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以後的結果是,治安再也沒勇氣去登人家的大門,更沒臉皮去纏人家的手中物。
嗚,她的銀手環,看來這輩子是無望拿到她的手中了。
「治安,你不要這麼垂頭喪氣的嘛!」身為閨中好友,林小燕自然身負「開導」迷途羔羊的偉大責任,「難得你有這麼重大的進展,應該開心才是。」變成了人家的女朋友,豈不是要風有風,要雨得雨?,倘若那位柯慎桓是真心的,那個勾引了治安姑娘三魂六魄的銀手環還不是得乖乖奉上的分?
「麻煩你不要開玩笑了好不好呀?」治安趴在辦公桌上抱頭申吟,「我是很有原則的耶!怎麼能夠為了一件有‘玩物喪志’之嫌的手環,就此草草出賣了自己的未來?」嗚,如果給她爸媽知道了的話,只怕她的腦袋瓜從此真的要時時刻刻地被拴在家中的拴馬樁上了。
她的爸爸媽媽雖然對他們幾個兒女從小采取放牛吃草的教育方式,但放牛吃草並不代表不聞不問,一旦有涉及人生大事的問題出現,她的爸爸媽媽肯定會比他們幾個孩子還緊張。
嗚,如果此事不幸被爸媽知道了,追問起她與那個柯慎桓相識的緣由,她會被爸媽K得滿頭包啦!
一個沒有一點用處的手環,卻要用她的一生來交換?如此賠本的買賣,不把爸媽氣瘋了才怪!
再來,她一年前買房的真正原因豈不也因此而曝光?
天哪,她的頭好痛!
「什麼叫做‘出賣了未來’?」林小燕忍不住翻一個白眼送給白痴女,「他只是向你提出了‘開始交往’的要求!」如果將交往當做一個起點,而結婚是終點的話,起點與終點之間還有好長好長一段路要走,還有好多好多的曲曲折折要經受,哪里是那麼容易、那麼輕易地走到終點的?
再說了,就算走到了「結婚」的地步,它的前面又是一個嶄新的車站;結婚又成了起點,想攜手百年則更是要走一條充滿荊棘、坎坷的羊腸小道,想順順利利地到達終點——幾率很小很小的。
「小姐,現在是一個崇尚‘速食’愛情的世界!」追求的不是天長地久,而是只要曾經擁有!
「可我才不是這樣的人!」治安不假思索地反駁回去,「愛情是多麼的神聖,豈能褻瀆?我這輩子只要戀愛一次就好,我才不屑玩那些所謂的‘愛情游戲’!」在感情上,她有著不同于常人的潔癖︰她一輩子只要愛一次,只要愛一個人就好;對她來講,愛的結果便是婚姻;而婚姻,則一生中只有惟一的一次。
什麼「合則聚,不合則散」的,她從來都不認同。她只執著于認真的戀愛,執著于負責的婚姻。
也因此,這些年來,她從來不輕易地讓自己投入到情感世界中去。
她要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你呀!」林小燕不知該怎樣說她。對于這位好朋友、好姐妹,有時候她真的無力到極點。
在情感世界中,治安太過純真,太過鑽牛角尖,太過認真負責。
在這個追求享受、追求物欲的社會中,治安顯然是一塊稀世珍寶。
「我怎麼啦?難道我說的不對?」治安很認真地眨了眨了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眸,「作為一個成熟的成年人,本來就應該對自己負責、對別人負責的嘛!如果不是抱持著嚴肅認真的態度,只想玩一玩,打發打發無聊的時間——去虛擬的網絡世界就好了嘛,干嗎非要在現實社會中玩弄他人的感情,或互相玩弄?這難道不是很惡劣的嗎?」她從來都看不起那些自詡
「享受人生、快樂至上」的幼稚現代入。
「治安——」林小燕忍不住哀號一聲,」你不要太過古板好不好呀?」在別人看來,治安的思想行為甚至可以被稱之為「假正經」,「愛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就算你抱持著‘一生一次’的想法,可現實中的情感,不會是如你想象的那般美好!假如你終于談戀愛了,交往過程中卻發現你們實在不適合成為情侶——你怎麼辦?繼續你的戀愛,還是爽快地分手?就算你和你的他結婚了,過了幾年還是發現你們不可能再開心地過下去——你又怎麼辦?繼續貌合神離地過日子,還是理智地離婚?」一生一次,不是說說就能做到的!
「所以,我要認真地對待我的戀愛,對我自己負責嘛!」她也知道自己的理想太過純粹,但她依然堅持她的原則,寧缺毋濫,她一直執著于這一原則。就像她對「朋友」的定義一樣︰要麼是朋友,要麼只是認識的同事、同學或眼熟的人,但絕對不是——朋友。
「我只能再說一句︰I服了YOU。」林小燕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你也可以的呀!」治安伸伸懶腰。唉,自從柯慎桓對她說出「交往」兩字後,她就沒好好睡過覺了。
「免了。」她林小燕可不要再成為谷治安第二。她還有大好的美麗人生,才不想如苦行僧般地困在一個人的世界中孤獨到老。對她來說,就算要對自己的人生負責,就算她也承認戀愛、婚姻是嚴肅的,是不可褻瀆的,但她從來不排斥多談幾段感情,有比較才有追求嘛!
「哼,枉費我浪費這麼多的口水。」治安有點失望自己的對牛彈琴。
「行啦。」林小燕擺擺手,話回前題,「不要再浪費時間大談你的柏拉圖啦,你到底要如何回應那位對你提出‘交往’的柯慎桓先生呀?總躲著人家也不好吧!」看來,這回治安真的是有點動心了,不然不會這麼苦惱。按照以往的經驗,如果治安不在意,早對那些追求者SAYSORRY了,哪里還會化身鴕鳥,躲到她家數十日?
「我不知道呀!」嗚,她的頭好痛!
「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有什麼好為難的?」小傻蛋一枚!
「哪里那麼簡單?」治安不由地握尹成拳,狠狠敲一敲光潔的桌面,「如果他不是認真的,我自然不會這麼煩!」可是她就是知道,柯慎桓其實同她一樣,對待感情是認真的、嚴肅的,也同樣抱持著負責的態度。「可他要是認真的,我是很想、很想——」好吧,她承認,她也有一點點的動心了,「我覺得他這個人還算可以啦,但是一想到我爸爸媽媽,我就頭皮發麻。」
嗚,如果爸爸媽媽對她三堂會審,得知他們的白痴女兒是因為一個手環的緣故而賣了自己的一生,可以想象,爸媽會氣成什麼模樣!說不定會趕她出谷家的大門呢!
「你想的是不是太遠了一點?」林小燕實在忍無可忍,「你先去試著深入了解一下那位柯慎桓,然後再下決心,看看你到底要不要陷到‘你這一輩子惟一的一次戀愛’中去!其他的,都不是你現在應該煩的。」這白痴谷治安,怎麼分不清主次,找不到重點呢!
「唔,也對喔!」治安認真地點頭,「我是應該先了解柯慎桓後再下結論!」頓時精神大振,雙掌用力互擊——大事已定!「再說了,我還真舍不得那個銀手環哩。」嗚,每每想起那個古樸可愛的手環來,她就忍不住開始流口水。
林小燕卻癱在桌上,開始為自己寶貴午休時間的匆匆流逝哀悼。
「谷治安,從今天起,我家再也不歡迎你的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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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率先知道他的一句「交往」會嚇得治安對他退避三舍、避而不見的話,他或許就不會這麼的急躁了。他急哪門子呀?是他的終究會是他的,想跑也跑不掉的,他這麼莽撞干什麼!忿忿地哼一聲,他隨手抓起眼前盛滿液體的杯子來,抬首一飲而盡。
他自我封閉多少年了,怎麼魯莽的性子還是不改,怎麼還是記不得何謂三思而後行,怎麼還是想到就做,從不冷靜地多為人家設身處地地想一想!
他這些年都干什麼去了!
再自我厭惡地哼一聲,他瞪一眼手中小小的杯子,用力往桌上一丟,索性抓起一旁的瓷瓶來,嘴對嘴地大口吞咽起瓶中的清澈液體。
「喂,你發過誓,這輩子都不會再踫這穿腸毒藥的。怎麼不過四五年而已,就忍受不住地破戒啦?」涼涼的嘲笑聲和提醒發自他身後。
他愕然一愣,呆呆地望著手中的瓶子半晌,才低聲嘀咕幾句三字經,起身去到洗手間,掀開馬桶的蓋子,將瓶中所剩無幾的液體毫不留戀地倒入其中,一滴不留。
「哇 !」跟著踱步進來的人輕輕抽一抽鼻翼,倒替他為被浪費的瓶中物可惜,「正宗茅台哦,你還真舍得。」對于一個曾經嗜酒如命的人來說,這一番
「英雄壯舉」真可算得上是「驚天地,泣鬼神」了。
「借酒澆愁?小心愁更愁喲。」活該,不準他去打擾人家谷姑娘,現在自己也見不著人家了吧?!哼,活該,白作自受!純粹是報應,惡有惡報!
「怎麼,你也不過四五年沒被我‘好好照顧’過而已,也開始忍受不住‘相思苦’了?」他頭也不回,陰沉的黑眸只注視著手中的精致瓷瓶,冷冽的唇形不見一絲一毫溫暖的弧度。
「喂,我可什麼也沒說!」聰明的人最會審時度勢了,知道什麼時刻什麼人是最危險的、是最最不可以惹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要不要听我分析分析現在的局勢呀?」
「有屁快放!」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听听他說些什麼都行,就當是打發時間。他冷哼一聲,轉頭步回客廳,壯碩的軀體窩盡沙發里,稍帶一點的頹廢。
「喂——」什麼話!有點惱火的瞼在不小心瞄到人家 喀響的鐵拳後,馬上偃旗息鼓,迅速地堆起討好的笑容來,「你這一次無功而返的最大因素在于——你太急躁了一點。」
廢話!
勉強壓住的火氣在听到這一句話後,立刻直沖雲霄九重天。
「可你就算再不急不躁地過上十年,還會遇上同樣的局面,人家谷家姑娘一樣不會明白您大爺的真情真愛,所以你這一次的急躁其實是正確的!雖然說還是把人家谷家姑娘嚇跑了,但這是一個好的開端,人家谷家姑娘會被嚇跑也說明她對你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呼,一口氣喊完這麼一通長篇大論還真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抹一抹頭上被嚇出的冷汗,「旁觀者清」的可憐人拼命地大喘氣。被氣瘋的野蠻人還是少惹為妙!曾經飽嘗野蠻拳頭「按摩」的軀體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
「什麼‘谷家姑娘’?」沉默了長長一刻,沖上雲霄的火氣終于不太情願地降了下來,「人家有名有姓,用不著你多事地加以注解。」
「對、對,我是多事了一點,下次一定改。」深恐再次享受人家鐵拳「按摩」的小生即刻從善如流,用力瞪大眼珠仔細地察言觀色,「慎桓,你千萬別泄氣!勝利就在眼前,馬上就到來!」
「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半合的眼眸微微一掀,不在意地瞥一眼高度警戒的人,「我既然說過不再動我的左手,那就絕對不會破戒。你不用這麼提心吊膽的。」緊握的鐵拳慢慢地攤開,粗大的手指輕輕地轉動左腕上的銀環,柯慎桓陰沉的臉色復又沉靜如常,好似根本沒有剛才的失控。
就算你是左撇子,可你的右手也一樣可以捏碎堅硬的石頭好不好?可惜膽小的人卻打死也不敢出口反駁。
「天佑。」柯慎桓喚著隔著沙發與他緊張對視的鼠膽男人一聲。
「干嗎?」正在努力恢復正常的男人沒好氣地應了一聲。
「剛才我真的嚇到你了?」柯慎桓皺眉。可惡,他以為自己經過了這麼多年,已經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暴躁的脾氣了。看來,他似乎還是太過高估自己了。
「沒有!」孟天佑想也不想地搖頭否決,「你沒有嚇到我。我只是一時反應不過來,自我緊張罷了。」畢竟,慘痛的教訓才不過過去了四五年而已,他的記憶力超強,很難忘記的。
「對不起。」柯慎桓咕噥一句,知道好友是為了讓他安心。
「嘿,你這家伙什麼時候也會說句人話啦?」孟天佑好似見到了天下紅雨,很是驚訝,「從來不肯向人家低過頭的柯慎桓也有‘SAYSORRY’的一天?哈,我賺到了,賺到了!」回去轉播給那群沒人性的家伙听,不羨慕死他們才怪!呵呵,誰叫他們冷血地丟他來踩這顆不定時的核子彈!可如今,他不但沒有踩到這顆威力無邊的核子彈,還搶到了開啟核子彈引爆裝置的金鑰匙,不,應該是超級的鑽石鑰匙才對!哇——他絕對不會再抱怨來此一游了!
「給我滾一邊發瘋去!」他不過說了三個字的禮貌用語而已,值得這麼興奮嗎?
「喂,別這樣嘛!」孟天佑卻看也不看他的臭臉,徑自熱情地湊了過來,一坐在他的身邊,很是兄弟情深地朝他笑眯了眼,「做兄弟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見您老大有點人樣了,我怎能冷血地視而不見?好了,既然是好兄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喂,我不噦嗦了!」連連地擺手,免得人家的冷眼再次掃過自己的「軟弱身軀」,「對治安小泵娘,你就要用狠一點的法子。」他好心地提供讒言。
「怎麼狠?」柯慎桓利眸一瞪,「你要我去用拳頭嚇嚇她?告訴她‘你如果不同我交往,我就揍你’!你就這麼看得起我是不是呀?」他已經不是五年前的那個柯慎桓了!
「說你當局者迷,你還真是迷得天昏地暗!」孟天佑實在不屑他的呆頭笨腦,「你這一年多來都做什麼了?人家治安纏了你一年,幾乎每天都要來您大爺的地盤報上一回到耶!」
「那又怎樣?」提起來就好——惱,「你忘了,治安是為了看我……的手環才來的!」人家根本不是因為迷他這個「人」才來登門的!
「柯慎桓!」有他這麼一個白痴兄弟,簡直是他孟天佑的恥辱!「我是說,你這一年來難道就沒有看清楚治安是個怎樣的人?!」
「很……很不錯的女人啊。」柯慎桓有點別扭地咳一聲,「我看她很……順眼。」
「老天!」孟天佑忍不住仰天長嘯一聲,無力到了極點,「我沒問您大爺對人家治安的看法!我是說治安的性子你清楚了沒有!」
「她很愛說話,很活潑,很開朗,很……很可愛啊!」就好似暖暖的陽光,乍一看或許不會引人注目,但相處久了,漸漸地習慣了她在身邊,突然不見了她的俏皮身影,他就猶如身陷在了寒冷北極的冰天雪地,沒有一時一刻不在想她!他想,他中毒了,中了陽光的毒瘤,再也離不開她。
「柯慎桓,我發現你才真的是一只豬。」孟天佑搖搖頭,勇敢地講出自己的心聲︰「你除了吃,還會不會其他的?」治安以後如果真的不得不領養這只笨豬,成為這只笨豬的主人,相信也不會很心甘情願的,「你難道一點也沒注意到?治安只在你面前才‘很愛說,很活潑,很開朗,很可愛’的?」他才不過和人家小泵娘談過那麼一兩次而已,卻也知她是怎樣的人了,可他這位粗手粗腳的老兄,依然這麼的粗神經!
「什麼意思?」頹廢的身軀一下子坐得筆直,雙眼開始熠熠閃出絢爛的火花來。
「溫柔,安靜!」孟天佑不恥地哼了一句「白痴笨蛋豬」,「其實治安是個很內向的女孩子,人家根本不愛說笑,不喜歡亂串門子,更不想搭理陌生人!」至少他孟大帥哥與治安的第一次會面,人家姑娘就根本不想理會他的!嗚,想起來就好傷心、好難過!
「所以?」滿眼的燦爛火花幾乎要渲染整個空間了。
「所以,人家只有在感興趣的時候,才會顯出另一個‘可愛’的面貌的!」先給雙眼閃閃發光的笨人一點小小的甜頭,而後再狠心地推他下地獄去——孟天佑地狠狠一笑,「你這麼開心做什麼?我有說人家感興趣’的東西是——柯慎桓嗎?」別過度幻想了好不好呀?
「我明白的,治安只是對我的手環感興趣而已。」眼中的絢爛火花聞言果然一下子又黯淡了下來。
「可又真的只是為了你那個破手環嗎?」沒好氣地白了柯慎桓一眼,孟天佑其實心腸很軟的,「算啦,看在咱們是好兄弟的分上,我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告訴你好啦!」真是的,為什麼人家小泵娘會纏上這位柯笨人呢?「谷、治、安也對你動、心、了!」雖然只是一點點的動心,但畢竟也是「動心」了。
「真的假的?你沒騙我吧?治安真的也對我動心了?」簡直是原子彈突然爆炸!太、太過震撼了!柯慎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用了J抓住身邊的可憐人連聲地問了又問。
「我騙你有什麼用?」孟天佑簡直被附在耳旁的狂轟亂炸震暈了,「你應該開心了吧,你可以不再荼毒我可憐的耳朵了吧!」他要離這瘋子十萬八千里遠!
「可以,可以!」咧著罕見的笑容,柯慎桓緊緊擁住他的好兄弟,異常激動。
「真是受不了你!」反正也掙不月兌,只好任瘋人擁著了,「你是不是開心得早了一點?別忘了,人家治安自從你說了‘交往’兩個字後已經躲了您十數天了!」他跟前的這個瘋老兄真的是他認識、了解的那個柯慎桓嗎?孟天佑突然間不太敢確認了。
「是哦。」開心到極點的人再度陷入愁雲慘淡中不可自拔,「你是不是看錯了,天佑?其實治安真的只是喜歡我的手環罷了,她根本不會對我動心?」
「如果沒有對你動心,人家何必躲著你避而不見?」原來感情真的可以讓人盲目。
「是呀,她又為什麼要躲著我?」柯慎桓可憐兮兮地鸚鵡學舌。
「我又不是萬能的上帝,我哪里知道!」孟天佑決定他受夠摧殘了,他要終止這一切!「你如果真的想知道,你就去問治安呀!你抱著我一個大男人做什麼!」
「對呀,你又不是治安,我問你做什麼?簡直浪費我的時間!」柯慎桓馬上翻臉,標準的「過河拆橋」。「算了,我還是去找治安當面問個清楚好了!」一把丟開懷中的人體障礙,他立刻站起身,大步跨出自家大門。
「喂。」盂天佑懶洋洋地喚住他,「人家治安已經十數天不曾回家了,你確定能找得到她的仙蹤嗎?」從來沒見過柯慎桓的這一面。既然喜歡上了人家,為什麼不多點心眼,平日里多做做功課呢?現在除了知道人家姓啥名誰,芳齡二十有五,職業是高尚的教師——他還知道什麼呀?
「啊——」柯慎桓停頓了一下往外走的步伐,「算了,反正困在這里也是煩,倒不如出去踫一踫運氣。或許我的運氣比較好,能撞到她哩!」就像一年多前他撞到治安一樣,他要再去撞一撞!
言罷,他深深地吸上一口氣,大無畏地拉開了通往外面的門板。
驀地,他雙眼一亮,絢爛的火花再次渲染了整個空間。
他的運氣真的很好。
治安正靜靜地站在他的家門口,正準備伸出縴縴玉指——按他家的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