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攪了我和先生們的聊天。」瞿戀昕的指責開門見山。
「你給我把你的放蕩收斂起來,會場哪個女孩不是端端莊莊的,別丟我的臉!」瞿財瞪著她。
「可笑,這不都是你教我的嗎?」她冷哼,雙手交叉地放在胸前,看著他的眼神沒有半點屈服。
「我現在要你收起來。」他粗聲低吼。
「對不起,辦不到。」她高傲地昂起頭。
「你……」七竅生煙,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這女兒是越來越難控制了!瞿財用粗短的手指指指瞿戀昕又指向自己,什麼話也沒抖出來。
「別用你父親的輩分來壓我,你我心里都很清楚,那只是一個稱號而已。」冷冷的聲音來自她冰冷的唇。
「再怎麼說我也養了你二十一年。」他掙扎著找她不能忤逆他的話題。
「哦?二十一年?你確定?是你養了我二十一年的?」她眯著眼,原本的慵懶被利刃所代替,她一步一步逼近他,整個人仿佛立于火焰中一般,預備把眼前的人燒盡。
「你、你在胡說些什麼?」心虛地退後,沒有勇氣迎視女兒冰冷的寒光,瞿財靠著角落的牆壁,強壓住心中驟然而起的恐懼感,定了定心,「克里夫先生今晚在場,他父母也在,你給我節制點。」他算計了二十一年,計劃了二十一年,就為了等待這一刻,無論如何,戀昕都非得答應這門婚事不可。
「你還奢望我會同意嫁給雅西雷?克里夫?」真是好笑,「別費心機了,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除非有一天我甘願毀滅。」表情冷硬,沒有商量的余地。
「你!」在怒急攻心的心情下瞿財不計後果地高揚起厚掌,並且狠狠地向下刷,但預料中的巴掌沒有落在瞿戀昕如花似玉的臉上,因她靈巧的一閃而撲了個空,他則因為太過用力致使身體笨重地跌倒在地,極狼狽,他艱難地爬起身。
「在我十四歲躲開你的踢打時我就說過,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打到我!」瞿戀昕美麗的臉龐在夜色和狂風的映襯下更顯撩人,「這全都得感謝你,因為在我知道保護自己的前十幾年里,身上幾乎每天都留有你泄怒的戰果。」
瞿財肥胖的身子搖搖晃晃,突然起了夜風,風把瞿戀昕及腰的長發全吹到身前,厚厚的發絲像是閃著生命的火紅在空中飛舞,她眼中含著陰冷的恨意,在張揚的風中像個索命女神。瞿財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哆嗦,但一想到自己的下輩子,他忍著恐懼開口︰「不管我養了你多少年,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回報?」不再強硬,這次帶著憐乞。
「敢情你是來討債的了?」她冷哼。
「你用了我的這麼多……」
「我這是替母親討回來的。」瞿戀昕厲聲打斷他的話,不意外地看到他蒼白的臉,「你現在吃的、用的,都是用她的血換來的!一切都是。」
「你……」她知道了什麼?不!那已經是七年前的事了。
「你綁了我的手腳,封住我的嘴,但我的眼楮卻把你做的事看得很清楚。」看到他不可置信的神情,她搖搖頭,「你大概忘了,你把我關起來的那間密室你曾經鑽了一個洞,目的就是為了監視喜歡待在房里的你美麗妻子的舉動,而這間密室是在我出生的第五年你偷偷請人打通的,那是分房睡了四年的你們各自房間的地下通道,這件事你一定以為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吧?」
「你……你知道?」他顫抖著問。
「既然我以前沒有告發你,現在也就不會。」看見父親明顯地松了一口氣,她接著說︰「我只是心疼母親所承受的,你果然禽獸不如!」恨恨地閉上眼,再睜開眼的同時輕輕吐出一句話︰「你該死。」
瞿財恐懼地看著女兒,什麼也顧不得地逃離了這座美麗的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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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皙,戀听很酷對不對?」爻離興奮得直盯著那抹始終站著不動的紫色儷影。
輕笑,思起皙不語。
「她好像是復仇女戰士哦!」自認為很可愛地在句末加了個感嘆詞,在回頭看到瞿戀昕搖搖欲墜的身體後,他急忙走過去扶住她,「戀昕,你沒事吧?」這女孩逼著自己去承受太多了,全憑骨子里頭那分超強的意志力才能撐到現在沒有倒下。
混沌的腦子在知道有人扶住她之際猛然清醒,瞿戀昕在轉頭看清身旁的人後,緊繃的身子才放松下來,「我沒事……」
「有事就告訴我,我會幫你。」爻離說得認真。
「沒關系……我應付得來。」她的生活環境不允許她軟弱。
「戀昕……」她會把自己累垮的。
「我不想唾棄自己。」她也不想養成依靠別人的習慣。
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我會替你加油的,你剛才帥呆了!」他笑出聲。
她虛弱地笑。
「皙也在。」他彎身在她耳邊輕言。
眼楮忽地睜大,視線在對上思起皙的臉時愣了一下,兩人相隔三米相對無言。
「我有事先走了,皙,記得送戀昕回家。」沒人理他?OK,自動撤!
靜默了良久,終于,思起皙向前跨了幾步,緊貼她的曲線,雙手捧住她微低的臉蛋,笑道︰「嚇傻了?不想見我?」
「不是……」喟嘆一聲,她把臉熨在他溫暖的懷里,手環住他的腰身。
他反手抱住她,抬起她的臉時看到一張梨花帶雨的臉蛋,「怎麼了?戀昕?」他低頭吻吻她咬紅的小嘴,「乖,別哭,別哭呵……」
「皙……皙……」她搖著頭,卻甩落一串串的淚珠。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都知道。」拭著她臉上的淚痕,他輕言安撫。
「皙,我好累,我不想再撐下去了……我真的受不了了……」緊抓思起皙胸前的衣襟,她仰頭信賴地低訴。
「不想撐就不要撐,嗯?」頂著她的額頭,他道。
「真的?可以嗎?」她遲疑了。
「傻瓜,當然可以。」認真地看著她,他眼中出現少有的溫暖,「相信我。」
「嗯!」點點頭,瞿戀昕的唇咧開一個大大的弧度。
盯著她笑中帶淚的眼有著著迷,他低下頭,唇貼上她的。
眨眼,然後緩緩地閉上,她原本緊抓他襯衫的手攀上他的頸項,踮起腳尖,深情地回吻他,彷徨的心意外地平靜了下來。他的吻像是帶著憐惜和疼愛,雨點般地落在她的臉上,唇上,最後他再次含住她的唇瓣,轉化為深吻,十分有效地安撫了她。她早該覺悟了的,從第一眼看到他開始,就注定了她的心永遠地沉淪,掙扎的結果只能讓她陷得更深而已。
貼著她的唇,他呢喃︰「你累了,我送你回家。」看到她閉著眼沒反應,他壞心地伸出舌穿過她的唇。
低低地申吟著,她想索取包多,卻被思起皙咬了一口,剎那間睜開眼,她看到他揶揄的笑臉。
她怔忡,第一次看到他真心的笑容。
「戀昕?」他不得不出聲,這小妮子的心思似乎飛到天外去了。
「啊?呃,好。」難為情蕩漾在紅腫的眼瞼間,她呆呆傻傻地小心看著他。
揉揉她的發,他側頭在她脖子處留下一吻,「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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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瞿戀昕抱上床,他攤開被子替她蓋上,動作自然得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思起皙什麼時候學會照顧人的?
他看到她脆弱的眼神,那極像他,七歲的他,倔強、痛楚,但更多的是嘲笑。這分特殊的震撼讓他想去安撫她,只要她不再流淚。瞿戀昕痴痴地看著他,視線自始至終沒有從他臉上移開過,此刻的他可以說是溫柔的,她要好好享受這難得的時刻。
思起皙順順她的紅發,正要舉步離開。
「皙,不要走。」她抓住他的衣角,緊皺的小臉急切地想要挽留住他。
「你該閉上眼睡覺了。」他握住她捉住他衣服不放的冰冷小手,放到嘴邊吻了一下。
「我還不想睡,你陪我一下好不好?」撒嬌似的央求,她表情委屈地看他。
斑高地挑起眉,他坐到床上危險地挨近她,在她嘴邊吐氣,「你在玩火嗎?知不知道黑夜會引起男人的獸欲?」
「我不怕。」她看向他,雙手捧住他的臉,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
「你說的……」壞心地想要嚇嚇她,他猛地翻身壓住她,攫住她的唇瓣,直到她痛得申吟出聲,他才松開她,「怕嗎?」他笑著輕撫她顫抖的身軀。
氣息不穩地搖搖頭,瞿戀听咬著自己紅腫的下唇。
興味的眼波竄動不定,思起皙在她的雪頸、鎖骨處印上一個個濕潤滾燙的吻,大掌隔著衣服放肆地在她的身體四處探索,頑皮的手指像是在尋找寶藏一樣。
一股陌生的情潮包圍了她,她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整個身子像著了火般,讓她不自覺地扭動,「皙……」
「要我停下來嗎?」他問,「再不停,待會會發生什麼事我一概不負責哦。」他逗著她。
睜開閉著的眼,瞿戀昕搖搖頭,拉下他的頭,極虔誠地在他下巴吻了一下,一顆淚滑下眼角,她輕輕地開口︰「我是你的信徒。」她想成為他的女人,她不想再抗拒被他深深吸引的心了。
認真地注視她好久,他嘴角一旋,勾出一個迷惑人心的笑容,「被我吻暈了?我不是耶酥。」離開她的身體,他下床,重新替她蓋上被子。
「皙!」抓住他的手,她道︰「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噓!」以食指抵住她的雙唇,他把她的手放進被子,「你累了。」隨即關上燈,步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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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瞿戀昕別墅的玄關處看,輕易地看到自己車子里駕駛座上的爻離,義父這輩子惟一忽略掉的,就是這小子具備的神偷的潛質。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鑽進車子的副駕駛座,他沒有絲毫的驚訝。
「嘖嘖,再一次坐懷不亂,真是敗給你了。」頻頻搖頭,爻離為此大為不解。
「如果我像你的話早就成為艾滋病的最高危險者了。」思起皙不客氣地批評。
「少咒我!我早就洗手不干了。」捶捶思起皙的肩膀,他笑罵,「戀昕她沒事吧?」她夠聰明,就是太要強了,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致命。
「情緒不穩定。」
「你不陪陪她?」真不敢相信這沒有一點紳士風度的男人會是他爻離的朋友,真是太打擊他了,「她會需要你的。」
「我不想給她希望。」對她好僅僅是因為他從她身上看到十五年前的他。
「你確定?」
「你煩不煩?」這麼聒噪。
無所謂地聳聳肩,爻離轉移話題,「過幾天我會出國。」
思起皙皺一皺眉,思索著他的措詞,隨即笑了,「是獬?」終于出現了,不知道這位「堯」組織的老大在這一年的失蹤期里有了什麼大作為,值得探究。
「你也感覺到了?」發動車子,他的眼楮直視前方,握著方向盤的手開始轉動,「我不在的時候替我注意一下戀昕。」他有預感,她會有事情發生。
「想設計我嗎?」
「沒有呀!」大呼冤枉,「我覺得最近克里夫太過沉靜了些。」那往往預告著暴風雨的到來。
「真不是普通的愛心泛濫。」他不以為然。
「我有嗎?」爻離看著他。
「無所謂。」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小老弟在執行任務外的認真,就為了這個,他願意幫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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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大小宴會瞿戀昕還是像往常一樣地參加,她的拒婚風波已經平息,而雅西雷?克里夫也沒有再出現過,她恢復了以前的生活。
但是,她心里始終是空蕩蕩的,自那晚後,她就沒有再見到思起皙了。她想他,想他的眼、他的唇,他的笑、他的吻……她想念他的一切!老天,和他也只不過才有三面之緣,她的心態竟被改變了那麼多。
她快受不了這樣的自己了。
突然一陣急促的鈴聲將她從沉思中拉出。
「你好。」她听到自己的聲音澀澀的。
「我是雅西雷?克里夫。」男性的聲音維持著一貫的陰沉清楚地傳進瞿戀昕的耳里。
「有事?」警惕地站起身,瞿戀昕盡可能的少話,跟他多說一個字都會讓她不舒服,原本糟糕的心情更是蕩到了谷底。
「我在近語飯店定了房間,明天你過來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說。」
戀昕打了個寒顫,她毫不猶豫地拒絕︰「有事現在說。」跟這個男人單獨在一間房間里太危險了。
他發出刺耳的笑聲,「你害怕?」
「激將法對我是沒有用的。」她不是容易沖動的人,在一般情況下她都會三思而後行,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里,不能自保就等于滅亡。
「我一直不相信美人是草包這句話,你便是有力的證明。」訕笑止住,「我就是喜歡聰明的東方女人。」
「遺憾極了,我不會喜歡你,當然也不會去。」她的聲音開始冷硬。
「你會後悔的。」他警告。
「你這樣認為?」嘴唇邊逸出一聲冷笑。
「你父親公司的盛衰就看你一句話了。」他出口威脅。
瞿戀昕生平最討厭別人威脅她了,但這次說清楚了,他就肯罷手了嗎?
「什麼時候?」最起碼要弄清楚他到底想要干什麼,她現在迫切想要擺月兌他,最好在下一秒。
「下午三點,五O一號房。」
一秒都沒有耽擱,她掛上電話。該來的還是要來,與其狼狽地逃避,不如欣然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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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自小長得出色,在聚光地方的機會也非常多,早習慣了自己成為焦點,即使眾人把眼盯得快抽筋,瞿戀昕仍是一派的從容。像現在,她的臉定格在每個人的眼瞳里,她在對眾人一笑後以不疾不徐的步伐踱到約定的房間門前。
雅西雷?克里夫在她敲了一聲門後,打開了門,「戀昕,我等你好久了。」話音剛落,就將她拉進門。
「有什麼事?說吧。」瞿戀昕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陽光。
「別急,我們坐下來聊聊。」坐在床沿上,他拍拍身旁的位置,對她的冷漠視而不見。
「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話題可談。」他們有熟到要特意在五星級酒店訂房間長談的地步嗎?他們只見過兩次面罷了。
「例如,談談我們的將來?」壓下怒氣,他不動聲色。
「我們沒有將來。」她機械地回應。
「你在激怒我?」他不敢置信,沒有人敢這樣惹他。
「那只代表你不夠成熟而已。」她平淡的語氣讓人發狂,月兌去放蕩的外衣,她的悍性完全展現,她的眼神很嘲弄。
「我就喜歡你這一點的與眾不同。」他的臉色驟變,「但是,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活了將近三十年,他還是第一次受這種氣,從來只有別人看他的臉色行事,他曾幾何時看過別人的臉色?
「你以為這句話你有資格說嗎?」她不想動怒,那樣佔不了上風。
「如果我沒有資格就沒有人有這個資格!」雅西雷?克里夫不認為自己有什麼不好。
「你以為自己是誰?你給我的我曾接受過嗎?別以為自己很偉大!」瞿戀昕也火了。
「除了我,天底下根本沒有第二個人願意娶你這個人盡可夫的蕩婦。」他開始口不擇言了。
「難道我還要三跪九叩對你表示感謝?」她鄙視地冷哼。
「我並沒有這樣要求你。」其實他父母是極力反對的。試想,誰會想讓一個招搖餅度的女人過門?一個不小心綠帽就這樣罩頂了。雖然他相信她不是蕩婦,但只有他相信是不夠的,然而他深信,戀昕嫁給他後絕對是忠貞不二的,事實勝于雄辯,到時候就沒有人敢在她身後指指點點的了。
要保護她,他有足夠厚實的肩膀。他要她,他會給她想要的一切,「能進克里夫幾家是你的福氣!」有多少女孩想要嫁給他。
「去做你的春秋大夢吧!」自大得夠嗆,「你的話實在幼稚得可笑,不愧是版銀企業的繼承人。你以為每個人都要因為你的青睞而感動得痛哭流涕嗎?這實在令人不屑。
「在你的眼中,只剩下權勢和金錢,在他們的包圍下你以為你已經擁有了全世界,其實你在欣然接受他們的同時就已經喪失了創造生命的資格。也許在商場上你是強者,你可以讓每個人屈服,為你膜拜,但在現實生活中你卻是個不折不叩的智障者!我原本以為每個人的生存都有他的價值,其實並不,你的存在只是讓人世間多了一項更悲哀的事實而已。」
「你……」他的臉色一沉,「你很強悍!」
暗自申吟,瞿戀昕這輩子最大的弱點就是太意氣用事,把他激怒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她怎麼都搞不清楚狀況的呢?「如果沒什麼事了的話,我先走了。」那雙眼把她瞪得毛骨悚然,她警覺地貼近門。
「你會是我的!」雅西雷?克里夫再三申明,在她的手沾到門把之際把她抱起來拋上床。
「干什麼!」瞪著驚慌的眼,她拼命地往牆角里縮。
沒有回答,他粗暴地將她壓在身下,動手撕開她衣服的前襟。
瞿戀昕掙扎著用手捶著他的背部,腳也沒閑著地踢踹他。他吃痛,皺了皺眉,單手緊叩住她的雙手,雙腳壓制住她的,在她胸前印下一個個醒目的紫痕。
「放……」開口想大叫,但他猛地堵住她的唇,封住她即將喊出口的話,直到她不再掙扎,他才放開她的唇,頗為滿意她的安靜。
緊接著,他的唇又來到她的頸、胸前啃嚙。
瞿戀昕咬著唇,認命地閉上眼……
雅西雷?克里夫忽然停止對她的侵犯,睜開眼看她,她眼角掛著的淚珠讓他不舍,甚至心痛!緊抿唇,他的手悄悄握拳,他的踫觸就那麼令她討厭嗎?狠狠地閉了閉眼,他站起身說︰「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跟著我的。」丟下這句話,他離開了房間。
大口喘著氣,瞿戀昕手腳顫抖地拉上被扯開的衣服,狼狽地逃出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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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角內縮著一個顫抖的身影。被爻離逼著去送機的思起皙眯著眼漸漸走近,那嬌小的體形,曲卷的紅發……
「戀昕?」他不確定地拉起她的手,她順勢站了起來,但仍低著頭,「戀昕。」摟住她不斷顫抖的身體,思起皙抬起她的臉蛋的同時,瞳孔陡地擴大。
她的臉色蒼白,嘴唇紅腫,甚至流血,衣服雖完整但凌亂不堪,好像剛被人凌辱了般……他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
「我……我……」淚珠不受控制地沖出閘門,瞿戀昕依賴地緊緊抱住他。
眼楮在看到她頸處的吻痕後立刻燃起狂野的怒火。一言不發,他抱起她走進屋內,把她放在床沿上,他欲走開替她倒杯酒壓驚……
「不,不要,不要!」瞿戀昕眼神空洞,身體突地跳起來,摟住他的腰,把小臉埋人他的胸膛中,用力地汲取他身上甜甜的味道,「別離開我,求求你。」
「戀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吻著她的頭發,他問。
「沒有!沒事。」
思起皙撫著她的秀發,把她的臉捧離他,「是雅西雷?克里夫?」
淚一個勁地落,她搖著頭沒有回答,但一個冷顫卻泄露了她更多的恐懼。
「你在發抖!」摟緊她,他低吼。
「皙……皙……愛我……」她要求得破破碎碎,眼淚也隨之泛濫,手跟著解開他襯衫的紐扣。
「戀昕……」捉住她的手,同時也阻止了她的動作。
「要我……」她看著他的眼里有可憐兮兮的哀求。
「……」搖搖頭,思起皙欲開口卻被瞿戀昕搶先了去。
「你不要我是不是?你嫌我髒對不對?」太多的恐懼和不確定讓她開始無理取鬧。
「不是,你听我說!」他握住她的雙肩。
「我不要听!你的靈魂那麼高貴,怕被我玷污了!就連我現在站在這里也是對這房子的侮辱,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我連愛你的資格都沒有!我……」她幾乎是歇斯底里地狂叫。
他用力拉她急欲離開的身體,吼道︰「鬧夠了沒有!你就不能冷靜下來听我把話說完嗎?」看到她不顧一切的狂亂,他的心竟有著莫名其妙的恐慌,真是的!
「不能不能就是不能!你放開我!」猛搖頭,她雙手拍打著他。
「這女人!如果你一定要的話我會給你的。」他的話使瞿戀昕的哭鬧戛然而止。
「你……」她盯著他。
「我會做的。」看到她靜了下來,他呼出一口氣,「只要你別哭,我不喜歡你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