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結了婚、成夫妻了,才開始有戀愛的感覺是不是很奇怪?
唔,或許有一點兒。但,說實話,她倒是挺享受的。
為什麼?嘿嘿,這很能滿足女人們天生的虛榮心嘛。
有哪一個女人都已經名花有主、羅敷有夫了,還會每天一束紅玫瑰地收的?更別提站崗放哨、接送上下班、約會、看電影、逛街了!
嘻嘻,她陶冉陶大女俠偏偏就做到上述幾點了!呵呵,羨慕吧,快快羨慕眼紅她吧!
「拜托了,陶大女俠。」公司的已婚大姐和未婚
小妹妹們幾乎要對她含淚膜拜、供奉香火了,「麻煩你笑得不要這麼招搖好不好?我們實在受不了如此慘無人道的摧殘了!」
她若果真出落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倒也說得過去,可是——
「冉冉姐,你是不是每天去美容院?」揪揪她粉女敕女敕的紅臉蛋,未婚小妹們一天比一天好奇。明明是放在人堆里一點兒也不顯眼的大眾臉啊,怎麼硬是出落得一天比一天美麗嬌嬈?水汪汪的眼兒、紅潤潤的唇兒,連她們這些最懂得打扮的新潮女孩兒們也打壓不住啊。
「嘿嘿,小泵娘們,去談戀愛吧!」她賊賊地一笑,抽一朵水靈靈的花兒往臉上一比,「人比花嬌,哦?」那臭屁的樣子氣煞一幫小女生。
「陶小冉!」步出公司電梯的身子被一堆已婚阿姐們包圍住,個個來勢洶洶、氣勢逼人,「你給我們從實招來——你到底怎樣把你老公壓制得服服帖帖的?」再熱的熱度,結了婚也該降降溫了吧,怎麼還是這麼接送上下班、親親密密又甜甜的?
這不是擺明了數落她們的老公拿不出手嗎?簡直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呵呵,眾姐姐們,找老公談戀愛吧!」她照舊笑得賊賊的,玉手微抬、朝恭敬地站在公司大門口候她大駕的專用車司機揮揮手,附贈一個飛吻。明擺著要人眼紅流口水。
談戀愛啦。
稍後,她白天鵝般優雅地坐進汽車里,高傲地接過專用司機遞來的礦泉水,依然啦啦啦、賊兮兮的。
「今天怎麼這麼高興?」已榮任專用司機兩個多星期的安晴川笑著拍拍她的臉.好奇地問。
「年終紅利分到手了,你說我高興不高興?」晃一晃漲鼓鼓的小包包,陶大女俠很難收住笑容。
「只因為這個?」他才不信。
「注冊會計師考試成績也下來了。」她繼續笑眯眯地道。
「大功告成了?」
「嗯……」這下有點兒垂頭喪氣了,「過了一門。」
「那也不錯啊,明年再接再厲吧。」他再拍拍她的臉蛋。
「喂!」被當寵物的人不樂意了,「你不可以這樣子!」這感覺不太對,她又不是貓貓狗狗。
「那你要我怎樣子?」專心開車的人很無辜地扁扁嘴。
自從兩人「開始談戀愛」的協議達成之後,有關的「戀愛規則」在女性一方的強勢主導下很快就騰空出世,其中不但包括送花、溫馨接送、約會、看電影、燭光晚餐等必備要素,諸如牽手、擁抱、親吻額頭……按步就班的ABc程序也赫然按熟悉程度一一列出,而且絕不允許插班跳級三步跑!
依他這兩個星期來的殷勤,他才被允許到「牽牽小手」的初級程度,想痛快地一親芳澤還得再努力個三五個月。
哎——他們這到底算是什麼情況?
明明是有了超前人類所流行的「一夜」事實,再又因為一個美麗的錯誤而牽手共度人生路,怎麼到了現在卻又玩起了十幾歲孩子的「純情」來?
他即將三十有四,而她也快二十有八,都是身體、行為、思想俱已成熟的成年人,偏要這樣的自娛以及娛人……
真有點兒後悔在那所謂的「戀愛規則」上簽字蓋章了!
看吧,看吧,女性一方的利益以及虛榮和得意是日益水漲船高,而身為男人的他。則是落得夜夜困坐書房抱冷枕頭的下場!
真真是無語問蒼天啊。
唉。
「你笑得這麼沒力氣做什麼?」一直春風得意的女方代表奇怪地瞅了他一眼。
「我不敢說。」他微微扭過頭,瞅了她一眼,但笑不語。
「不敢說?」這下好奇心被勾起來了。她微傾身靠近他,眯眼上下打量了他半晌,而後鳳心大悅地賞賜免死金牌,「恕你無罪,盡避道來!」
「我還是不敢說。」他依然搖頭,雙眼注視著前面的路況,唇卻高高地彎起。
「我都恕你無罪了,你還有什麼不敢的?」很看不起地「嗤」了一聲,她伸手搖搖他,「說啦,說啦。」
「你保證你不會生氣?」啊,前面紅燈,換檔減速啦。
「嗯……」默默地瞅了他側面半天,她終于敗給自己的好奇心,「好吧,我不生氣。」她大方地說。
「真的不生氣?」
「喂,男子漢大丈夫,你怎麼這麼婆婆媽媽?」
「那我可說了。」將車穩穩地停在紅燈之前,他斜身湊近她,小聲地笑著道,「我欲求不滿,我強烈要求染指你。」他上前,用力地吻了她微張的紅唇一記,而後又立刻後撤到安全距離,見綠燈亮了,馬上駕車上路搖頭晃腦地吹起口哨。
呵呵,勝利!
「耶?」呆了好大一會兒,被「染指」了一記的人才回過神來,望著「司機」輕松的神情,不由得惱羞成怒,「你、你、你性騷撓!」
「是你要我說的哦。」性騷擾?罪名太大了吧?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合法妻子耶。
「我要你說,沒讓你做!」
「我什麼也沒做啊!」他大喊無辜,「這些天,我天天盤坐書房、冥思苦想人生大道理,我哪有機會做?」
「你還說!你還說!」忍不住撲過去打他。
「喂——」嚇出他一身冷汗,「這里是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你不要害我!」若他出了車禍,受連累的可是她哦。
「誰叫你開這種玩笑!」她自知剛才有點兒過火,偷偷地吐吐舌頭。
「小姐,是你起的頭好不好?」他嘆口氣,受不了地舉手揮動白旗,「好了好了,晚上想吃什麼?」
「我無所謂。」甜甜地送上一笑。
是了是了,她當然無所謂!只要一想起「戀愛規則」來,他就頭痛得要命。為什麼女人們都鐘情什麼所謂的「新好男人」?為什麼所謂的「新好男人」都要深諳廚房一道?
他還是比較奉行「君子遠皰廚」可不可以?
「你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她又湊過來。
「我說,我每天這麼又車夫又廚夫又清潔夫的累得像條狗,為什麼女主人連一根肉骨頭也舍不得施舍給可憐的我?」他也要上班,整日手術科研問診忙得團團轉,回到家還要小心侍候皇太後,不得不心生怨言啊。
「你想要什麼樣子的肉骨頭,等一下我去超市買給你好不好?」她反過來拍拍他的臉,嘿嘿地笑著道。
「我想要……」他望她圓潤可愛的身子一眼,他暗咽一口口水,唇張張合合了半晌,最終決定不說為妙,免得她又講他「性騷撓」。
「說呀?」她再拍他的臉,有點兒玩上癮了。
「算了。」他一手駕車,一手抓住她的毛手往嘴邊送,「小姐,現在是你在騷撓我喔。」
「那好,回家你盡避告我違約。」她無所謂啦。
「那倒不用。」他笑著咬住她的手指,舌尖用力地一吸,悶笑兩聲,「扯平!」
「安晴川!」她被嚇了一跳,火速奪回手來。
「奴才在!」他快快樂樂地「喳」了一聲,熟練地倒車入位,熄火停車,「皇太後,宮門已到,請您下車。」他殷勤地打開車門,恭候大駕出轎。
「看我今晚怎麼收拾你!」她水汪汪的眼兒波光流轉。
「奴才熱切歡迎您的蹂躪。」他伸手纏上她的小軟腰,微一俯身親親她的額頭,「我一定乖乖的。」
她笑著捶他一下,卻沒有拒絕他的親密舉動。
耶?今晚他很有希望哦!細長的眼,頓時彎成了漂亮的月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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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個不長眼的國際長途打過來,他的希望頓時化為水中月亮,可望而不可及。
吃完晚飯,好命的皇太後慵懶地斜臥軟榻,鳳目微眯地欣賞電視中的皇太後如何使喚手下的奴才,而現實中他這個命苦的奴才卻不得不再困書房,隔著電腦與遠隔重洋的人陷入生命起源的大探討之中。
唉,命苦,如何不命苦。
門口一聲細小的聲音引他回首,一張圓圓的臉悄悄地探進門了。他朝她笑一笑,回頭對著攝像頭耳機嘰里呱啦一大通,而後利索地關掉攝像頭中斷視頻聯絡,改以紙上談兵,十指飛舞敲得鍵盤 里啪啦。
「過來呀。」他繼續手下的動作,「你不是給我送茶嗎?」算她有點兒小良心。
「不會打攪你?」好奇的聲音慢慢飄過來,伴隨著的是淡淡的茶香。
「只要我歡迎就可以呀。」聞著茶香,傾听著細聲嬌語,他頓時精神大振,賣力工作。
「哪,我剛泡好的茶,不知你喝不喝得慣。」清茶一杯送到眼前,「你忙你的,我喂你喝。」
啊,好命!就著縴縴素手,他大大地呷一口清茶,樂得要命。
「怎樣,合不合你的口味?」
「當然,當然!」他用力點頭,「還是中國茶有味道啊,那些洋鬼子的苦咖啡簡直是穿腸毒藥!」
「那你還喝了那麼多年穿腸毒藥?」她笑著拍拍他的頭盯著電腦屏幕上快速閃現的一串串字符,「德文?」
「耶,好聰明!」他抽空啄了她的素手一記,趁她嗔怒的同時得意地聳聳肩,「你老公精通中法德英四國語言,眼紅吧?」
「我還以為你是八國聯軍呢!」她好笑地睨著他,再喂他一口茶水,「你好像很聰明哦。」
「那當然。」啊,他很久不曾向人賣弄過他的輝煌歷史了,抓住機會不讓人崇拜一下可不是他的性格,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最心愛的老婆大人。
咦?他猛抬頭瞪他的老婆大人一眼,眼神有點兒古怪起來。
「怎麼了?」她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什麼,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轉眼間,他又恢復了原來輕松的樣子,伸手拉她坐在自己腿上。她本要拒絕,他卻可憐地朝她扁了扁唇,「現在是冬天,我抱你取取暖有什麼關系?」
她看著他.他的目光坦蕩蕩的,「冉冉,冉冉,陪陪我,你看我多可憐?」
她不由得笑了,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放松身子靠在了他懷里。
「耶,就知道你會心疼我!」他馬上咧唇一笑,將下巴枕在她柔軟的肩窩之上,繼續他手上的工作。
他心愛的老婆?心愛?愛?
從何時起,他對她的喜歡已轉變成愛了?真讓他有種戰敗的感覺啊,他原本不想先投降的耶。不過——愛有什麼關系呢?愛和喜歡也沒多大差別的是吧,好吧,愛上就愛上了。
他愛他心愛的老婆!
「你到底怎麼了?一會兒嘆氣一會兒又笑嘻嘻的?」他的神情一變再變,她從電腦屏幕中隱隱約約的倒影上看了個明白,「你沒事吧?」
唔,是不是這些天來她太打擊他了?
「我嘆氣是因為我的工作還沒結束,我笑嘻嘻是因為我暖玉溫香抱了滿懷。」趕在她發怒之前,他笑著轉移話題,「冉冉,想不想听我的少年威風史?」
「簡單一點兒,不要讓我打瞌睡哦。」
「真是一點兒也不給面子!」他有點兒失望地側首吻吻她耳溈的長發,「好吧,我承認我的確也沒多
少好炫耀的!我的童年在這里度過,卻在德國上了小學、在法國念了高中.最後在英國念完了醫學博士,然後游戲紅塵了一陣,最終投入了你的懷抱。」哪,是簡單得要命吧?
「當初怎麼想起學醫?」她最好奇的則是下面一點,「還是婦科!」一個大男人啊。
「你不要告訴我你有性別歧視哦。」他想和最心愛的老婆聊天,索性飛快地發送一個「結束」的信息給遠在天涯的朋友,看也不看對方發送來的抗議拳頭,利索地關機,專心于懷中的佳人身上。
「我總覺得男女有別嘛。」
「嘿,古老的觀念!」他抱著她、滑著座椅移到書架之前,指一指架上新近添置的一套廚藝套書,「中國一位古人也說過‘君子遠皰廚’啊,為什麼每天揮動鍋碗瓢盆的還是在下我呢?」
「喂,你不要離題太遠。」她拉下在她眼前亂晃的大手,好奇地撥撥他骨節修長的手指,「做手術你不害怕嗎?」
「我在挽救一條人命,我也在修補一條生命。有什麼好怕的?」醫者嘛,仁心呀。
「你喜歡醫學?」
「嗯。」他認真地考慮了一下,先搖頭而後又肯定地點了點頭,「當初學醫,其實只是為了一個能保一輩子衣食無憂的飯碗。」他沒多少遠大理想的,活得一直很單純,也很快樂,「但越到後來,當我用手中的手術刀挽救一條條生命,或用我所掌握的醫術去修復一個個有缺陷的生命基因時,我發現我很滿足。其實任職于哪個科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助人,我可以為自已而驕傲自豪。」她忍不住側過身認真地看著他,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做——自豪。
她,為他而自豪!
「你會笑話我嗎,冉冉?」手,輕柔地撫上她光潔的臉龐,他靜靜地回望著她,「我可沒有遠大的理想哦。」
「可是你做得很好啊。」一名醫生所應該具備的,他已經完全具備了,這已經很好了.「我覺得我應該將你當偶像巨星來崇拜一下下。」水漾的清眸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和你比起來,我才發覺我是多麼的小安于室,一輩子只會為自己考慮。」除了她與她的家人,她其實是什麼也不關心和在乎的,「你讓我覺得我是多麼的渺小。」
「你在我眼里,卻是很大很大的,大到我現在只
能看到你一個人,也只能記掛住你一個人,」一個人有怎樣的人生觀是自由的,他喜歡她、愛她也是自由的選擇\\\'「只要你是屬于我的冉冉,我就很開心了。」
她因為他的凝視、他毫不遮掩的表白,而一下子臉紅起來,急忙低下頭,不敢再望向他的雙眸。
「冉冉。」他輕輕抬起她的頭,俯首貼近她,近到他與她都完全包容在對方的溫暖氣息里,近到他與她可以清晰地嗅到對方身上同自己完全一樣的沐浴清香,「你喜歡上我了嗎?」他低低地問。
她望了他一眼,目光有些閃躲,可臉龐上深深的艷紅雲霞,一點兒都不落地泄露了她的心思。
「你喜歡上我了嗎?」他依然低低地問,「我想听你親口說出來。」
「我……」她咬咬嘴唇,含羞帶怯地笑著。
「冉冉?」他好高興,可還是問,「冉冉,你告訴我好不好,你喜歡上我了嗎?」
「你……」討厭的男人!他干嗎非要讓她說嘛!
「冉冉,冉冉?」他忍住大笑的渴望,依舊低低地問︰「冉冉,冉冉,你喜歡上我了嗎,冉冉?」「有時候你很讓人討厭。」她沉默了片刻,突然冒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啊?」他馬上瞪大了雙眼,很受打擊地望著她,「冉冉……你很煞風景的知不知道?」難道這些時日以來他做得還不夠好?
「可我就是忘不掉我們第一次遇到時的那件事。」她有些怨忿地擰眉望著他。
「冉冉,我已經道過歉,也向你承認錯誤了,你還不肯原諒我嗎?」他也很難過,卻從來沒後悔過——有關那一回的「錯誤」。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可我真的——」
「冉冉,冉冉。」他摟緊她,「如果真的忘不掉,那就不要忘掉。可我會努力,讓更多更多美好的東西來塞滿我們的空間,讓你再也無暇想起它!好不好,好不好?」
「我不是故意要提出來的……」
「我知道,我知道!」他吻她的發絲,一下又一下,「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明明犯了錯卻不知悔改,還說了許多許多的混賬話來——」
「我不生氣了,安晴川。」如同他一般,她也截斷了他未完的話,「我只是想讓你明白,不管怎樣,那件事其實一直都埋在我心里,就好像一根刺一樣深
深地扎在那里,一動也不能動。我現在是很……喜歡同你在一起,但我只要一想起它來,我真的無法……毫無芥蒂地說……說我喜歡你。」
「冉冉,你判了我死刑,是不是?」他面如白紙。
「我才沒有!」她有些慌,不知到底該如何來解釋她的所思所想,「我是說,我是說——我喜歡你!」她大叫著喊出來。
「冉冉?」他卻完全呆住了。
「其實,早在我們結婚那天……嗯……你告訴我說你喜歡上我了之後……其實我當時就想說我……我也喜歡你。可……可是……嗯……你知道的。」她結結巴巴,面紅耳赤。
「冉冉?」他還是呆呆的。
「哎呀,我也不知道我該怎樣講你才能明白!」她煩躁地揮揮手,皺起眉來,「反正我的意思是,我……我喜歡上你了!可是……」
「可是你一直也忘不掉那個對你犯下錯誤的安晴川?你討厭那個安晴川?」他似乎明白過來了。
「就是這樣!」她吁一口長氣,如釋重負。
「冉冉,冉冉!」他一下子又開心起來,抱著她又一遍一遍地喊,「冉冉,沒關系,沒關系!我都明白了!你就當那個安晴川死掉了好不好?只要你喜歡現在的安晴川就好!我不在乎的!」
「可我在乎啊。」她明白現在的「安晴川」的確是一個值得人喜歡的男人,可她……
「要不這樣?」他大大方方地提供計策,「面對你喜歡的安晴川,你就好好地喜歡他就行了。反之,如果你偶爾又憶起了那個混蛋安晴川的所作所為,你盡避拼命地去奴役他!欺負他!蹂躪他!好不好,冉冉,好不好嘛?」
「啊?」這叫做什麼?她有些傻眼了。
「冉冉,冉冉,說好、說好,冉冉。」他卻急急地催促她,簡直迫不及待。
「好……」面對這個她喜歡的安晴川。她無奈地宣布投降。
「冉冉!」他望著她羞紅了的臉龐,用力地喘氣。
「你……你沒事吧?」她似乎有點兒太打擊他了耶。唔,早知如此,她便不說這麼多了。
「冉冉!」咧著大大的笑容,他猛地湊近她圓圓的臉,「你剛才說你想崇拜我一下下?」
「呃?」他的閃電轉變讓她跟不上節奏。
「冉冉?」他湊得更近,將側坐在他腿上的人轉過來與他面對著面、眼對著眼,「你現在還想崇拜我一下下嗎?」
「呃……」她有點兒頭皮發麻的感覺,想和他拉開一點兒距離卻一動也不能動。
「冉冉,說呀,說嘛!」
「呃,我是……有點兒崇拜你。」她乖乖地順著他的意思走。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唇,慢慢地一張一合,慢慢地移近她紅潤的唇,炙熱的氣息讓她產生渾身無力的昏眩感。
「等……」等等,等等,他……他想干什……
微微顫抖的柔軟唇瓣被滾燙的雙唇緩緩吮住,輕輕的,柔柔的,她有些話原本想告訴他的,可是……
她的手一下子用力揪住了他的短發,悶哼一聲,身軀再次僵住。
「冉冉?」他輕輕吮著她的紅唇,低低地笑著,「放輕松,放輕松。」
她卻僵僵地一動也不敢動,所有的心神全被他所牽引著,幾乎不能呼吸。
「冉冉。」他好笑地輕吻她的紅唇一記,「放輕……」
下一刻,他猛地被推開,剛剛還陷在他懷中的一池春水轉眼間消失無蹤。
「冉冉!」瞪著洞開的房門,未曾紆解的情火讓他失控地大叫——「天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