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萱走在霏霏細雨的晨曦曉霧中,拖著沉重遲緩的步履,往家方向的道路走著。
一月的酷寒雨水,淋濕了她的長發與縴弱身子。
妳的身體已滿足我了,現在,妳可以消失在我的視線中了!在最後一次佔有她後,他拋下這句無情而極具羞辱的話,毅然轉身進入浴室淋浴。
他嫌惡得像似在躲避瘟疫!
于萱強忍著酸楚淚水,在幾度幾乎奪眶而出時,又把它咽了下去。
緊握著放置五百萬即期支票和二十萬現金皮包的于萱告訴自己,將會永遠記得這一天的屈辱。
到家中後,于萱發現客廳里不止坐了母親,三個獰惡臉孔的彪形大漢赫然坐在廳內中央。
「萱萱!」于母忐忑不安的迎了上去。「還好妳回來了,他們已經在家里坐了一個多小時了,媽媽都快被嚇死了!」
「于大小姐,錢準備妥當了吧?」坐在中央的黑衣男子站了起來,笑似非笑的問。
「我……我要知道我父親是否安全,才能給你們錢。」于萱壯起膽子故作鎮定的與對方談判,雖然面對三位惡形彪漢她早已害怕的顫抖,但為了救出父親,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
「喲!想跟我們談條件?」黑衣男子上前一步,用力擰緊于萱的下巴。「妳膽子不小嘛!」
「你們的目的就是要我們還錢,而我要的是我父親的安全,如果我現在沒有辦法確定他是否安全,我是不會給你們錢的。」她甩掉他嗆篁的手。
于萱希望自己的語音不要讓他們听出恐懼才好。
「好!一句話。」他向旁邊的手下作個手勢。「電話拿來!」
那黑衣男子看來是發號施令者,他用手機撥通電話。「是我,叫于威听電話。」
靜默片刻後,黑衣男子將手機遞給了于萱。
「爸爸!是你嗎?爸爸!」于萱急切的在電話里喊。
「萱萱……我是爸爸。」虛弱的男性聲音在電話那端氣若游絲的道︰「別管爸爸了萱萱,這麼一大筆錢,是沒辦法法籌到的……反正爸也活得差不多了……別管爸爸了……」
忽然,電話里傳來于威被毆打的申吟聲。
「爸爸!你要撐下去,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的!爸爸……」于萱激動的對手機喊。
「真感人啊!一個不要人救,一個拼命要救。」黑衣男子粗魯的將手機搶了過去。
「告訴妳們,今天要是收不到錢,明天就準備收尸!」
「我們……我們不是不還錢,實在真的沒有這麼多錢。」于母拉著他們的衣角,哀哀的乞求著︰「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先生,求你們行行好……」
「笑話!妳當我們開慈善機構啊!」那男子一手將于母粗暴的推開,「當初是你們拿了我們白花花的銀子,現在要翻臉不認帳嗎?神龍幫可不是紙糊的老虎!」
「有膽子不還錢,到道上打听看看,看誰才是狠角色!」另一位戴著墨鏡的男子壓不住怒氣的揪拉起于母的頭發,邪惡的冷笑。
「啊!」于母被粗魯的力道拉扯得痛叫,哭喊出來。
「放手!」于萱立刻拉開揪拉母親的男子,「你們要的不過是錢,我給你們就是了!」
「早點拿出來不就沒事了,還在吊我們胃口呢!」黑衣男子望著于萱美麗的五官,覬覦她縴合度的身段,由頭到腳不懷好意的打量。
于萱沉重的閉上眼,用顫抖不已的手取出了皮包中的五百萬即期支票。
「台銀的本票呢!」墨鏡男子一把搶過于萱手上的支票,看見支票上的發票處後,吹了一聲口哨。這表示這張支票如同現金。
「瞧!原來你們根本還得出錢,只是不想還罷了。」黑衣男子看了支票上的面額後,冷冷地輕拍于萱的面頰道︰「但是,金額好象還差一大截喔!」
「我們當初也不過向你們借五百萬而已。」于萱打掉他猥褻的手。
「那是在五年前,而且你們逃了五年的帳,我們還沒跟你們算呢。」黑衣男子好象听到一個笑話般的譏諷著︰「妳該不會以為你們借的是慈善貸款吧?」
于萱當然明白黑社會高利貸的可怕,那是一只會吞人的惡獸!
「少跟我們討價還價!現在連本帶利是五千萬,敢不還?試試看!」
于萱在他們的威脅下,泛上一層驚懼的覺悟,再自皮包中取出那二十萬現金。
「這是我所有的錢了,再多,真的沒有了……」
「有些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耍點狠總是不會乖乖的交出來。」戴墨鏡男子一把搶過二十萬元現金,在手掌上打了兩下,滿意的笑著。
「現在剩下四千四百八十萬,兩天內我要見到錢!」
听到這樣的宣告,于母又哭訴地乞求著︰「這麼短的時間,叫我們去哪籌那麼多錢……」
「那是妳們的事,告訴妳,兩天內拿不出來,準備辦後事吧!」
在留下最後通牒後,三位大漢拂袖離去,留下母女兩人茫茫無依的對望彼此。
「天哪,他們好可惡!」于萱攤坐在椅子上,雙臂環抱著自己顫栗不已的身軀。
「萱萱……妳怎麼會有那麼多錢?」于母過來坐在于萱身旁,擔憂的望著她蒼白的臉。
于萱如何能告訴母親,這是她昨夜賣身得來的錢?!
「我……我先向經紀公司借的。」于萱搪塞。
「那……那經紀公司現在還能再借給我們缺的錢嗎?」
「我……我不知道……」于萱低下頭喃語著,那缺少的錢,是天文數字啊!
「我們怎麼會變成這樣?想當年我們錦衣玉食,如今……」于母想起十五年前的奢靡生活與今朝的清寒拮據,不勝唏噓的落下無助的淚。
「媽媽,別擔心。」于萱幫母親拭去淚水試圖安慰︰「我會想辦法籌到錢的。」
在說出這些話的同時,于萱心中卻是惶恐無措的自問︰我要到哪里籌錢?
***
這兩天來,于萱馬不停蹄的籌措猶如天文數字的款項,但是多方奔走後,能籌到的金額,猶如杯水抽薪。
兩天後,當于萱再次接到父親的第二根手指頭時,她幾乎崩潰的差點昏厥過去。
她知道神龍幫不是在嚇唬她,而是在提醒她一個可怕的訊息——
明天再收不到錢,那麼收到的不會再是手指了!
最後,于萱只好再求助于呂姐。
但當她听到于萱需要的是四千多萬的巨款時,也只能無奈的搖頭。
然而卻也給了她一條最後的指引。
「安妮,妳試試看霍總裁吧。」呂姐建議︰「以他肯出這樣高價買妳一夜,若是能讓他『破例』包養妳,四千多萬對他而言是九牛一毛。」
「不!不要!」听到這個建議,于萱瞪大眼,猛烈的搖頭。
「不然,只有上帝幫得了妳了。」對于萱的反應,呂姐感到莫名,因為每一位跟霍培豪交往過的女人,無不對他贊美有加,更巴不得能攀附上他,唯獨于萱像似遇見魍魎般地避之唯恐不及。
「對不起,呂姐,妳這樣幫我,我……」于萱不知如何解釋自己的反應,連她都對自己內心的那份恐懼與愧疚困惑。
「說真話,我看現在能幫妳的,真的只剩霍總裁了。」
「他……很有錢嗎?」于萱不知道這十五年來他是如何過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絕不再是當年的佣人之子了;而她,很諷刺地,也不再是讓人掬捧在手心的小鮑主了。
「妳沒看商業周刊嗎?」呂姐像似听到一個好笑的話般,「他半年前還上過美國時代雜志封面呢。」
「他是怎樣的人?而霍氏集團是怎樣的公司呢?」經過十五年的歲月,的確人事盡非了。
「霍氏超科技集團是總部設在美國的高科技公司,于德國、加拿大、日本、台灣、新加坡都設有分公司,是一龐大的科技集團。十年前由霍總裁白手起家一手創辦的,當年他才二十歲,就已經在科技界很活躍了。」
呂姐如數家珍的細說給于萱听,這些是一個公關應具備的基本常識。她接著詳述︰「現在他公司的總值已讓他排上全球五百大的企業之列,他有一個封號叫『科技產業的黑豹子』,因為他是少見的談判與合並高手,加上專業的學術素養,那樣的男人,有哪個女人不愛?更別說他高大俊帥的自身條件了。」
這些話是在諷刺于萱,這樣的男人妳還挑剔嗎?
他能「臨幸」妳,妳該覺得無上光榮!
「我……真的沒有選擇余地了嗎?」于萱低下頭,緊咬住下唇,像似在與自己的自尊掙扎。
「老實說,安妮,如果妳想要在一天內籌到四千多萬,那麼,他——是妳唯一的希望了。」
***
就是這樣的一段話,讓于萱來到「霍氏超科技集團」大樓前徘徊了近一個小時。高聳巍峨的大樓下,對映著于萱嬌弱縴細的身軀,她慧黠水靈的大眼,直直望著「霍氏超科技集團」幾個斗大的燙金字招牌發愣。
寒冬冷冽的風將她未施脂粉的秀麗小臉吹得一臉的灰白,這幾天的心力交瘁,讓于萱幾乎快昏厥過去,而使她能站在這棟大樓前的,是微薄的意志力在支撐。
盡避穿著樸實、容顏蒼白,但她與生俱來的一股靈韻秀雅與精致完美的五官,使現在即使于萱猶如一縷幽魂般,依然吸引了許多來往行人的駐足注目。
她,實在美得讓人屏息,一頭及臀的美麗長發,更讓她像似由神界墜入凡間的精靈。
「進去吧,該來的躲不掉。」于萱自語的喃喃完這句話後,毅然走進富麗堂皇的辦公大樓,搭電梯到位于二十三樓的「霍氏超科技集團」。
「請問,我能見霍總裁嗎?」
經過了服務櫃台小姐的引導後,她來到了他的秘書室二共六位秘書在豪華幾淨的辦公室里同時抬頭望著于萱。
「妳……有預約嗎?」一位端莊美麗的秘書主管禮貌的問。
于萱緘默著,因為她知道若是回答沒有,下一刻一定會被請出門外了。
見于萱不語,她轉頭問負責總裁約會行程的秘書︰「游秘書,這位小姐有跟總裁預約時間了嗎?」
「應該沒有。」游秘書搖搖頭。雖然她們早已知道于萱就是有名的廣告模特兒,但她神秘的從不在公共場合出現,使她還是禮貌的問︰「小姐貴姓?」
「我……敝姓于。」于萱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
「抱歉,沒有預約的話,我們沒辦法讓妳見到總裁的。」看來,又是一個想要來糾纏總裁的女人,因為霍培豪的地位權勢,自動送上門的女明星、模特兒早就多如天上繁星。
苞在霍培豪身邊的這些女秘書早就司空見慣,而且一律用一貫的政策——趕人走。
這是霍培豪給她們的處理原則,因為他絕不會將男女關系帶到辦公室來。
這是他這群女秘書們對他又景仰又佩服的地方。
「我不是來糾纏霍總裁的,是真的有重要的事非見他不可。」于萱听到自己用謙卑的口吻向她們哀求︰「求妳們幫我問一下他是否願意見我,求求妳們,人命關天……」
「謝秘書,總裁是不是還在開會?」雖然照以往的慣例,羅秘書一定將這些想登上枝頭當鳳凰的女人趕出去,但是看著于萱水靈靈的眼眸中的恐懼與迫切,她破例的想幫忙。
「是啊!正在跟各國分公司的主管開國際視訊會議,我可不敢打擾。」謝秘書露出寧可惹獅子也不敢打擾總裁開國際會議的神情,輕輕搖頭。
「要不要先問問施特助一下?」游秘書對于萱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好感,進而想幫忙。
听來這位掌管集團財務、行政,又是總裁合伙人兼好友的施特助,似乎好商量多了。
「但是特助也在里面……」謝秘書怯怯地指指厚重氣派的總裁辦公室大門。
看來,在開重要國際視訊會議的此時,就算跟老天借膽,也沒人敢進去。
「抱歉,我們真的幫不上忙,于小姐。」羅秘書無奈的攤攤手。
于萱凝視著那扇大門,遲疑片刻後,快步走向前去,準備不請而入。
看到于萱突然的舉動,秘書室的六位秘書同時呆愣了一下。
接著,羅秘書與游秘書起身追喊︰「喂!妳不能進去,」
當兩人追上于萱時,已經置身在總裁寬敞豪華的辦公室里了。
而辦公室里的霍培豪,正站在一片有六個屏幕的電視牆前,右耳上掛著無線通話器,透過衛星傳訊,正流利的用英文與各國主管通話。
身著深色西裝的他,雙手插在腰間,那氣勢好似一個發號施令的君主。
「做什麼?」听到騷動的霍培豪,向正在作演示文稿的日本主管做個暫停手勢,臉色陰沉並壓抑怒氣的轉身低喝︰「我說過不準打擾的!」
「總裁,對……對不起,于小姐硬闖進來,我們會處理的。」負責約會行程的游秘書膽戰心驚的回答,一面用力的要將于萱拉出去。
「不……」于萱掙扎著,既然已經到這個地步,她必需鐵了心。
霍培豪陰闇銳利的眸光掃過于萱穿著樸素的全身後,冷峻的為這場意外拜訪做了決定。
「她留下來,妳們兩個先出去。」
「總裁……」這下子換成兩位秘書不知所措了,包括跟在他身邊最久的羅秘書。
因為她們從未見過擅自打擾的女人,還可以有這樣的待遇,通常是被總裁冷言冷語的轟出去,完全沒有例外。
「難道妳們要讓霍氏集團的各國主管認為,我在台灣有一群辦事效力不彰的秘書群嗎?」他語氣難掩怒火的吼著!「出去!」
「是……總裁。」羅秘書趕緊拉著還呆愣在原地的游秘書出去。
「浩田,你處理一下。」他用下顎示意著一直沉默地看著這場意外的施浩田。
接著,他又回到衛星視訊會議的電視牆前,繼續主持被中斷的會議。
「安妮小姐,妳先在這里稍待一下,霍總裁快開完會議了。」帶著一副斯文眼鏡的施浩田,禮貌的請于萱在氣派的小牛皮沙發上坐下來。
雖然在兩天前的晚宴上與她只有一面之緣,但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與霍培豪從未如此在意一個女人的態度看來,她的確特別。
當晚霍培豪告訴他,要他不惜一切代價買下她過夜,再加上他此刻對她的特別禮遇。她,的確有過人之處,更遑論她擁有著如天使般的臉孔了。
「謝謝……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于萱向和善的施浩田報以一個艱澀的微笑坐下。
他也回以一個微笑後,不再交談。
在霍培豪冷靜、果斷的決策下,十分鐘後結束了六國的跨國會議。
「我先出去了。對了,德國那邊的合並案合約書已用國際快捷送過來了,大約下午四點就可以到公司。」施浩田迎上前去用英文與他討論了手上的企劃書後,識趣的準備離開霍培豪的辦公室。
「來不及了,收到時你將所有內容傳到我的網絡信箱吧,我在飛機上看。」他拿起桌上的兩份合約書,遞給要離開的施浩田,並說︰「我搭下午五點的飛機走,明天我人必需在法蘭克福,這合並案有些問題,我還要親自去談一次才能定案。」
「好,我會交代游秘書。」
待施浩田離開了辦公室後,剩下一室的寂靜與尷尬。
他拿起一根煙,用打火機點燃,斜坐的靠在偌大的辦公桌前,犀利如鷹眼的眸光冷冷的睨著她,神情自若的吐了一口煙霧後說︰「找我有事?」
「我……」她抬頭,用著晶瑩清澈的眸子,靜靜凝視著他那張俊帥的男性臉孔,哽咽著。
「我想,我們的關系應該在妳走出飯店時,就已經結束了吧?」他炯炯的目光盯著她,像X光射線,想從頭至腳的將她看穿。
「如果……我開口向你借錢,你……可以幫我嗎?」
今晚再拿不出錢,收到的將是父親的尸體了,這樣的認知,使她拉下尊嚴的啟口。
「霍氏集團並不是銀行,妳要借貸,是不是弄錯單位了?」他挑眉。
「銀行需要質押品,而我無法提供。」她怔怔地望了他須臾,垂下眼,輕搖頭。
「五百二十萬還不能滿足妳嗎?妳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他嗤笑著,輕彈一下煙灰。
「我急需要一筆錢,在今天晚上一定要拿到才行……」
「多少?」
「四千四百八十萬。」
「這不是一筆小數目,妳一夜之間要這麼多錢做什麼?」他又吸了一口煙後,捻熄煙頭,雙手環胸的望著她秀麗卻蒼白的容顏問︰「而我可以擁有什麼抵押品?」
「我要這筆錢救急,至于抵押品就是……我的身體……」當于萱在壓下羞愧至極的尊嚴說出這句話時,心中一個小小的聲音告訴自己︰當自己死了就好……當自己死了就好……
「要我包養妳?妳確定自己值這個價碼嗎?」他嫌惡地打量她,心中的輕視更形加劇了。
哼!又是一個為金錢而出賣靈肉的女人,原本發現還是處子之身的她還有些許特別,沒想到,也不過又是一只汲汲營營的追金蝴蝶!這想法再度刺激他的滿腔怒火!
「我……」為何一樣擁有一張嘴,她卻無法開口?
「妳確定妳開出的條件,我一定會接受?」他走上前去攬腰將她摟往胸前,手掌如鋼鐵般緊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面向自己。「妳以為我開過高價,就認定妳夠特別讓我包養妳?」
將自己的自尊切成一塊塊論斤兩賣是什麼滋味?
就是被他冰冷的眼眸鄙視的瞪視著仿佛是全果自己的此刻吧!
「我願意做你的佣人、情婦……什麼都可以,只要你有需要……」她卑微的聲音小如蚊蚋。
「是嗎?我要怎樣都可以?」他粗糙的男性手掌順著她白女敕的頸子往下撫模,接著是鎖骨與胸部,最後停在她挺立的蓓蕾上,嗆篁的玩弄。
她撇過臉不敢面對他輕賤自己的眸光。
他看到她為了金錢可在任何地點任由男人玩弄身子,這想法讓他灼燒起莫名的怒火,更加殘忍地想羞辱她。
「別這樣……」她欲推開他如鋼鐵般的手臂,卻發覺徒勞無功。
他寬厚的大手順著她盈盈的縴腰滑到她的洋裝底下,竄到她的底褲里邪婬的玩弄。
「呀……」她無助的申吟,抗拒地轉扭身軀,難堪的羞愧讓她真想一頭撞死,「這樣也可以嗎?」他將她欲掙扎的臀部壓向自己,像似在檢驗她到底可以忍受多少羞辱。
「你……你願意借給我這些錢嗎?」她強忍欲死的羞慚,問著她迫切想得知的答案。
「想知道答案?」他冷哼,用力的擠捏她一只豐腴的胸脯。
「求你……」她用卑微的聲音哀求他,感覺自己已開始難過的暈眩。
「告訴妳,我玩女人同一人只玩一次。」他冰冷無情的話語,如皮鞭般鞭笞在她胸口。「妳……竟想要例外?」
他殘酷而絕情的話讓她驟然清醒,于萱用力推開他強健的胸膛,強忍著屈辱的淚水,轉身快步沖出他的辦公室。
「該死!回來!」他一愣,隨即追了出去。
原本只是在考驗她屈服的程度到哪里,沒想到她會突然推開自己沒命的沖出去。
快決堤的淚水讓于萱沒看清楚方向的往前沖,在穿過秘書室時,正好跟放妥檔案夾,欲轉身回座位的游秘書撞個正著。
「啊!」游秘書被這一撞,跌坐在地上。
但于萱卻倒臥在地毯上,一動也不動。
「該死的!萱兒,回來!」情急地從總裁辦公室追出來的霍培豪,不加思索的喊出她小時候的昵稱。
而听到騷動從特別助理室跑出來的施浩田,看到的就是他那認識十年的冷酷友人霍培豪,情急的追著于萱沖出總裁室,而被追的于萱卻被撞得失去意識的躺在地毯上。
這戲劇性的一幕,看得施浩田與秘書室的六位秘書目瞪口呆!
無暇理會眾人驚異眼光的霍培豪,快步沖到于萱身旁,蹲跪在地毯上,輕拍她慘白如白蠟的小臉與緊閉長睫毛的雙眸,忘情的喊︰「萱兒!萱兒!」
這親昵的呼喊,以及霍大總裁天崩地裂也不改其色的冷峻臉龐,居然會激動的追著一個女人一路跑出來,七人再度看呆了眼、僵了嘴!
看著于萱已昏厥過去的蒼白臉龐,他一手穿過她背下,一手攬雙膝將她抱起。
「你們都看傻了是不是?!」見大家還呆愣著,他大喝一聲。
「呃……總裁,我不是故意的,是……于小姐她忽然沖了出來,我沒有看到她,所以……」游秘書怯懦的解釋著,因為她從不曾有看過總裁有這樣的情緒表現,生怕得罪了盛怒的黑豹。
「快給我請醫生來!」他怒斥,抱著于萱走入總裁室。
一路走向一間附屬于總裁辦公室的雅致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