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未荷依著邢又京給的地址踏入市區的五星級飯店,向櫃台人員詢問過後,便待在大廳等著約好的法國酒商。
餅不久,一名年約五十來歲的老先生走了過來,有禮地向邢未荷打了招呼。
「請問你是邢未荷小姐嗎?」
「啊,我是!」邢未荷連忙站起來向老先生致意。
她瞧著眼前的老先生,既然知道她的名字,就表示他應該是爺爺的朋友。
看見他那頭退去光芒的微金色頭發,以及眉眼嘴角的皺紋,邢未荷總算是松了口氣,因為比起跟年齡相近的男性一塊兒相處,她還寧可跟老伯伯在一起聊天,這樣才不會成天被她那個色鬼老爸叨念著要她結婚。
「你就是柏克森•艾德蒙先生嗎?爺爺因為有工作在身,今天無法前來,由我代替他老人家來當你的向導,有想去的地方請盡避告訴我哦!」心情稍稍變好的邢未荷朝著眼前的老先生露出甜笑,微微行了個禮代替招呼。
「不,小姐,你誤會了,我只是管家,你說的那位是我家老爺。」老先生搖搖頭,然後引著邢未荷往電梯走去。
「老爺很感謝令祖父和小姐的好意,不過老爺不太方便出門,所以正在樓上的房間等小姐。」管家帶著邢未荷上了十二樓,一邊對她解釋著。
邢未荷看看這個管家,既然他都五十好幾了,那老爺一定更老了吧!所以才會不方便出門,說不定還得坐輪椅!
邢未荷想著,腦海里已經勾勒出柏克森•艾德蒙坐在輪椅上朝她露出和藹微笑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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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管家替邢未荷打開房間,讓她跟著進入總統套房。
邢未荷好奇地打量四周,原以為會見到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先生,卻沒想到房里只有一個年輕人正在講著電話,而且一看見她進門,便朝她露出了笑容。
瞧見那張笑容的瞬間,邢未荷幾乎驚愕得失去力氣、癱坐在地。
那雙眼眸帶著些許性感的柔笑,這張臉分明是她半年前失去的——白鴆!
「白鴆!」邢未荷差點失聲尖叫,只是在最後一秒捂住了嘴,才沒讓聲音變成噪音,緊跟著她雙腿一軟,就這麼搖搖晃晃地癱坐在地毯上。
她是在作夢嗎?不然為什麼白鴆會站在她眼前?甚至還朝她微笑著……
「未荷。」白鴆走到邢未荷身旁,扶她坐進沙發里。「好久不見了,我好想你。」長指撫過邢未荷的發絲,白鴆的眸光與語氣里都帶著眷戀和思念。
「你真的是鴆?」邢未荷可以感覺得到自白鴆指尖傳來的溫度,那是她半年多以來朝思暮想的,也幾乎讓她落淚。
「讓你難過那麼久,真是對不起。」白鴆輕輕地在她的頰上烙下一吻,「不過我的確還活著,而且我回來找你了。」
邢未荷並沒有撲進白鴆的懷里大哭一場,傾訴半年來的委屈和思念,她只是坐在原處,眼淚溢出眼眶,迸出細碎的哭聲,然後她的哭聲逐漸變大,到最後甚至是不顧形象地放聲大哭。
「鴆……」邢未荷搗著臉哭個不停。
「沒事了。」白鴆將她摟進懷里,揮揮手讓管家退出去,然後開始替她拭去眼淚。「我知道你這半年來一定很難受,但是現在已經沒事了。」
「什麼叫沒事!」邢未荷從白鴆的懷中抬起頭來,揪住他的襯衫開始尖叫︰「你既然活著,為什麼不回來找我?你知不知道我這半年有多難過啊!」
邢未荷緊緊摟住白鴆,又哭又喊地抱怨︰「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為了你,每天吃不好、睡不好,還因為你沒心情逛街、買衣服?」
這幾句在旁人耳中听來頗像笑話的訴苦,對邢未荷來說,可是痛苦的根源。
原本她應該每天開心地拉著白鴆到處游玩,卻因為那場車禍而壞了她的人生。
可惡!丙然那些法國警察根本分不清東方人!看!她的白鴆根本沒死嘛!
「我知道你天天鎖在房里,不吃又不睡的,而且一天到晚發呆……」白鴆吐出一口長嘆,「你覺得無法跟你見面的我,心里會有多好過?」
這段日子,不只是邢未荷覺得難熬,就連他都感到痛苦難當。
也許身邊少了邢未荷,感覺顯得清靜而安寧,但是……
他寧可身旁有她輕盈的身影、嬌柔的聲調,以及明朗的笑臉,讓他可以撫著她柔軟的臉頰、握著她縴白的手指、摟住她的縴腰,翩然起舞……
這些日子來,他同樣思念著她,夜里輾轉難眠。
「既然你也不好過,干嘛不回來呢?」邢未荷哭到後來,幾乎是在發火,她放開剛才死命勒緊白鴆的雙臂,氣呼呼地用力拍上白鴆的臉頰。
有些微微刺痛與麻痹的感覺,從白鴆的頰上透入他的肌膚里。
「我是想回去找你,不過在那種情況下,我回去找你簡直是自找死路。」白鴆嘆了一口氣,然後將手掌覆上邢未荷的手。
「什麼自找死路!我又不會因為你隨便把我給你的車子送人,就氣到把你吞掉!」邢未荷沒听懂白鴆話里的意思,心生不滿地嘟嚷著。
「如果真的只是這樣,我早就回去見你了。」白鴆捏了捏她的臉頰,對她的天真感到沒轍。「再說,你覺得我會把車子送人嗎?」
「該不會你不想吃我煮的菜,才不回來吧?」邢未荷板起面孔,不悅地道。
「我有那麼壞嗎?」白鴆按住邢未荷的唇。
白鴆心想,再與她這麼耗下去,只怕天都要黑了,再來兩個日升日落,以邢未荷的單純腦袋還是猜不出他為何半年來避不見面,他索性直接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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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多前,當白鴆察覺剛駛出城堡的車子的煞車不太靈活時,便下車查看,想說若是車子有問題就叫車算了,誰知突然有個身材和他差不多的東方人在他下車時把他推開,然後跳上車便將車子開走。
白鴆知道自己八成是踫上了強盜,眼見對方開走車子,他自然不可能追得上,所以他原本是想到警局報案的,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偷車賊在絲毫沒有煞車的情形下,硬生生地以直逼一百公里的速度在對街和卡車沖撞。
「所以?」邢未荷听到這里,突然出聲打岔道︰「你就因為有人搶你的車子被撞死,你就不回來?拜托!法官又不會判你殺人!」
「未荷,重點不是搶車子的問題。」白鴆真的是敗給她了。
「那是什麼問題?」邢未荷不甚愉悅地嘟起小嘴。
「未荷,就一般情況而言,就算小偷想行搶、偷車,遇上危險也該踩一下煞車,或是轉個方向吧?可那個偷車賊非但沒煞車,還直接撞上卡車;再加上我剛出門時就覺得煞車不太靈活,所以你不覺得這其中有鬼嗎?」白鴆輕敲著邢未荷的小腦袋,希望她多少可以想通這其中的微妙之處。
雖然他愛她的單純性子,以及迷糊的天性,但是大難臨頭的時候,還是得動動腦筋啊!
「啊!難道……」邢未荷听至此,總算恍然大悟。「他、他……莫非那個小偷,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你的替死鬼?鴆,是有人故意想害你,是不是?」
「你總算懂了。」白鴆往邢未荷頰上吻了下,算是對她難得用腦的獎勵。
「嗚……嗚啊……」邢未荷沒有為此感到高興,倒是趴進白鴆的懷里又放聲大哭起來。「對不起,鴆,都是、都是我害你的!如果不是我硬要和你訂契約,你也不會踫上這種事!」
一想到白鴆為她遭到危及生命的危險,而她卻什麼都幫不上忙,甚至還怪他沒有回來找她。
「這跟你無關啊!」白鴆失笑地輕拍邢未荷的背安撫道︰「害我的人可不是你,對吧?」
他柔聲的撫慰總算讓邢未荷的心情平定下來,她扯扯白鴆的衣襟,輕聲問︰「鴆,我知道你是因為明白有人想謀害你,所以才不能回來,但是……到底是誰想害你呢?」
依邢未荷的推涮,這個主謀者應該是想要搶奪財產的人,所以爺爺最不可能,不然也沒必要安排她和白鴆見面;至于老爸,他雖然花心,卻是巴不得自己早日出嫁,所以更不可能,而她兩位伯父就很難說了……
「我就是回來調查這件事的,不然我無法安心娶你進門啊!」白鴆往她的唇上一吻,若不是為了邢未荷,他也不會如此精心安排這場重逢了。
「那你查出來了嗎?」邢未荷一臉雀躍地問。
「還沒。」白鴆輕嘆,「因為實在很難調查出什麼。」
雖然他心里對于想害他的人大概有個底,不過未有實證,他也不好說出自己的懷疑。
「沒查出來,那你不就不能娶我了。」邢未荷的一張小臉突然垮了下來。
「這是兩回事,只要知道有人想害我,記得多加防範,那我們就還算安全,所以……」白鴆牽起邢未荷的右手,撫模著她縴細的指頭,柔聲笑道︰「邢爺爺因為不想耽誤到你的終生幸福,所以特地安排我們見面,為的就是讓我們早點結婚。」
「嗯!好啊!」邢未荷一听見可以早點嫁給白鴆,立刻開心的點頭。
「鴆,我只要可以嫁給你就好,什麼浪漫婚禮都不要了。」她撲進白鴆的懷里,低訴自己的不安。
上次就是因為她堅持太多事情,才害白鴆差點送命,所以這次她只要能成為白鴆的妻子,什麼都好啦!就算只讓他們公證結婚,她都不在乎了。
「那可不,上回壞了你苦心安排的法國城堡婚禮,所以這回我要好好補償你,在這邊辦個盛大的婚禮,讓你的朋友都來參加。」白鴆往邢未荷頰上吻了又吻,算是對她的補償。
畢竟要正值花樣年華的邢未荷鎮日枯坐在家里,只是守著他這個沒名分的未婚夫,實在是種難熬的日子,但是……邢未荷卻為他熬了過來。
所以他當然要彌補她!
「什麼?讓我的朋友參加婚禮?不行啦!萬一有人認出你來,鬧到連爺爺都起疑心,那該怎麼辦?」邢未荷緊張地抓住他,她已經失去白鴆一次,可不想再來第二次,讓她又與他被強迫分開。
「未荷,其實我已經向邢爺爺坦誠過了。」白鴆失笑地模了模她的臉頰,柔聲安撫道︰「關于我是白夜酒店的男公關的事,其實邢爺爺已經知道了。」
「什麼!」邢未荷錯愕地迸出驚叫聲。
「我已經想過,將來跟你一起面對媒體時,遲早會招來旁人的懷疑,到時候邢爺爺那邊依然不好交代,所以就直接向他老人家坦誠一切,而他也諒解了。」
想起邢又京在電話里驚愕的聲調,還是讓白鴆感到緊張,畢竟以他過去的身分要想光明正大的和邢未荷在一起,確實很難不引起旁人的質疑,但是要想日後不再起任何風波,最好的方法就是對邢又京坦白一切。
為了讓邢未荷安心,也為了日後的幸福,他暗中向邢又京說明事實;幸好邢又京夠明理,在吃驚之余也頗能體諒邢未荷的心意,非但不怪罪他們,甚至暗中支持他們,否則他又怎麼可能以法國酒商的身分,大方的和邢未荷見面!
因此,他在法國弄了個假身分,讓白鴆這個名字隨著白夜酒店的首席紅牌被撤換而一並消失;現在的他再也不是白夜的首席男公關,而是來自法國的酒商柏克森•艾德蒙。
「那……如果有人認出你,堅持你就是白鴆,該怎麼辦呢?」邢未荷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畢竟她的白鴆可是魅力驚人,讓人永生難忘。
「放心,只要我矢口否認,再加上白鴆這名字在法國有死亡記錄,而白夜的老板和邢爺爺又堅決不承認,那你覺得還有誰能夠質疑我的身分?最後大家頂多只會以為,我是恰巧長得像你的舊情人,所以你才會在短時間內與我陷入熱戀,甚至閃電結婚。這樣一來,一切的問題就都解決了,是不是?」
白鴆待在法國的這段期間,可不是閑閑沒事做,為了偽造假身分,他在到法國之前其實就事先做過安排,只是沒想到會遇上車禍,讓他陰錯陽差地將「白鴆」這身分完全拋棄。
其實早在和邢未荷前往法國之前,他就想跟過去劃清界線,所以便將自己的財產委托白夜老板處理,像那些女客送的名車、珠寶之類的動產與不動產,以及名下的房子,他全都一並處理掉。
本來他是打算回國之後再拿錢,然後換個身分重新開始,卻沒想到「白鴆」這名字會被注上死亡證明,所幸白夜老板手腳快,早將財產變賣換成大筆現金;所以在他「假死」之後,財產才沒有因此而被充公。當他私下和老板聯絡後,老板立刻飛往法國找他,讓他可以買個新身分,甚至買下一座莊園,做起葡萄酒的買賣。
也因此,白鴆變成了柏克森•艾德蒙,身分也從男公關搖身一變為法國酒商。
雖然一切都安排妥當,讓他有了新身分能夠去找邢未荷,但是也因為這些瑣事,讓兩人重逢的時間才會一延再延,讓她多等了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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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鴆好聰明喔!」邢未荷忍不住對白鴆投以敬佩的眼光。
「我現在不叫白鴆。」白鴆輕輕捏了下邢未荷的俏鼻,「你要早點習慣,我現在是法國酒商,柏克森•艾德蒙。」
雖然要邢未荷不露餡是有點困難,但是他不能再與白鴆這名字扯上關系了。
「那我要叫你什麼?總不能叫艾德蒙先生吧?直接叫你柏克森又不夠特別……啊!我要一個只有我能叫的名字啦!」邢未荷拉扯他的襯衫撒嬌著。
「你想怎麼叫都隨你,但是鴆這個名字以後只有我們私底下相處的時候,或是在床上的時候,才準你用。」怎麼說他都以這個名字活了將近三十年,突然換掉還是頗不習慣的,所以他倒不介意邢未荷在四下無人的時候直接喚他鴆。
「哇!你說什麼床上啊!」听到白鴆提起限制級話題,邢未荷忍不住漲紅了臉。
「難道你想在我們歡愛的時候喚著我的假名?那再浪漫的氣氛都跑光了吧?」白鴆低笑著將雙臂往邢未荷腰間摟去,都已經半年沒踫到她了,天知道他其實好想狠狠地摟住她親熱一番。
「什麼!你說什麼歡愛啊!我們……」邢未荷的臉越漲越紅,她沒想到白鴆會講得這麼直接,就算他們已經論及婚嫁,也曾經只差一步就成為正式夫妻,但是無論如何婚就是還沒結嘛,怎麼可以老是這樣刺激她呢?
「鴆,我們還沒正式結婚耶!」邢未荷往白鴆的懷里鑽去,想把臉埋起來,免得被白鴆取笑她紅透的臉龐。
「很快就要結婚了,你不如現在就學著習慣吧!免得新婚之夜的時候,因為見到我光著身子出現在你面前而流鼻血……」白鴆瞧著邢未荷的隻果臉,忍不住越說越限制級,誰教邢未荷老是讓他覺得捉弄起來樂此不疲呢?
不過這樣的刺激對于邢未荷來說顯然有些過頭,一想到白鴆的好身材,還沒到新婚那一天,甚至還沒親眼見識過白鴆的,邢未荷就覺得臉上散發著高溫。
「你現在不說話,是在猜想我還沒給你看過的下半身會是什麼模樣嗎?」白鴆瞧著邢未荷一臉驚愕到說不出話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才不是那樣……」邢未荷死命的搖頭,在听到白鴆引人遐思的話語,她的腦子里竟出現白鴆月兌光衣服的樣子,就連她根本沒瞧過的下半身都跟著冒出模糊的影像。
「哇!」腦子里的胡思亂想讓邢未荷發出驚叫聲,她搗住臉蛋,驚慌失措地尖嚷︰「我才沒有刻意去猜想!是它不小心自己跑出來的!」
「猜想啊……與其用猜的,親眼看見不是更好?」白鴆吐出低沉微帶沙啞的嗓音,甚至探出舌尖往邢未荷的頸項舌忝了一下。
「才不要!」邢未荷忍不住閉上雙眼,死命地否認。
就算她想看,但是這種事她怎麼好意思說呀!
反正等到新婚之夜,就算她不好意思看也會看到的!
「你不想看?」白鴆輕輕啃咬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吹吐著迷人的嗓音。「不過,我倒是挺想看……」
「什、什什什麼?」邢未荷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白鴆想看什麼?她嚇得睜開大眼瞧向他,沒料到竟見著他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開始解起襯衫上的鈕扣。
「沒關系,你可以不用看,不過我想換件衣服,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白鴆朝她露出柔笑,雖然看起來人畜無害,卻是殺傷力十足,差點沒讓邢未荷泛著燙紅的臉頰爆出過度的高溫,然後昏倒在地。
「我、我……」邢未荷剛想說她很介意,就瞧見白鴆迅速把上衣褪去,露出結實的胸膛。
雖然這具軀體她已經不是頭一次看見,但是因為白鴆的身材太好,所以她還是整個人呆在原地,傻愣愣的看著他繼續解長褲的腰帶,忘了要尖叫,甚至忘了要把眼楮閉起來。
「看來你是不太介意……」白鴆順利抽開腰帶,手一松便讓腰帶落了地,然後手指便搭上長褲的鈕扣。
邢未荷的眼光跟著白鴆的手指來到他的腰際,看著他拉下拉鏈的動作,才猛然回過神來。
「哇!」邢未荷迸出尖叫聲,並連忙把眼楮搗住,轉過頭背對著白鴆。
「你這聲尖叫,是因為我身材太好,還是因為我身材太差?」白鴆月兌掉身上的衣服挨近邢未荷,一把將她推倒在沙發上,至于他……自然跟著壓上她的身軀,將她緊緊地鉗制在自己的懷里。
「鴆,你、你……」被白鴆這一抱,光是由他身上透過來的高溫,邢未荷就算再怎麼想裝傻,也明白他想做什麼,尤其她還感受到他下半身的反應,讓她連話都說不出來。
在白鴆的刻意挑逗下,邢未荷覺得自己不只臉發燙,就連全身上下都開始泛起一股熱潮。
「要我替你月兌嗎?」這點白鴆倒是不太介意。
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今晚沒打算讓邢未荷回家了;今天晚上,他非得一解這半年來的相思之苦!
「咦?什麼月兌不月兌的……不用了啦!」邢未荷沒想到白鴆居然說出這種話。
「哦?那你要自己月兌嗎?」如果能夠欣賞到邢未荷只為他表演的月兌衣秀,那他倒是挺樂意接受的。
「我不用月兌啦!」邢未荷很想推開白鴆,偏偏沒那種力氣。
「好吧,反正……就算你穿著衣服,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差別的。」雖然不是什麼太值得夸耀的事,不過依他多年的經驗來說,想要跟邢未荷歡愛,可不是非得月兌光了才能辦事。
「什麼沒差別啊!鴆!你……」邢未荷沒想到這回白鴆不只是跟她鬧鬧就算了,瞧他一臉認真,就連身軀都發燙有了反應,那她今天豈不是真的要跟白鴆……
「未荷,就像你等了我半年一樣,你早該在半年前就是我的妻子,所以要我再等下去,那實在是太痛苦了。」白鴆吻著她的臉頰,伸手拂去她垂散的發絲,鼻尖親匿地在她的頰上滑過,吐息吹拂在她的耳際,輕訴著相思。
「鴆……」邢未荷的聲調帶著微顫,「我、我也想你啊!」
她不是排斥跟白鴆歡愛,只是……大白天的,實在是有點難為情!
「那今天就是我們倆的婚禮了?」白鴆輕笑著,目光中夾魅帶勾,將邢未荷的最後一絲薄弱理智消滅殆盡。
輕輕點了下頭,邢未荷伸手攀上白鴆的雙肩,感受著他與自己同等燙熱的高溫,即使明知今夜她將會被這股猶如火山般的熱情淹沒,但是她依然不悔。
因為白鴆可是她千挑萬選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