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小狽,毯子里的小狽鼻子皺了皺,似乎聞到牛女乃的香味;它走出毯子往地上那碗牛女乃走去,吸了吸空氣中飄蕩的女乃香,再聞聞碗,確定香味是從碗里飄出的,才開始伸出舌頭舌忝那碗牛女乃。
見小狽開始喝牛女乃,佘仲君便轉頭詢問潘伯︰「潘伯,水小姐出門都沒有交代一聲嗎?」
「回少爺,沒有。」
「你知道她什麼時候跑出去的嗎?」
「十個小時前。」潘伯想也沒想便說出準確的時間,顯然在水宓桃離開家時,他便已開始計算。
「你既然知道她出門,怎麼不攔住她呢?」他蹙眉不悅地問。
而潘伯的答案不但令他錯愕,更加深了他的不悅。
「忘了。」潘伯答得理所當然。
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潘伯,佘仲君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再問下去恐怕也問不出個結果。
喝完牛女乃的小狽打了個嗝,短小四肢不太穩地朝他走來,以臉在他腳側磨蹭幾下後,便又搖搖晃晃地走到那塊卷成一卷的毯子里,找了個舒適的地方趴下。
抬手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水宓桃卻仍不見人影。
在人生地不熟的西雅圖,她能到哪里去?
佘仲君才氣憤地想著,身後便傳來大門被打開又合上的聲音,一陣細碎輕柔的腳步聲往這兒走來。
「你還沒睡啊?」水宓桃語調輕柔卻帶了點醉意。
佘仲君緩緩站起身,轉頭面對她。「你到哪里去了?」
「我?」她指著自己的鼻子,笑嘻嘻的。「去玩啦!」
「去哪里玩?」
「喔,你就不知道,我在你書房里找到一本旅游指南,里頭什麼都有耶,我看了好心動喔,所以就跑出去玩啦!」她走了幾步踉蹌地往他身上倒去,抬起頭,眨眨那雙無辜的眸子。「你……臉色好難看。」
佘仲君發怒的眼上那對濃眉已經開始不悅地抽動。「誰準許你喝酒,還喝得醉醺醺的?」真不敢想像,她回家這一路上會遇到什麼事情!
她陡然將嘴湊到他鼻子前呵了一聲。「你聞,我沒有喝醉啊……嗝!」她錯愕地捂住嘴,隨即沖著他漾開不好意思的笑顏。「我只喝了一點點耶,真的只有一點點喔……」趴在他身上,她雙手自然地環住他的腰,找了個舒適的地方蹭了蹭,安然地閉上眼滿足地嘆口氣。
他真不知該拿她怎麼辦才好!「你喝了幾杯?」
她沉默了一會兒後才伸出手指數了數。「一杯、兩杯……兩杯!不對、不對,一杯、兩杯、三杯……四杯!我喝了四杯!」她開心地笑道。
四杯就醉了?「四杯什麼?」
「四杯那個叫什麼……黃黃的東西……」
大部分的酒都是黃黃的吧!佘仲君氣得決定不再問她,只是她抱住他的親昵動作令他心癢。
他想抱她,想得都快發瘋了!
「你回房去休息。」佘仲君深深吸口氣後推開她,走去撿起地上的碗,小狽被他突來的動作驚醒,抬頭用無辜的眼望他,並叫了一聲。
水宓桃被這一聲吸引,目光朝小狽望去,她微醉的眼眯了眯,唇不悅地抿了下,隨即露出甜甜的笑。
「小狽狗。」她將小狽抱起塞在懷中,小狽的身子竟然開始不停顫抖、掙扎。
「它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
「好可愛!」她在它耳上搜尋一下,看見那特殊的黃白花色,嘴上的笑有了些冷意。「我可以養它嗎?」
「你喜歡嗎?喜歡的話就養吧,不過不準它在屋子里亂跑。」
她快樂地踮高腳尖,在他唇上啄了下,隨即臉紅得不像話,嬌羞地背對著他。
她的主動,讓他的更加強烈。經過這陣子的相處,他已經習慣這個家有她存在,習慣她老是喜歡抱住他的身子,喜歡她用軟呢的聲音撒嬌,疼惜她老是被潘伯嚇到尖叫……他不敢去想像沒有她在的家會是怎樣,他憶不起沒有她的時候。
「喝!」水宓桃陡然一震,手一松,小狽便摔在地上,嚇得哀叫數聲後又躲進毯子里不停發抖。
佘仲君由後抱住水宓桃,將她扳過來面對他,勾起她的下顎在她來不及反應時封吻住她的聲音與驚呼,柔軟的力道像是怕傷到她,攫在她頸後的手,不停滑動感覺她肌膚的柔觸。
才沒幾秒,她已軟癱在他懷中,任他予取予求。
他的吻越來越,竟然探伸到她領口下的肌膚,手指更是不安分,在她背後由上往下滑過;只听見拉鏈被拉下的聲音,她的洋裝瞬間落地。
「喝!」驚呼一聲,水宓桃抱住他擋住自己嬌羞的身子。「佘、佘仲君……」
「噓。」他止住她嚅動的唇瓣。
她無辜地望著他,看著他月兌去身上的一件件累贅,精壯的體魄展現在她眼前,她羞紅了臉捂住眼不敢看。
月兌去外在的防備,只剩最後的遮蔽,他們情況相同。
佘仲君抱住她,兩人一同跌入沙發,緊貼她的身子俯視著她泛紅的臉蛋,移開她臉上那雙遮掩的手,就見她羞得閉上了眼。
「你不看看我?」這一切已經不可收拾了,水宓桃就像顆水蜜桃,無瑕的身子白里透紅,令人垂涎。
佘仲君啄吮她身上每一寸肌膚,面對她的甜美,感到一絲懊惱,惱自己為何到如今才敢品嘗她,氣自己為什麼要隱忍?他並不是個從不踫女人的紳士,相反的,一夜之于他,是數也數不清。
但為何面對她,他卻反常地一忍再忍,就怕自己誤摘下她這朵空谷幽蘭?
水宓桃緩緩睜開眼,眨了眨長而翹的眼睫,有些驚訝。「佘仲君?」
「我要你。」
他明白地告訴她,沒想到她卻帶著一抹甜膩的微笑躲進他懷里。
「你……你都是這樣……問別的女人嗎?」嬌羞地躲入他懷中,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那對無辜的雙眼變得銳利而深沉。
「不。」抱緊她的身子,他肯定地回答她的疑問。「只為你。」
她身子一震。
他稍推離她的身子,卻在她眼中看到閃爍的微微亮光,他心疼地抱緊她,將吻落在她的香肩上,吻吮她的頸窩順道解開內衣後頭的扣子,打算月兌了它。
「等、等一下!」她死命地抱住他。
「怎麼了?」
「不、不要在這里,潘……潘伯會突然出現。」她驚慌無助的說。
他咧嘴一笑抱穩她,站起身往樓上臥房走去。
反手鎖了門,輕輕地將她安置在大床中央,在昏暗燈光下的她顯得柔弱無助,他牙一咬背過身子去。
「不,不行!」她看起來是那麼嬌弱,他會弄疼她的……該死!他會弄疼她,說不定還會弄死她!
一只軟綿綿的小手突然貼在他背上,跟著臉也熨上了,他身子猛烈一震,挫敗地閉上眼。「我會弄疼你。」
她站在床上將整個身子貼熨著他的背,直到他忍不住回過身抱住她。
「我不要你背對著我。」
天吶!他不敢想像自己粗壯的身子壓在她身上會造成什麼後果,他從來不曾像此刻一樣,這麼害怕在床上弄死一個嬌弱的女人!
「該死!難道你不知道我在忍嗎?」他強烈咆哮。「該死,我太想要你了,想得都快發瘋了!」
「我知道。」她不再讓他有說話的時間,主動獻上香吻,這一吻,無疑是給了他無言的答覆。
她也想要他!他愉悅地驚呼一聲,抱著她跌到大床上。
她眼眶中泛著層層水氣,心在顫抖、胸口直覺得悶。
她不明白自己是為了什麼而眼眶發熱,是為了他那句「只為你」而心動,還是他疼惜的舉動?是他的柔情,還是與所激發出的旖旎氛圍有關?
但她能確定一件事,那就是眼眶產生的辣熱,與即將和他發生的事情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