的能放棄這一切豪華的享受?」阮依蝶不相信的看著他。
「當然。難道你不相信我做得到?」
「只是,這樣對你有點不公平。」阮依蝶很清楚權勢對一個男人的強烈吸引力,它可以讓男人不惜犧牲愛情,只為了得到權貴所帶來的一切。
「我實在不太明白你現在所說的邏輯觀念。你希望我放棄這一切,可是又希望我能繼續過著這樣的享受生活,難道你們從事的工作能夠提供我想要的一切?」向寒森開始擔心她的工作性質不是那麼單純。
「是這樣的,只要你接下任務,就絕對會有一筆不小的收入;如果你想嘗試過有錢人的生活,妖姐隨即可以透過關系,讓你去參加上流社會的宴會。」
妖姐?妖姨!連稱呼都差了一個輩分。這個老巫婆真的很會欺負人!
再說,她哪需要透過關系安排,憑她的身分地位,要辦再豪華的宴會,也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
「既然如此,那我直接攀上一個富家女,豈不是更快?」向寒森真被她奇怪的想法給氣壞。
「只要你有這份能耐,未嘗不可?不過你這輩子就別想月兌離被女人包養的惡名了。」阮依蝶氣惱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賭氣的說︰「我要回去了。」
「好啦!苞你開玩笑的,不要生氣嘛!其實我明白你的一片苦心,不要再把我們美好的時光浪費在無謂的爭執上。我記得今天是周末,晚上在飯店前的沙灘上會舉辦一場周末狂歡舞會。趁現在時間還早,我們趕快出海去繞一圈,等回來時剛好可以趕上去湊個熱鬧!」
「出海?」阮依蝶一臉驚訝的問。
「你不想嗎?」
「怎麼出海?」
「坐游艇啊。」向寒森對她的反應感到很有趣。
「這里可以租到游艇?」阮依蝶興致勃勃的。
「嗯,要不要?」
「好啊!」阮依蝶想起她曾經看過的那一艘銀白色的游艇。心想也許到大海徜徉一趟,可以撫平自己因為他而顯得慌亂無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