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這兩個字,或許是形容邢家人心情最好的寫照。
在白鴆出現的同時,邢家三兄弟像是見鬼似的瞪大雙眼,因為他們都知道,他應該已經死于法國的車禍中,而且還燒得面目全非。
大家都以為邢未荷是去陪邢又京的朋友,沒想到那名法國酒商竟是死去的白鴆。
追問白鴆,那是邢家人理所當然的反應,畢竟這可關系到邢家的財產繼承權。
但是白鴆與邢家人打招呼的態度,卻活像是頭一回踏入邢家,對于大家的疑問,他都矢口否認。
白鴆的說辭是︰他的母親是東方華僑,但他出生于法國,雖然長了張東方臉孔,卻是道地的法國人,若覺得可疑,大可去查他的身家背景,不管是出生記錄、就學成續,甚至是醫療記錄都好,這些都足以證明他是在法國長大的。
至于他為何在短短一天之內就喜歡上邢未荷的問題……
白鴆只吐出「一見鐘情」四個字,便堵住大家的嘴。
深知內情的邢又京因為早打定主意要讓孫女得到幸福,所以也在一旁跟著搭腔,說他是在跟柏克森做生意時,發現柏克森•艾德蒙長得跟白鴆一模一樣,在閑聊之際提起寶貝孫女為了白鴆而意志消沉之事,懇請柏克森幫邢未荷走出低潮,更希望邢未荷能夠對白鴆釋懷,轉而愛上柏克森,那就再好不過。只是他沒想到他們兩人會一見鐘情,讓他放心許多。
有了邢又京的解釋,邢家人自然無話可說,只能瞪大眼楮看著一臉笑意的白鴆,然後臉色慘白地瞧著邢未荷挽著白鴆一臉幸福的模樣。
在白鴆看來,邢非武和邢非城這兩家人的表情,就好像是看見大筆財產離他們遠去似的,個個臉色發青。
畢竟他有著完美的身分偽裝,怎麼听都不像是與白鴆有關的人,所以全家人里頭,高興得想出去放鞭炮慶祝的,大概只有邢又京和邢未荷的父親邢非海了。
因為邢又京向來溺愛邢未荷,所以二話不說地打算替他們舉辦大型婚宴,還打算在婚宴時公開發表財產分配。
這些話引起邢非武和邢非城的極度恐慌,因為邢又京的態度,儼然是要將財產全部轉移給邢未荷和這個神似白鴆的男人!
不過這些瑣碎的小事情對于當事人來說倒不是那麼重要,因為邢未荷早被戀愛的幸福給燒得頭昏腦脹,就連天南地北都分不清,哪來的心力去管其他事情?
她甚至連婚禮都全權委托給邢又京處理,自己成天和情人享受甜蜜的熱戀滋味。
***bbs.***bbs.***bbs.***
「柏克森,你看,這件漂不漂亮?」
邢未荷從更衣室里走出來,穿著她夢寐以求的婚紗在鏡前轉了又轉。
「這件挺適合的,不過剛才的粉紅色也很不錯。」白鴆打量著那剪裁合身的腰線,以及半露的酥胸,忍不住走到邢未荷身旁,低頭扶著她的雙肩細聲道︰「但是,這幾件都比不上你本人漂亮。」
「哎呀!那這樣就麻煩了,我打算當史上最漂亮的新娘耶!我要挑一件和我最合的啦!」邢未荷抬頭看看牆上的鐘,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她現在卻沒拿定主意。
「就白色的這件吧,純白的色調很適合新娘,然後……」白鴆左瞧瞧、右看看,隨手將裝飾在房內的白玫瑰摘下幾朵,裝飾在婚紗上,才推著邢未荷重新望向鏡子。「喏,這樣很漂亮吧!」
「我不知道,自己看不出來啦!你來看嘛!」邢未荷拉著白鴆追問道︰「我漂亮嗎?是不是真的很完美了?」
待會兒出去可是要面對上百個貴客耶!所以她一定要有個最完美的婚禮!
「美到不能再美了,讓我很擔心待會兒會有一群男人拼命盯著你看。」白鴆勾起邢未荷垂落在肩上、還綴著小飾花的發絲,送到唇邊輕輕吻了幾下。「我真想舉行只有我們兩個人的結婚典禮就好。」
邢未荷突然鼓起臉頰,扯住白鴆的領帶嚷道︰「不行!我要辦盛大的婚禮,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丈夫,這樣以後就沒人可以跟我搶了!」
白鴆忍不住為她的單純想法而失笑,他把領帶從她的手中抽走,然後吻了吻她的頭紗笑道︰「這樣嘛……那我等一下只好扮演新郎兼保鏢,免得有人突然把你這個漂亮新娘給搶走了。」
「對,你只能盯著我看哦!不許看別的女人!」邢未荷知道自己的朋友里不乏成熟美女,她可舍不得讓白鴆轉頭去看其他的女人。
白鴆的唇泛開了笑意,而自他唇間吐出的保證,更是讓她這輩子永難忘懷。
「不會的,未荷……因為你美得讓我根本移不開視線啊!」
***獨家制作***bbs.***
雖然再三向邢未荷保證過,但是白鴆在踏出休息室之後,仍握緊她的手,充滿戒備地東瞧西望。
有了在法國出事的先例,白鴆很清楚,今天一定會有人對他不利。
畢竟邢家的財產過于龐大,搶奪者必定前僕後繼,如果不好好注意,只會讓自己落入第二次的陷阱,而他不想。
雖然從法國的事件看來,對方還算有點良心,把下手的目標瞄準了他這個新郎,而沒打算做掉自家人邢未荷。但邢家人很清楚,邢又京必定會將繼承權留給向來疼愛的孫女邢未荷,等她一結婚後便能繼承;所以在結婚前的這段空檔,可說是下毒手的最後機會。
然而邢未荷並不明白身後的白鴆在干什麼,她只曉得他自從踏出休息室後,視線從沒放在她身上過。
「你到底在看哪里啊?」當白鴆的視線再度掃過一群女客時,邢未荷終于忍不住地拉了拉他的手;說話聲雖然小,她的語氣卻表明了不高興的情緒。
白鴆剛才很明顯就是在看她以外的女人嘛!
「神父都請來了,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不準你再看其他的女人!」邢未荷低聲對白鴆叮嚀過後,便拖著白鴆加速通過那群女性賓客,直奔大廳中央。
寬敞的大廳裝飾著白鴆與邢未荷都喜歡的白玫瑰,圍成圓圈的環形桌子鋪上白色蕾絲桌巾,等著擺放晚些會送上的結婚蛋糕,而賓客們則排成圓環狀坐在四周,將這對新人圍在中間。
四周的親友與賓客見到新人入場,紛紛拍手祝賀新人,而邢未荷也開心地向旁邊的朋友揮手;但是比起大家的歡笑表情,白鴆的視線卻是瞄向垂掛在兩人頭預上的水晶吊燈。
看那座水晶吊燈足足有好幾公斤重,如果有人在上頭動手腳讓繩索斷落的話,那不只是他與邢未荷,大概連神父都無法幸免于難。
白鴆注意著四周是否還有可疑之處,一邊打量著頭頂上看起來很危險的吊燈,因此對于神父要他們說的婚禮誓言半個字也沒有听進去,連神父問他要不要娶邢未荷當新娘的時候,也是邢未荷偷偷用手肘撞他,他才回過神來點頭。
看見邢未荷皺眉、不甚愉悅的模樣,白鴆忍不住輕嘆了口氣,看來婚禮之後,他得花上好長一段時間、費盡心思,才能夠安撫得了他的小親親。
「那麼現在在場的人,如果有人反對這對新人的婚禮,就請現在提出……」
神父這段話原本只是個形式,因為來參加婚禮的幾乎都是邢家的親朋好友,基本上是不可能反對的,不過就在神父的話剛落下……
「我反對!」
突兀的低吼自邢家親友群里爆出,大家紛紛轉頭觀望。
只見邢家的次子邢非城突然站了起來,板著一張像是要爆青筋的嚴肅臉孔,用力地吐出抗議之聲。
一下子所有人立刻將視線轉向他,而邢未荷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她雖然很清楚伯父們都不希望她結婚,但卻沒想到二伯父會在這麼重大的時刻阻撓她!
「伯父,你有什麼好反對的呢?」邢未荷不滿地反問。
畢竟這可是攸關她日後甜美浪漫回憶的一刻!偏偏二伯父卻來打擾,真讓她為之氣結。
「不知道你有什麼理由反對我與未荷的婚事?」白鴆看著邢非城一臉陰沉,心里總算有了個底。看來幕後的主謀是邢非城的可能性很高!
「我反對是因為……」邢非城看看四周,所有的人都把眼光定在他的身上,他輕咳一聲,故作鎮定地道︰「因為……我覺得未荷和這個男人認識不深,就這樣結婚,實在有些草率,也不太妥當。」
邢未荷听著這種為反對而反對、情急之下硬拗出來的理由,實在很想拿捧花往他的臉上丟。
「拜托你,二伯父,我之前不就跟你們說過,我們是一見鐘情、兩情相悅!這跟認識多久沒有關系,好不好?」邢未荷緊緊握住捧花,一手還緊勾著白鴆的手臂,大聲地道︰「而且婚禮前你也沒說什麼,為什麼等到現在才來破壞我的婚禮?」
這根本就是陰謀,二伯父只是想來破壞她與白鴆!
「未荷,伯父是擔心你其實不愛他啊!當時你不也說過,因為他長得像白鴆,所以你們才會一拍即合,所以……說不定你心里一點都不愛他,只是拿他當白鴆的替代品,這樣的婚姻怎麼會幸福?」邢非城為了不讓邢未荷順利拿到財產,只能陪著笑臉,好聲好氣地勸告。
邢未荷听了他的話,差點沒月兌口而出白鴆就是柏克森這句話,偏偏她又說不得,不然日後白鴆還是月兌離不了男公關的身分,所以她只能恨恨地咬著下唇瞪著這個沒事找麻煩的二伯父。
什麼代不代替的!白鴆就是柏克森啊!要不是不想讓過去的女客人將來糾纏白鴆的話,我才用不著忍著不說!可惡!
邢未荷氣得有些發抖,可惜為了白鴆,她也只能一再忍耐。
邢非城見邢未荷沒回應,以為自己已經說服了她,又繼續滔滔不絕地說︰「未荷,你可要想清楚,你真正愛的是白鴆啊!你不是說過,為了他,你這輩子都不嫁人;如果你這麼快就變心的話,死去的白鴆也會傷心的。」
「人死不能復生,我想白鴆先生絕對不會反對由我代替他,為未荷帶來一輩子的幸福。」白鴆冷眼瞧著邢非城,心想他大概就是找人動他車子手腳想害死他的主謀;只是沒想到他竟然還想做最後掙扎,硬是不肯讓他們順利舉行婚禮。
「就是嘛!因為白鴆也愛我,他一定不會希望我為他痛苦一輩子的。」邢未荷听見白鴆的話,立刻跟著附和道︰「為了讓白鴆在天上不用為我的事擔心,我一定要結婚,一輩子幸幸福福的!」
哼!要不是在婚禮這種場合,她一定對二伯父扮鬼臉,讓他氣死!居然敢妨礙她的浪漫婚禮!
「未、未荷,我也是為你好……」邢非城有些焦慮地抓抓頭,神色顯得難安,眼神還不時地瞄起上頭的水晶吊燈。
顯得有些沉靜而尷尬的場面,讓邢又京不得不開口,瞧著二兒子陰晴不定的表情,他站起身,走到二兒子面前。
「非城,不用再耗時間了,他們上頭的吊燈是不會掉下來的。」
邢又京微眯起眼,表情雖然平淡,但說出來的話卻教人錯愕。
邢非城突然蒼白了臉,硬是擠出幾聲干笑,吞吞吐吐地應道︰「什麼?爸你在說什麼啊?我只是擔心未荷罷了,你提什麼燈掉不掉的?」
邢又京搖搖頭,說道︰「你忘了這次的婚禮是我一手打理的嗎?所以安全問題我全都顧慮到了。」說罷,他揮了揮手。
沒多久,幾個保全人員便架著一個穿著水電工人制服的中年男子走進會場。
「我已經問清楚了,這個家伙承認他是你派來的,打算在婚禮上害死未荷和柏克森,只是在他要切斷大燈時,被安全人員給抓到了;另外他也承認,白鴆在法國發生的那場車禍,是你叫他去動手腳的。」
邢又京原本是想等婚禮結束之後,再把這個犯人和二兒子交給警察處置的,但是看二兒子一副執迷不悟的模樣……唉!還是早早大義滅親算了!
他沒想到二兒子竟然會下手想謀害自己的親人,一想到這里,邢又京就忍不住心痛;與其讓這個迷途不知返的兒子再害人,倒不如自己先把他送入監牢!
在一旁的邢未荷听著爺爺和二伯父的對話,再抬頭看了看那耀人目光的水晶吊燈,一想到它差點砸在自己的身上,她忍不住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未荷,你沒事吧?」白鴆見邢未荷突然坐在地上,連忙彎子關心問道。
「哪可能沒事嘛,我嚇到腳都軟了。」邢未荷臉色蒼白地攀住白鴆的手臂,想起自己差點跟他一起被謀害,她就忍不住抱住他發抖。
听見邢未荷的回答,白鴆總算松了口氣,原本他還以為邢未荷是給人下了藥哪!
白鴆輕拍著邢未荷的背安撫著,他知道要邢未荷去面對這麼殘忍的事,著實有些為難她;但是如今風波算是平定了,他也不用再擔心邢未荷或是他會無端遭人陷害了。
「可是……」雖然自己知道沒事了,但腳還是站不起來啦!
「我抱你吧!」說罷,白鴆便攔腰將她抱起。「邢爺爺,我帶未荷去休息,這邊就拜托你了。」
在眾人的注目之下,這對新人逕自步出結婚會場,至于包括神前誓言、交換戒指、新人的親吻,以及自天花板灑落而下的白玫瑰花瓣,和大家的禮炮祝賀、切結婚蛋糕等過程……
就算邢未荷心里有再多不滿、無奈,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bbs.***bbs.***bbs.***
一紙結婚證書蓋上印鑒,再送去戶政事務所之後,邢未荷便正式成了白鴆的妻子。
雖然能夠嫁給白鴆,對邢未荷來說是件令她開心到想跳舞的好事,但是她卻沒有半點欣喜的神情。
翻開報紙、打開電視,所有的相關新聞所報導的,全是二伯父想謀財害命的驚人八卦與內幕,再不然就是爺爺在會場上宣布遠騰集團將由她繼承的消息……不管是哪一個,幾乎都沒有提到她的婚禮和排場有多麼用心、多麼豪華,更沒報導拍到她的精心打扮,以及遠從法國空運過來的名佼計師的結婚禮服……
「嗚……人家的夢幻婚禮啦!」邢未荷失望地看著電視上的報導,不管是三台還是第四台,總之沒半個報導內容有她的份,讓她抓著抱枕窩在沙發上尖叫不已來,只差沒沖到牢里去對她的二伯父大聲抗議。
她原本還以為這場婚禮可以為她制造一個完美的回憶,讓她在日後與白鴆共同慶祝每一年的結婚紀念日時有個美麗的回憶,沒想到……
什麼都沒有了!
「未荷,婚禮有沒有並不重要吧!至少你平安地嫁給我了,不是嗎?」白鴆哭笑不得地收起報紙,原本他是很想裝成沒听見的,不過他實在是舍不得見到她苦著臉。
「可是過程一點也不浪漫啊!」邢未荷從沙發上抬頭,語帶委屈地說︰「人家不要在往後每一年的結婚紀念日,都得去回憶這些不浪漫的謀殺案啦!」
「你只要回想我們是歷經千辛萬苦才成為夫妻的就好了。」白鴆將邢未荷抱到腿上,摟著她嘆了口氣。「這種刻骨銘心的感覺,不也算是一種特別的浪漫?」
「雖然你這麼說也沒錯……」但她還是不甘心!憑什麼人家結婚是開開心心的,而她卻要面對一堆殺風景的警察呀,她甚至連丟新娘捧花的機會都沒有。
「再不然……」白鴆突然靈機一動,挨近邢未荷的臉,在她耳際輕聲低語道︰「至少那個新婚之夜,我在床上的表現應該讓你覺得很浪漫吧?」
那一夜,他費盡心思哄著邢未荷開心,就是不想讓她對婚禮留下惡劣的印象,所幸一點點的預級紅酒,再加上他擅長的甜言蜜語,還是成功地讓邢未荷在那一晚展露了只屬于他的嬌羞與柔媚。所以他一直以為邢未荷應該是不會再抱怨什麼,豈知媒體的大肆報導卻打壞了他的計畫。
「咦?什、什麼跟什麼啊!」邢未荷沒想到白鴆會提起這件事,雖然她都嫁作人婦,也確實跟白鴆恩愛好一陣子,但是她畢竟不像白鴆那樣經驗豐富,听見這樣的話還是忍不住會漲紅了臉。
「你別老提那個啦!」邢未荷抓起一旁的抱枕,拼命地往白鴆胸口打去。
「難道你覺得我的表現不夠好,不足以彌補你在婚禮上的缺失?」白鴆眼見成功地轉移她的注意力,自然是趁勝追擊。
邢未荷被他一說,臉漲得更紅了。
「好……是好啦!不過……」她就只跟過白鴆,哪分得出這床第之事好不好的差別在哪里,但是白鴆讓她的新婚之夜過得很甜蜜,這總是不會錯的,可是……
「這種事是夫妻兩人窩在房里的時候做的啦,不是給人掛在嘴上說的!」邢未荷羞得滿臉通紅,連自己在說什麼都分不清楚了。
「哦……原來你是這麼想的?」白鴆的眉梢微微勾起,就連唇角都跟著往上微揚。「好,既然你這麼要求的話……」
白鴆輕松一抱,便將邢未荷抱離了沙發,逕自往兩人的臥房走去。
「我看未荷,我就順你的意思,用做的,別用說的好了!」
呵……他這新婚小妻子的要求,可正合他的意!
「什……等等啦!現在是白天!是白天耶!鴆……」邢未荷只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燒起來了,怎麼他老愛在大白天的時候突發妄想呀?
「我說未荷,你忘了,對男公關來說,白天就等于是夜晚嗎?所以現在應該是半夜才對!」
白鴆低笑著將她抱進房里,讓她跌進柔軟的床鋪,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欺上她的身子,覆住她的雙唇,開始他極盡所能的侵佔與掠奪。
連番尖叫被白鴆的雙唇吞沒在喉間,紛亂的思緒在瞬間被驅離腦海,在白鴆的攻勢之下、邢未荷縱使有再多想抱怨的話語,也都消失在白鴆為她帶來的陣陣情潮中。
「啊,鴆……」邢未荷吐出淺聲申吟,燒紅的雙頰讓她忘了要反抗,只是順從地依偎在白鴆的懷中。
「未荷……」
連聲的低喃與申吟聲自柔軟的唇瓣迸出,取代了原本的抗議,白鴆用牙齒咬開了邢未荷上衣的紐扣,一邊以舌尖輕舌忝她的柔白肌膚,一邊對她露出他慣有的柔笑,吐出足以蝕人心神的性感嗓音。
「這次我一定會讓你滿意到再也沒力氣去想其他事……」
怎麼說他也曾是白夜的首席紅牌,讓邢未荷這個舊客人感到滿意,可是他難得提供別人求都求不到的售後服務呢!
「啊!鴆……」邢未荷的連連低喃宛如一首輕柔的樂曲,在只屬于兩人的私密空間里斷斷續續地傳了開來。
窗外的艷陽透過紗簾,映入這片充滿春意的空間,雖然時值正午,但是對于白鴆與邢未荷來說,此刻卻是與白夜二字再契合不過的時光……
白夜,如同夜晚的白晝,它引導他們相識、勾引他們相戀,甚至為他們的幸福烙下永不停歇的愛語……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