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線陽光照射在冷煜的臉上時,她緩緩的清醒過來,但卻頭痛欲裂,好像有人在腦海里墾荒一樣,一鋤又一鋤的,教原本想要掙扎爬起來的她,現在也只得宣告放棄了。
餅丁半小時,那種地殼分裂的頭痛才告暫停,取而代之的是暈船的感覺,她這時才得以從床上起身,不過這起床的動作又讓她的頭痛重新開工。
捂著頭,冷煜走到浴室,用冷水潑臉,至少讓自己清醒一點。
「冷煜,你看來真像鬼。」冷煜對著鏡子說話,她想笑,無奈臉部肌肉一牽動,都會引發腦殼發生地震,所以只好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她現在只想做的是回去睡覺,把腦筋給調整過來。
走回房間,卻看到一個不該在她房間出現的人正站在房間里,不,正確的說,他是站在她房間的陽台上。
「你怎麼會在這里?」冷煜忍著頭痛發問。
「這是對送你回家的人應有的態度嗎?一句道謝也沒有。」于仁豪雙手抱胸,看著冷煜臉色發青、冷汗直流,知道她的宿醉發作了。
「你……謝謝!不過你送我回家,也早該滾蛋了,怎麼現在還死賴在這里?」
「說話可要憑良心,是誰硬抓著我,不讓我回家,那個死賴著我的人不知道是誰?」于仁豪冷冷的回嘴。
「誰死賴著你了?你有腳不會自己走啊!」冷煜想不出任何町以反駁他的話,因為她對昨天發生的事一來無印象,二來她現在頭腦像豆花,一團爛碴碴,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死不認帳。
「我是很想走,不過有個人硬纏著我,死都不肯放,如果我硬要回去,恐怕你今天醒過來不是睡在自己房間里,而是我的房間了。」
「我才沒有!」冷煜的頭更痛了。
「算了,等你清醒一點,我再告訴你昨天發生了什麼事,一夜沒睡,我好困,我要回家了。」于仁豪打著哈欠,腳步一轉,準備離開。「等一下!你說我昨天做了什麼事?」
于仁豪回頭看她,「你想听嗎?」
冷煜輕輕點頭,她有點不敢听,但是好奇心殺死貓,還是要听。
「你昨天……」于仁豪故意賣關子,吊她胃口。
「請你說吧!我承受得住的。」冷煜沒發現于仁豪眼里的笑意,還以為是怕她听了會受不了。
「你昨天喝了酒,把人家酒吧給砸了,把陳世杰推到河里,還打破人家的店門玻璃,被我找到的時候,你正在調戲一條狗,送你回來的時候,你把我的方向盤打歪,撞上安全島,造成連環車禍;回到家里,還一直逼我娶你,不娶你,你就不放我走。」于仁豪的手放到身後打了個叉,表面上仍是一派鎮定。
「我真的做出那種事?!」冷煜不敢相信自己,但于仁豪又是那麼肯定的口氣,她以前都不相信酒後亂性的事,可是真的報應在她、身上了。
「沒錯!沒理由答應你這種事,所以我才會留在這里一直到你醒來。」于仁豪言之鑿鑿,教人不由得不相信他說的事是事實。
「我向你求婚?我才不會做這種事!」冷煜心虛的說,她也沒把握自己不會做,但基于女性的自尊,于仁豪的這番話無異是拒絕,這教她的面子往哪擺?
「是嗎?昨天我送你回來的時候,董事長跟夫人都在,他們可以為你的話作見證,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問他們。」于仁豪胸有成竹的說。
「我……」冷煜覺得她想哭,大聲的哭,「你不要我?」
「你還在醉嗎?」于仁豪看冷煜哭喪著一張臉,往前扶住她坐在床上,讓她靠著自己。
「我向你求婚你還不要?」
于仁豪搞不清楚她的想法,剛才才在說她不會向他求婚,現在又哭著他不要她?
「我當然不要。」于仁豪看冷煜神色一黯,想推開他,「我不會讓女孩子向我求婚,這句話是我的台詞,你怎麼可以搶走我要說的話?」
冷煜仍然听不懂,抬起淚眼看著他,「你要向別人求婚嗎?」
「不!」于仁豪執起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冷煜,你願意做我的新娘嗎?做我一輩子的牽手嗎?」
「你是在跟我求婚嗎?」冷煜這時真的百分之百清醒過來了,她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她抽回手,用力的在于仁豪大腿上一捏。
「你想謀殺親夫嗎?」于仁豪忍著痛,她在做什麼?不願意也不用捏他吧!
「會痛!這不是作夢!」冷煜滿意的看著于仁豪。
「冷煜,你要證明這不是作夢,也請你捏自己的肉好不好?」
「會痛嘛!」冷煜囁嚅的說。
「算了,不跟你計較,那你願不願意嫁給我?」于仁豪想著大腿上那一塊可能淤血了,一邊揉著一邊問。
「我考慮看看。」冷煜笑的很開心。
「我給你三秒鐘,一、二、三,到了,你考慮好了沒?」
「你作弊,哪有人這麼喊的。」冷煜捶他一記,于仁豪應聲倒在床上,無論她怎麼喊都不醒,「喂!于仁豪,你別裝了,快起來!」冷煜用力推他,于仁豪只是翻身,仍不理她,「你別得寸進尺,這是我的床,你這無賴!」
于仁豪閉著眼,輕聲的說︰「除非你答應嫁給我。」
「你逼婚哪!我才不上當,你高興就睡死好了。」冷煜要離開床,卻被于仁豪一把拉下,整個人趴在他身上。
「我要你說真心話。」于仁豪睜開眼看著冷煜,原本她想要掙扎的,在他的灼灼目光下放棄了。
「你這樣抓人家,教人家怎麼說呢?」冷煜對他眼神里的認真為之心動迷亂,她按著于仁豪寬厚的胸膛,從手心傳來陣陣酥麻的感覺。
「我只要你一句話。」
冷煜嘆口氣,她覺得在這個美好的清晨,不必要為一個已成定局的事爭執不休,她對他真的有感覺,那叫情的種子早在心里萌芽,現在就等她一句話,那愛的花就會立即盛放,不會有一刻遲疑。
「我喜歡你,我愛你!我願意嫁給你。」
于仁豪這時才真的放心,她是他的!沒有人能夠將他們分開,他沒有放開冷煜,直接把她的唇帶到他的,深情的烙下他的印記,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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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結婚?!」坐在沙發上的冷磯和夏瀠差點雙雙滑下,原本以為女兒會打死也不肯的拒絕,兩人還想了不少「計劃」,如今看著幸福的他們,冷氏夫妻大嘆自己白費工夫。
「我先來征詢伯父、伯母的意見,不知伯父有什麼看法?」于仁豪開門見山。
好不容易把女兒給銷出去,冷磯怎麼會有意見,當然是OK啦!
「我女兒願意就好,我們是很民主的。」冷磯看著女兒,暗嘆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愁,看她現在一臉幸福,他也感到高興。
「那伯母呢?」于仁豪看著不發一言的夏瀠,還以為她會反對。
哪知道夏瀠的眼眶一紅、鼻頭一酸,眼淚汪汪的開始哭起來了,「我太高興了!沒想到我女兒還有人肯要,真是謝天謝地,我得要去放炮還神了!」
「媽!」冷煜看著這個削她面子的母親,干麼!她是跳樓大拍賣嗎?行情那麼不好嗎?
于仁豪開始覺得娶冷煜是件錯誤的投資了,怎麼她的父母一臉巴不得她趕快嫁出去的模樣?
「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忍住笑,于仁豪誠懇的說。
「嗯!好好好!你跟小煜結婚以後要住在哪?」冷磯拍了拍于仁豪的肩膀,開始有岳父大人的樣子了。
「你後悔了嗎?」著老爸發表演說的同時,冷煜拉拉于仁豪的衣袖,小聲的問。
「有點。」于仁豪笑著回答,並按下冷煜想捶他的小拳頭,「不過我有信心克服這些技術上的小問題。」
「你死相。」冷煜氣鼓鼓的。
「那麼想做寡婦,你舍得我死嗎?」于仁豪捉弄她,但冷煜在父母面前又不好發作,一張瞼鼓得跟河豚—樣。
「你有沒有意見廣冷磯的演說告=段落,停下來听于仁豪怎麼說。
于仁豪剛才的心思全放在冷煜身上,沒听清楚冷磯的話,不過他想那大概不會有什麼奇怪的,岳父要交代的無非是一些好好照顧女兒之類的話,他想也沒想就點頭答應了。
「我沒有什麼意見。」
冷磯笑得開心極了,「那你們的第一個孩子就姓冷了!我們冷家有後了。」「什麼?」于仁豪這才知道他上了賊船了。
「你有什麼問題嗎?」冷磯對于仁豪的翻案不解。
「伯父,我剛才沒有听清楚,你可不可以再說一次?」于仁豪低聲下氣的,他到底答應了什麼條件,現在可得問清楚。
「你不是想反悔吧?」冷磯硬著聲音問。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確定一下。」于仁豪急出一身冷汗。
冷磯瞄子瞄太座,示意讓她來說,夏瀠收到訊息,只得披掛上陣。
「我們的意思是,你跟冷煜結婚後,希望你們的第一個小孩繼承冷家的姓氏,你也知道我們只有她這麼一個小孩,不希望她住的離我們太遠,所以我們希望你住進來,反正冷家房子大,多個人比較熱鬧。」
「意思是要我入贅?!」于仁豪大吃一驚,他剛才怎麼沒注意听呢?
「沒那個意思啦!只是我們思女心切,不忍心讓她離我們太遠。」冷磯補充說明。
就當場面有點僵持的時候,冷煜冷哼一聲,「你們還真會演戲!」
「小煜廠全部的人異口同聲。
「本來就是嘛!老爸、老媽你們還真惡心,什麼思女心切,那幾年放我一個人在家挨餓受凍的是誰?想找你們還得事先預約,我才不信你們那一套!」
「小煜,你這樣說太傷他們的心了。」于仁豪輕責她,但冷煜無奈的指指那對夫妻,他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小煜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計較了?」冷磯和夏瀠交頭接耳的。
「誰教你說我裝哭有用的,結果呢?白白浪費眼藥水,我的眼楮還痛得要命。」夏瀠拭玄眼角的淚水。
「喂!要小孩你們自己去生,反正媽還不到四十歲,還可以努力做人,老爸就看你了。」冷煜還豪氣干雲的拍拍她老爸肩膀。
「憑他?」夏瀠橫了冷磯一眼,好像在說,你行嗎?
「請等我們離開以後再做那些限制級的動作好嗎?至于其他的細節,等你們做人功以後再說,算命的說,我還會有個小我二十幾歲的弟弟,所以請你們好自為之,加油,我們不奉陪了。」冷煜拉起呆若木雞的于仁豪拔腿就跑,不去理她那對神經父母。
留在室內的兩人,一個含情脈脈,另一個是羞答答的模樣。
「冷煜有時候也滿聰明的。」冷磯看著自己老婆,哇!她臉紅起來還真美。「你跟著她瘋嗎?」夏瀠避過他的視線,心中小鹿亂撞。
「不!我倒覺得冷煜說的對,求人不如求己,而且我們還可以重新做人,這個主意不錯!」冷磯帶著夏瀠上樓演出限制級的火辣鏡頭去了。
滿園春色,正好形容現在的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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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陳世杰來到江蓮的床前,點滴正一點一滴的從管子里輸送到扛蓮細小白皙的手臂里,隨著血液給予她生命的延續。
看到江蓮白得透明的臉龐,隱約可見唇際的血痕,像是咬牙忍住她的悲傷、她的失落,這狠狠的抽了陳世杰一鞭似的,火燒似的灼痛。
她幾時懷孕的?她一句話都不告訴他,只是一個人驕傲的背負,這.又是何苦呢?陳世杰難過的模著她的臉。
稍一觸動,江蓮緩緩的醒來了。
「你來了。」一句話,像是陌生人的口氣,江蓮試著坐起來,陳世杰連忙上前扶起她,幫她調整枕頭,「謝謝。」江蓮說完就沒再開口,兩人維持著難堪的沉默。
江蓮打量著幾天不見的陳世杰,他看起來一夜沒睡,胡碴青了半邊臉,白襯衫上有著濃濃的酒味,手上微微冒著紅斑,他喝酒了?!江蓮詫異的想。
陳世杰來看她,知道她流產了!江蓮有著莫名的心痛,要不是這樣,他,怕是不會再來找她了吧?
對于自己仍然愛著陳世杰的這個事實,江蓮無奈的承認,不過她還能夠怎樣呢?她沒有辦法幫助他,離開就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她還有骨氣,不會和別人共用一個愛人,她寧願選撢寂寞。
「你知道了。」江蓮一開口,就覺得自己好想哭、好想哭,但還是強忍著,只有她的唇語出賣她,她的下唇咬得紅得像是要滴血。
陳世杰點頭,「為什麼不告訴我?」
江蓮盯著他看,過了好一會兒,才偏過頭去,望著雪白的牆壁,輕輕深呼吸。
「我自己的事自己負責,沒有什麼好的。」江蓮盡量以平穩的語氣回答,雖然她的心在吶喊、在狂呼,她還是試著忽略。「你一定要在我面前偽裝嗎?」陳世杰握住江蓮的手,她驚跳一下,回頭看著他。
「我……」江蓮說不出話來,陳世杰哭了?
「我就這麼不能信任嗎?」
江蓮哽咽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做!把她的決心像洪水般沖走、粉碎,他怎麼能?
「我是全天下最笨的男人!我的青島永遠在我身邊,我竟然忽略你對我的愛,追求那不屬于我的幸福,讓你受到傷害,我真的是白痴廠陳世杰說完還打自己一巴掌,又打另一巴掌,啪聲不絕。
「夠了!」江蓮反握住他的手,臉上亦是淚痕斑斑。
「讓我為你贖罪。」
「我說夠了!」江蓮急喘著,嚇得陳世杰連忙放手,不再自打嘴巴。
「你怎麼樣,要不要叫醫生?」陳世杰著急的問。
江蓮模著陳世杰的臉,他瘦了,也老得多了。
「你怎麼可以說我愛你!在我已經下定決心要忘記你的時候,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我愛你,江蓮!除了你,我不會再愛上別人,我總是忘記告訴你,我愛你。」陳世杰心痛的說,听到江蓮的「忘記」告白,他決定不會再次讓她離開。
「你說什麼?!」江蓮把手縮回來,陳世杰臉上的胡碴讓她的手指有著刮刺的感覺,她想起他第一次吻她時臉上胡碴拂過的麻癢,之後,她便負起幫他刮胡子的責任,一直到分手那天,她都這麼做。
「我說我愛你。」
交往這麼久,這是江蓮第一次听到陳世杰說這句話,地沉默了好一會,才抬起頭來。
「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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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煜和于仁豪的婚事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而冷煜則利用這個機會,名正言順的不去上班,誰教她是天生懶人,叫她去發帖子幾乎是要她老命了。
而她那三個好友听到她要結婚的消息,每個人都給她一句話︰「今天不是四月一日愚人節吧?」氣得冷煜連喜餅都不想給她們,這算什麼朋友嘛!
直到冷煜的喜帖交到那三位手上,她們才大夢初醒似的。
「煜煜!你該不會是有了吧?」向晚模模冷煜的肚子,想看看是不是有了于仁豪的骨肉,來個先上車後補票。
坐在彭齡家里的其他兩個女人也不落人後,三個女人就圍著冷煜的肚子探消息。
「拜托!你當我是什麼?我可是潔身自愛的好女孩,你們想到哪里去了?」冷煜像是揮蒼繩一樣,把那三個女人給一一拍開。
「不是用小孩逼人家娶你,那你是把人家一棒打昏還是下迷藥,不然怎麼會有人肯犯賤娶你?」彭齡不以為然。
「喂!女人!說話留點口德,以後好讓人家探听,這點道理都不懂?」冷煜倚老賣老。
「真想看看是哪個瞎了狗眼的男人,竟然會被你網到!」向晚酸溜溜的。
「哼!待會你就看到了,別說我沒事先通知你們哦!他可是帥得可以讓人的眼楮扭到的男人哦尸冷煜得意洋洋。
三個女人同時回她一句,「哼!」
這時候,于仁豪走進來了,「抱歉!車子不好停。」
冷煜給那三個女人一眼,看!我老公帥不帥?
「你們好,我是于仁豪。」露出招牌微笑,于仁豪跟她們一一示意、問好。
向晚開始恨她自己的名字,為什麼她遇到的好男人總是「向晚」呢?
彭齡有點心虛,那是大狸猩嗎?冷煜沒告訴他,之前的瀉藥事件是由她提供的吧?
沈遠則坦然的跟他握手,還要他好好照顧冷煜。
「你才是小火花嚴于仁豪這才發覺沈遠跟他聊天的口氣,像足了那天解他迷津的人。
沈遠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浮扁掠影,只不過是一剎那的交集,不需要太介意,如果要說的話,小火花其實有四個人,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
于仁豪看著在座的四位女性,恍然大悟。
「我以後還有機會再見到小火花嗎?」于仁豪問。「只有等天干物燥,一時天雷勾動地火的時候才知道了,不過煜煜倒是小火球一個,看你的本事羅!」彭齡笑著說。
向晚則拉著冷煜,「煜煜,我對你最好了對不對?」
「惡!晚晚,你少來這一套,有什麼事快說吧!弄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你們公司缺不缺人?」
「不缺!」冷煜記仇,現在是報應的時候了。
「煜煜,你忘記你要幫我介紹朋友的事了嗎?」彭齡扯著冷煜手上戴著的紫水晶,暗示她還有舊帳未清,「你該不會是忘了吧?」
冷煜真的忘了,一經提醒她又想起來,連忙陪笑,「沒忘、沒忘!我叫我老公介紹給你。」她轉頭向于仁豪,「老公!周清平沒有女朋友吧?」
于仁豪只得娶妻隨妻,連忙點頭。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冷煜沒注意其他三個女人對她的「老公」用語給弄得惡心死了,個個臉上像是吃了榴連似的,好臭啊!
「你們怎麼了?」冷煜還沒發覺,于仁豪只裝作不知道?
「請你節制一點,還沒結婚就老公老公的叫,不惡心嗎?」向晚發難。
「老公,你看她們都欺負我!」冷煜這句話引來其他人的聯合抗議,于仁豪則是翻白眼的看著這四個女人舌劍唇槍。
一時之間,整個飯店都因為冷煜的喜事而顯得鬧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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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蓮休了—個禮拜病假,整個人瘦了一圈,銷假上班的那天,她遞上辭呈。
于仁豪接到江蓮的辭呈,抬頭看她,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不接受。」十仁豪把辭呈退回,看江蓮怎麼說。
「請批準,」江蓮並不受挫,又把辭呈推回去。
于仁豪只好打開辭呈,看看里面寫什麼,辭呈里只寫著身體不適,需要時間調養,希望能夠批準。
「你想清楚了嗎?」于仁豪放卞辭呈,他知道江蓮的身體狀況,公司里沒別的人知道,她不會為了這一點原因放棄這幾年來的努力,但她意志好像很堅決,于仁豪也不好強留。
「我想清楚了,而且我也二十七歲了,青春有限,或許回去還可以遇見願意娶我的好人,就這樣過一輩子也不錯。」江蓮笑著,眼楮卻沒笑意。
「可以休息一個月,放個長假,重新再來。」于仁豪好心建議。
「我累了,而且這世上不是沒有誰就不行的,你的好意我會銘記在心的。」江蓮一鞠躬,表示她的決心。
「那你至少做到新人能接手你的工作吧!」
「當然。」
于仁豪清清喉嚨,作為改變話題的方式,「世杰去看你了嗎?」
江蓮臉一白,「有。」
「他沒有說什麼嗎?」于仁豪想起陳世杰那時候像是火燒一樣飛奔到醫院的樣子,難道他沒有試圖挽回江蓮嗎?
「事情都過去了,你就不要再提了。」江蓮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若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出去做事了。」
看著江蓮的背影,于仁豪知道有些事情除非當事人願意說,不然問爛了嘴都沒用,看來陳世杰還有下場硬仗要打,如果他還愛江蓮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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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軒
「你拉我來這里干什麼?」于仁豪看著冷煜,不明白她為什麼興匆匆的拉他來這家店。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冷煜看到邵筱然,連忙把她拉下,問影軒主人到哪去了。
「你們等一下,我請先生出來。」邵筱然裊然離去了。
于仁豪這才發現影軒的奇妙之處,明明在室內,卻有在戶外的感覺,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的自然,也許就是太自然了,所以才更奇怪,他把這想法告訴冷煜,換來她的認同。
「真的,我第一次來也差點以為回到古代去了,待會你見到老板你會大吃一驚的!」覺得自己有種惡作劇的心情,她想看看于仁豪看到比他帥的男人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冷煜姑娘,好久不見,看來喜事近了。」姬奧賾笑著打量冷煜,看得她臉紅起來。
冷煜一邊害羞,一邊看著于仁豪的反應,不會吧?她驚恐的看著他,怎麼他也一臉驚艷的表情?「這位想必就是冷煜姑娘酌夫婿了吧?」姬奧賾對于仁豪的反應只是淡淡微笑,不以為奇。
怎麼影軒主人的容貌男女通用?下次帶小朋友來試試看,冷煜心里想著,她把影軒主人當催眠大師了。
「在下……」于仁豪原本想說在下于仁豪,想想不大對勁,還是換回他平時的說話方式,遞上名片,「于仁豪,請指教。」
姬奧賾看看名片,隨即有人拿著一只銀盤上前。
「你怎麼知道他是我老公?」冷煜對影軒主人的未卜先知感興趣。
「請上樓奉茶再敘。」
一行人上樓以後,由季冰心奉上香茗,話匣子才打開。
「你們手提喜餅,一臉喜氣,加上你手上紫手煉晶瑩照人,聞也可以聞出喜氣來。」姬奧賾笑著說。
「對!這是送你的餅,我結婚那天,請你一定要大駕光臨。」冷煜把喜餅交給季冰心,帖子給影軒主人。
「一定、一定。」姬奧賾笑著收下。
「不過你說的水晶好像沒什麼用耶!要不然我怎麼只有這麼一個追求者?紫水晶和金字塔都不怎麼好用嘛!」冷煜埋怨的說。
「有我追你還不夠嗎?貪心鬼!」于仁豪點了點冷煜的鼻尖。
姬奧賾仍然好風度的笑著,「水晶,水精,不過石頭而已,怎麼那麼多事?若是冷姑娘願意,追求者眾,但你許願只得真心一人,教水晶如何是好?」
冷煜一呆,他怎麼會知道她許的願望?看著影軒主人綠晶似的眼,冷煜忽然有些明白了。
「謝謝你,我知道了。」冷煜對著影軒主人一笑,倚到于仁豪身邊,真心愛她的人就在身邊︰不需要為一些經過的浮雲給霧了視線︰迷失了自己的真心。
「水晶不是萬能,但懂得使用,能使得你的眼楮明亮,也容易看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很多事,都是要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但都為時已晚,如果能早一點明白,就也不遺憾了。」姬奧賾回以一笑。
「原來這就是幸福。」冷煜心滿意足,抬起頭來看著于仁豪,兩人相視一笑。
在水晶的幫助下,冷煜明白自己的真心,不再疑惑,坦然面對自己的感情。感情就像原礦,在兩人的交集里,逐漸雕磨成美麗的寶石,但也得要細心呵護,才能讓寶石的美麗永恆,很多事,都是如此。
冷煜和于仁豪是幸運的,所以更加珍惜這份感情,有情人終成眷屬,可喜可賀!呵!呵!