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和飯廳很寬敞,家是新裝修的。因為我這朋友移民了,家里一切也帶不走,你盡避用就是。來看看房間吧,兩間皆朝南,采光很好。」
解瓷並不急著跟上往房間去的人,只靜靜立在原地睨著她。
「你……你在看什麼?」被看得渾身不自在的人窘迫地問著。
「你孟瑩的性格我還不清楚?這房主到底和你什麼關系,這麼賣力地為他推銷?」解瓷說時,推了推架在臉上的眼鏡,眼中帶著探索。
被說中心思的人臉上一燙,嘴上卻未松動,「怪不得屬狗了,這樣不知好歹。不是你需要租房子,我才懶得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中間人呢。」
解瓷若有所思,「既然這樣,我也不讓你難做了,一個月三千吧。」
「三千?」孟瑩幾乎沒瞪出隱形眼鏡來。虧她解瓷真開得了這個口。全市最好的黃金地段,客廳落地窗外是濱江美景,六千已經是跳樓價了,她竟然輕描淡寫一開口便殺了一半的價。
「我不住,他也要付物業費、保潔費。」解瓷邊說著邊緩緩在純白沙發上坐下,心下已咬定了這個價格。見孟瑩只是瞪著自己不語,她又補充道,「你也知道我一個單身女人,人脈簡單。又不會為了省兩個錢去做二房東。再說我本來就喜歡整潔,請鐘點工幫忙打掃也是開銷。」
孟瑩聞言,不由深深嘆氣。他走時最不放心的,也就是房子所托非人。解瓷說得沒錯,他不住,自己也不敢對外招租,空關也是關著,還不如交給放心的人打理。
「好吧。」
見孟瑩松口,解瓷愜意地靠向沙發靠背,不緊不慢道︰「不過,還有一件事。」
「什麼?」不會還要壓價吧。
「這里是一樓兩戶,鄰居是什麼樣的人?」她向來喜靜,萬一像上次那樣踫上個搞搖賓的鄰居,那簡直生不如死了。
「不太清楚,隔壁那家很少回來,肖恩也只在走廊上見過……」說到這里,孟瑩突然噤了聲。
丙然,解瓷已露出笑來,「原來房主是那個追你追了八年的肖大公子。」
孟瑩注視著解瓷那冰山臉上百年難得的得意笑容,絕望道︰「真的不能再壓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