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調俱樂部今晚又是眾星雲集。
唐尼-柯特就坐在舞台下方不遠的貴賓席,他穿著一套白色的復古式西裝,配上一條深色的花領帶,頭發梳成中分,十足的雅痞打扮。
他的兩旁都坐著絕色美人,一個留著長至腰際的金發,穿的是和唐尼搭配的白色小禮服,她那鮮紅色的唇,不停的在唐尼耳旁低聲呢喃,逗得他不時開懷大笑。
坐在他另一邊的則是一位紅發美女,她那頭又短又俏麗的火紅色頭發,十足惹火,再配上一件紅色低胸緊身小禮服,整件衣服的料子,恐怕只比一般的泳裝多出幾寸而已,令人垂涎三尺。
俱樂部中央的舞台上,站著一個身材又矮又肥的禿頭男人,西裝筆挺而且神情興奮的在主持節目。他的嘴巴動個不停,速度快得讓人听不清他在說什麼;他一臉橫肉,因為興奮而漲成暗紅的豬肝色,看起來就像一頭待宰的肥豬。
此時戴維斯三人剛進入俱樂部,被領班攔住了他們的路。"先生,你們一共幾位?"
"就我們三個。"戴維斯順勢塞了十元鈔票給他。
沒一會兒,他們三個人被服務生帶往比較遠離舞台的角落,大概是嫌他們的小費不夠多,不然就是狗眼看人低。
山姆一坐下,一眼就看見舞台上正在唱歌的瘦弱女子。
她的一頭長黑發,直直的披散在肩膀上,一身酒紅色的禮服,襯托出她蒼白的臉。他幾乎可以肯定,她就是婷娜。
閃亮的舞台燈光,灑在她身上,讓她看起來更加美艷動人。
"線民跟我形容過,她應該就是婷娜。"山姆向另外兩人肯定的說。
戴維斯注意到剛才帶位的服務生走向唐尼,低頭在他耳邊說了些話後,朝他們指了指。
唐尼的目光很不舍的從婷娜身上移向他們這一邊;不看還好,這一看,讓他大吃了一驚。他的眼楮直直的停留在山姆身上,臉色也稍稍變了一下。
林賽發現了。"好家伙,他看見我們了。"
"微笑,紳士們。"戴維斯低語。
唐尼站了起來,怒目瞪視著他們。他的兩眼發直,顯然是沒想到山姆不但沒死,還膽敢大搖大擺的到這來露臉。
自從他要手下們解決掉那個該死的條子之後,他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他萬萬也想不到會蹦出這麼一個私家偵探來。所幸這件事還沒有傳到馬丁的耳朵里,否則後果是他連想都不敢想的。
"該死的!快叫亞魯恩過來。"他對著身旁穿著黑色西裝的手下嘀咕了幾句,便光明正大的直視他們這一桌。
站在他身旁的人立刻走了出去,不久就帶著另外一個人回來,這個人一看到山姆,就像看到鬼一樣。
"天殺的。"這個叫亞魯恩的男人臉都綠了。
眾人開始鼓掌,表演完的婷娜下台一鞠躬,悄然的沒人布簾中。
舞台很快的又站滿了人,一群身材姣好的女人出現在台上,身上穿的衣服是一個比一個少,她們載歌載舞,會場的氣氛再度升上沸點。
一個服務生過來幫他們清煙灰缸,山姆當機立斷,馬上掏出一張百元鈔票,塞到服務生手中。
"我想跟婷娜小姐見個面。"
"當然、當然。"服務生機靈的把鈔票往口袋一塞,然後很快的朝後台的方向走去。
老早就等在一旁的唐尼,立刻迎了上來。
"朗曼先生,我有沒有叫錯?"唐尼露出滿嘴的金牙,"真是稀客,我一直以為你認為本俱樂部水準太俗氣,不屑蒞臨指教呢。"
唐尼伸出手來,山姆也伸手和他相握。
"哎呀,柯特先生您真是客氣了。藍調俱樂部的名氣這麼響亮,我跟朋友們早就想來,只是一直沒有空。"
"那是您生意做得大、事業忙。"
他禮貌的跟著做戲。"小小生意,混口飯吃而已。還好我那間又小又破的辦公室,被幾個不入流的小混混盯梢,害我做不成生意,這才有空來看看表演、喝喝小酒。"
唐尼的表情僵了一下,臉色開始發青。
"對了,不介意我跟婷娜小姐聊一聊吧?"
"你請自便;"
唐尼憤怒的轉身離去,山姆則哈哈大笑了起來。
"待會還是回我的地方去吧。"戴維斯說︰"說不定他會派人跟著。"
"嗯,還是小心點好。"
沒多久,兩個服務生,領著婷娜到他們面前,話也不說的回頭就走。
婷娜咬著自己的下唇,顯得很緊張。
她原本以為想見她的只是普通酒客,然而剛才老板派人帶話給她,竟說對方是個私家偵探。
在這種敏感時刻,她實在不想跟偵探這種人有瓜葛,以免引來老板不悅。
"婷娜小姐?"山姆問。
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不安的抓牢手中的大衣。"我是。"
"我是山姆,"他露出自然的笑容。"你的朋友杰西要我來保護你的。"
婷娜的反應出乎他們三個人的意料之外,令他們大吃一驚。
她的表情恐慌,臉色霎時變得慘白,雙手把那件原本就很單薄的大衣,捏得皺成一團。
"他……"她的雙唇不知是該開口說話好,還是咬緊閉嘴好。
杰西跟人家說了些什麼?他這張大嘴巴真是守不住秘密!
山姆拿走她的外套,替她披在肩上。"這里不方便說話。你跟我們走,我們不會引起你的麻煩的。"
"我還不確定該不該跟你談論那件事。"
山姆反握住她縴細的肩膀︰"不急,先讓我們帶你離開,好嗎?"
婷娜考慮了半晌,決定跟他們走。"好吧,等我一分鐘。"
等婷娜換好衣服拎著皮包出來,一行四人很快的驅車離開。
他們一出了俱樂部的停車場就被盯上了,而且對方一路上都非常小心,幾乎是不露痕跡。但是他們早有警覺,故意開著車子在街上亂竄,一會快一會慢,終于在某個十字路口把對方甩掉。
抓住這個機會,林賽猛踩油門,加速直奔戴維斯的咖啡館。
茉莉知道他們會把那個叫婷娜的女孩帶回來,她特地下樓煮了一壺又香又醇的咖啡等著他們回來。
她在咖啡里加了少許的威士忌酒,使得整個咖啡館里不但充滿了咖啡的香味,還帶著淡淡的醉意,令人心情放松。
雖然現在已經將近半夜一點鐘,店面已經打烊,但是還是有些老顧客坐在店里,只剩下杰克一個人在收拾廚房,清理這一天的殘局。
"我們回來了。"山姆一推開大門便張口喊著,他引著婷娜進到屋里,自己則是跟在她身後。
"嗨,各位,我煮了咖啡,時間剛好呢。"茉莉站在吧台後笑著。
林賽吸著咖啡香味,"哇,茉莉,你可真是了解我們啊。"
"那當然,這可是我學了好久才學到的獨門配方。"她看著戴維斯的身影,笑得更甜了。
他們原本要帶婷娜到二樓去,畢竟樓上比較隱密。但是轉念一想,也許在公共場合里,婷娜反而比較不會害怕,能充分的讓他們了解一切事情經過。
他們挑了一張靠近吧台的長桌坐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婷娜身上。茉莉幫每個人倒好咖啡後,直接坐在她身旁。
婷娜偷偷的看了茉莉一眼,目光中充滿了怯弱和不信任。
茉莉對她甜甜的一笑,"先喝一口我煮的咖啡,它會讓你輕松一點。"
"對,這可是獨門秘方。"山姆坐在婷娜的另一邊幫腔的說著。
"謝謝,"婷娜遲疑了很久,淺酌了一口溫熱的咖啡後,才開始說話。"很抱歉,我不知道該怎麼幫你們。"
"沒關系,只要你能回答我們的問題,就等于給我們很大的幫助了。"
"對,你可以先從怎麼發現謀殺案開始。"
山姆向婷娜解釋了他們的身分,並保證會替她保密之後,開始向她問了一連串和案情有關的事。
"那天晚上……我听到他們的對話。"婷娜有點瑟縮的說。
"有那些人參與?你認得嗎?"林賽拿出他的記事本,開始揮筆記錄。
"唐尼、亞魯恩、諾曼、彼得和邁可。"婷娜的記憶深刻,所以一口氣說出所有參與的人名。"我當時是在後門無意間听見他們的對話……我听得出來他們是在吵架,很大聲,所以我躲在門後偷听,唐尼指責那個叫迪克的人是警察,然後和亞魯恩商量著要如何解決他。"
"然後?"山姆急忙的問。
"他們開始對迪克拳打腳踢。"婷娜的眼神中再度流露出恐懼。
"太好了,有了這些名字,我們可以省很多事。"戴維斯士氣大振。
"你會是我們的重要證人。"林賽很高興的將名字全都記了下來。"現在只要找到他們的狐狸尾巴,再逮住他們就行了。"
戴維斯听完她的敘述,腦海中也大致拼出事件始末。
"婷娜,"他表情認真的說︰"我們都相信你,而且我們勢必要將他們這些惡人繩之以法;已經有一個警察為此喪命,我們絕不能就此手。你願和我們合作嗎?"
"這個,當然。"婷娜話中雖然還有一絲遲疑,但還是點了點頭。
山姆表情嚴肅的告誡她。"你一定要冷靜,千萬不要慌亂,如果可能的話,你還必須當我們的內應。"
"對,我們必須確實的逮到唐尼犯罪的證據,否則說什麼︰都沒有用。"戴維斯追問婷娜。"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听到什麼?"
"我不知道,"她努力的想要拼湊起那一夜的回憶。"我想起來了,我原本決定立刻要去打電話報警,但是我听見另一個女人的聲音,我以為自己被發現了,嚇得腿都軟了。"
茉莉忽然插嘴。"你听到的那個聲音一定是我。"
"你也在場?"
她點點頭,很不好意思的說︰"我馬上就轉身逃命去了,所以根本不知道當時還有其他人在場。"
"那我現在是不是已經曝光了?他們如果知道我發現他們的秘密,我一定也會被滅口。"
"別擔心,我們會保護你。"山姆對她再三保證。
"不,我好害怕,"婷娜仍然放心不下。"自從我把這件事告訴杰西之後,這幾天晚上都睡不著。"
"這個你放心。"茉莉又說了,"這里很安全。"
婷娜點點頭,小聲的說︰"謝謝你們,我真的好累,我沒什麼朋友,這件事雖然可以告訴杰西,但他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幫我。"
茉莉覺得婷娜這些日子來一定受夠了,于是熱切的握住她的手說︰"那你今晚別回去了,這里還有一間客房,你就留下來安心的睡個好覺吧。"
"謝謝你們。"婷娜終于放心了。
山姆眨眨眼,突然大叫,"什麼?原來你們還有一間客房?為什麼不早講,害我睡了一整天的沙發,骨頭都快散了。"
"你又沒問,"茉莉笑道︰"不過,既然如此,你只好繼續睡沙發,讓她睡客房嘍。"
茉莉很有技巧的結束了他們的問案。她可不希望婷娜認為他們只知道一味的辦案,而不顧她的內心感受。
婷娜被帶上二樓,茉莉領她住進另一間比較小的客房,替她鋪上了干淨的床單,並為她準備了一套干淨的睡衣。
"來,換上它,今晚你有這件袍子就不會著涼了。"她把衣服遞給婷娜。
"謝謝你。"她接過衣服,順勢抱了一下茉莉。"你真好。"
茉莉心中涌起一陣感動。"你也一樣呀,你很容易讓人想跟你親近,我很高興認識你呢。"
"我也是。"
兩人相視一笑,仿佛借此交心,成為好朋友。
安頓好婷娜,也幫山姆把沙發重新鋪上更柔軟的毛毯,等她洗完澡準備就寢時,已經是深夜一點半了。
望了望山姆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身影,茉莉鼓起勇氣,走向戴維斯的房間;她不讓自己有後悔的時間,連忙對著房門用力的敲了敲。
"進來。"他的聲音帶有倦意。
她做了深呼吸,才打開房門,走進屬于他的世界。
床頭櫃上的台燈是這個房間里唯一的照明設備。
戴維斯站在黑暗的角落里望著窗外,當她踏進室內時,他沒有回頭,但是她感覺得出來,他可是一點也不快樂。'"是我。"
戴維斯回過頭來,並且立刻僵在角落,他的目光深深鎖住她的,而他根本控制不住對她這樣的凝視。
他呆站在原地,表情僵住,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他連抽了幾口煙,卻仍然找不到他心中問題的答案。他已經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了,而她還偏偏挑這個時候來找他。
"還沒睡啊?"他淡淡的問著,不敢帶著太多情感。
懊死的,他怎麼會問這麼個白痴問題?
"我自己一個人睡不著。"她大膽的吐露心意,並且偷偷抬眼看他。
如果他再不把她抱在懷里;她一定會碎成一片片;消失在空氣中。
他盯著她向自己走來,知道今天晚上無論如何是拒絕不了她了。絕對沒有辦法的——因為他是那麼的為她著迷,而她卻穿著這件他從沒見過的蕾絲睡衣,在他跟前走來走去。
她以前那些端莊的睡衣都跑到哪兒去了?依他看,就算現在讓她穿上盔甲,都已經阻止不了他對她產生的自然反應了。
他還能假裝他們倆只是普通朋友,而拒絕承認他早已迷戀上她了嗎?
"你睡不著嗎?或許我們可以一起听听音樂什麼的。"
老天,他到底在說些什麼笨話呀。
"不,我不想要听音樂,我甚至不想要睡覺。"她堅決的告訴他。"我想要的東西只有你能給。"
"茉莉,親愛的,你不會想要的……"
茉莉的眼眸中閃爍著像天鵝絨般的柔光︰"該死的!戴維斯,我要你。"
她的話一結束,房間里就突然變得更沉寂了。
"你確定這是你想要的?"他沙啞的問。
她很篤定的點點頭,兩眼卻不敢直視他的眼。
"為什麼?"
她再也無法故作鎮定了,因為她不可能告訴他假話。
茉莉抬起頭,望進他的眼底。"也許我愛上你了。"
她看見他眨了一下眼楮,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有人打了他一巴掌似的,她知道自己不該感到驚訝,畢竟,她能期望他有什麼反應?
戴維斯看得見她眼中的恐懼,可是她仍站那兒,坦承自己的思念。
"求求你,抱我……"她口干舌燥,兩腿發軟得幾乎站不住了。
一個箭步上前,戴維斯已經用嘴封住了她所要說的一切。
他所有的自制頃刻間消失殆盡,他當然不是個聖人,雖然他一直想這麼做,但是茉莉的行為對他一點幫助也沒有。
如果不是想確定她不是一時迷失,他早就忍耐不住了。
茉莉自然而然的回應著他的吻,並且越來越靠緊他,她的胸部貼在他的胸膛,她的大腿也緊緊的依附著他的。
他們越吻越深,戴維斯很快的采取飽勢,教她如何開啟芳唇迎接他,他的舌頭逗弄她分開雙唇,逐漸加深他的吻,他在她的唇內探索,仿佛不願錯過她那溫柔的甜美。
她的雙手緊緊的抓住他襯衫的衣領,雙腿間則有一股疼痛的渴望。
戴維斯感覺得到她的唇因他的吻而微微顫抖著。他的手開始在她的背後上下滑動,然後他的唇由她嘴上逐漸移過面頰,來到她的耳朵和頸後。
茉莉忍不住的發出愉快的申吟,他的舌頭在她耳垂上打轉,她听見他急促而又沉重的呼吸聲,向她洶涌而來的幾乎使她暈眩,那種尖銳的快感,令她又興奮又害怕,仿佛她身體里面有什麼東西急于掙月兌出來。
他的吻充滿了激情與決心,兩人之間毫無遲疑,他決定和她徹夜纏綿,而她也不打算阻止他,她甚至已經不由自主的緊緊回擁著他。
但自然的,他將她抱起,輕輕的放到他床上,她雙腿顫抖得好厲害,以致他在將她抱起前,她幾乎是癱軟在他懷里。
當他要除去她的睡衣時,她立刻抬起雙手,好讓他可以順利的把它從她頭上退下來。戴維斯把她的睡衣隨意的丟在地板上,開始月兌去自己的衣物,接著便俯在她的身上。
他在她耳畔細語,而她申吟回應。
他再次搜尋到她的柔唇,細細啜著她的唇瓣,以舌尖輕輕沿著她的上唇游移,然後才深深吻住她。
他的腿跨在她兩腿之間,他的一只手臂擱在她的肩下。
她那醉人如醇酒的滑細肌膚,吸引著他的踫觸和品嘗,他巴不得能撫遍她全身,從頭到腳。
老天啊!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想要她、需要她!
另外一個熱吻結束,他的舌尖在她唇內停住。他開始讓她明白他真正想要做的事,只要她希望停下來——如果她夠理智的話,現在還有退縮的機會。
她並未推開他,相反的,她將雙手伸入他的發間,把他摟近自己的身軀,在他的重量感下微顫著。這對他來說無異是一種鼓勵,于是他繼續他的探索,他的吻隨之而至,她幾度忍不住嚶嚀出聲,完全的陷入了歡愉的激情之中。
陣陣清風透過窗戶吹了進來,使得她因微寒而輕顫,強烈的需要溫暖。她的雙手不自覺的環抱住半壓在她身上的堅實壯軀,弓起上身貼近那暖洋洋的胸膛。
慢慢的,她全身開始發熱,雙頰轉為酡紅,心跳劇烈加速,她情不自禁的輕聲低吟了起來,腦子和身體都在狂燒。
他像一匹月兌韁的馬,隨時預備放蹄狂奔,他再也找不出什麼理由阻止自己或者是她;過去那些個他用來自欺欺人,說得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完全被他拋到腦後,此時此刻,只要愛她。
"別怕,"他繼續在她耳邊呢喃。"放輕松,讓我愛你……"
他輕輕慢慢的往前進行,兩人靜靜的相擁,希望能共同分享這靜止的一刻。
"我弄痛你了嗎?"他在激動之中,仍然充滿柔情的問她。
茉莉靠著他的肩頭,在黑暗中無語的微笑著。
他緩緩的擺動著,直到她也能隨著他的律動而搖擺,兩人之間的契合越加成熟。靜寂的房間里,只有他倆的喘息和申吟,激狂的交流著愛的情緒。
事後,她的頭深埋在他的懷中,他從她身上輕輕滑到她身旁喘息著,但手臂仍然環抱著她,不放開她,就好像在對她許下無形的承諾般,希望她永遠不要離開似的,而她在困倦之中,帶著甜蜜的笑容,逐漸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