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老巫婆已經出發到拉斯維加斯去了。」言亞蘭打破她最後的希望。
「不會吧?這樣一來,至少一個月都不能跟她聯絡。」阮依蝶不敢相信的驚叫。
「這下子依蝶姐也只有等老巫婆回來再出任務了!」夏曼莎聳聳肩。
「不行。」阮依蝶突然說道。
「為什麼?」
「你們看吧!」阮依蝶將手上的機票拿給兩人看。
「哇!竟然是明天下午的飛機。」
「你打算怎麼處理?」
「馬上出任務。」阮依蝶無奈地對著兩人笑了一下,立即起身回房準備行李去了。
黃昏時分,已經在芭達雅閑晃兩天的阮依蝶,跟前兩天一樣,沿著海灘新開闢的行人道,隨意地散步,享受在夕陽下被柔和的海風吹拂的美妙感覺。
她一邊漫步,一邊瀏覽路旁擺滿售賣紀念品、服飾,及小飾品的攤子。就這樣優閑的走了一段路後,她什麼也不做,輕松地坐在海灘上,眺望著停泊在碼頭的船只,沉醉在映照于水面上的燦亮燈光,直到四周轉換成一片五光十色的夜景。
突然,她既驚嚇又迷惘地看著眼前那一閃一閃的燈火,就像那一晚幫忙打撈的船員手上拿著的海上照明燈一樣地閃爍不停……
這樣的情景讓她憶起七年前投海自盡的姐姐,也讓她不自覺地跪倒在沙灘上悲痛地啜泣著︰「哼!有權有勢的男人,哪一個懂得疼惜平凡女人的真心啊?」
「你不可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喔!」
「什麼人?啊——」深陷在痛苦回憶中的阮依蝶,被突然響起的人聲猛然一嚇,竟然整個人失去平衡,就這樣往前僕倒在沙灘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嚇你的——哈……」向寒森萬萬想不到自己才一出聲,竟然會讓眼前的女人嚇得趴倒在沙灘上,于是他趕緊蹲下去想扶她起來,結果在環繞的燈光下他看到一張沾滿沙子的可笑臉孔,于是一時忍受不住地狂笑起來。
阮依蝶看著眼前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在嚇倒自己又好心地扶起自己後,竟然不客氣地當著她的面笑到捧月復的模樣,她馬上用手模一下自己的臉,這一模才發現剛剛太深陷于回憶往事,竟然哭到淚流滿面而不自覺,因此臉上沾滿了沙……霎時,她因為無意中被陌生男人窺視到自己脆弱的一面而感到既懊惱又難堪!于是她氣憤地用力抹去臉上的沙子。
「不要笑了。」她生氣的命令男人住口。
但是她的話並沒有使男人停止,他反而笑得更大聲。
「我很高興娛樂了你,但願你今晚會做個愉快的美夢!」她冷冷地說著,然後拍拍衣服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我真的很抱歉,請給我一個陪罪的機會,好嗎?」向寒森飛快地拉住她的手臂,阻止她離去。
「放手。」阮依蝶已經瀕臨怒火爆發的地步。
「我是真心要為自己鹵莽的行為道歉。」他堅持地緊抓住不放。
「我叫你放手,听到了沒?」阮依蝶氣急敗壞地想轉身給對方一個痛擊,結果一不小心系住長發的絲巾勾到他敞開的襯衫鈕扣,一頭秀發就這樣跟著傾瀉而下;突發的狀況反而讓她尷尬得不知該如何處理。
「喔!太美了!」從來沒想過女人長發披散開來的一剎那竟然是如此地嫵媚誘人,向寒森在阮依蝶的長發飄向他的那一刻,內心隨之涌起一股既陌生又強烈的悸動。
「真是令人陶醉的美妙感覺啊!」他喃喃低語,同時不自覺地掬起她的秀發把玩著。
「你太放肆了。」阮依蝶對他輕佻的舉動感到無比的屈辱,因此想要一把扯回自己的頭發。
「喔!不行。你不可以這樣對待我寶貝的頭發啊!」向寒森快速地抓住她要扯回頭發的手,同時一臉心疼地低頭親吻一下她的長發。
「你……你快放手。」從來不曾跟男人這樣親近過的阮依蝶,霎時失了方寸。
「我想吻你。」
「你說什麼?」在阮依蝶還未搞清楚他的話意之前,向寒森伸出他的手用力一拉,將她整個人拉進自己的胸膛上,他隨即低頭印上一記深沉又略顯饑渴的火熱之吻。
阮依蝶怎麼也無法想像被強吻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時她震驚得睜大雙眼,愣愣地瞪視著眼前這張陌生的臉孔。
片刻之後,向寒森才意猶未盡地放開懷中的人兒。當他看到她還是一副恍惚的呆愣模樣,他的心情忽然舒暢起來,不知不覺地露出一臉的笑意。
意識終于回到腦海的阮依蝶,氣得兩手直發抖,這個登徒子真是太可惡了!竟然如此輕薄她!
「你好大的膽子。」她氣憤的指責他。
啪的一聲,修長的手立即毫不留情在他臉上留下五指印。
一打完,阮依蝶謹慎地擺出防御對方出手反擊的動作。可是,等了半天,發現他並沒有生氣,臉上反而掛著溫暖親切的笑容。
奇怪,是她出手太重了嗎?該不會誤打到他的頭,將他給打傻了吧;要不然,他為何不反擊?一般的男人能夠忍受被女人這樣打巴掌嗎?
看到她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向寒森突然咧嘴一笑,然後臉色一變,用十分嚴肅的語氣說︰「我從未被女人打過,本來以為我不可能忍受,沒想到我竟然忍了下來。你知道為什麼嗎?」
他定定地注視著她,期待她開口詢問;結果,她竟然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令他感到失望。
「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的答案?」
阮依蝶只是一臉戒備地搖搖頭。
「算了。既然你沒興趣知道,那我也沒必要告訴你。」向寒森確信所有的女人都喜歡賣弄欲言又止的把戲,所以他故意以退為進地誘惑眼前這看似平靜的女人。
「既然你也同意一吻換一掌,那從今以後我們是互不相欠了;如果沒事恕我先行告退,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阮依蝶一說完,馬上快步離去。
「這……這怎麼可能?」向寒森驚訝地看著眼前他認定在玩欲擒故縱把戲的女人,結果她竟然就這樣離去,而且離開的速度快得好像他是毒蛇猛獸似的!
「唉!原來妖姨說得沒錯,這個‘蝴蝶夫人’不像真的蝴蝶那麼容易被勾引。也許我真的會輸掉這一場賭局,不過……」記起剛剛那一記火辣之吻,向寒森又信心十足地笑了出來。
「哼!對付一個不識吻滋味的女人,有何困難嘛!」
向寒森立刻恢復一副自信滿滿的冷酷模樣。
從他微微上揚的嘴角可想而知,他的腦海里已經計算好一個捕捉「蝴蝶」的計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